皇甫翊進得房間,隻聽得房間裏格外安靜,隻有蘇馥珮均勻的呼吸聲和紅燭燒得嗤嗤作響的聲音。


    他勾嘴一笑,她真的睡著了?


    撩開珠簾,徑直進得裏間,果真見蘇馥珮四方八仰地躺在床上,睡得格外香,他眸中閃過一絲心疼,這幾天累壞她了。


    走到床邊坐下,皇甫翊靜靜看著蘇馥珮。


    隻見她雪白的臉被紅燭照得一片緋紅,更顯得嫩白如凝脂,額頭白淨光潔,忍不住想吻一下,扇子一般的睫毛蓋下,遮住了那雙皓月般明亮的眸子,鼻梁透白高挺,讓人想捏一捏,櫻桃小嘴抿著,紅豔誘人。


    皇甫翊心頭一陣悸動,這人兒無時無刻不讓他心動。


    “嗯,好吃呀!”正當皇甫翊溫柔看著蘇馥珮時,蘇馥珮突然咂了咂嘴,模糊嘀咕一聲,嘴角扯出滿意的笑容來。


    皇甫翊輕笑一聲,這丫頭是在吃東西?


    睡夢中吃燒雞的蘇馥珮聽到皇甫翊的笑聲睜開眼睛,見皇甫翊坐在床上看著她,她嘴一癟,回來了也不喊醒她,這樣偷看她也太不禮貌了吧?


    她眨了眨眼睛,打了個哈欠道:“你回來了?喝醉了嗎?”


    皇甫翊腦中閃過一個壞念頭,突然爬倒在蘇馥珮身上,迷糊道:“丫頭,我醉了,今晚不能洞房了!”


    蘇馥珮臉色微僵,而後道:“那就早點休息,洞不洞房無所謂的!”反正她還緊張著,不洞更好。


    皇甫翊臉貼在蘇馥珮胸口上,感到她胸前的香軟,心中一陣澎湃,突然地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火熱而深情。


    蘇馥珮腦子一懵,不是醉了嗎?她推開皇甫翊生氣道:“你耍我?”


    皇甫翊搖頭:“不,這是酒後亂性!”


    蘇馥珮嘴角抽了抽,一把將他推開,坐起身來氣道:“才剛成親,你就欺負我!”


    皇甫翊不再捉弄她,溫柔一笑摟她入懷,輕聲哄道:“好好,不欺負你,為夫錯了,現在還有一禮未成,我們先完成吧!”


    “禮?什麽禮?怎麽這麽多禮?”蘇馥珮睡了一覺,倒也精神了,扭了扭脖子道:“是不是行完禮頭上這物就可以卸載了?”


    卸載?是拿下來?


    皇甫翊點頭:“嗯。”然後起身走到桌子前,倒了兩杯酒,遞給蘇馥珮道:“合巹禮成後,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你不能喝酒,就意思一下吧。”


    蘇馥珮接過杯子:“你不會說的是交杯酒吧?”


    皇甫翊點頭。


    “這個我知道。”蘇馥珮舉起杯子。


    兩人交杯喝了酒,皇甫翊放回杯子,將她頭上的鳳冠取下來,再將她頭上的發髻拆散。


    蘇馥珮滿頭青絲如瀑布般垂下,更添了幾分迷人的嫵媚。


    皇甫翊眸子迷離,摟著她溫柔道:“現在可以洞房了!”說罷含住了蘇馥珮白嫩的耳垂。


    蘇馥珮身子一抖,趕緊推開他道:“我、我要洗澡,趕了幾天路,都沒好好洗個澡,那個……不幹淨不行!”


    皇甫翊輕笑:“好。”站起身去咐吩下人備水,然後回到她身邊壞笑道:“要不我們一起洗?”


    “不要!”蘇馥珮緊張道:“你去其他房間洗,我洗好了你再進來。”


    “丫頭,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皇甫翊無奈強調。


    蘇馥珮眸中轉了轉道:“那個,我緊張……我得自我調節一下。”


    正說著,有丫頭在門外稟報:“王爺王妃,水來了。”


    蘇馥珮趕緊推著皇甫翊出門,讓丫頭把水提進來。


    皇甫翊搖頭,拿她沒辦法,隻得道:“很晚了,別讓為夫等太久!”


