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的回答基本不存在任何漏洞。


    楊廠長管生產,李副廠長管後勤,這是整個軋鋼廠都知道的事,並不是什麽秘密。


    再加上李燁把領導鬥法的事說的繪聲繪色,劉海中這種官迷常常幻想自己當領導後的日常,自然都信以為真。


    他打心裏覺得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這個級別的人和他一個樣,他以前在四合院裏跟易中海同樣經常鬥法。


    “唉,這樣啊!”


    劉海中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


    “小李,照你這麽說的話,目前真的沒什麽好的辦法了?”


    李燁同樣很無奈的歎口氣,攤攤手道:“嗯,眼下確實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找李廠長沒有用的,就算我開口了,李廠長也不會答應辦這個事。


    楊廠長就等著捉李廠長的把柄呢,如果李廠長答應把光齊調到鉗工車間了,無異於自己把把柄送到楊廠長的手裏。


    要不你去找傻柱試試吧,我看傻柱和楊廠長的關係挺好的。


    平時楊廠長請客都讓傻柱掌勺開小灶,去領導家裏做客都帶著傻柱去做飯。


    傻柱在楊廠長的麵前應該能說上兩句話,再加上楊廠長本來就是管生產的。他在自己管轄的領域調個人,沒有人會說什麽的。”


    “算了吧。”


    劉海中委婉拒絕了李燁提供的建議。


    他和何雨柱的關係一向不好,何雨柱身為四合院的第一刺頭,平時就沒少跟他唱反調,他也總是捉到機會就整治何雨柱。


    現在讓他去求何雨柱幫忙辦事,以他對何雨柱那個人的了解,不得好好奚落他一番嗎?反正他是丟不起這個人。


    再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打心裏瞧不起何雨柱這個人,覺得何雨柱在楊廠長的麵前不可能說得上話。


    楊廠長待何雨柱不錯僅僅隻是因為何雨柱的廚藝不錯罷了。


    在楊廠長的眼裏何雨柱永遠都是一個廚子,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一個廚子說的話能管什麽用?


    “反正我這裏是沒什麽轍了,把光齊弄進軋鋼廠就已經用盡我的人脈關係了。


    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上班了,二大爺你和光齊商量著辦吧。”


    李燁最後說了一番話就轉身回辦公室上班了。


    劉海中劉光齊父子停留在原地連連歎氣。


    “光齊,小李都沒辦法就真的是沒辦法了,你就忍一忍硬著頭皮吃幾個月苦吧。


    度過這幾個月了,我再用小李之前提供的辦法把你調到鍛工車間上班。”


    劉海中有一種挫敗感,想幫他最寵愛的大兒子卻無能為力,隻能這麽著了。


    劉光齊有些不甘心,咬著牙根雙目死死瞪著李燁離去的背影,他總感覺這是李燁在故意整他,故意把他丟到熔爐車間裏折磨他。


    他很想發飆,但這裏是軋鋼廠,不是他可以隨便發飆的地方,現在更不是他可以發飆耍性子的時候。


    不管怎麽說,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他總不能因為耍性子不去上班吧?畢竟這是花了兩千多塊弄來的工作。


    就這樣,劉海中和劉光齊分開了,到各自的車間上班。


    劉光齊在熔爐車間上班可以用一句很酸爽來形容,楊主任專門安排最苦最累的工作讓他做,到了下午下班,才僅僅隻是第一天,他就已經累得快要崩潰了。


    下午回到家後,劉光齊連吃晚飯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躲回房間裏一躺都不想起來了。


    劉光福劉光天哥倆知道今天是劉光齊第一天上班的日子,特地回家打探一下情報,看看劉光齊在軋鋼廠混得怎麽樣了。


    在得知劉光齊第一天上班就累癱了之後,他們哥倆的心情十分好,心中的羨慕也減輕了一些。


    劉光福甚至賤兮兮的跑到房間裏看劉光齊的笑話:“大哥,不吃飯怎麽有力氣工作呢?起床吃點東西再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躺在床上的劉光齊瞪著劉光福,罵道:“趁我沒有爬起來之前你最好滾蛋,少在哪裏幸災樂禍。”


    要不是在熔爐車間被折磨了一整天實在沒有力氣折騰了,劉光齊絕對第一時間爬起來把笑話他的劉光福收拾一頓。


    劉光福惡心了劉光齊心裏已經爽了一把,目的已經達到了,就離開劉光齊的房間了。


    在家吃飽喝足後,劉光福劉光天兄弟便離開家,準備回親戚家住。


    在出門時,他們撞見正好回家的李燁。


    “李哥,好巧啊,一出門就撞見你了。我和光天正好有事想問你呢,劉光齊上班第一天就累成狗,躺在床上連飯都不吃了,該不會是李哥你幹的吧?”


