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佛門修行首重心性,戒驕戒躁,回去後,閉關百年吧,不然,此番殺劫,你怕是要涉及其中。”


    觀音菩薩看著大聖國師王菩薩道。


    “大士助他不助我?”大聖國師王菩薩聞言也是震驚道,什麽是道理,觀音菩薩大羅金仙的修為就是道理,直接奪走,誰又能說些什麽?


    而且,紀仁出手,觀音菩薩將劍控製住,再放回去,而自己動手,就要被控製,其中的差別對待不言而喻。


    “是分對錯。尊者,太著相了。”觀音菩薩搖頭道。


    “師伯,這菩薩誰啊?這般厚顏無恥,看守不嚴,逃了犯人,我將犯人斬殺,他恩將仇報,還言之鑿鑿地認為阿鼻劍當歸他所有,莫不是靈鷲山出來的?”紀仁問道。


    靈鷲山,佛門上古佛燃燈古佛的道場。


    “非也,他乃師尊親傳,法相為大聖國師王菩薩,與上古佛無關。”觀音菩薩解釋道。


    “是嗎?可我怎麽看著一樣的無恥呢?殺人奪寶不成,旁人得了,便覺得是搶了他們的。這作風,實在是讓我的不得不想到當年燃燈古佛搶奪定海珠的場景。”紀仁輕笑一聲道。


    “阿鼻劍本該為我佛門所有,紀仁,你真要為了這件法寶與我佛門為敵嗎?”大聖國師王菩薩壓抑著心頭的怒火道。


    “與佛門為敵?”紀仁聞言,眉頭一挑,寒聲道,“佛門舌戰蓮花是專門用來顛倒黑白的嗎?這是亥水域,大天尊親封,我闡教教主賞賜,命我鎮守此地,我不管你是私放妖怪,還是看守不利,這羅刹都是因為你而逃出來,亂我亥水水域生靈,你都難辭其咎。如今你這個入侵者,現在反倒是撒野了?”


    “羅刹私逃,與我無關,我聽聞後,便立刻來補救。而依如今來看,乃是截教妖人作祟,你和我佛門相鬥,實是愚鈍,助他人威風。”大聖國師王菩薩惱怒道。


    “這是推斷,並無實證。我相信師伯,但不代表這一定是真的。羅刹私逃,這種理由,西遊劫的時候,你們佛門用了多少回了,這種理由就不要說出來,貽笑大方。而且就算這裏有截教參與,又如何?難道伱們佛門就一定幹淨嗎?誰又知道你們會不會和截教密謀來謀害於我?此番大戰,我誅羅刹,受羅刹業力影響,截教歡喜,你們佛門難道沒有好處嗎?你們想殺卻不敢殺羅刹,所以借我的手來!而且借此,強調我闡教三代首席被截教陰謀算計,從而激化闡、截兩教矛盾,加大兩教在殺劫中的損失,增強佛門的實力。”紀仁道。


    “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聖國師王菩薩惱道。


    “什麽是欲加之罪?這羅刹不是你看管的嗎?如今羅刹作亂,與你無關嗎?今日羅刹所殺生靈,都有你一份罪責。我人微言輕,但今日之事,來日我定請諸位師伯一起到靈山去問問。”紀仁冷聲道。


    “到靈山相問?我倒也等著那一日。不過,有些事,怕是你一個小輩做不了主。”大聖國師王菩薩看著紀仁道,“殺劫降臨,你闡教真要因為一把阿鼻劍和我佛門交惡,若是到時,我佛門不入局,你這罪責你擔當得起嗎?”


    “你說什麽?我不交出阿鼻劍來,你們佛門不入我南瞻部洲,幹涉神仙殺劫?”紀仁看著大聖國師王菩薩道。


    “是又如何?”大聖國師王菩薩看著紀仁,麵上浮現一分自得之色,殺劫降臨,要破截教誅仙劍陣,非佛門出手不可。


    觀音菩薩見狀,眉頭微皺,便要出手遏製大聖國師王菩薩,一來,當著她的麵欺壓紀仁,當她不存在嗎?二來,佛門是否出手這樣的大事,還輪不到大聖國師王菩薩決定,他甚至連建議的資格都沒有。


    “一言為定,雙喜臨門!”紀仁聞言頓時大喜過望,看著大聖國師王菩薩道,“菩薩要不現在就對天發誓,若是佛門入南瞻部洲一步,菩薩立即暴斃而亡,魂飛魄散?”


    看著紀仁臉上那半點不似作偽的神情,大聖國師王菩薩麵上神情一滯,看著紀仁道:“你莫以為貧僧在嚇唬你?”


    “不嚇唬,所以請菩薩說到做到。”紀仁看著大聖國師王菩薩道。


    佛門兩尊聖人,有用嗎?


