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馥珮答應那一刻,喜悅瞬間襲遍皇甫翊全身,若非此刻無法起身,連大笑也會扯動傷口,他早就跳起來了。


    此刻的心情就算再華麗的詞藻也無法形容,隻覺得隻要蘇馥珮答應嫁給他,沒有任何事是他所在意的了,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得上他的丫頭?


    淡紫色的眸子中跳動著無與倫比的喜悅與激動,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他柔聲道:“丫頭,謝謝你!”


    蘇馥珮微笑搖頭:“是我該謝謝你!”


    “我覺得你們都該謝謝我!”軒轅謹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兩人。


    蘇馥珮轉頭看去,見那襲火紅身影站在門口,仍舊俊美得不可方物,此時手中拿著幾包東西,臉上似有委屈。


    蘇馥珮抹了把眼淚問他:“謝你什麽?”


    皇甫翊聽到軒轅謹的聲音並不驚訝,而是眸子微沉,被軒轅謹打擾了這麽美好的瞬間,心中十分不悅。


    軒轅謹大步走進來,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到床邊看著皇甫翊道:“你小子命挺硬的,中了二十幾刀居然還能活著?”


    皇甫翊並不作聲,閉目養神,軒轅謹這身紅太紮眼。


    “不過你是遇上了我,否則你哪能活著?”軒轅謹得意地仰起頭再道。


    皇甫翊睜開眼睛看向蘇馥珮,他這話什麽意思?


    蘇馥珮瞪了軒轅謹一眼,對皇甫翊解釋道:“昨天多虧遇見他,給你服了起死回生的丹藥,還給你輸了內力療傷。”


    皇甫翊看向軒轅謹。


    軒轅謹趕緊道:“不必感激我,我也是看在珮珮的份上,否則才不救你,哼!”耍脾氣般哼了一聲,軒轅謹轉身走到桌子前坐下,打開東西吃起來。


    皇甫翊輕笑了一聲,本王何時說要謝你?以一道廢妃懿旨換了你軒轅國的奪位之危本就不公平,這次救了本王,隻是你加還的酬謝罷了。


    蘇馥珮搖搖頭,起身走到桌子前道:“你一個人吃獨食,你好意思嗎?”


    軒轅謹厚臉皮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已經買來了,你們不來吃關我何事?趕緊把買吃食的銀子還我?”


    “說你軒轅國窮還真是窮,就買這麽點吃食還問我要銀子,你這王爺當得真是丟人!”蘇馥珮擠兌道。


    掃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沒有粥之類的流狀食物,她蹙眉,得去煮些粥。


    軒轅謹反駁道:“不是我軒轅國窮,而是跟你學的,不是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我認識你這個小氣鬼後,自然也小氣了。”


    蘇馥珮扶額,昨日皇甫翊說耍嘴皮子是跟她學的,今天軒轅謹又說小氣是跟她學的,感情她身上的缺點都被這兩個男人學去了?


    她還要怎麽混呐?


    搖搖頭不想理他,她走回皇甫翊床邊道:“我去給你煮粥。”


    皇甫翊拉住她的手道:“不必了,你在這陪我就行。”


    “全身雞皮疙瘩都掉了!”軒轅謹抖了抖身子,拍了拍手站起來道:“我走了。”


    “你又去哪?”蘇馥珮問。


    軒轅謹步子未停,邊走邊道:“去京城吃好吃的,這破地方什麽都沒得吃,我胃裏作得慌。”話落已出門而去,身影灑脫肆意,好不自在。


    蘇馥珮望了一眼未再說什麽,反正軒轅謹在她心裏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整日想著吃喝玩樂,不務正業。


    她坐下來給皇甫翊理了理被子,剛想說點什麽,這時,赤焰四人來了。


    休息了一晚,臉色已經大好,隻是步子有些沉重,進到房間見皇甫翊醒了,四人臉上大喜,快步走到床邊齊齊跪地自責不已:“屬下該死,沒能保護好王爺,請王爺責罰!”


    蘇馥珮心頭一驚,受了那麽重的傷,如此用力跪在地上,難道不痛?