    劉光福好奇問道。


    李燁掃了劉光福幾眼,心想這小子的腦子都是挺靈光,而且一肚子的壞想法,有點像一個弱化版本的許大茂。


    在這對哥倆的麵前,李燁沒有隱瞞的必要:“嗯,你猜對了,就是我幹的。


    誰讓這小子回來第一天就指著我的鼻子罵呢?還嚷嚷要寫舉報信弄死我,事後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所以我就把他丟到最辛苦是熔爐車間,給他一些教訓。”


    劉光福劉光天對視一眼,樂得不行。


    隻要能讓劉光齊難受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比走在路上撿了錢都高興。


    “李哥,你幹的真是太漂亮了。劉光齊這人仗著我爸我媽慣著一向都是目中無人的。


    不僅經常欺負我和光天,在這四合院裏誰都不放在眼裏,眼睛都長在額頭上。


    像這種人,早該給他個教訓讓他學會懂事了。”


    劉光福劉光天兄弟幸災樂禍的同時不斷拍李燁的馬屁。


    “打住,漂亮話就不要再說了。


    你們在我這說的好聽話再多,我也不會幫你們進一步收拾劉光齊。


    我給的這個教訓已經夠了,三五個月,如果他能抗過去,他就能去鉗工車間跟你們老爸一塊上班了。”


    李燁擺擺手,打斷了這對哥倆的馬屁話。


    他們的心思李燁看的明明白白。


    捧殺這一套在李燁這裏是行不通的。


    劉光福是個臉皮厚的,被李燁戳穿了內心的想法也不尷尬,繼續好奇發問:“李哥,如果劉光齊沒抗過三五個月呢?那會發生什麽事?”


    “如果他沒抗過去的話,選擇不幹這份工作了,到時候你們兄弟兩個商量一下,其中一個人頂上去不就完事了。”


    李燁開了自家的門進了屋子。


    本來就很興奮的劉光福劉光天更加興奮了。


    居然有這種好事?劉光齊撐不下去了,工作就是他們的了。


    那他們可得想些辦法從中作梗,好讓劉光齊早日崩潰放棄掉這份工作。


    如果他們能夠接手這份工作的話,他們厚著臉皮求一下李燁,李燁不就把他們弄到更加輕鬆的崗位了嗎?絕對不會像劉光齊一樣累成狗。


    “光天,你聽好了,現在不是咱們哥倆兄弟內訌的時候。


    先想辦法把老大弄下來,進軋鋼廠的機會空出來了,到時候咱們兄弟倆再一絕高下決定誰進廠子。


    總之一句話,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兩個誰進廠子都可以,反正老大必須得出局。”


    劉光福開口說道。


    “成,聽你的,先把老大幹掉,我們在商量工作歸誰。”


    劉光天點頭同意了。


    躺在家裏已經累成狗的劉光齊不會想到,他在軋鋼廠裏已經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了,他的兩個弟弟還在商量著怎麽在他的背後捅他一刀,讓他涼的更快一些,真是太兄友弟恭了。


    劉光福劉光天兄弟從前院出去的時候撞見閻解成了。


    閻解成和劉光福兄弟擦肩而過,雙方點點頭表示問好。


    忽然想到了什麽,閻解成回過頭去,出聲把劉光福兄弟喊住:“光福光天,別急著走,我想問你們一些事。”


    劉光福兄弟停下腳步回頭來看著閻解成,問道:“啥事?”


    “聽說你們大哥已經去軋鋼廠裏上班了?”


    閻解成問道。


    “嗯,今天第一天上班,怎麽了?”


