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章)


    陳凡幾人都承了司家很大人情。


    如果司家有什麽血海深仇,沒二話,他們是一定要幫著伸把手的。


    聽見司沛沛這麽說,唐雪怡和阮秋放下筷子。


    陳凡放下手上羊肉串。


    麒麟鬆開嘴裏的大骨棒。


    都認真看向司沛沛,認真聽著。


    於是關於司家和伽藍大僧的一段隱秘往事,終於被倒了出來。


    伽藍和尚,本名司軍令。


    他從前不僅不是破落和尚,反而是個家境殷實的富二代。


    數十年前,大國運勢變動。


    原本富裕的司家被定義成土地主、資本家,是要被革命的對象。


    就像無數土豪劣紳家庭一樣,司家境況一落千丈。


    萬貫家財被政府沒收,轉眼間變成一無所有。


    司軍令的父親原本是當地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現在卻被人抓去插標遊街。


    老爺子不堪受辱,一氣之下自殺了。


    當時司軍令也已經成家,並且有了兩個可愛的雙胞胎女娃娃。


    司軍令的母親為了保全子孫後代,主動將司家秘藏的什麽寶物,交給政府。


    有重大立功表現,這才換得司軍令一家的平安。


    但司軍令的母親,隨後也重病不起,撒手人寰。


    司軍令隻能帶著老婆孩子四處遊蕩,過起食不果腹的艱難日子。


    那時候吃不飽飯的大有人在,司軍令家雖然日子過的艱苦,但已經比很多家破人亡的家庭幸運很多。


    一年後,國家政局逐漸趨於穩定,有很多當初被冤枉的人得到平反。


    司家也拿到了國家補貼。


    雖然那點兒補償微不足道,但國家給司軍令安排了工作,是在城中做治理員,就是類似城管,管理城市中雜亂秩序的工作。


    雖然賺的不多,但生活也總算看見些許希望。


    司軍令的妻子賢惠,從不抱怨。


    兩個女娃娃也聰明乖巧。


    一家人雖過得拮據,但平靜的日子也時常充滿歡聲笑語。


    直到有一天,一個人的出現,將這份難得的平靜打破。


    那天,司軍令像往常一樣出去巡城。


    他和同伴在一處背人的旮旯胡同,發現一胡子拉碴,滿身汙穢的乞丐。


    當時城中正搞文明形象建設,是不能允許有這樣一身髒汙的乞丐出現的。


    於是司軍令的同事便要將乞丐趕出城去。


    但司軍令卻動了惻隱之心,他勸乞丐找個地方洗洗幹淨,將胡子頭發稍微整理一下。


    這樣就不會被注意到。


    隻要能留在城裏,最起碼要飯也好要一些,好歹不至於餓死。


    他本是好言相勸,但那乞丐卻並不領情。


    反而罵道:“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別在這兒放沒用的屁。


    老子如果有地方洗洗幹淨,還至於在這兒窩著?


    別光嘴上說得好聽。


    真那麽好心,就讓我去你家拾掇一下,咋樣?”


    司軍令的同伴看不過眼,抽出棍子就要揍乞丐,“你他媽個垃圾。


    人家好心給你出主意,你在這兒好心當作驢肝肺。


    不想收拾是吧?


    行,不想收拾就他媽滾出城去!”


    司軍令看那乞丐與自己已故的父親,年齡大體相仿。


    瘦得兩個顴骨高高凸起,身子像竹竿一樣,很是可憐。


    於是忍不住再次出手攔住同事,“算了,你看他都這麽大歲數,這世道,現在把他趕出城,他肯定餓死。”


    “那怎麽辦?


    你瞧他那德行,髒的跟他媽一坨屎似的!


    如果被領導發現,肯定要扣咱們工錢。”


    司軍令略微一想,便笑著說:“那就讓他去我家,收拾幹淨。


    我再給他找一身不穿的幹淨衣服換上,就沒事了。”


    同伴很不理解,“你真要把這垃圾帶回家?


    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這世道,好人可未必有好報!”


    司軍令也隻是笑著點點頭。


    於是,他便真的把那個乞丐帶回了家。


    當乞丐進到司軍令家裏,兩個娃娃在學校讀書還沒回來,隻有司軍令的愛人一個人在家做飯。


    女人看見司軍令帶回來個滿身髒兮兮的老人,起初一愣。


    隨後司軍令便向她說明了情況,等乞丐收拾完之後,就會離開的。


    司軍令的愛人也很善良,她看見乞丐老邁的模樣,也心生憐憫,於是欣然答應下來。


    因為司軍令當天還沒有下班,他替老乞丐倒滿一桶洗澡水,又找了件不要的衣服放在旁邊後,就又出去巡城了。


    老乞丐一言不發,自顧自走到簾子後麵,脫衣服,進桶裏洗澡。


    他洗得倒是痛快,濺出水花弄得滿地都是。


    女人雖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一想他洗完就會離開,於是也沒有做聲。


    過了會兒,飯做好了。


    女人像往常一樣盛好飯,坐在桌邊等待丈夫和孩子們回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遮擋浴桶的簾子被嘩啦一下扯開。


    那個乞丐洗好了,但,他竟然沒穿衣服就走了出來。


    女人大驚失色,“你這個老不正經!快把衣服穿上!”


    乞丐卻滿臉笑嘻嘻地走過來,彎下腰,努起鼻子用力吸了吸桌上的飯菜。


    “好香啊!”


    說著他放肆拿起一個白麵饃塞進口中,咀嚼起來。


    那個年代,糧食是非常珍貴的。


    白麵饃是女人特意留給娃娃們吃的,平時她和司軍令隻能吃粗麵幹糧。


    盡管已經意識到危險,但女人還是不管不顧衝上去,要把屬於孩子的白麵饃搶回來。


    可她衝到乞丐麵前,卻正好中了他的奸計。


    乞丐一把將女人拉入懷中,另一隻手猥瑣地順著女人略微敞開的領口,用力伸了進去。


    惡心的五指死死掐住女人前麵,指甲蓋甚至摳進了女人的肉裏。


    女人痛得渾身一哆嗦。


    但比起肉體的疼,更讓她恐懼的是,她突然反應過來這老乞丐要幹什麽!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乞丐都這般老邁,居然還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女人開始拚命掙紮,可意外地。


    那乞丐枯瘦的手臂卻十分有力。


    無論她怎麽用力都掙脫不開。


    很快地,乞丐將女人壓在桌子上,三下五除二便剝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


    將女人強奸……


    沒過一會兒,門被咚的踹開。


    司軍令回來了。


    乞丐看見司軍令進門,麵上卻絲毫不慌,還呲著牙衝他笑著。


    仿佛是在說,看吧傻逼,你就應該聽你同伴的勸,把我趕走。


    好好的你當什麽聖母婊啊~~


    司軍令看見眼前一幕,憤怒得差點咬碎鋼牙,直感覺氣血湧上腦門。


    他二話不說抽出棍子向乞丐腦袋上死命砸過去!


    乞丐卻很淡定。


    他依舊死死頂著女人後麵,甚至沒有把自己從女人身上挪開的意思。


    而是一手按在女人光潔的後背上,另一手迎著撲上來的司軍令,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正正點在他眉心處。


    司軍令突然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整個人好似‘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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