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齊星寒聽聞了幾個月後有一場拍賣場的舉行。


    他費了一些人脈,拿到了拍賣場的邀請函和菜單。


    他仔細看了菜單,這上麵的蛇眉銅魚競價一千萬。不少真跡賣出了千萬的高價。


    齊星寒思索了一下,決定把從墓裏帶出來的真跡給拿去賣了。


    同時,他撥打了一個電話。在上次的西沙之旅後,他和吳邪交換了聯係方式。


    他看得出來吳邪是一個很天真,富有同情心,還有著青年銳氣的人。


    吳邪太單純,這種人就比較好騙。


    出乎他意料的是吳邪並沒有接他的電話。


    他眼睛一咪,想到吳邪對他三叔的執著,就知道吳邪可能又去墓裏了。


    在墓裏沒有信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找不到他,齊星寒索性就放棄了。


    “這麽喜歡拍賣會啊?我陪你一塊去啊。”虞雅走了過來,她手上端著一盤水果。


    “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我們剛好就拍下來,不用在意錢,我有的是,隻要你開心就好。”


    齊星寒是真的不在意金錢這些東西的,因為這些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偏偏這個社會是不能沒有錢。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能解決掉你很多的煩惱。


    虞雅聞言,臉上洋溢著笑容,“好啊。”


    她拿過菜單,翻開菜單來認真地看。這次拍賣會上的東西都價值連城呢。


    蛇眉銅魚一千萬起拍,好幾個珍貴真跡是三千萬或者五千萬左右,幾件珍貴的瓷器更是五千萬以上。這些東西是真的耗錢。


    就因為價格太過於昂貴,所以這些東西大部分購買的都是有錢人。


    他們把這些東西收藏起來,為的是豐富起精神世界。到了他們那個層次,金錢其實就是一個數字。


    虞雅沒看那些價格,而是看這些珍寶的圖片。前邊她翻的很快,後麵就慢了下來,內心掙紮起來。


    “怎麽了?這幾樣東西你很喜歡嗎?”齊星寒觀察到她的動作,當即出聲詢問著。


    “不是喜歡……”虞雅頓了頓,姣好的麵容上是痛苦的神色,“這些東西,你沒發現很熟悉嗎?”


    “這是來自我們國家的東西,現在能出現在這裏,就說明有人盜墓了……”


    這些珍貴無比的瓷器是很難留在現世,大多是用來殉葬。它們出現在這裏,就說明有一個大墓被盜了。


    “……”


    齊星寒沉默了,他明白虞雅的意思。這個墓的主人生前跟他們一定有關係,不然虞雅也不會認出這些東西。


    “我還記得她的樣子,她自小跟著我,我們卻陰陽相隔……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生與死就是界線。”虞雅沮喪起來。


    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裏,這個婢女也占據了一些地位。隻是,她先前所有的目光都在齊星寒身上,自然沒顧及到其他。


    “放寬心來。”齊星寒輕拍著她的肩膀,“阿雅,既然這些東西能讓你想起那個人,那麽就拍下來,放在一旁讓你思念起來。時間的確能改變很多,可人的情感並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


    他安慰的話語讓虞雅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好啊。”


    她甜甜地應著,拉著他的手,“這拍賣會是幾天啊?”


    她隻顧著看珍寶的樣子,沒看這拍賣會的日期。


    “幾個月後,就看那時能否到了。”


    在他說完之後,手機瞬間響了起來。


    他定睛一看,這是吳邪的來電。


    好家夥,先前打電話不接,他還以為吳邪在墓裏呢。現在看來,吳邪是沒聽到啊。


    他當即接了,就聽見吳邪的聲音。


    “齊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幾個月後有一場拍賣會,你要去參加嗎?你先前說的蛇眉銅魚的消息就在這個拍賣會上。”


    對麵沉默了一會,最終說了一句,“好。”


    “準備好錢,蛇眉銅魚一千萬起拍。還有,你小心一下你身邊的人。你太天真了,別被人給賣了還給人數錢呢。”齊星寒還是動了善念,提醒起吳邪來。


    這個小子什麽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小事還好,大事若還感情用事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次阿寧的果斷,就體現出吳邪的稚嫩。


    他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夥伴們都是見過血的人。這些人,不能用正常人的三觀去判斷,因為他們無懼於殺戮。


    “不會吧?我身邊沒啥人啊?”吳邪半信半疑,但他還是聽進去了。


    他的性格很細膩,常常從細節中分析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相信齊星寒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的發現了什麽才告訴他。


    人性有時候真複雜,時好時壞。


    “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蛇眉銅魚最後指向的地方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齊星寒把電話掛斷了,該說的都說了,能否察覺到就看吳邪的領悟了。


    “你對他真的很不一樣。”虞雅有些吃味地說著,“你都不溫柔的對待我,對他如此的好……”


    她抬起頭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是移情別戀了嗎?”


