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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炎鑫三人在午夜回到了南郊的殯儀館,裏麵有一間地下室,司徒炎鑫在買下這間殯儀館後,就把博寧大學實驗樓自己的專用房間搬到了這裏,裏麵放著各式各樣的裝備。【絕對權力..】


    他們三人分頭開工,金小六在盤查魏元奎的資料,司徒炎鑫在組裝槍械,廖朝陽則在通過電話試圖安慰姐姐。


    廖朝陽內心十分矛盾,他不能袒露真相,獨自承受著煎熬。


    他不可自拔地陷入自責中。


    可他又極力告誡自己不要自責。


    他問心無愧!有什麽可自責的!


    硬要責怪自己,隻能用他沒有保護好家人這樣的理由。


    ......


    淩晨兩點多時,金小六打印出了幾份資料,有幾個特殊人物,是曾經魏元奎的心腹。


    他對比了監獄探訪記錄後,把目標對準了一個叫陳旭澤的男人。


    隻有他,在過去一個星期探訪過魏元奎。


    要查這個人的底細需要動用多方途徑,可現在這個時間,平常人都睡下了,金小六想在官方係統裏查一查陳旭澤的資料,於是硬著頭皮把電話打去給博寧官場的人,連番賠禮道歉加上欠人情之類的承諾,才說動了官場的朋友們幫忙。


    一直到天亮時分,金小六重新整理了資料後來到司徒炎鑫麵前,低聲道:“魏元奎要做這件事,肯定要找最信任的人,我懷疑陳旭澤是他外麵的幫手。這個人現在在博寧經營一家娛樂城,涉黃涉賭,手下肯定有一批亡命之徒。”


    司徒炎鑫接過文件仔細過目,陳旭澤是個沒文化的人,出身貧寒,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拜魏元奎所賜。這裏麵的關係,自然非同一般。


    天已經亮了,司徒炎鑫左右掙紮。


    眼下是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通過廖朝陽與魏元奎的人接觸,從而順藤摸瓜找到綁匪們。


    另一條則是他們直接去找陳旭澤,如果不是這個人。那麽他們浪費了時間,如果是,也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換了是其他的當事人,司徒炎鑫肯定會當機立斷選擇分頭行事。


    可他怕就怕廖朝陽激動之下做出瘋狂舉動,還是盯著比較好。


    正在司徒炎鑫猶豫之時,廖朝陽的電話響了。


    他的手機連上了線路,金小六手指給他比劃倒數,5,4,3,2,1,接聽!


    廖朝陽按下接聽鍵。隻聽對麵有人話音平淡地說道:“廖先生,請你記住下麵這個地址。”


    “等一等,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


    “重要!至少讓我心裏有底,你不是在唬我。”


    “那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好了。記住下麵這個地址,我隻說一遍......再見。”


    “喂喂?mlgb!”


    廖朝陽又一次被人主動掛電話,而且是在他心焦如焚的情況下,情不自禁破口大罵。


    “查到了!”


    金小六追蹤電話信號來源,找到了打電話之人的大致位置。


    但是,等他把地址和廖朝陽記下的地址都說出來後。司徒炎鑫皺眉不已。


    金小六說的是個大致區域,而廖朝陽說的是具體地址。


    兩者基本上吻合!


    綁匪會把藏匿地點告訴他們嗎?


    這不是自找麻煩?


    因為那個地方是北郊廢棄的工地樓盤,司徒炎鑫擔憂綁匪嚴陣以待是想守株待兔,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於是他給每人一把槍,穿上超薄防彈衣,再配上軍刀等裝備。


    三人立刻上車開往北郊。


    從南到北這一路要貫穿整個博寧城,加上早上通車高峰期,他們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才來到目的地。


    ......


    天海,郊區一片荒涼景色中有一間嶄新卻簡陋的平房,再往南,則能夠看到監獄朦朧的影子。


    平房就是一個單間,麵積倒是不小,近百平方。


    清晨醒來的賀敏洗漱之後開始做運動,等她從跑步機上下來後拿著毛巾擦汗,在靠牆的桌前坐下,習慣性地聯網登陸天盈安保的係統。


    龐不為在天盈安保是管行政的,賀敏則是具體到了安保隊伍的指揮方麵。


    她看到係統內記錄昨夜淩晨時分,有人從博寧分公司調了一支隊伍出動,仔細看了下錄入係統的資料,是金小六下的令,安保對象是他和廖朝陽的家人。


    賀敏蹙眉不解。


    一般而言,天盈安保服務的都是富貴之人,或是重要人物,可金小六和廖朝陽,他們家裏本來就有官場背景,可以列為後者,可他們如果有危險,那可會驚動博寧警方的。


    偏偏金小六選擇了安保隊伍,而沒有選擇報警,這是為什麽?


    而且是在大半夜下的令,肯定是萬分危急時刻才會這麽做。


    賀敏迅速穿上衣服,臨出門前給龐不為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查博寧那邊關於金廖二人的所有消息。


    她咬著一塊麵包急匆匆出門上車,迅速朝著市內駛去。


    半個小時後,她來到了天盈安保,龐不為前腳剛到公司,就被賀敏一個電話打來搞得忙碌不已,見到賀敏走來,他神色凝重地說道:“廖朝陽的姐姐昨天晚上八點左右報警,說她的女兒失蹤了,警方並沒有重視,因為她女兒下午五點放學,放學前還有人見過,隻不過是三個小時沒回家而已。但昨晚金小六的命令,我看他們遇上了麻煩事。”


    賀敏邊走邊聽,兩人並肩來到了作戰會議室中。


    “龐總,剛剛查到的消息。昨晚廖朝陽去過博寧監獄,見過一個叫魏元奎的人。”


    魏元奎?!