    皇甫翊神色平靜,並無半絲怒意道:“此事在本王的預料之外,與你們無關,起來吧。”


    四人磕頭一拜:“謝王爺恩典!”然後堅難地站起身來。


    黑風稟道:“昨夜屍體已經被官府清理了,老大已得到消息正在趕來,屬下想,這個時候京城已經得知王爺被刺殺的消息,各處都會有所行動。”


    皇甫翊半未作聲,閉眸想著什麽。


    蘇馥珮見皇甫翊重傷在身還這般傷神,心疼不已,但她知道動一處而牽動全身的道理,並不打擾,側頭打量起候立的四人來。


    紅衣赤焰二十七八歲左右,五官端正,一派成熟穩重,這身紅衣雖豔,卻不是軒轅謹那種高貴的美豔,而是給人一種嗜血的陰寒。


    黑衣黑風,比赤焰小幾歲,整個人就像塊炭,是那種放在夜晚根本看不見的人,那張臉還算俊美,神色總是淡淡的,給人一種神秘感,而眼神卻與赤焰一般,充滿著陰寒之氣,站在他旁邊都要抖上幾抖。


    白鯉就好多了,長得小巧玲瓏,一襲白衣雖穿不出華蘿衣的清貴,但看著極為舒服,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貌美的臉上還有幾絲未退盡嬌羞,蘇馥珮暗想,她若笑一下,應該是很可愛的。


    青絕與黑風一般大,一襲青衣格外獨特,那張臉很美,卻讓人覺得十分不真實,眼神透著嫵媚迷人,全身上下卻散著寒氣。


    蘇馥珮摸著下巴暗想,皇甫翊長得這般溫潤,怎麽帶出來的手下卻個個冷得要死?


    除了這四個,還有鍾棋和藍鷲。


    鍾棋稍微好些,因是一直跟在皇甫翊身邊,也沾了些皇甫翊的溫潤之氣。


    而藍鷲算是最冰冷的一個了,而他也不像這四個一樣,因名字而著衣色,跟著黑風一樣穿的黑衣,看上去就更冷了。


    好一會兒皇甫翊睜開眸子,卻見蘇馥珮在想什麽十分入迷,他勾嘴一笑看向四人道:“此事本王已有打算,你們不用管了,讓人告訴鍾棋不必親自過來,調些人來便可,讓他盯好各外。”


    四人抱拳領命:“是!”


    皇甫翊再道:“下去養傷,恢複了再來找本王。”


    “謝王爺!”四人恭敬一拜,又朝蘇馥珮一禮,轉身而去。


    見四人走了,蘇馥珮收了思緒,好奇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皇甫翊臉上布上溫柔的笑容,輕聲道:“你別管,等著做我最美的新娘子便可。”


    蘇馥珮臉上一羞,轉過身去:“你這傷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


    皇甫翊道:“為了早點娶到你,一定很快就好。”


    蘇馥珮心如食蜜,不再作聲。


    這時小豆芽被夥計帶過來了,快步衝過來喊道:“娘,爹爹醒了嗎?”


    蘇馥珮笑答道:“醒了。”


    小豆芽臉上一喜,朝床上看去,見皇甫翊正對他微笑,他驚喜道:“爹爹,你睡醒了?”


    “爹醒了。”皇甫翊滿眸寵愛道。


    小豆芽爬過去親了親皇甫翊,心疼道:“孩兒親親爹爹就不疼了。”


    “爹不疼,看到小豆芽爹就不疼了。”皇甫翊抬手摸了摸小豆芽的小臉。


    “嘻嘻!”小豆芽咧嘴一笑,然後問蘇馥珮:“娘,爹爹醒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蘇馥珮笑著點頭:“等會大夫過來看過爹爹,如果沒事了我們就回去!”


    “好。”小豆芽乖巧點頭。


    沒過片刻,大夫來給皇甫翊診看了一番,點點頭道:“公子身體強壯,又有深厚的內力,那丹藥也確是靈物,隻要回去臥床靜養不會有大礙,我開些內服外敷的藥,相信不出半月便可行動自如了。”


    蘇馥珮開心不已:“謝謝大夫,銀錢可有差缺,我這就補上?”


    大夫道:“那姑娘就跟我去算算賬吧!”


    蘇馥珮點頭,讓小豆芽陪著皇甫翊便跟大夫去結賬。


    算好賬補了銀錢,大夫又開了些藥膳方子,抓些藥給蘇馥珮帶回去。


    蘇馥珮去雇了馬車,然後把皇甫翊扶上馬車,一家三口回了村子。


    到了村口馬車進去不了,隻好下了車。


    還好腿上的傷不是很重,扶著皇甫翊慢慢走勉強能支撐。


    小豆芽也要幫忙扶,小人兒哪能扶得動皇甫翊這個大個子,倒是讓皇甫翊拉著他走了。


    剛走到村長家,就見村長帶著一眾村民要出村。


    見到蘇馥珮他們回來了,臉上皆是一喜,村長帶著眾人迎上去道:“蘇丫頭,你們終於回來了,俺們還以為小豆芽又被人抓了,正招集村民去報官呐!”


