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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天盈監控室的金小六與廖朝陽聽到龐不為的話，結合手頭的情報，兩人恍然大悟。
商業間諜？
並不是指周虹倩。
顯然是那間獵頭公司。
這樣的手段，其實在商界司空見慣。
想要打探目標企業的機密信息，可以派臥底，可以通過竊聽設備，而巧立名目以獵頭公司作為偽裝，聯係目標企業的高管，拋出高薪高位的誘惑吸引對方上鉤，再在麵試的過程中打探企業秘密，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若然警惕心不夠，興許為了討好新東家，真的就把什麽都賣了。
龐不為當機立斷下令，跟蹤調查重點轉移，查這間獵頭公司，而不是集團內部的高管。
同時，他把這個情況告知了唐信。
獵頭公司
辦公室裝潢現代，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士坐在辦公桌後，對麵，周虹倩端坐在椅子上，麵帶柔和微笑。
“周小姐，輝瑞華夏有意招聘一位行政經理，我們公司向他們推薦了你，他們需要在企業內注入年輕活力並且了解華夏的力量，在醫藥行業內，宏信無疑是最近發展勢頭最強勢的企業，而你，作為宏信的中流砥柱，對宏信的發展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你的履曆，我們已經看過，但需要一些更具體的信息讓輝瑞華夏過目，相信一定會讓他們滿意的。”
周虹倩聽到對方的話。猶如天籟一般。悅耳動聽。
輝瑞，那可是有著百年以上曆史的醫藥巨頭公司，在華夏的分公司是在滬城，其能量，地位，資產，各個方麵，都是宏信難以企及的。
周虹倩說到底是個打工者，打工的麵臨更高的職位，更高的待遇。更美好的前途時，自然內心蠢蠢欲動。
她在辦公室內講述自己的信息，同時把自己工作上的輝煌也誇大其詞地告知對方。
......
翌日臨近中午
課堂上的老師正在講述俄國文學史，唐信拿著手機打字聊天。錢慧瑤在他身邊時不時偷瞄一眼。
這聊天的人挺多，也挺熱鬧。
董賦才：樹大招風，有商業間諜很正常。
陳逍：但這次有點詭異，不同領域的子公司，都有高管被誘惑，這調查麵太廣了吧？
白鄴宇：你們忘了一個人。
唐信：那個妞兒？
白鄴宇：......文雅點，也不確定是不是她呢，可能性很高。
唐信：你和她現在什麽情況？戀奸情熱？
白鄴宇：一般般吧，早上一起跑步，偶爾一起吃個飯。她也夠累的，白天裝著去上學讀研，晚上還要竊聽。
唐信：那正好，她在我們學校，我去試試她。
“你們說的是誰啊？”
錢慧瑤忍不住小聲問道，她偷偷摸摸看了個大概，始終不知道這“妞兒”指的是誰。
“港城，李家的一個小姑娘，想來玩無間道，可她早就暴露了還渾然不覺。嗬嗬，我們陪她玩著呢。”
唐信隨口一說，把手機收了起來。
下課鈴聲響起，唐信正在收拾東西，錢慧瑤看到門口出現一個人。一臉陰沉，朝唐信說：“你就不能把他打發走啊。現在我見到他就鬧心。”
唐信抬目望去，發現唐瀟在門口堵他。
“這小子迎新晚會那天表演節目，本來我說去，後來沒去，他挺失望的。”
那天，被蕭琪的事情給耽誤了。
唐信與錢慧瑤並肩朝外走。
“叔，姐，一起去吃午飯吧？”
唐瀟一臉微笑，讓人難以拒絕。
“我要辦點兒事，你們去吧。”
唐信說罷就朝外走，唐瀟立刻跟上。
李沐欣的確在天海大學買了個研究生學位，上學期間在校內裝模作樣，有時間規律地作息，她每天中午雷打不動開車回風雅花園，這個情況，唐信之前就得知，現在，他就要去校外停車場堵她！
唐信走出校門，發現唐瀟還跟著他，於是問道：“你去吃飯吧，哦，十幾天前的迎新晚會，對不起，我爽約了。”
