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紀仁聞言,麵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你是說那不人不鬼的半截道人?他見我人中龍鳳,天資絕世,自願拜倒在我腳下,為我奴婢,效忠於我。所以作為他的狗,出來跪下,拜見你主人的主人!”


    這麽久了,老家夥一直都沒有進去查看,而且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說逃,那麽很明顯的,那半截道人和這老家夥之間絕對不是平等的關係,甚至連上下級都算不上,而是主仆。


    所以他不敢進去,因為沒有一個風光的仆人想要見到自己的主人,去搖尾乞憐。


    就像和珅不想看到自己的旗主一樣。


    因為哪怕再風光,也是奴才。


    甚至是極其懼怕,所以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逃出來,不敢相信自己能殺了他。


    “小畜生,找死!”


    被紀仁說到痛處,袁懿頓時雙眼圓瞪,怒氣勃發,浩瀚恐怖的氣息流轉而出,萬丈法相凝聚,暗紅色的靈力湧動,好似魔神降世,單手壓下,天空之中一張虛幻的大手凝聚,無與倫比的霸道力量流轉,好似天塌一般。


    紀仁目光陡然一厲,好似寶劍出鞘一般,一直呆在他相宮中,好似在休息的斬仙劍陡然間來了精神,一劍橫空而出,輕而易舉地斬破袁懿拍出的手印,在空中微微晃動,尋覓氣息。


    斬仙劍感覺到了半截道人的氣息。


    插在半截道人身上這麽多年,隻是因為沒有主人,一直幹不死半截道人,而如今竟然又感覺到了半截道人的氣息,還這麽弱,沒有紀仁幫忙,它都能直接幹死,當即蠢蠢欲動。


    而看到天空當中的斬仙劍,袁懿麵色頓時慘白,紀仁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但這把劍,他認識了。


    他見過無數回,就插在半截道人身上。


    而現在這把劍出現在了紀仁手中。


    那麽隻有兩個可能,要麽紀仁幫了半截道人脫困,半截道人送給紀仁,要麽半截道人死了!


    而以袁懿對那半截道人的了解,他是絕不可能有那麽好心的,所以隻有一個可能,半截道人死了!


    死了!


    驀然間想到這個可能,縱然城府深沉如袁懿,也不禁一陣六神無主。


    那老賊死了?


    怎麽可能就這麽死了?


    他袁家世代為半截道人操縱,在外麵呼風喚雨,高高在上,但在其麵前,卑微如走狗,任其驅使而無力反抗,他紀仁憑什麽可以反抗?


    又怎麽可能做得到?


    他紀仁有何處比他們強?


    “這是被說到痛處,惱羞成怒了?老家夥,認識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你名字,說起來,你真的姓司馬嗎?”紀仁看著袁懿,目光玩味,那神情好似在貓兒在逗弄著老鼠一般。


    像極了幾個月前,袁懿在豫章郡看他的眼神。


    “小畜生,你以為拿著把劍,帶著這麽些個人就能擒了我嗎?”袁懿麵色陰沉地看著紀仁,目光掃過紀仁身旁,老毒物賈儒、定襄侯鄧繼文、喬輕語、喬輕音,賈儒如果沒有被他重傷倒還是個威脅,但如今賈儒被他重傷,喬輕語、喬輕音不過娃娃,憑一個紀仁動不了他。


    “那就試試啊。”


    紀仁眉頭微挑,旋即騰空而起,大手一抓,斬仙劍直接握在手中,霸道的劍光湧動,好似連空間都被切割開了去。


    袁懿頓時眉頭緊皺,他在紀仁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殺氣,他有一種感覺,這一劍下來,他可能會死,當下奪過謝家陣法的控製權,法相巍峨,氣息霸道,籠罩在謝家大宅上的青龍白虎咆哮得更是厲害,其威勢直逼天王巔峰。


    看到這一幕,被關押起來的謝文盛頓時雙眼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這護宅大陣,是他謝家最後的底牌,袁懿是怎麽知道如何操縱的?