    蘇馥珮愧疚道:“不好意思,是我讓人來接小豆芽的,讓大家擔心了。”


    眾人鬆了口氣。


    三娃子道:“小豆芽沒事就好,福奶奶可急壞了,直說對不住你呐。”


    蘇馥珮想到福奶奶年紀那麽大了,見到小豆芽被帶走一定急壞了,趕緊對三娃子道:“你去告訴福奶奶,讓她不要擔心。”


    三娃子點頭:“俺知道。”


    村長見蘇馥珮扶著皇甫翊,且臉色不怎麽好,不由得問道:“王爺這是怎麽了?”


    蘇馥珮正要答話。


    芝麻搶先道:“聽說昨天在去市集的半路上,有好多人在打架,凡過往的百姓回的不敢回,去的不敢去,妹子那打架的人不會是你們吧?”


    蘇馥珮點了點頭。


    眾人一驚。


    村長見皇甫翊似支持不住了,趕緊道:“三娃子,俺們幫忙扶王爺回屋,大家別站著了,既然小豆芽沒事了,去地裏忙吧!”


    眾人應了聲是,三三兩兩地走了。


    村長父子將皇甫翊扶回了木屋。


    門一打開,小白便撲騰過來了,蘇馥珮趕緊把它放出去,可別再傷到皇甫翊。


    扶皇甫翊回屋睡下,蘇馥珮道了謝,村長父子囑咐讓皇甫翊好好休息便走了。


    蘇馥珮先燒水給皇甫翊擦了身,讓他休息一會兒,她去給他做東西吃。


    小豆芽陪著皇甫翊給他念兒歌,講故事。


    聽著小豆芽糯糯的聲音,廚房時不時傳來幾聲鍋碗瓢盆的響聲,皇甫翊心頭一片寧靜,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小豆芽見皇甫翊睡著了,不再出聲,爬在床邊看著他,爹爹真美啊,連睡覺也這麽好看。


    京城,寧親王府。


    皇甫寧得知上千名暗衛皆被皇甫翊殺盡而皇甫翊仍舊沒死後,整個人攤坐在椅子上,臉上一陣白一陣青。


    蘭香和夏候冰清眸中也盡是驚詫,千人同時刺殺,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皇甫翊竟然還是沒死,他究竟是人還是神?


    沉了片刻,蘭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搖頭道:“王爺,妾身不信,在這種情況下皇甫翊不可能沒死!”


    皇甫翊猛地驚醒,喝道:“沒用的東西,本王訓練了六年才訓練好這千名殺手,就等這一天將皇甫翊斬草出根,你卻壞了本王的好事,說你是如何調配的?”


    蘭香咬了咬嘴唇:“妾身……”


    “說不說,不說本王休了你!”皇甫寧見蘭香吞吞吐吐,更大聲吼道。


    蘭香嚇得身子一抖,趕緊答道:“妾身讓他們順便把蘭雪也解決掉……啊!”話未說完,便被皇甫寧一腳踹倒在地,痛得她眼淚都要滾出來。


    皇甫寧這一腳,將夏候冰清也嚇到了,疑惑地看著皇甫寧。


    皇甫寧走到蘭香麵前,指著她罵道:“賤人,本王就說何以會失敗,果然是你誤了大事,蘭雪是你的姐姐,沒有本王的命令,你竟也要對她下手,你難道不知道皇甫翊有多在意她?


    為了保護蘭雪,他必是傾盡畢生所學,以致於千名殺手被他屠殺殆盡,你自以為聰明,卻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該死!”


    蘭香委屈不已,抬頭回道:“妾身從未當她是姐姐,她那下賤的身份,根本沒資格做我姐姐。”


    “你還敢回嘴,本王今日就打死你這個蠢女人!”皇甫寧揚手就要朝蘭香打去。


    蘭香嚇得臉色大變,難道皇甫寧真的愛上蘭雪那個賤人了?


    上次皇甫寧說要娶蘭雪之時,她以為他隻是為了大業,蘭雪恢複容貌後,皇甫寧整日神不守舍,她便有所懷疑,如今卻為了蘭雪要打死她?


    眼看巴掌就要打在她身上,蘭香驚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娘,你在哪裏?”皇甫頌的聲音在廳外響起,止了皇甫寧的動手。


    蘭香似抓了根救命稻草,趕緊道:“王爺,我們可是有頌兒,你想看到頌兒從小失去娘親嗎?”