    “知道了,你快去。”蘇馥珮將皇甫翊趕走,又將丫頭趕出去,然後獨自去屏風後洗。


    把繁瑣的喜服脫下,進到撒滿香噴噴花瓣的浴桶裏,熱水很舒服,冒著騰騰熱氣,不一會兒,臉上便蒙上一層水珠。


    白嫩的皮膚如同凝脂一般,水珠在火紅的燭火下,泛著晶瑩透亮的光茫,充滿了迷人的誘惑。


    蘇馥珮慢慢洗著,讓花瓣將身子熏得香氣撲鼻。


    洗好後,轉頭找衣服,卻未見得有衣服,隻有一塊淡紫色的薄紗。


    蘇馥珮蹙眉,不會用這個避體吧?衣服呢?丫頭忘記了?


    這時,一陣推門聲響起,皇甫翊的聲音傳來:“丫頭,洗好了嗎?”


    蘇馥珮聽著那腳步聲慢慢走來,身子一抖趕緊道:“沒有,你等著!”


    皇甫翊已經換下大紅喜服,著了一襲淡紫色軟袍,整個人幹淨清爽,更顯得風華絕代。


    聽到蘇馥珮的話,他輕笑一聲,坐到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他不著急,反正沒有重要的事情,大不了明日在府中睡覺,。


    蘇馥珮坐在浴桶裏,不知道怎麽辦好,索性不出去,閉目養神。


    雖然蘭雪的身子不是第一次,但她蘇馥珮的靈魂是第一次,身子不緊張,靈魂緊張更可怕,這是洞房恐懼症呐!


    龍澤山莊。


    回到龍澤山莊後,賀章送華蘿衣回房休息,本來轉身要走,想了想還是問道:“華姑娘,你與南宮皇帝以前認識嗎?”


    華蘿衣身子一僵,看著賀章好一會兒道:“你怎麽這樣問?”


    賀章答道:“今日你的舉動太奇怪了,你向來不管世間之事,上次為珮珮說話有理由,這次為嶺南奇老說話還不惜得罪南宮皇帝,這不是你的作風。”


    華蘿衣轉身咬了咬唇道:“不過是看不得南宮夜如此強迫嶺南奇老,你想多了!”


    賀章走向前幾步道:“華姑娘,其實我對你有很大的疑惑,但你向來少言,我不便多問,當年翊親王將你送到龍澤山莊我便覺得你不是個簡單的人。


    如果你真是華佗的後人,你的武功是誰教的?你父親當年給淑貴太妃醫治之時,我便見過,我不記得你父親會武功,而且你從小與你父親相依為命,我每每問到你父親生前之事,你都答不上來,這也太奇怪了?”


    華蘿衣道:“翊親王不是說了嗎?我受了重傷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翊親王才將我送到龍澤山莊讓你保護我。”


    “這也是讓我奇怪的地方,翊親王為什麽會將你送到龍澤山莊保護?你隻是個大夫而已,為何會被追殺?而追殺你的人又是誰?”賀章問道。


    華蘿衣身影無比清寒,不耐煩道:“我不記得了,翊親王說我是華佗的後人華蘿衣我便是,你要是想知道什麽去問翊親王,我困了要休息,你回去吧!”


    賀章看了華蘿衣的背影一會兒,不再說什麽,轉身而去。


    華蘿衣轉過身,見賀章背影失落,她突然有絲心疼,忍不住喊他:“賀公子!”


    賀章回過頭來:“嗯,你說。”


    華蘿衣想了想問道:“如果我不是華蘿衣,你還會把我當朋友嗎?”


    賀章滿腹疑惑,你不是華蘿衣你是誰?


    見華蘿衣眸中的期待,他沒有問出疑惑,而是點頭道:“你永遠是賀章的朋友,無論你是誰!”


    華蘿衣微笑:“謝謝,你回去吧!”


