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全神貫注地看著前方,是真沒心情來搭理胖子。


    “我要是一分心,很可能會踩錯。我警告你啊,別來幹擾我。”


    吳邪的話剛說完,阿寧就剛好踩到了,她腳底下的一塊石板已經沉了下去。


    自知自己做了錯事的阿寧一臉驚慌地看著大家,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一支弩箭就朝著她的耳朵飛了過去。


    齊星寒一劍斬下,第二支也飛了過來。阿寧的速度很快,閃電般地轉身甩手就把那弩箭給握在手裏,把弩箭丟在地麵上。


    “蹲下,還有暗弩。”


    吳邪大喊了一聲,十幾道白光朝著他們而來。吳邪的身手不算好,急忙地躲過一支弩箭。


    隨後幾隻弩箭又來了,吳邪發現他躲不掉時,齊星寒直接用劍砍掉那些弩箭,擋在了吳邪的前麵。


    他對吳邪是挺好的,一路上挺照顧吳邪的。


    虞雅手腳利落地用匕首斬掉那些弩箭後,就不發一言地站在齊星寒後麵。


    這些弩箭的速度很快,若非他們反應快,這弩箭就把他們都給射了個底朝天。


    吳邪這邊有齊星寒保護,胖子那邊就有些慘了。他的體積有些大,當弩箭像下雨一樣射來時,他就吃了體積大的虧。


    這些弩箭的速度特別快,幸好他能用背包來當盾牌,不然他還真不一定能躲過。


    當然,在他看見有幾個人被弩箭射穿了後,就主動拿起背包當成盾牌擋在了眾人的麵前。


    見到他的舉動,齊星寒也上去幫忙。胖子的背包無法擋的弩箭,他就剛好給斬成兩半,避免這弩箭傷到人。


    齊星寒和胖子兩人在前麵開路,不巧的是他們的後麵也有了弩箭。


    齊星寒本想一把推開胖子,讓胖子趕緊走,結果胖子擋在了他的前邊,頓時後背被弩箭射的如同刺蝟般。


    他頓時吃了一驚,隨後從前麵抱起了胖子,閉上了眼眸,神力從他身上擴散出來。


    一個冰藍色的眉印閃現在他的額頭,隨後就消失了,並沒有被人發現。


    所有靠近他的弩箭都瞬間溶解,變成了一灘泥,回歸了它們最初的樣子。


    見此,眾人的神色不一。這弩箭道,就算是他都如此艱難,那麽不如他的他們就更難過去了。


    吳邪想找找有啥機關,突然背後一冷,脖頸上架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阿寧冷冰冰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別動,不然我就動手了。”


    阿寧硬拽著吳邪的頭,冷冷地目光掃視著虞雅和張灝等人。


    她本來是打算拿虞雅當做擋箭牌的,但她就怕此舉惹怒了齊星寒。


    她看出來了,齊星寒的本事不小。要是惹怒了他,沒準這墓她出不去。


    柿子專挑軟的捏,阿寧也不例外,她選擇了武力值較差的吳邪,讓他來當擋箭牌,從這裏過去。


    虞雅挑眉,冷聲道:“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你敢動一下你試試看,我保證你離不開這個墓。”


    虞雅自小見慣了爾虞我詐,對這行為其實是很厭惡的。如今阿寧的做法讓她感到惡心,自然是不會讓阿寧如願。


    阿寧敢拿吳邪當擋箭牌,那她就敢讓阿寧活不下去。


    像這種背後給你捅一刀的人,她是真心地討厭。


    聞言,阿寧的臉上有過猶豫,隨後麵無表情地望著她,“我不這樣子做,我怎麽離開這石板路?”


    她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現在的猶豫,無非是受到了虞雅的威脅。


    “我管你?反正你敢那樣子做,我就敢對你出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下手快。”虞雅已經拿起了那支水槍,槍口無情地對準著阿寧。


    她的左手拿著槍,實際上右手也在暗暗地拿起匕首。真要動手起來,她不介意見見血。


    阿寧的速度對別人來說是很快,但對她來說就不一定了。


    阿寧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鬆開了手,拿開了那架在吳邪脖子上的匕首,隨後冷著一張臉看向前麵。


    吳邪揉了揉脖子,眼眸有些紅,這人太狠毒了吧。


    真可謂最毒婦人心。


    他轉過頭,感激地看向虞雅。若非有虞雅,他真就被阿寧給當做擋箭牌了。


    接收到他的目光,虞雅走了過來,小聲道:“這裏的人大部分見過血,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自己悠著點。”


    她幫助吳邪是因為他的氣息太幹淨了,跟這裏的人格格不入,升起了她內心的那份保護欲。


    吳邪詫異了,瞪大眼眸看向其他人。他當然知道虞雅說的沒錯,可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為了三叔,他隻能跟這行人合作了。