    皇甫寧咬了咬牙,對外麵吼道:“把他帶走,任何人不許靠近。”


    門外應了聲是,趕緊把皇甫頌拉走了。


    夏候冰清眸子轉了轉,已明白了皇甫寧的心思,起身笑勸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寧親王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她好歹是蘭丞相的掌上明珠,又是你長子的生母,你就這般殺了她,大失人心你對沒半分好處!”


    蘭香趕緊順著台階下,爬到皇甫寧腳邊拽著他的袍子求道:“王爺,爹已經答應幫你了,你不能殺我。”


    皇甫寧覺得夏候冰清說得有道理,厭惡地踢開蘭香,深吸一口氣坐了回去,對蘭香怒道:“若非看在頌兒的份上,本王豈會留你?滾下去!”


    蘭香眸中淚水滾滾,答了聲是,狼狽不堪地走了出去。


    夏候冰清坐回去,喝了口茶道:“不就是千名殺手嗎?你若是要本公主送你兩千也有,皇甫翊這次雖然沒死,但也受了重傷,我們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你還敢說?”皇甫寧一肚子怒火沒處發泄,對夏候冰清吼道:“本王就說那賤人沒有調配人的本事,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得不償失,皇甫翊豈會那般容易放過本王?”


    夏候冰清臉色變了變,嘲諷道:“本公主看你不是在意那千名殺手,而是在意蘭雪吧?自從蘭雪恢複容貌後,你一門心思在她身上,若非皇甫翊盯得死,你豈會不行動?你可別忘了,女人如衣服,江山權利才是最實在的東西,蘭雪不過是被皇甫翊穿過的破衣服,值得你花心思嗎?”


    皇甫寧怒不可遏:“夏候冰清,女人如衣服是沒錯,但你也是女人,卻是件令人討厭的衣服,如果是蘭雪,豈會說出這種自貶身價的話來,這就是皇甫翊為何不喜歡你而喜歡蘭雪的原因!”


    夏候冰清臉色大變,咬牙道:“寧親王如此誠意,我們之間也不必合作了,本公主自己想辦法對付皇甫翊,你要如何,本公主不管了!”說罷怒氣揚袖而去。


    皇甫寧一掌將桌子震塌在地,桌上的茶杯花瓶嘩啦碎了一地,他站起身來朝著夏候冰清遠去的身影怒吼:“都給本王滾,本王不用你們任何人幫,這天下遲早是本王的,蘭雪也遲早是本王的!”


    已經出了府門的夏候冰清冷冷一笑,帶著人大步出了寧親王府。


    皇宮。


    福禧匆忙踏進禦書房,跪地稟道:“皇、皇上,大事不好了,翊親王遇刺了!”


    皇甫贏正在龍案前批奏折,聞聽此言豁然起身道:“什麽?遇刺?翊親王現在如何?”


    福禧答道:“聽說翊親王被千名殺手圍殺,身受重傷,差點就死了!”


    沒死?皇甫贏鬆了口氣,沒死就好……


    他坐回去,問道:“可知是何人所為?”


    “官府正在查。”福禧答道。


    官府能查出什麽來?不用查他也知道是誰做的,顯然皇甫翊也知道是誰做的,隻不過沒有證據,與六年前那一次一樣,所有人都猜到是誰做的,但就是沒有證據證明。


    但樣子還是要做足,皇甫贏收了思緒道:“傳朕旨意,讓官府徹查此事,一定要揪出幕後之人。”


    福禧領旨而去。


    皇甫贏眸子複雜,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何時才能打破這局麵?


    鍾棋在去苦心村的半路接到了皇甫翊的命旨,又折了回去,整個翊親王府皆怒火衝天,看到誰都不爽。


    但凡有朝中官員,皇親貴胄來查問皇甫翊的事,都被鍾棋藍鷲惡語嘲諷,卻無人敢說什麽,皆是灰溜溜地走了,鍾棋藍鷲倒希望他們說些什麽,最好是做些什麽,好讓他們泄泄心頭的怒火。


    賀章聽聞皇甫翊受了傷,心中焦急不已,正要與華蘿衣前去,得知皇甫翊已經沒有大礙,便作了罷,讓他靜養為好,等回了京城再與他商量。


    蘇馥珮煮好藥粥端進房間,見皇甫翊和小豆芽都睡著了,不想打擾他們,便將粥放在桌上放溫,出去洗漱一番換了幹淨衣服,已快到響午時分。


    再回到房間,皇甫翊還在睡,太久沒吃東西,她怕皇甫翊身子受不了,輕輕把皇甫翊喊醒了。


    皇甫翊睜開眸子,見到蘇馥珮溫柔地看著他,他咧嘴笑了笑:“丫頭,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真好。”


    蘇馥珮微笑:“吃點東西再睡吧?”