    賀章點頭,轉身離去。


    華蘿衣坐下來,眸中情緒複雜,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皇甫翊喝了五杯水後,蘇馥珮還沒出來,他等得焦急不安,站起身來輕步走到屏風後,卻見蘇馥珮竟然在浴桶中睡著了。


    他伸手探了探水,都涼了,心微微一疼,將蘇馥珮從水中撈出來。


    蘇馥珮感到被人提起來了,猛地驚醒,見是皇甫翊,趕緊推開他道:“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


    皇甫翊不顧她的推喊,扯下架子上那塊淡紫色薄紗將蘇馥珮的身子裹住,一把將她抱出水中,往大床上而去。


    蘇馥珮被皇甫翊抱著,心砰砰直跳,薄紗裏的身子不受控製地熱了起來。


    興是知道蘇馥珮在逃避,在緊張,皇甫翊邊抱著她走,邊湊到她耳邊柔聲道:“別怕,有為夫在,而且……外麵的人都被我調開了,今晚我們可以盡興地洞房。”


    蘇馥珮聽到這話身子頓時像燒了把火,滾燙滾燙的,她摟住皇甫翊的脖子,依在他懷中,羞愧不已。


    皇甫翊壞壞一笑,將蘇馥珮抱到床上輕輕放下,拿了吸水的棉帕將她發上的水擦幹,再給她擦了擦幹淨未施粉黛的臉。


    然後俯下身去,眼神癡迷地望著這個縮成一團的小人兒:“我的丫頭好香。”


    聽到皇甫翊這話,被他這般看著,蘇馥珮有種難為情,趕緊撇開頭去,咬了咬小嘴,心頭在打鼓。


    皇甫翊將她的臉掰轉過來,湊近她的唇呼吸急促道:“丫頭,終於可以要你了,今天晚上我會好好疼愛你的!”話落已吻上了那誘人的櫻桃小嘴。


    聽到皇甫翊如此惹火的話,感受到那溫柔似水的吻,蘇馥珮身子微微一顫,聽說洞房是很痛的,如果痛得她受不了怎麽辦?


    皇甫翊吻得越發深情,大手忍不住往那嬌軀伸去,將遮擋住蘇馥珮身子的薄紗褪下。


    感受到身上的遮擋物慢慢滑落,蘇馥珮身子一冷,臉上羞愧難奈,趕緊伸手去拉被子遮擋。


    皇甫翊卻止了她,呼吸急促道:“我們是夫妻了,不必難為情,讓為夫看看。”輕輕壓住人兒的小手,打開她的身子,慢慢看過去……(此處省略精彩n字)


    一陣翻雲覆雨後,蘇馥珮被皇甫翊吃幹抹盡,躺在床上直喘氣,而身上的男人卻還沒有要下去的意思,耳邊又傳來那溫柔的聲音:“丫頭,我愛你!”


    蘇馥珮被皇甫翊折騰得快要虛脫了,身子痛,全身似要散架般,聽到皇甫翊這句話,心頭突然一熱,依在他懷中,柔聲回道:“我也愛你!”


    剛剛她真的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雖然痛,但很快樂!


    “很晚了,睡吧!”皇甫翊從她身上下去,再親了親蘇馥珮的額頭輕柔道。


    蘇馥珮卻捂著肚子,擰眉道:“皇甫翊,我餓了。”


    皇甫翊心疼問:“你沒吃東西嗎?”


    蘇馥珮委屈搖頭:“連媽媽說去給我拿東西吃,結果一去沒了人影,我睡著了也不覺得餓,可是剛剛……被你折騰得餓了!”


    皇甫翊輕笑,吻了吻她委屈的小嘴,朝門外喊道:“鍾棋,送點東西進來!”


    門外響起一陣恭敬的聲音:“是,王爺!”


    蘇馥珮嘴角猛地抽了抽,對皇甫翊咬牙道:“你不是說人都調開了嗎?”


    皇甫翊壞笑:“是調開了。”


    “那鍾棋不是人嗎?”蘇馥珮又羞又惱。


    剛剛她喊得那麽大聲,一定讓鍾棋全聽去了,她還有臉見人嗎?


    皇甫翊捏了捏憤怒人兒的鼻頭哄道:“鍾棋知道什麽該聽什麽不該聽,你不要擔心,乖,不生氣。”


    蘇馥珮深吸一口氣,該死的皇甫翊,一嫁給他就欺負她,剛剛折騰得她都快散架了,如今又哄她,這男人不該給他好。


    她生氣道:“我身子疼,怎麽辦?”


    皇甫翊湊到她耳邊問:“哪疼?要不是為夫幫你揉揉。”


    “你說哪疼?全身都疼!”蘇馥珮咬牙低聲道。


    皇甫翊輕笑一聲,拿起她的小手吻了吻,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瓶藥來,對蘇馥珮溫柔道:“為夫給你擦點藥。”


    “擦哪?”蘇馥珮臉色微變。


    皇甫翊道:“哪疼就擦哪。”


    蘇馥珮臉上一燙,趕緊道:“不用了,我不疼了!”