    他為什麽想要知道?


    若是有朝一日謝家和他反目?


    一想到那個可能,謝文盛背後就渾身顫抖,冷汗直冒。


    而麵對這霸道的龍虎,紀仁隻是簡單地揮出一劍。


    輕描淡寫地一揮,簡單、直接,並不華麗。


    但當長劍斬落時,劍光璀璨,日月為之黯然。


    天地之間,唯餘此劍。


    一劍即是永恒。


    一劍出,青龍腰斬,白虎斷首。


    那堅不可摧的結界,當即破裂。


    好似泡沫一般。


    而紀仁這一劍的劍氣仍舊沒有散去。


    強勢斬下,那高大的謝家大門被直接劈裂兩半,劍鋒肆虐,直直劈碎了好幾重院落,直殺到袁懿麵前。


    袁懿怒吼,一掌拍出,天地失色,無限黑氣流轉,好似幽冥白虎脫困而出,天王巔峰的氣息盡顯無餘,包圍著謝家的一眾士兵雖是百戰精兵,但在這股威壓之下,也不禁麵色發白,麵露驚恐之色,如墜幽冥。


    但紀仁之劍還是沒有停下,依舊斬去。


    隻一劍,黑氣碎裂,袁懿身軀一顫,口噴鮮血,而劍氣依舊霸道,到最後將整個謝家一分為二。


    大地破裂,一道深達近百丈的溝壑浮現。


    一劍斬下,謝家門庭被毀,院落成為廢墟,整個謝家一分為二,擊傷巔峰天王,震撼了所有人。


    聽從命令,率軍包圍謝家的定襄侯鄧繼文看到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轉頭看向賈儒道:“副院長,鎮國公的修為到達何等境界了?莫不是已入了超凡?”


    且不說那巔峰天王。


    單說謝家,整個謝家都被布下了極可怕的符文,防禦說是堅不可摧,也不為過。


    但即便如此,還是淪為廢墟。


    現在的紀仁,強得離譜了。


    賈儒沉默,素來以喜怒不形於色出名的他,此刻也動容。


    他知道紀仁敢來肯定是有把握的,但萬萬沒想到把握這麽大。


    別說是鄧繼文,就算是賈儒他自己也做不到啊。


    一劍之下,破門庭,毀謝家,傷天王。


    這戰力,不是超凡也超凡了。


    當然要說吃驚的話,那最吃驚的不是他們,而是剛剛醒過來的喬輕音。


    隻見她檀口微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四個字。


    一覺醒來,便入天王。


    除了震驚之外,就是無限的歡喜。


    她喬輕音十八歲入天王,直接刷新了六國入天王的記錄。


    說上一句六國第一天驕也不為過啊。


    而且,紀仁也就比她早入天王那麽點時間,她覺得自己肯定可以迎頭趕上。


    畢竟,這次醒來之後,她覺得自己現在充滿了力量,完全爆發出來的戰鬥力,要遠勝一般的天王。


    她喬輕音,脫胎換骨了。


    可以和紀仁說上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然後她就看到了這麽一劍。


    美女也要粗口啊。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姐,我這輩子還能追上這家夥嗎?”喬輕音帶著些許絕望地靠在喬輕語的肩膀上道。


    喬輕語沒有回答,而是抱住喬輕音,輕輕拍了拍表示安慰,不哭,不委屈,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希望。


    喬輕音更加委屈,她記得兩年前,她一根手指頭就能吊打紀仁來著。


    紀仁剛修煉的時候,還是她領路來著的。


    怎麽領著領著,人就走到前麵去了?


    “你入超凡了?”


    袁懿口噴鮮血,倒在地上,仍舊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日夜修煉,三百年,至今都沒有入超凡。


    紀仁一個二十歲,做他孫子都嫌小的娃娃,怎麽可能入超凡?


    怎麽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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