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月神毫不猶豫道。


    “憑什麽啊?身為大齊百姓,為國爭光,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祝凝兒跳起來叫道。


    “你去參加天驕之戰,是奔著為國爭光去的嗎?”月神瞥了眼祝凝兒,我都不想戳破你這點小心思。


    “是啊。”祝凝兒瞪著眼睛道。


    沒錯啊,我是為國爭光。


    努力把紀仁拐回去,這不是為南蠻爭光嗎?


    南蠻也是大齊的一部分嘛。


    漢蠻一體啊。


    “有時候,我也挺羨慕你這厚臉皮。”月神看著祝凝兒的臉道。


    能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本事,她是有些羨慕的。


    誰說南蠻人心思單純來著?


    偏見要不得。


    “你羨慕什麽啊?身為大齊子民,你才是要為大齊奮鬥的。你說大齊超凡數量一直有限,現在你突破了,不正好去天驕戰,長一長大齊的威風嗎?”祝凝兒道。


    “你在我拜月宮幾個月,別的沒見伱多會,口舌倒是比以前伶俐了不少。還有不要你你你的,叫師父。”月神看了眼祝凝兒道。


    “這不好吧?”祝凝兒一臉為難道。


    “哪裏不好?”月神細長的柳眉微微皺起,莫說她如今入了超凡,便是沒有,以她的身份,想要收徒,誰都會搶著送來。


    “哪裏都不好啊。你說要是有一天我成功了,你也成功了,到時候大家躺在一起,師徒一起,不太好吧?雖然也挺刺激的……”祝凝兒滿臉地糾結。


    但還沒有說完,月神便聽不下去,一道靈力從指尖飛出,祝凝兒當即化作一道流星,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砸出一個人形深坑,塵土飛揚的。


    等祝凝兒再爬出來的時刻,頭上還有幾根野草,生動形象地解釋了什麽叫做灰頭土臉。


    而月神絕美的容顏上直罩著化不開的寒霜,嬌軀周身一股恐怖的靈力湧動,虛空幾乎扭曲。


    師徒一起?


    挺刺激的?


    你還想大被同眠呢?


    要不是怕你多嘴,你以為我想收你在拜月宮嗎?


    “呸~”


    祝凝兒從坑裏爬了出來,吐了一口的土,然後當即不滿地朝著月神喊道:“任傾月,你過分了!我不就是說出了你的心聲嗎?你要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你讓我留下來幹什麽啊?不要以為我們南蠻人都傻,我祝凝兒冰雪聰明,機智得很。”


    月神的回答是,又彈了彈手指,緊接著,又有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凝聚,從天而降,將祝凝兒狠狠地壓進土裏。


    緊接著,月神雙手一合,四周土壤自動壓來,瞬間完成土葬。


    隻不過沒有多久,祝凝兒再次蹦了出來,氣勢洶洶地想要衝過去,但是看到月神又動了動手指頭,頓時縮了縮脖子,道:“宮主,你就讓我去嘛,這不是要湊齊曜日人將的數量,我們拜月宮的人也是要去的嘛,為國爭光。”


    “有輕語他們三個在,你去不去無所謂,影響不了什麽。”月神道。


    “所以身為大齊的人,我見證大齊奪魁的榮耀,不好嗎?宮主,你身為大齊人怎麽可以拒絕我這樣的赤誠呢?”祝凝兒道。


    “他身上桃花多得是,輕語輕音,還有甄家、關家兩個丫頭,何必呢?”月神道。


    “那你,誒,不對,任傾月為什麽喜歡他啊?”祝凝兒反問道。


    月神張了張嘴,一時間,卻說不出來,她終究是沒有祝凝兒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勇氣,否認不了任傾月喜歡紀仁的事實。


    為什麽喜歡他?