    龐不為麵色一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他都經手,而不能宣之於口的事情,唐信也會主動告訴龐不為。


    隻有龐不為知道準確的信息,才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他的作用,如果唐信什麽都對他隱瞞。那龐不為等於瞎著一隻眼在做事。


    “魏元奎,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賀敏若有所思,她極力在腦海中回憶這個名字。


    幾乎幾秒鍾的時間。龐不為準備主動告訴她一切時,她卻皺著眉頭說道:“魏元奎?這個人好像是司徒炎鑫當年給唐信的考題,最終唐信做局把他送入監獄的吧?”


    她想起來了。那時是賀天賜告訴他的。


    龐不為凝重地點點頭,說:“沒錯,現在可能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魏元奎和司徒炎鑫他們掀開了戰火,廖朝陽不會無緣無故晚上去探視魏元奎,聯係到他姐姐女兒失蹤,看來,魏元奎正在報複他們。”


    “打電話給他們,不論他們願意與否,現在。我們要介入這件事。”


    賀敏斬釘截鐵地說道。


    龐不為同意,他立即掏出電話去聯係司徒炎鑫他們。


    這件事在他們眼中很複雜,如果僅僅是司徒炎鑫他們與魏元奎的恩怨,司徒炎鑫沒有求救,天盈安保也犯不著用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


    可魏元奎畢竟與唐信有那麽點兒聯係。賀敏與龐不為都想過,如果魏元奎通過要挾控製了司徒炎鑫三人,逼迫他們做出對唐信不利的事情,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不論他們願意與否,天盈都要介入。關注事態的發展!


    而就在龐不為打電話之前的十分鍾裏,廖朝陽經曆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


    博寧北郊廢棄的工地樓二層。


    當司徒炎鑫三人抵達這裏時,空空蕩蕩,樓盤外的土地上有新的車輪胎痕跡,顯然之前有人來過,但在他們抵達之前,那些人又走了。


    三人全副武裝仔細搜尋了一層,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但上了二樓之後,司徒炎鑫和金小六滿目呆滯愣在原地,廖朝陽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怒吼,向著一麵牆壁跑去!


    “不!”


    牆上,掛著一件連衣裙,被鮮血浸透,甚至在裙擺處,還有一滴一滴的鮮血在落下。


    從連衣裙的大小來看,十歲的女孩穿,差不多剛好。


    廖朝陽把這件血紅的連衣裙抱在懷裏,麵容扭曲著嚎啕大哭。


    司徒炎鑫和金小六麵色複雜,握緊的拳頭也同樣滲出了血珠。


    他們從不懷有僥幸心理。


    這連衣裙被鮮血浸透,的確沒有看到女孩的蹤影。


    可他們無法不去想象,廖朝陽的外甥女,已經不在人間了!


    綁匪們留下這件衣服,是告訴他們結果。


    沒有留下屍體,就是要減輕影響力,同時也讓警方無處著手。


    隨著時間推移,這隻是一宗失蹤人口的案件。


    司徒炎鑫扭頭給金小六悄聲吩咐兩句,金小六收拾起情緒,立刻轉身跑下樓,從車上取了相機拍下那嶄新的輪胎痕跡,然後再從車上取了一個袋子,他再跑上樓後,把袋子交給了司徒炎鑫。


    司徒炎鑫拿著袋子心情沉重,走到廖朝陽身後,一手撫在他肩上,輕聲道:“朝陽,不要放棄,把衣服給我,拿去醫院鑒定血液,也許不是她的血。”


    廖朝陽滿麵淚痕,此刻咬牙切齒雙目血紅,他一字一字道:“司徒,你不用安慰我,我要把魏元奎碎屍萬段!我要他全家給楠楠陪葬!”


    司徒炎鑫彎下腰,從他懷裏把衣服拿過來裝進袋子裏,回首遞給了金小六,然後他把廖朝陽扶起來,眼神鄭重地凝視他的眼睛,沉聲道:“這一次,你要做什麽,我都陪你,你就算要殺盡天下人,我司徒炎鑫不問良心,隻會站在你的身邊。現在,你先要換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休息,別忘了,還有一夥人在外麵伺機對你其他的家人下手,我們要先把他們抓出來,然後再找魏元奎算賬!”


    廖朝陽從頭涼到腳,他忽然從憤怒中清醒過來。


    如果楠楠已經遭遇不測,那麽魏元奎手裏就沒有了籌碼。


    但就像魏元奎說的那樣,他在牢裏麵反而很安全,他在外麵的人,可以隨時對他其他的家人下手。


    廖朝陽麵部扭曲著重重點頭,他心中這一刻充滿了負罪感,他甚至不敢去想如何麵對家人。


    是他,都是他,把厄運帶給了家人!


    下樓離去時,廖朝陽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本以為會是魏元奎的人打來的,卻發現是龐不為。


    “龐不為打來電話,怎麽辦?”


    司徒炎鑫輕聲回道:“你決定。”


    廖朝陽澀聲道:“唐信會阻止我嗎?”


    “不知道。”


    這一點,司徒炎鑫真的不敢打包票。


    廖朝陽深呼吸一口氣,盡量使得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接起電話,同時做了一個決定。


    而這個決定,令他們三人的命運走向另一個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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