    很有用,畢竟他們出手,基本無敵。


    但真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麽用。


    封神榜在手,天命在闡教,老子和元始天尊聯手,足以擊敗通天教主了。


    唯一麻煩的是誅仙劍陣,一聖立,非四聖不能破。


    但天命在闡,那誅仙劍陣就一定破得了。


    且不說天帝他們,如果真的破不了,道祖都能親自下凡,給你破了。


    三界之中,為何神通不敵天數,天命至高?


    因為鴻鈞老祖無敵!


    而且,真的非破不可嗎?


    截教擅長陣地戰,通天教主立下誅仙劍陣之後,他本人其實也相當於被困在誅仙劍陣裏了,而他隻能鎮守一邊。


    商朝時,八百諸侯進攻朝歌,通天教主也隻是擋住了西岐這一路,另外東南北三路諸侯,他沒法管的。


    到時候,東南北打進去也行。


    大不了到時候,把武王帶到別的諸侯地去,直接控製軍權。


    有本事,你別來,我真的謝謝你哦。


    “尊者,此間之事複雜,你還是回靈山,稟告世尊再作決定吧。”觀音菩薩看向大聖國師王菩薩道。


    走吧,真上升到這種高度的話,你的話可能還真不如紀仁管用,雖然你的修為要勝過他。


    還想再開口反駁的大聖國師王菩薩聽到觀音菩薩開口,不敢再爭執,隻得暫時作罷,看著紀仁道:“聞名不如見麵,不曾想傳聞中的闡教天驕,竟是這般。”


    說完,大聖國師王菩薩劃破虛空離開南海。


    “道理全無,撒潑打滾,還偏偏覺得自己贏了。”紀仁見狀,露出嗤笑之色。


    觀音菩薩聞言,卻是微微搖頭,頗顯無奈道:“你何必與他置氣?你雖天資絕世,但到底修煉時間不足,修為尚淺,縱然是有兩件極品靈寶在身,也奈何不了他的。若是我不來,你們這持續的鬥下去,敗的會是你。”


    “闡教門規,有理走遍天下。隻要有理,整個闡教都是弟子的後盾,弟子問心無愧。此事,道理是在弟子,無理的是他,隻是弟子眼下修為尚淺,弟子修為再深厚些,方才就斬了他。”紀仁道。


    觀音菩薩聽著那句“有理走遍天下”,不禁一陣恍惚,想起當年玉虛宮之景,有理走遍天下,隻要有理,不要怕,打不過,找師父,師父打不過,還有師祖。


    強行收回心中遐思,觀音菩薩又看向紀仁道:“話雖如此,你也不該和佛門生怨,還動了手。需知殺劫降臨,三教相爭,佛教亦是一大助力。你如此行事,不是正中馬遂他們的下懷,讓闡教缺少盟友。”


    “佛門是助力,更是猛虎。要他們相助,是要還的。說實在的,弟子不想還。再退一步說,他一個菩薩真能影響大局嗎?佛門是否相助,要看天命在何方,天命在闡,他們會自己過來,天命在截,他們兩不相幫。”紀仁道。


    在天命這方麵,西方二聖和老子是一樣的,都是打神鞭在誰那裏,幫誰。


    但對通天教主來說不同,他和西方兩位很不對付。


    認為西方乃是外人,西方二聖打太清、玉清,和打他並無不同。


    所以通天教主執掌天命,也不要西方二聖。


    佛門想投資沒機會,所以隻能是兩不相幫。


    “菩薩不能影響大局,你也不能啊。若未來兩教注定要合作,你此番是給自己惹麻煩。”觀音菩薩道。


    “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誰知道呢?而且不管怎樣,別人都欺負上門了,我要是不回擊,那不是顯得我軟弱,到時候誰都來欺負?”紀仁道。


    “但眼下,真正的凶手可沒有受懲罰。”觀音菩薩道。


    “那就想辦法,讓他也受懲罰便是。不過師伯,佛門真的不算凶手嗎?”紀仁看向觀音菩薩道。


    “你懷疑我騙你?”觀音菩薩看著紀仁,眉頭微皺道。


    “不,我相信師伯不會騙你,隻是有沒有可能,佛門其實知道這件事,他們選擇放縱呢?假如我死了,然後佛門細查,查出這件事情最後是截教所為,佛門是被算計的,到時候闡教和截教是不是鬥得更加厲害?雖說闡教和截教如今的關係已經不需要佛門挑撥離間了,但挑撥離間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是沒幹過。更準確的說法是,他們不就是這麽發家的嗎?”紀仁看著觀音菩薩道。


    “你對佛門有很深的惡意?”觀音菩薩看著紀仁道。


    “我對所有陌生的強者都有惡意,畢竟人心難測。何況如今殺劫降臨,是人是鬼,是神是魔,誰又說得清呢?弟子力弱,沒有辦法,佛門之中,除了師伯之外,實不敢相信任何一人。”紀仁道。


    這件事情,少不了截教的手筆。


    但佛教是否真的清白,也難說。


    “道友請留步”雖然厲害。


    但在“道友,與我西方有緣”這句話麵前,還是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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