    “乖,擦一點藥會得舒服些,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不要害羞。”皇甫翊鑽進被子裏,給蘇馥珮上了藥。


    蘇馥珮臉上一陣滾燙,覺得像被誰澆了一盆開水。


    上好藥,皇甫翊從被子裏鑽出來,柔聲問道:“還疼嗎?”


    蘇馥珮搖頭,那最疼的地方有陣冰冰涼涼的感覺。


    皇甫翊摟著她溫柔道:“以後我盡量控製自己輕一點,這樣就不會把你弄疼了。”


    聽到這話,蘇馥珮又想到剛剛與皇甫翊洞房的事來,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會那樣?


    小臉滾燙通紅,她趕緊依進皇甫翊懷中,臉貼在皇甫翊強壯的胸口上。


    皇甫翊笑了笑,摟著害羞的人兒,心中一片幸福。


    沒過一會兒,有丫頭送了吃的過來,兩人吃過東西相擁而眠。


    一夜好眠,天大亮時,皇甫翊才從睡夢中醒來,見蘇馥珮像小貓一樣窩在他懷中,呼吸輕柔,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皇甫翊突然覺得人生再沒遺憾,這就是他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刻!


    他低頭吻了吻懷中的人兒,輕輕抽出被壓麻的手臂,活動了一下起身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房間。


    響午時分,蘇馥珮才醒來,睜開眼睛便看到小豆芽爬在床邊看著她,兩個黑溜溜的眼睛眨也沒眨一下。


    蘇馥珮微笑問道:“兒子,娘臉上長花了?這樣看著娘?”


    “娘,你今天好美好美!”小豆芽捧著腦袋甜甜誇道。


    小白也仰著頭在床邊甩著尾巴,果然被洗得毛發透亮,江蓮香倒是適合幹這行!


    蘇馥珮側過身子,伸手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子道:“小豆芽的嘴怎麽越來越甜?見到娘就誇。”


    “孩兒說的是實話,比娘當新娘子的時候還要美呢!”小豆芽再道。


    蘇馥珮笑了笑,不與他再爭,問道:“小豆芽昨天晚上睡得好嗎?可有想娘?”


    小豆芽癟嘴:“孩兒當然想娘,但藍鷲叔叔說,孩兒四歲了是大孩子了,要一個人睡,不能再和娘一起睡了。”


    蘇馥珮抿嘴笑,藍鷲倒是很會替皇甫翊著想,剛回來就給小豆芽灌注了這種想法。


    “那小豆芽想一個人睡還是和娘睡?”蘇馥珮再問。


    小豆芽想了想仰著下巴答道:“孩兒要一個人睡,孩兒長大了!”


    蘇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頭,誇讚道:“好兒子,真捧!”


    小豆芽咧嘴一笑,笑容甜美純真。


    “小姐,您醒了嗎?”連媽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蘇馥珮答道:“醒了,進來吧!”


    門外應了聲是,連媽媽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兩個丫頭。


    “恭喜小姐!”走到床邊,連媽媽笑道。


    蘇馥珮笑了笑,看向那兩名丫頭,很眼生。


    兩名丫頭趕緊過來,福身拜道:“奴婢碧彤(碧晴)參見王妃!”


    蘇馥珮打量了二人一番,發現長得十分漂亮,身上有幾分清冷,一人身著淺綠色衣裙,一人身著雲白色衣裙。


    蘇馥珮問道:“你們是新來的嗎?為何以前沒見過?”


    淺綠色衣裙的叫是碧彤,她回道:“我們二人是青絕老大和白鯉老大的手下,王爺特意讓我們來伺候王妃!”


    蘇馥珮點頭問道:“你們倆武功如何?”既然是青絕白鯉的手下,又被皇甫翊派到她身邊來,必是武功高強之人吧?


    雲白色衣裙的碧晴答道:“我們是青老大和白老大手下武功最高的!”


    蘇馥珮暗喜,果然如此,那以後就不用怕有人對她下手了,皇甫翊倒想得很周到。


    碧彤再道:“世子身邊的錦程錦書是黑老大和赤老大手下武功最厲害的!”