“不不不，叔貴人事忙，我爸媽讓我跟叔說一聲謝謝。”
“謝謝？”
唐信腳步不停，有些摸不著頭腦。
唐瀟看他不像是裝的，好似真的不知道，於是把要道謝的緣故說了一遍。
宏信總部周邊，包括醫藥研究基地，科研基地，以及宏信正在興建的產業園，配套的娛樂設施服務是內部負責，但有不少業務是承包出去的，比如餐飲材料的供應，就承包給了清溪鎮，而煙酒方麵的供應，邱強本來是想找黃振康的，但黃振康這人精，把唐瀟的父母推了出來，賣個人情的同時，其實貨還是從黃振康這邊出。
畢竟跟唐信沾親帶故的，邱強要價不變，不存在回扣或提高成本的因素，也就順水推舟把業務給了唐瀟的父母。
另外生活區內的超市，也預定給了唐瀟的父母。
“這事兒啊，別謝我，我就不知道，反正就是生意，本著良心做，把錢掙了，服務人群，那就皆大歡喜。”
“嗯，叔說的，我記下了。”
唐瀟說完，還跟在唐信身後。
一轉眼，也到了停車場，唐信掃了眼，發現李沐欣的車還在。
他回頭望了眼，恰好看見從遠處走來的李沐欣，趕緊回頭，與唐瀟麵對麵，問：“我身後有個漂亮的姑娘，二十多歲，穿著紫色的連衣裙，黑絲高跟鞋。看到沒？她距離我十五米的時候，右眼眨兩下。”
“啊”
唐瀟聽著這怪異的要求。情不自禁啊了一聲。然後探頭去望。
唐信輕輕扇了他腦袋一巴掌，低聲道：“別這麽明目張膽地去看，用眼角餘光，餘光，懂嗎？不是眼珠子盯著對方。”
唐瀟翻個白眼，果然用上了眼角餘光去關注從唐信背後走來的李沐欣。
差不多二十五米距離的時候，李沐欣看到了唐信的背影，她疑惑數秒，確定了那人是唐信，不知道他正和麵前的年輕人在幹什麽。
唐瀟忽然眨了眨右眼。給唐信發出了信號。
“接下來2分鍾，你低著頭，一句話不要說。”
唐信說罷，唐瀟就低下腦袋。心底還奇怪呢，突然，吐沫星子噴的滿腦袋都是。
他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是人頭豬腦啊！要要要，要個屁啊！你別以為你是我侄子，我就成了你的提款機！你要泡妞，想開跑車，自己掙錢去！我送你了一套別墅是讓你住的舒服點，不是讓你拿出來現眼的！你等著，我接個電話。”
唐信這話把唐瀟罵傻了眼。
他低著頭，委屈不已。
我什麽問叔要過東西？
上一次要東西。那也是五六年前了，過年的時候要了幾串二踢腳而已。
還有，什麽時候送我別墅了？
唐信斥罵他的聲音很響亮，李沐欣隔著十米遠都能聽見，本來是想上去打個招呼，好歹一起吃過飯，算是認識，結果她看到唐信怒不可遏地拿出電話接聽，便腳步輕慢故作淡然地走過去。
唐信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電話放在耳邊。這剛拿起電話，更加暴怒！
“什麽？有別的公司要挖牆腳？這群吃裏扒外的混蛋！那公司在哪兒？給我找人砸了去！還有，查清楚對方的來頭，弄死他們！”
唐信氣衝衝地掛了電話，伸出一陽指一副正在氣頭上的模樣使勁兒戳唐瀟的腦門。
“你！你！你就別給我添堵了！”
他收回手。不經意地一扭頭，看見了擦肩而過的李沐欣。對方也好似“不經意”地看見唐信，詫異道：“誒？唐信？這麽巧？”
唐信冷哼一聲，沒搭理她，扭身離去，噤若寒蟬的唐瀟瞥了眼臉色變得尷尬的李沐欣，快步跟上唐信。
這叔侄二人前腳剛走，李沐欣加快腳步來到自己的車旁，進去之後就掏出電話撥打出去。
走回校內的唐信瞬間平靜下來，唐瀟湊到他身旁，滿心疑惑，問：“叔，這，剛才，能讓我不糊塗嗎？”
唐信這回真拿出電話打了出去，剛才根本沒打電話。
“在哪兒呢？學校食堂二樓，行嘞，我五分鍾內到。”
他笑眯眯說：“先去吃飯。”
食堂二樓，程慕已經打好飯，唐信和唐瀟來到後，她還埋怨道：“本來要回家做飯的，結果找不見你人，在食堂將就吧。”
“嗯，我的錯，我的錯。”
二樓食堂就和快餐店差不多，可以自己點菜，隻不過要自己去端而已。
三個人，四個小炒一盆米飯。