    因為虞雅幫助了自己,吳邪打心底認為她是一個好人,起碼比阿寧要有人情味多了。


    虞雅看了一眼齊星寒,他那邊還沒結束,弩箭都朝著他那邊射去,所以他耽誤的時間有些久。


    她收回目光,淡淡地說著,“看在他對你的印象不錯,這東西你拿著保命。”


    “拿它抹在身上,可以防止一些東西。”


    虞雅給了吳邪一個小玻璃瓶,瓶子裏裝著紅色的粉末。


    這弩箭足足射了七分鍾才停止,齊星寒收起神力,他的旁邊是一團淤泥。


    那些弩箭都化為了一灘泥,融匯在一塊就是一團泥。


    “齊大哥,你真的很厲害。”吳邪走了過去,崇拜道:“用內力把這些弩箭化為水,這修為得多高才能辦到啊。”


    吳邪自小就崇拜那些能人,這些功夫得修煉幾十年才能辦到啊。


    “老實說說,齊大哥你武功練了多少年啊?”


    齊星寒眼眸裏閃過驚訝,淡然道:“也就十幾年。等你去學了就會發現這其實一點兒都不難。”


    這換做是他們那個世界,這弩箭是沒多大用處的。不過,這些弩箭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人。


    他專門弄這些暗器,借助著魂力讓暗器有著極高的殺傷力,是那個世界曾經的氣運之子。


    張灝咳嗽了一聲,他朝著前麵走去。弩箭都沒了後,眾人紛紛停在了玉門前。


    這三道玉門,他們要如何分?


    阿寧瞧了齊星寒和虞雅一眼,徑直地走進中間的那道玉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她一走,張灝就咳嗽了一聲。


    吳邪開口道:“我們要走哪裏?”


    “跟我來。”


    張灝的突然出聲,不僅嚇到了眾人,還讓吳邪感到驚訝。


    這聲音跟之前判若兩人啊。


    一會後,他們就看見張灝的身高長了好幾公分,手也長了。


    “這是縮骨功啊,真難得一見,我還以為失傳了呢。”齊星寒並不感到意外。


    既然這裏是一個靈異的世界,那麽這功夫肯定是會有的。


    盜墓必備的一種功夫,這在靈異世界是不會失傳的。


    他說這話就是感歎一下。


    “以你的家傳,這些功夫都是常見的不是嗎?”張起靈平靜地說著,他把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撕了下來,露出了真正的麵容。


    這一路上他都在觀察齊星寒和虞雅,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違和,卻找不出任何證據,就隻能歸於他們倆的本領很強。


    吳邪看見了張起靈,驚訝道:“原來是你啊,小哥。”


    胖子輕拍他的肩膀,“小哥,你這就不好玩了,隱藏的那麽深,奧斯卡影帝嗎?”


    他沒有說話,就是從地上撿起還尚存的箭矢,呈現在眾人眼裏。


    “這是蓮花頭,殺不死人的。”


    齊星寒走了過來,“我剛剛也是有意為之,為的是降低她的警惕。”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是故意為之,想要弄死我們全部人。”張起靈接著他的話。


    阿寧的動作太過明顯了。一個盜墓經驗豐富的人,是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主動做出失誤的樣子,無非是想把所有人都在這裏給解決掉,避免影響到她。


    “真是狠毒啊。”吳邪不悅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不可信,我以後不吃這虧了。”


    吳邪的話剛說完,就收到了虞雅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姐,不是在說你啊,你可人美心善,跟她有區別啊。”求生欲促使吳邪說出這些話來。


    虞雅拍著他肩膀,“我心挺寬,不至於因為你說這幾句話就生氣。”


    吳邪就笑笑,女人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了。


    “我們往左邊的墓室去,不要走那個主墓室。”齊星寒觀察了一番。


    “這個弩箭上都有玄機,就說明墓中人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別的墓裏主墓室是很安全,但放在這裏就不一定了。”


    “主墓室是最吸引盜墓賊的,所以我懷疑那邊的機關是最多的。”


    齊星寒認真地說著,阿寧走進了主墓室,那就讓她嚐嚐那些機關的厲害。


    她不把人命放在眼裏,自然也沒有人會去同情她。


    “我們不去主墓室的話,那娘們回來了怎麽辦?”胖子不是很情願,一想到阿寧拿到好東西就先離開,他就很不爽。


    張起靈幽幽道:“她不一定會比我們早出來,所以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那就先把那些潛水的拿走,這樣子那娘們也走不了,隻能求我們。”


    胖子出了一個極損的主意。反正阿寧也不是啥好人,他們不會對她客氣的。


    “這主意不錯,你們去吧,我和阿雅在這等你們。”


    等他們幾個都走了後,虞雅望著他。


    “你在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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