    蘇馥珮看向小豆芽笑道:“兒子,你也有跟班了!”


    小豆芽撓撓小腦袋道:“兩位叔叔真的很厲害,早上還打了拳給孩兒看。”


    蘇馥珮放下心來,皇甫翊在她和小豆芽身邊安排了高手,以後便不怕有人找麻煩了,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


    周媽媽笑道:“王爺很寵愛王妃和世子呢!”


    蘇馥珮不否認,心中甜蜜不已。


    再說了一會兒,連媽媽和碧彤碧晴伺候蘇馥珮沐浴更衣。


    洗好出來,蘇馥珮著了一襲華貴羅衫,淡紫色,上麵大朵的玉蘭嬌豔綻放,身材被裹得婀娜多姿,淡淡的妝容,讓人感覺非常自然舒服。


    如今已作人婦,連媽媽便給她挽了個貴婦發髻,插上幾枝珠釵,再插上皇甫翊送的那隻白玉蘭花簪子。


    站起身來,讓眾人眼中一亮,絕世之顏,滿身貴氣,清爽幹淨,好美的人兒!


    蘇馥珮看著銅鏡中自己的模樣也十分喜歡,笑誇道:“連媽媽的手還和以前一樣巧,經你這一打扮,整個人都變得舒服了。”


    “是小姐長得美。”連媽媽笑道。


    碧彤碧晴也點頭讚同。


    蘇馥珮笑了笑,實在是餓了,便拉著小豆芽帶著小白出門去吃東西。


    門外候了兩個男子,皆是黑衣,滿身冰寒,見到蘇馥珮出來,趕緊抱拳拜道:“錦程(錦書)參見王妃!”


    蘇馥珮的笑容由內而外發出,心情十分好,朝二人笑道:“不必多禮。”然後拉著小豆芽往偏廳而去。


    連媽媽眾人跟上。


    到了偏廳管家已經等候在那裏,見蘇馥珮母子來了,給她們行了禮,立即讓人將準備好的膳食端上來。


    蘇馥珮對管家笑了笑,問道:“皇甫翊呢?”


    管家恭敬答道:“王爺進宮去了!”


    蘇馥珮點點頭沒說什麽和小豆芽坐在桌子前。


    沒過片刻,便見得一眾下人端著膳食魚貫而入,進進出出十幾人,瞬間擺滿了整張桌子。


    蘇馥珮看得有些懵,她和小豆芽能吃得了這麽多?


    管家在旁邊說道:“這些都是王爺命廚房做的,是給王妃和世子調理身子的。”說罷讓丫頭給蘇馥珮和小豆芽先盛了碗湯。


    蘇馥珮哦了一聲,麵上沒什麽神情,心中卻是十分甜蜜。


    吃不完就每樣吃了一點,肚皮都快撐破了,管家一直在旁邊小聲說:“再吃點,再吃點。”簡直把她當成豬了。


    吃過飯後,管家又命人端了補品上來:“這是燕窩羹,是王爺特意吩咐廚房給王妃燉的。”


    蘇馥珮打了個隔,哪裏還吃得下,擺手道:“晚上再吃吧,現在吃得飽死了!”


    “這是進貢的金絲燕窩,十分罕見,皇上特意賞給王爺的,連後宮都沒有幾個人有,王妃還是趁熱用了吧,這是王爺的一番心意!”管家好言勸道。


    這麽貴重?那就勉為其難吃了吧!


    她道:“拿來吧,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管家臉上一喜,立即端過放在蘇馥珮麵前。


    蘇馥珮舀了一勺嚐了嚐,味道不錯,三兩下搞定了,喝茶漱了口,站起身來。


    吃太飽了得溜達一下,便拉著小豆芽和小白在府中溜彎。


    管家帶著幾名下人跟著,連媽媽碧彤碧晴錦程錦書也跟在後麵。


    翊親王府分前院後院花園,前院已經一目了然,沒有什麽好看的,蘇馥珮和小豆芽走到了後院,小白十分開心,在前麵跳跑著。


    九曲回廊,半月拱門,奇花異草,雕梁畫柱,古色古風,很美很奢華。


    翊親王府特別大,走了好一會兒,終是看到一處院落,蘇馥珮問管家:“那是哪裏?”好眼熟呢!


    管家恭敬答道:“那裏是江側妃的暖香閣。”


    蘇馥珮哦了一聲,想了想道:“這地方不錯,風水好,我很喜歡,讓江蓮香搬出來吧!”