    “好。”皇甫翊點頭。


    蘇馥珮扶他起來靠在床頭,再拿了枕頭給他枕著後背,轉身將粥端來。


    皇甫翊要接,蘇馥珮道:“我來喂你。”


    皇甫翊受寵若驚,收了手,溫柔地望著她。


    蘇馥珮笑了笑,舀了一勺喂給他吃。


    他張嘴接過,覺得味道很好就是帶著淡淡的藥香味兒,他問道:“這是什麽粥?”


    蘇馥珮答道:“是大夫配的藥膳,對你傷有好處的。”


    皇甫翊點頭不再說話慢慢吃著,心中無比甜蜜。


    沒過片刻,碗已見了底,蘇馥珮問道:“可還吃些?”


    皇甫翊搖頭:“夠了,吃撐了難受。”


    蘇馥珮便放了碗,給他擦了擦嘴。


    “你吃了嗎?”皇甫翊握著她的手問。


    蘇馥珮點頭:“吃過了,你別管我,現在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趕緊把身子養好了。”


    “丫頭是迫不及待想嫁給我了嗎?”皇甫翊打趣道。


    蘇馥珮臉上一羞,否認道:“少得意哈,對你好一點點你就找不到北了。”


    皇甫翊眸中跳動得喜悅:“我當然得意,能得到你的心,比打勝戰還高興。”


    聽到打戰,蘇馥珮心疼地問道:“在邊境這麽多年,你是怎麽過的?”


    皇甫翊想了想笑答道:“與在翊親王府一樣,天天想著法子算計人!”


    蘇馥珮噗嗤笑了:“皇甫翊,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原來也這麽幽默捏?”


    “那是因為以前你討厭我,隻看到我的缺點,沒看到我的優點。”皇甫翊答道,語氣中頗有委屈。


    蘇馥珮依進他懷中,皇甫翊你放心,以後無論是缺點還是優點,我都喜歡!


    在蘇馥珮的悉心照顧下,和愛情幸福的滋潤下,皇甫翊恢複得非常快,過了三四天便能行動自如了,大夫的藥膳也確實不錯,傷口已經慢慢凝結,恢複程度比預期的要好。


    主要這次皇甫翊受的是外傷,外傷一般比內傷易好,心情也愉悅,自然事半功倍了。


    而這其間,夏候冰清回了夏昌國,夏昌國老皇帝病去,夏昌國舉國哀痛,夏候靖眾望所歸,登基為帝,改國號年號政策,選拔了一批新進官員栽培任用,夏昌國迎來了一個新的麵貌。


    而軒轅國已步上正軌,軒轅謹出走,軒轅澈擔心這唯一的弟弟,安排好國事,外出尋找。


    是時,南晉國已穩固,四國聯姻之事半途而斷,南宮夜遞上國書,要娶皇甫睿佳,端太妃及群臣皆反對,這件事在皓月國掀起了不少的風波。


    皇甫贏陷入兩難之中,若同意,群臣皆反對,若不同意,南晉國定會以此為由,出兵皓月國,此時皇甫翊重傷在身,如何抵擋?


    先前夏候冰清未言一聲便回了夏昌國一事,他已焦慮在心,如今這般一來,他終是憂思成疾,病倒在床。


    後宮被端太妃把持,朝政由蘭海掌控,皇甫寧從中漁利,皓月國漸落他手。


    端太妃架空了皇後的實權後,第一件事便讓皇後下令,將江蓮香和四位側妃放出來掌管翊親王府,理由為,翊親王重傷,翊親王府不能無主,以免奴才喧賓奪主。


    整個皓月國都在傳,皓月國要變天了!


    皇甫翊對此事如同未聞,仍舊在苦心村安然自得地養傷,一邊已讓鍾棋等人準備大婚事宜,以公主出嫁的儀禮迎娶蘇馥珮。


    消息傳出,整個皓月國為之轟動。


    萬千高貴的翊親王竟要再娶一個被廢的王妃?而且儀禮同公主之貴,這對一個下堂婦來說,是何其光彩的一件事?


    頓時皓月國上下,男人欽佩女人羨慕,都期待著這場盛大的婚禮。


    ------題外話------


    原諒我,隻更了這麽點,頭暈心口悶全身無力,明日再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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