“叔，你還沒說呢。”
唐瀟滿臉怨念，心有所思，真吃不下飯。
唐信端著飯碗，朝他勾勾手，待他湊近麵前後，說：“有人想打探我公司的秘密，於是用獵頭公司做偽裝，知道獵頭公司是幹啥的嗎？”
“知道，知道，比職業中介高級。”
“嗯，我懷疑，剛才那女的，就是這獵頭公司的幕後老板。明白了嗎？”
唐瀟眼珠一轉，自己想了想，恍然大悟說：“哦，叔故意在她麵前說那些話，其實就是想打草驚蛇。”
“你小子不笨，有潛力。”
唐信嗬嗬一笑，說話間，龐不為的電話打來了。
等他放下電話後，一切不出所料。
那獵頭公司就是李沐欣派人去注冊的，她反應倒是夠快，現在那空殼公司的幾個人都已經離開了財富大廈，直奔機場。
“叔，那你公司的機密，究竟有沒有被泄露啊？”
唐瀟多嘴一問，唐信也多嘴跟他講講。
“哪兒來那麽多機密啊，我公司都正經公司，又不幹殺人放火的勾當，怕什麽？真涉及技術保密的信息，也不是一般的管理人員能接觸到的，這麽跟你說吧，你把管理層級別看成上中下三個部分，最下麵的，能知道什麽機密？中層的也隻是籠統的了解一些，而這些人就算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也無關痛癢，最高級的管理人員，那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第一點，思維正常，懂得輕重利害，他們跟公司可是簽了雇傭合同，裏麵有保密條款，就算合同期到，三年內，不能進入競爭對手的企業工作，他們都了解《反不正當競爭法》，把他們知道的說出去一個字，就要冒著坐牢的風險。”
唐瀟若有所思，說：“原來是這樣啊。”
唐信笑而不語，吃飯。
就像周虹倩那種行政總監助理，她也隻能勉強算是中層管理人員，她就算不負任何責任跳槽，也不見得能說出來多少所謂的商業機密。
可不管怎樣，唐信還真得謝謝李沐欣，她這一鬧，集團內部也有了肅清的機會，同時也要敲打敲打一些人的思想警鍾。
身在天盈監控室的金小六與廖朝陽聽到龐不為的話，結合手頭的情報，兩人恍然大悟。
商業間諜？
並不是指周虹倩。
顯然是那間獵頭公司。
這樣的手段，其實在商界司空見慣。
想要打探目標企業的機密信息，可以派臥底，可以通過竊聽設備，而巧立名目以獵頭公司作為偽裝，聯係目標企業的高管，拋出高薪高位的誘惑吸引對方上鉤，再在麵試的過程中打探企業秘密，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若然警惕心不夠，興許為了討好新東家，真的就把什麽都賣了。
龐不為當機立斷下令，跟蹤調查重點轉移，查這間獵頭公司，而不是集團內部的高管。
同時，他把這個情況告知了唐信。
獵頭公司
辦公室裝潢現代，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士坐在辦公桌後，對麵，周虹倩端坐在椅子上，麵帶柔和微笑。
“周小姐，輝瑞華夏有意招聘一位行政經理，我們公司向他們推薦了你，他們需要在企業內注入年輕活力並且了解華夏的力量，在醫藥行業內，宏信無疑是最近發展勢頭最強勢的企業，而你，作為宏信的中流砥柱，對宏信的發展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你的履曆，我們已經看過，但需要一些更具體的信息讓輝瑞華夏過目，相信一定會讓他們滿意的。”
周虹倩聽到對方的話。猶如天籟一般。悅耳動聽。
輝瑞，那可是有著百年以上曆史的醫藥巨頭公司，在華夏的分公司是在滬城，其能量，地位，資產，各個方麵，都是宏信難以企及的。
周虹倩說到底是個打工者，打工的麵臨更高的職位，更高的待遇。更美好的前途時，自然內心蠢蠢欲動。
她在辦公室內講述自己的信息，同時把自己工作上的輝煌也誇大其詞地告知對方。
......