    管家愣了片刻,趕緊答道:“是,王妃。”


    蘇馥珮繼續走,對管家吩咐道:“把暖香閣改名為瓜果園,我要在那種上瓜果蔬菜。”


    管家點頭:“是。”


    皇甫翊說了,翊親王府由蘇馥珮當家,隻要她說什麽,隻要照辦就成了。


    連媽媽跟在身後,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她的小姐終於長大了!


    又走了一會兒,見到一個院子問道:“那又是誰住的?”


    管家答道:“是鄭側妃住的!”


    蘇馥珮點頭,又道:“這地方我也很喜歡,讓鄭側妃搬出來,用來養幾隻母雞下蛋孵小雞陪小豆芽玩!”


    管家一頭黑線,用來養雞?卻還是答道:“是。”


    蘇馥珮繼續走,一路下去把其它三位側妃的院子也奪了,分別用來種樹,養魚,就連小白都單獨住了一個院子。


    管家一頭冷汗,蘇馥珮是要將翊親王府變成農家大院?


    一路下來,蘇馥珮覺得奇怪,便問管家:“怎麽她們都有院子,我沒有?”


    管家笑答道:“王爺舍不得與王妃分開,便沒給王妃分院落,您和王爺住一起!”


    蘇馥珮撇嘴,那不是很沒有私人空間?


    管家詢問道:“王妃,幾位側妃搬出來以後,安排她們住哪?”


    “聽說翊親王府的馬房很大,讓她們五個去馬房睡一晚先,今日太累了,明天再給她們找處地兒!”蘇馥珮道。


    管家點頭:“奴才知道了。”


    蘇馥珮打了個哈欠道:“今天就逛到這裏吧,以後時間多慢慢逛,管家先把我說的去辦了吧!”


    管家恭敬答道:“奴才這就去辦!”說罷帶著人轉身而去。


    蘇馥珮拉著小豆芽折回去,見到一處亭子挺漂亮的,便和小豆芽去那裏休息。


    翊親王府的亭台樓閣真不少,亭子繞水而立,有薄紗懸掛隨風而舞,小路蜿蜒,形同迷宮。


    蘇馥珮左右望了望,風景不錯,深門大院也不是一無是處。


    吃著糕點喝著茶,突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蘇馥珮勾嘴一笑,管家的辦事效率不錯。


    “本側妃是太後的表侄女兒,你這狗奴才敢動本側妃的東西,本側妃讓你不得好死!”江蓮香正凶惡大喊。


    “江蓮妃搞錯了,你口中的太後早就被廢了!”管家大聲道:“既然她不肯搬,把她的東西全丟出來,清理院子,王妃要用來種菜!”


    “狗奴才,就算被廢也還是朱太妃,本側妃一定會告訴太妃娘娘,砍了你的頭。”


    蘇馥珮揉了揉頭,對碧彤道:“好吵,把她的嘴堵上!”


    碧彤應了聲是,快步而去。


    沒過片刻便,江蓮香的聲音便停了,碧彤回來稟道:“已經辦妥。”


    蘇馥珮滿意點頭,繼續喝茶與小豆芽說笑。


    過了一會兒,聽到一陣腳步聲,蘇馥珮望去,見江蓮香帶著幾位側妃朝她而來,滿臉憤怒,似要殺人。


    管家帶著人跟在後麵跑。


    碧彤二人要去攔,蘇馥珮阻了她們,她倒想看看這五個女人想做什麽?


    江蓮香五人走到蘇馥珮麵前,四位側妃不敢說話,江蓮香指著她一頓張牙舞爪,卻聽不到半絲聲音。


    蘇馥珮暗想,原來碧彤點了她的啞穴!


    她打量了江蓮香一番,見她身著青色羅裙,仍舊端莊高貴,隻是臉上有幾道抓痕,那張好看的臉成了花貓。


    難道是她家可愛的小白撓的?蘇馥珮想象著江蓮香給小白洗澡時的情景,不由得噗嗤一笑,朝小白投了個讚許的目光,好樣兒的!


    小白朝江蓮香吠了兩聲,對蘇馥珮甩著尾巴。


    蘇馥珮笑了笑對碧彤道:“給她解開。”


    碧彤應了聲是,向前解了江蓮香的穴道。


    江蓮香立即破口大罵:“蘭雪,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竟然讓我去睡馬房,我讓太妃殺了你!”