    合適的年紀,俊朗的麵容,絕世的天資,強大的實力,而且在最絕望的時候出現,大抵沒有哪個少女能在那個時候能忍住不愛上他吧。


    或者說,哪怕他沒那麽英俊,實力沒那麽高強,但在那個時候出現,又怎麽拒絕得了呢?


    何況他偏偏還是同齡人中最強的那一個。


    天驕兩個字不足以形容他的強大。


    而且待人溫柔,談吐風趣,出行時也能處處照顧,絲毫沒有天王強者的架子,任傾月又為什麽會不喜歡他呢?


    “因為任傾月年輕不懂事。”月神回道。


    所以任傾月喜歡他。


    而她不是任傾月,她是月神。


    “對嘛,所以我也年輕,我喜歡,等我像你這麽老的時候,我再不喜歡他啊。”祝凝兒笑嘻嘻道,配合著頭上的雜草,帶著一股純天然的美感,天真靈動。


    月神聞言,頓時目光如刀地掃了過去,老?


    雖然如果以凡人來說,她的確是老人了,但她是超凡,她還有幾百年活呢,說她老。


    “等一下,我自己進去。”


    祝凝兒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果斷地跳進了剛才的坑裏。


    月神再度一揮手,給她埋上,死在裏麵吧。


    就在這時候,外麵忽然有聲音傳來,報告紀仁一行到拜月宮了。


    月神麵色微變,她不太想見紀仁,因為她還在被那段本不該出現的記憶困擾,而偏偏她不能怪任何人,相反她欠紀仁人情,甚至也不能怪過去的自己,畢竟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呢?


    所以她現在不太想見紀仁,在齊帝醒來之後,就回拜月宮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但她不得不見。


    因為來的不止是紀仁,還有南華老仙和諸葛清嵐,這兩個人,無論來的是誰,她都得見,不然太不給麵子了。


    “誒,紀仁來啦!”


    土裏的祝凝兒直接炸了出來,滿麵微笑。


    “洗澡去。”月神淡漠道,渾身是土,這樣子出去的話,不隻是丟她的人,還會丟拜月宮的人。


    “哦,要走的話,帶我一個啊。”祝凝兒說完之後,就風風火火地跳進一旁的湖裏。


    月神深吸了一口氣,不氣,不氣。


    這世上,除了紀仁以外,也就她還知道任傾月了。


    稍稍收拾了一下,月神朝外走去,看著南華老仙和諸葛清嵐走在最前,稍稍感應一方,南華老仙明明就在眼前,卻幾乎無法感應得到,就好似是一片雲,而諸葛清嵐則浩然正氣,深不可測。


    “見過老仙、丞相。”月神行禮道。


    南華老仙和諸葛清嵐也還了一禮。


    畢竟如今月神入超凡了。


    眾人見禮完畢,月神引眾人入內,開口道:“拜月宮這次參加天驕戰的名單已經整理好了,之後會由副宮主蔡念帶隊,隨諸位一同出發。”