翌日臨近中午
課堂上的老師正在講述俄國文學史，唐信拿著手機打字聊天。錢慧瑤在他身邊時不時偷瞄一眼。
這聊天的人挺多，也挺熱鬧。
董賦才：樹大招風，有商業間諜很正常。
陳逍：但這次有點詭異，不同領域的子公司，都有高管被誘惑，這調查麵太廣了吧？
白鄴宇：你們忘了一個人。
唐信：那個妞兒？
白鄴宇：......文雅點，也不確定是不是她呢，可能性很高。
唐信：你和她現在什麽情況？戀奸情熱？
白鄴宇：一般般吧，早上一起跑步，偶爾一起吃個飯。她也夠累的，白天裝著去上學讀研，晚上還要竊聽。
唐信：那正好，她在我們學校，我去試試她。
“你們說的是誰啊？”
錢慧瑤忍不住小聲問道，她偷偷摸摸看了個大概，始終不知道這“妞兒”指的是誰。
“港城，李家的一個小姑娘，想來玩無間道，可她早就暴露了還渾然不覺。嗬嗬，我們陪她玩著呢。”
唐信隨口一說，把手機收了起來。
下課鈴聲響起，唐信正在收拾東西，錢慧瑤看到門口出現一個人。一臉陰沉，朝唐信說：“你就不能把他打發走啊。現在我見到他就鬧心。”
唐信抬目望去，發現唐瀟在門口堵他。
“這小子迎新晚會那天表演節目，本來我說去，後來沒去，他挺失望的。”
那天，被蕭琪的事情給耽誤了。
唐信與錢慧瑤並肩朝外走。
“叔，姐，一起去吃午飯吧？”
唐瀟一臉微笑，讓人難以拒絕。
“我要辦點兒事，你們去吧。”
唐信說罷就朝外走，唐瀟立刻跟上。
李沐欣的確在天海大學買了個研究生學位，上學期間在校內裝模作樣，有時間規律地作息，她每天中午雷打不動開車回風雅花園，這個情況，唐信之前就得知，現在，他就要去校外停車場堵她！
唐信走出校門，發現唐瀟還跟著他，於是問道：“你去吃飯吧，哦，十幾天前的迎新晚會，對不起，我爽約了。”
“不不不，叔貴人事忙，我爸媽讓我跟叔說一聲謝謝。”
“謝謝？”
唐信腳步不停，有些摸不著頭腦。
唐瀟看他不像是裝的，好似真的不知道，於是把要道謝的緣故說了一遍。
宏信總部周邊，包括醫藥研究基地，科研基地，以及宏信正在興建的產業園，配套的娛樂設施服務是內部負責，但有不少業務是承包出去的，比如餐飲材料的供應，就承包給了清溪鎮，而煙酒方麵的供應，邱強本來是想找黃振康的，但黃振康這人精，把唐瀟的父母推了出來，賣個人情的同時，其實貨還是從黃振康這邊出。
畢竟跟唐信沾親帶故的，邱強要價不變，不存在回扣或提高成本的因素，也就順水推舟把業務給了唐瀟的父母。
另外生活區內的超市，也預定給了唐瀟的父母。
“這事兒啊，別謝我，我就不知道，反正就是生意，本著良心做，把錢掙了，服務人群，那就皆大歡喜。”
“嗯，叔說的，我記下了。”
唐瀟說完，還跟在唐信身後。
一轉眼，也到了停車場，唐信掃了眼，發現李沐欣的車還在。
他回頭望了眼，恰好看見從遠處走來的李沐欣，趕緊回頭，與唐瀟麵對麵，問：“我身後有個漂亮的姑娘，二十多歲，穿著紫色的連衣裙，黑絲高跟鞋。看到沒？她距離我十五米的時候，右眼眨兩下。”
“啊”
唐瀟聽著這怪異的要求。情不自禁啊了一聲。然後探頭去望。
唐信輕輕扇了他腦袋一巴掌，低聲道：“別這麽明目張膽地去看，用眼角餘光，餘光，懂嗎？不是眼珠子盯著對方。”
唐瀟翻個白眼，果然用上了眼角餘光去關注從唐信背後走來的李沐欣。
差不多二十五米距離的時候，李沐欣看到了唐信的背影，她疑惑數秒，確定了那人是唐信，不知道他正和麵前的年輕人在幹什麽。
唐瀟忽然眨了眨右眼。給唐信發出了信號。
“接下來2分鍾，你低著頭，一句話不要說。”
唐信說罷，唐瀟就低下腦袋。心底還奇怪呢，突然，吐沫星子噴的滿腦袋都是。
他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是人頭豬腦啊！要要要，要個屁啊！你別以為你是我侄子，我就成了你的提款機！你要泡妞，想開跑車，自己掙錢去！我送你了一套別墅是讓你住的舒服點，不是讓你拿出來現眼的！你等著，我接個電話。”