    蘇馥珮眉頭一擰道:“對本王妃無禮,以下犯上,碧晴給我掌嘴!”


    碧晴應了聲是,走向前揮著手便朝江蓮香狠狠打去,一耳光打得江蓮香一陣頭暈目眩,碧晴沒停,又甩了幾巴掌,才回了蘇馥珮身後。


    江蓮香被打得嘴角溢出血來,捂著臉大哭,再也不敢罵。


    身後幾位側妃嚇得退後幾步,連頭也不敢抬。


    蘇馥珮十分滿意,吃著糕點道:“本王妃教教你們怎麽做人,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陪你們玩。”


    江蓮香咬牙看著蘇馥珮,眸中盡是怒火。


    “丫頭。”皇甫翊的聲音突然傳來,眾人齊齊望去,隻見得皇甫翊帶著鍾棋藍鷲走了過來。


    江蓮香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即衝上前去,跪倒在皇甫翊麵前,又哭又喊道:“王爺,她打妾身,還要將妾身趕到馬房去,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皇甫翊眉頭一擰,怒道:“現在翊親王府由王妃當家,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既然打你,說明你做錯了事,讓你去馬房就去,現在就去!”


    江蓮香僵住:“王、王爺……”


    皇甫翊厭惡撇開頭:“你若想告狀就盡快去宮裏告,本王不會攔你,隻是你江家已滿門抄斬,本王不信朱太後會為了你一人而來找本王麻煩,就算她來找,本王也不懼!”


    江蓮香痛苦萬分,得知她江家滿門抄斬的時候,她大病了一場,卻還是咬牙挺下來了,如今再提舊事,傷口再次裂開,痛啊!


    她愣在那裏一動不動,拳頭卻拽得緊緊的,蘭雪,江蓮香活著一日便會找機會報仇,你別得意得太早!


    “把這幾個女人趕去馬房,再吵再鬧將她們毒啞!”皇甫翊冷聲命道。


    管家立即領命,讓下人將五人拖走。


    “生這麽大氣做什麽?犯不著!”蘇馥珮眨著眼睛對皇甫翊道。


    皇甫翊深吸一口氣,布上笑容走過去。


    連媽媽和眾人趕緊行禮:“王爺!”


    皇甫翊揚手讓他們起身,坐到蘇馥珮身邊。


    “爹爹!”小豆芽趕緊從石凳子上起來,撲進皇甫翊懷中。


    皇甫翊揉了揉小豆芽的頭。


    蘇馥珮問道:“進宮做什麽去了?”


    “去給小豆芽認祖歸宗了,將小豆芽的名字記在了皇甫家的族譜上!”皇甫翊答道。


    蘇馥珮微驚:“不會記小豆芽三個字吧?”這隻是她給小豆芽起的小名,難不成叫皇甫小豆芽?


    皇甫翊笑了笑:“怎麽會,我給小豆芽起了名字。”


    “叫什麽?”蘇馥珮對古人的名字挺感興趣的。


    皇甫翊看了看小豆芽笑答道:“皓軒!”


    “皓軒,皇甫皓軒,嗯,挺好聽的,有什麽寓意嗎?”蘇馥珮寵愛地看了小豆芽一眼,笑問道。


    皇甫翊答道:“光明磊落,氣宇軒昂!”


    蘇馥珮點頭:“嗯,很好,做人就要光明磊落,而我們的兒子長得這麽好看,長大一定是氣宇軒昂,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皇甫翊笑了笑,對小豆芽道:“兒子,以後你的名字就叫皇甫皓軒,記住了!”


    小豆芽疑惑問道:“孩兒不是叫小豆芽嗎?為什麽又叫皇甫……皓軒?”


    蘇馥珮笑著解釋道:“小豆芽也是你的名字,是小名,而皇甫是你的姓,皓軒是你的大名,以後上學了,就得用大名,別人問你名字,你也要說大名,知道嗎?”


    小豆芽點點頭:“孩兒知道了,就像娘叫蘇馥珮,小名叫丫頭!”


    眾人被小豆芽的話逗得笑出聲來。


    蘇馥珮嘴角抽了抽。


    皇甫翊親了小豆芽一下,兒子真是太聰明了!