    “現在的人不一定是男女之情,還有……”


    她的臉微紅,說不出那些話來。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見他的氣息太純淨,跟我們不是一路的人才勸說他一些。”齊星寒無奈地說著。


    他真沒想到虞雅會多想啊。


    “我不可能喜歡男人的,而且他的年齡足以當我們的孩子了,我還沒有變態到那種程度吧。”


    虞雅捏著他的臉,大聲道:“我就是跟你開玩笑而已。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


    “我提醒你,有些人是有注定好的命運,我們是無法改變。一旦改變那個人該有的命運,那麽就會影響到我們自身。”


    虞雅的神情凝重起來。


    “現在的人沒有見到過去的奇跡是不會相信這些,可我們不一樣,我們生活在那個時代,以神明為信仰,創造了無數的東西……”


    他們不光信仰命運,還祭祀著諸位神祇。


    盡管隨著文化的更迭,這項被人們遺忘,但他們還始終記得。


    “我明白你的意思。”


    齊星寒揉著她的頭,無奈道:“這孩子你難道不喜歡嗎?”


    “你若是不喜歡,在西沙就不會把東西給他,讓他有了自保能力。”


    虞雅的動作根本就沒逃過齊星寒的眼睛。


    她對待外人很冷漠,卻給了吳邪一些自保的東西,還出手幫助吳邪,這其實就說明了虞雅對吳邪的態度。


    她不是一個心軟的人,除非她對吳邪有著好感。


    “啊,被你發現了。”虞雅絲毫不感到意外,他沒發現才是真意外呢。


    “這小子的體質不錯,他要是願意,我可以傳授他一些東西,能否學會多少就看他的能耐了。”


    虞雅拿起一杯香茗,淡然地喝了下去。


    她一身本領沒有個十幾年是學不來的。再者,他們認識的太晚,吳邪是不太可能在幾個月內把她的這些東西都給學會的。


    虞雅早就知道自己會斷了傳承,沒有太指望他人。


    “他是學不了多少的。與其那樣,還不如你讓他掌握一些核心的。不說去害人,最起碼讓他有自保的能力。”


    齊星寒淡淡地說著,虞雅苦練了幾十年才有今天的成就。


    再加上她多活了幾千年,無比精通於此道。


    吳邪不可能在幾個月內學會所有東西。


    “你說的也對。”虞雅點點頭,“那我們接下來的幾個月去他那邊?”


    他們都在吳州,開車要一個小時多,不算太遠了。


    “哪有讓師傅親自上門教導徒弟的啊?”


    “我打電話問他是否願意。”


    齊星寒才不想開車一個小時多來回折騰呢。


    電話再次被接通,在齊星寒說明來意後,吳邪坦然地接受了,並且表示他很快就到。


    “我就說這小子很上道,你說是不是!”


    齊星寒笑了起來,吳邪這小子很會做人。


    虞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從端盤上拿起兩個茶杯放在桌子上。


    “他是否有資質,得要考驗一番。”


    “沒有資質,就算我想教給他核心的東西也很困難。”


    “不過,我看他為人聰明,應該是有慧骨的。”


    虞雅用手一捏,這個杯子就碎了。


    她坐在椅子上,等待吳邪的到來。


    吳邪特別上道,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硬是變成五十多分鍾。


    他手提著一個禮盒,步履緩慢地走了過來。


    眼尖的齊星寒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示意他趕快過來。


    “虞雅是想把一身本領傳授給你,你能學會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吳邪眼眸發光地看向虞雅,注重地低下頭,拿起茶杯對她一拜,“師傅在上。”


    自從見過了古墓裏那些要命的東西後,吳邪就想學一些本領用來防身。


    可惜的是這些東西都是要有人領路的,所以吳邪很難學到這些。恰巧,這次有個機會。


    “我擅長用毒,你是否願意學毒呢?”虞雅直盯盯地看著他,那眼神看的吳邪沉重起來。


    “願意。”


    “我先申明,我的毒鮮少有解藥。所以,一般學毒的人都要練就百毒不侵之體。不過,這個功夫得從小就練起,你現在的年齡也練不了,隻能夠走捷徑。”


    “你是否吃過麒麟竭呢?”


    虞雅冷冷地問著,她的態度很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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