    劉光福不解道。


    “沒什麽,就問問,我已經沒有問題了,你們忙你們的吧。”


    獲得了這個消息,閻解成的情緒有些激動。


    原來李燁真的有把人弄到軋鋼廠裏的能力,他得趕緊讓他把付出行動才行,等後天結婚之後他也得去軋鋼廠上班。


    閻解成激動的回到家中,在閻埠貴的對麵坐下:“爸,你猜我剛剛在外麵遇到誰了,劉光福和劉光天。


    我已經問過他們了,他們親口對我說劉光齊今天已經去軋鋼廠裏上班了。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李燁真的可以把人弄進軋鋼廠裏上班。


    我後天就要跟於莉結婚了,你得跟李燁聊聊了,讓他早點幫我弄一份工作。”


    “真的?”


    坐在收音機前聽戲曲的閻埠貴一激靈,很驚訝的反問。


    “當然是真的,我今天聽傻柱和許大茂說過了,我還有些不相信。


    所以剛剛到特地跟劉光福確認了一遍,劉光福是劉光齊的親弟弟,親弟弟總該了解大哥的情況吧?”


    閻解成篤定道。


    “行,等你後天結婚李燁來我們家吃飯,飯後我把他留下跟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答應幫這個忙吧。”


    閻埠貴很積極的答應了,畢竟他也饞閻解成的五年工資。


    閻埠貴和閻解成聊得正歡,有一個人出來撒風景了。


    這人正是閻埠貴的二兒子閻解成的弟弟閻解放。


    閻解放忽然衝進屋裏,看看閻埠貴又看看閻解放,眼神裏盡是怨氣。


    “爸,你偏心過頭了吧?你又是幫大哥娶媳婦,又是幫大哥找好工作,我呢?我不是你兒子嗎?我就什麽都沒有嗎?”


    閻解放已經聽見了剛剛閻埠貴和閻解成的對話,對閻埠貴給閻解成找工作這件事情非常不滿。


    閻解放和閻解成一樣,都已經不讀書了,主要的收入來源就是打零工。


    他哪裏不知道軋鋼廠的工作比打零工有前途太多了呢?


    在得知閻埠貴答應幫閻解成弄一份軋鋼廠的好工作後,他就繃不住了,他也要一份這樣的好工作。


    “解放,我都已經要成家了,成家後有老婆孩子壓力大,自然得換一份好些的工作增加收入減輕壓力。


    你的年齡還小,才十八歲,著什麽急呢?


    我前幾年的收入全部都會用來補貼家用,幾年後讓老爸拿這筆錢讓李燁幫你在軋鋼廠裏再弄一份工作就是了。


    幾年後你才二十多歲,你年輕耗得起。”


    閻解成沒想到閻解放會跳出來搗亂,弄得他有些難受了。


    閻埠貴點點頭讚同閻解成的說法:“解放,你大哥說的對,你年輕不要太著急。過幾年就輪到你了。”


    “不行,我不答應。為啥讓我等幾年不讓大哥等幾年呢?


    大哥不就是把前麵五年的收入都交給家裏嗎?你要是讓我先進軋鋼廠,前麵七年的收入我都不要了,我全給家裏行了吧?”


    閻解放冷聲說道。


    兩兄弟見突然就卷起來了,一個不要五年收入,另外一個直接不要七年的收入。


    偏偏閻埠貴又是一個喜歡算計的,能多賺一分是一分。


    閻解放剛剛的發言給他提了個醒,他怎麽之前就沒想到呢?得讓這兩個兒子卷起來啊!誰給的工資多,他就送誰進軋鋼廠。


    他不管哪個兒子輸了,反正他是贏麻了。


    “解成,你看你都成家了,媳婦都娶上了,如果軋鋼廠的工作再給你的話,確實顯得我這個當爸的太偏心了。


    不如這份工作就先給解放?你就再忍耐幾年吧,幾年後等我和你媽手頭充裕了,再把你送進軋鋼廠上班。”


    閻埠貴在得到閻解放的七年收入承諾後,過得放棄了閻解成,選擇了利益最大化。


    什麽父子親情在他這裏都得往後稍一稍,在他這裏,利益才是第一位。


    閻解成氣壞了,沒好氣道:“爸,說好了工作是我的,你怎麽能反悔呢?”


    “怎麽說話的?什麽反悔!身為父母對孩子得公平。你成家,解放獲得工作很合理,這樣才公平。


    媳婦你有了工作你也有了,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


    除非閻解成卷的比閻解放更厲害,直接選擇放棄八年甚至九年的工資,不然閻埠貴都會選擇站在閻解放那一邊,就是這麽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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