    好一會兒,蘇馥珮恢複了神情,問皇甫翊:“我把你五位側妃的院子騰出來種菜可好?”


    皇甫翊勾嘴一笑:“丫頭,你要將翊親王府變成農場?”


    “太閑了嘛,種種菜什麽的,打發時間。”蘇馥珮雲淡風清地答道。


    “可以,隻要你喜歡。”皇甫翊毫不猶豫地應下。


    蘇馥珮幸福地笑了笑。


    皇甫翊想到一事,道:“丫頭,今日進宮,四哥又提了讓你教百姓種糧的事,我給回決了,但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蘇馥珮淡了笑容,看著皇甫翊問道:“你為什麽要回絕?”


    “因為我不想勉強你做任何事,雖然普及你的種糧方法能讓皓月國強大,不受三國威脅,但若讓你不開心,我還是以你為重!”皇甫翊寵愛道。


    蘇馥珮垂下扇子一般的睫毛,沉了半響,抬頭看著皇甫翊道:“我答應。”


    皇甫翊眸中一喜:“丫頭,你答應?”


    “對,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隻是為了讓你身上的擔子輕一分,不是為了別的什麽。”


    皇甫翊,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普及種糧方法本就不是什麽難事,能讓你減少負擔,我有什麽理由不答應呢?


    皇甫翊感動不已:“謝謝你丫頭。”


    蘇馥珮搖頭:“和蘭雪比起來,我為你做的真的很少。”


    “不,你做了很多了,你將救的是皓月國萬千子民以及皓月國百年江山,我代皓月百姓謝謝你。”皇甫翊嚴肅道。


    蘇馥珮不再和他爭,笑道:“你要謝就謝吧,這樣,你明天陪我去逛街,就當回報我了!”


    “好!”皇甫翊爽快應道。


    蘇馥珮笑了笑,看到你這麽開心,我也很開心!


    再坐了一會兒天黑了下來,一家三口便手拉著手回去了。


    連媽媽看著他們如此幸福,心中十分高興,蘭雪的娘若在天有靈,必也會高興的。


    吃過晚飯,蘇馥珮陪小豆芽在他的房間給她講了故事,哄他睡下後才回了房間。


    皇甫翊在桌案前看書,淡淡的燭火下,滿身風華,容貌似仙。


    蘇馥珮看得愣住,這男人真是帥啊!


    皇甫翊放下書,見蘇馥珮看得他入迷,站起身走過去,摟著她笑問:“怎麽了?這樣看為夫?小心為夫……”


    “打住!”蘇馥珮阻斷皇甫翊的話道:“我困了。”說罷推開他,走到床邊爬上床裹上被子。


    皇甫翊也跟過去,爬上床從身後摟著她,大手不規矩地在她胸前肆意。


    蘇馥珮身子又被點著了,扭了扭道:“別鬧,真的困了。”


    “可是為夫想要你!”皇甫翊在她耳邊溫柔道。


    這聲音像雙極具誘惑的手,勾著蘇馥珮的心魂,她臉上一燙,轉過身吻上皇甫翊,摟住他的脖子,身子緊緊貼上去。


    皇甫翊心頭一喜,沒想到蘇馥珮還會主動吻他,心頭狂亂不已。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衣裳盡褪,赤熱交纏。


    突然。


    皇甫翊止了動作,放開她道:“你昨晚累壞了,今晚好好休息,否則再弄痛你我心疼。”


    蘇馥珮徒然心中一陣失落,癟著嘴道:“那你還來惹我,睡覺!”氣呼呼地轉過身去,摟著被子閉上眼睛,死男人!


    皇甫翊勾嘴一笑,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摟進懷中道:“以後不能背對著我睡覺,要睡在我懷中。”


    蘇馥珮沒好氣道:“誰要睡你懷裏,我才不要。”說罷又要推開他。


    皇甫翊緊緊摟著不放手:“乖,別生氣,你身體不好,其實我也憋得難受,別折騰我了。”


    蘇馥珮哭笑不得,自己惹火了她,現在說她折騰他,這男人臉皮怎麽這麽厚?


    “困了,睡覺。”她不再推他,縮在他懷中閉上眸子。


    皇甫翊緊了緊懷中的人兒,聞著她身上的玉蘭花香,幸福注滿整個胸腔,丫頭,有你真好!


    ------題外話------


    這麽幸福,票票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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