    天驕戰,按照規則的話,各國需要派出至少三十六名曜日境,顯示人員儲備的充足。


    而這三十六名曜日境的人員,是優中選優。


    拜月宮作為江南第一大勢力,曾經有三個天王的幫派,也需要提供人員。


    “有勞了。隻是月神不一同前往嗎?”諸葛清嵐開口道。


    “不了,剛入超凡,正是穩固自身境界的時候。不過,曆年來天驕戰,都是一位超凡,沒想到今日兩位一起去了?”月神訝異道。


    “犬子和師弟都去了,我總是要去照看。”諸葛清嵐笑道,他總不好說,是齊帝給他找活幹。


    而南華老仙去的原因,則是因為周寬去了。


    自己徒弟上場,南華老仙總是要過去看看的。


    所以難得的,可以放假了,卻還要去幹活。


    “原來如此。不過鎮國公在的話,此戰勝負已定,無需擔心。”月神道。


    對紀仁的實力,她很相信。


    “宮主對我那師弟倒是自信,要說手段,輕語也不遜色。”諸葛清嵐笑道。


    “輕語雖是我拜月宮門下,但說來其實和我關係不大,再者,真論本事,輕語雖已是當代天驕,但也略遜一籌,以鎮國公的修為,年輕一輩,無人能出其右。”月神道。


    諸葛清嵐微微點頭,三人都是超凡,難得見麵,此番見麵,洽談一番,相互談論修行,倒也融洽。


    好一會兒之後,月神才起身相送,隻是方才一離開,見著自家拜月宮的弟子趁著喬輕語、喬輕音和蔡念離開的時候,將紀仁團團圍著,鶯鶯燕燕的,大獻殷勤,而紀仁被圍在裏麵,談笑風生,頓時柳眉微皺,忽然道:“方才一番論道,我覺得修為促進不少。天驕會上多是超凡,正好討教一二,更能穩定修為,我也一並前去,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好,一般天驕戰啊,也都是我們這些老家夥,好好論道,促進彼此修為的時候。”南華老仙笑道。


    他不覺得有什麽問題,隻是想著一次性帶兩個超凡過去,抖抖威風。


    畢竟這些年來,大齊國力衰退,大家是看在眼裏的。


    大宋都想反客為主了,正需要削一削。


    南華老仙同意,月神麵帶微笑地點頭,心道,這家夥就是個禍害,宮裏這些弟子們年紀輕,經不起禍害,被鎮國公的名頭吸引,不識他真麵目,蔡念太過斯文,也不太能約束得住,還是自己跟著吧。


    實在不行,就禍害一個祝凝兒。


    如此這般,紀仁一行再次住下,第二日再出發。


    而得知月神跟著一起的時候,紀仁大為震驚。


    一般來說,參加天驕之戰,也就一個超凡,這下子都兩個啦,這陣容是不是強得有點過分?


    不過,這樣子,對他來說,倒不是壞事。


    別的不說,路上欣賞欣賞月神,也賞心悅目。


    隻是不知道其餘幾國是什麽陣容,總不至於比他這強吧。


    ……


    大宋的另一邊,大齊的盟友。


    大唐此刻也出發了。


    由大唐戰無不勝的軍神李晚成親自率隊。


    隻是這一次,不同以往,因為隊伍裏多了一位超凡,而這一位超凡,不是大唐的人。


    也不能說完全不是,畢竟李唐名義上是這一位的後裔,雖然實際上沒什麽關係。


    而李晚成也不太想和他一起。


    但李晚成卻不能阻攔。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打不過。


    哪怕是有軍隊的情況下,他還是打不過。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它就這麽發生在眼前了。


    李晚成至今沒有想通。


    他超凡強者,哪怕不用軍陣,單打獨鬥,這世間,也沒有幾個人敢說能穩勝得了他,而要是給他帶兵,那就是沒有。


    但就是這樣,他被鎮壓了。


    隊伍之中,一個老者悠哉悠哉地騎著青牛,一雙眼睛半睜半合地,不知道是睡是醒。


    一旁馬車中,坐著個少年,少年身穿錦袍,看著模樣不過十六七歲,麵如病鬼,枯瘦如柴,好似隨時都會死去,但若是個有修為的,但凡靠近他,便好似遇到魔神一般,渾身忍不住地發抖。


    少年望著老者,下意識地露出幾分殺氣,他想殺了殺人,但這殺氣方才露出幾分,旋即又是說不出的驚恐,身體本能地在顫抖,好似遇到了天敵一般。


    這樣的感覺讓他極為不適應。


    自從誕生以來,還從未有過。


    越是如此,他越想殺,但越想殺,就越害怕。


    老者則依舊是那個模樣,好似完全沒有感應到,倒是他身下的青牛極為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


    果然是小娃娃最勇敢。


    別說是一縷殘魂轉世,就算是你前世還活著,牛爺爺都能一蹄子踹翻你,更別說我背上這一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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