唐信這話把唐瀟罵傻了眼。
他低著頭，委屈不已。
我什麽問叔要過東西？
上一次要東西。那也是五六年前了，過年的時候要了幾串二踢腳而已。
還有，什麽時候送我別墅了？
唐信斥罵他的聲音很響亮，李沐欣隔著十米遠都能聽見，本來是想上去打個招呼，好歹一起吃過飯，算是認識，結果她看到唐信怒不可遏地拿出電話接聽，便腳步輕慢故作淡然地走過去。
唐信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電話放在耳邊。這剛拿起電話，更加暴怒！
“什麽？有別的公司要挖牆腳？這群吃裏扒外的混蛋！那公司在哪兒？給我找人砸了去！還有，查清楚對方的來頭，弄死他們！”
唐信氣衝衝地掛了電話，伸出一陽指一副正在氣頭上的模樣使勁兒戳唐瀟的腦門。
“你！你！你就別給我添堵了！”
他收回手。不經意地一扭頭，看見了擦肩而過的李沐欣。對方也好似“不經意”地看見唐信，詫異道：“誒？唐信？這麽巧？”
唐信冷哼一聲，沒搭理她，扭身離去，噤若寒蟬的唐瀟瞥了眼臉色變得尷尬的李沐欣，快步跟上唐信。
這叔侄二人前腳剛走，李沐欣加快腳步來到自己的車旁，進去之後就掏出電話撥打出去。
走回校內的唐信瞬間平靜下來，唐瀟湊到他身旁，滿心疑惑，問：“叔，這，剛才，能讓我不糊塗嗎？”
唐信這回真拿出電話打了出去，剛才根本沒打電話。
“在哪兒呢？學校食堂二樓，行嘞，我五分鍾內到。”
他笑眯眯說：“先去吃飯。”
食堂二樓，程慕已經打好飯，唐信和唐瀟來到後，她還埋怨道：“本來要回家做飯的，結果找不見你人，在食堂將就吧。”
“嗯，我的錯，我的錯。”
二樓食堂就和快餐店差不多，可以自己點菜，隻不過要自己去端而已。
三個人，四個小炒一盆米飯。
“叔，你還沒說呢。”
唐瀟滿臉怨念，心有所思，真吃不下飯。
唐信端著飯碗，朝他勾勾手，待他湊近麵前後，說：“有人想打探我公司的秘密，於是用獵頭公司做偽裝，知道獵頭公司是幹啥的嗎？”
“知道，知道，比職業中介高級。”
“嗯，我懷疑，剛才那女的，就是這獵頭公司的幕後老板。明白了嗎？”
唐瀟眼珠一轉，自己想了想，恍然大悟說：“哦，叔故意在她麵前說那些話，其實就是想打草驚蛇。”
“你小子不笨，有潛力。”
唐信嗬嗬一笑，說話間，龐不為的電話打來了。
等他放下電話後，一切不出所料。
那獵頭公司就是李沐欣派人去注冊的，她反應倒是夠快，現在那空殼公司的幾個人都已經離開了財富大廈，直奔機場。
“叔，那你公司的機密，究竟有沒有被泄露啊？”
唐瀟多嘴一問，唐信也多嘴跟他講講。
“哪兒來那麽多機密啊，我公司都正經公司，又不幹殺人放火的勾當，怕什麽？真涉及技術保密的信息，也不是一般的管理人員能接觸到的，這麽跟你說吧，你把管理層級別看成上中下三個部分，最下麵的，能知道什麽機密？中層的也隻是籠統的了解一些，而這些人就算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也無關痛癢，最高級的管理人員，那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第一點，思維正常，懂得輕重利害，他們跟公司可是簽了雇傭合同，裏麵有保密條款，就算合同期到，三年內，不能進入競爭對手的企業工作，他們都了解《反不正當競爭法》，把他們知道的說出去一個字，就要冒著坐牢的風險。”
唐瀟若有所思，說：“原來是這樣啊。”
唐信笑而不語，吃飯。
就像周虹倩那種行政總監助理，她也隻能勉強算是中層管理人員，她就算不負任何責任跳槽，也不見得能說出來多少所謂的商業機密。
可不管怎樣，唐信還真得謝謝李沐欣，她這一鬧，集團內部也有了肅清的機會，同時也要敲打敲打一些人的思想警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