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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唐信與錢慧瑤走入教室後，看到眼前的景象，簡直令人哭笑不得。
任昊和李歡在一張桌子前相對而坐，那袋子蛋糕已經空空如也，倆人吃的心滿意足，這會兒喝著飲料一副悠哉的模樣。
而教室裏，除了他倆拿來的打掃工具外，一點兒活都沒幹。
“你倆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啊。”
錢慧瑤開了句玩笑後，先拿起抹布濕了濕水，然後直接安排工作。
“我負責擦桌椅，任昊李歡，你倆擦窗戶，靠走廊這邊的不多說，但靠樓外的那一麵就小心點兒，要是為了擦窗戶墜樓，你們的命就太不值錢了，學校肯定不會給你們追封烈士。唐信，你掃地拖地，哎，走廊上也拖一下，欄杆我去擦。”
吃飽喝足的李歡和任昊嘻嘻一笑，不羅嗦，迅速投入清潔工作中。
唐信先拿掃帚掃地，三男一女一邊聊天一邊不誤手上的工作。
一個暑假沒見，要說變化，頂多是發型，大家談談見聞，聊聊家常，倒也不覺得幹活會累。
“誒，唐信，你考完試就跑了，暑假去哪裏快活了？對了，我今早的飛機，昨天特意去果園裏摘的荔枝，專程給你們帶的。”
任昊站在窗戶上，一邊蹲著擦窗戶，一邊探頭朝裏喊了句。
他家在南方沿海，荔枝是特產。
唐信把垃圾倒進垃圾桶裏，抬頭笑道：“暑假去了澳洲。”
“一個人去的？不能？你肯定有美相伴啊。是不是葉秋？”
李歡插了句嘴，一臉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笑容。
唐信拿起拖把在水桶裏涮了涮，坦蕩道：“不是，是一個叫程慕的女孩。是今年的新生，正在軍訓，等咱們忙完，我把她叫過來，咱們一起去吃個飯。”
這話讓李歡和任昊都不好往下接，不是吃飯的事兒，主要他倆認為唐信和葉秋是一對兒，突然換了個人。頓時心理上有些局促，私生活的事情，不好多口，於是沉默下來。
“任昊。你家開果園的？”
擦桌子的錢慧瑤忽而抬頭問了句。
任昊搖頭笑道：“不是，我們那兒的果園都是這樣，你交二十塊錢買門票，進去任摘任吃，要想帶走。比市價便宜點兒論斤賣。”
“哦，原來如此。”
錢慧瑤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眼神若有若無地瞥了眼唐信。
無聲一笑，唐信知道錢慧瑤是多口一問揭過之前的尷尬。
果然。四人又開始談天說地暢所欲言......
日沉西方，在傍晚時。教室內煥然一新，四人收拾好清潔工具後再瞧一眼這個教室。相視一笑。
一同走出教學樓，站在底樓的走廊上，距離軍訓結束還有一會兒，任昊和李歡回宿舍去取從家帶來的特產，打算送些給二人。
唐信與錢慧瑤並肩而立，她忽然想起一事，扭頭說：“唐信，找你幫個忙，給我當個參謀。”
“參謀？呃，實話實說，你要是讓我幫你看男人，我能把對方底細查個一清二楚，可這樣，我覺得太過了，你是找對象談情說愛呢？還是特務查背景呢？對不對？”
錢慧瑤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氣道：“你腦子裏除了情情愛愛，就不能有點兒別的？我有病啊，找你幫我看男人？這聽起來多傻。”
唐信一愣，剛才乍聽之下要當參謀，還以為就是這方麵的事兒，他訕笑數聲，說：“得，是我剛才和你聊天的思維作祟，說，什麽事兒？既然是參謀，肯定要動腦子。”
錢慧瑤說：“學校十月中有個辯論賽，咱們係的師姐師兄，找我組團，我就想讓你幫我看看辯論題目和研究下策略，資料我自己準備，關鍵是戰略，考驗考驗你。”
“哎呦，我真被抓壯丁了，先勞力，再勞智。學校搞這種辯論賽，你有興趣？不覺得無聊？”
唐信誇張地說道。
要說辯論能力和口才，錢慧瑤沒問題。
隻不過，唐信覺得學校組織這種活動，是走個形式，為了辯論而辯論，形式主義高於實用主義。
錢慧瑤笑道：“我一開始也沒興趣，不過，你真想錯了，學校裏搞辯論賽，是個選拔過程，最優秀的幾個人，明年代表學校參加全國辯論賽。要不是這樣，我才懶得參加呢。”
唐信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哎，這麽說，你要是選上了，那就是在全國露臉了？這可比你年初那會兒在全省演講大賽得第三名要牛多了。”
說罷，唐信自己先愣住，他興奮？
為什麽？
或許，就和孫道當兵被上級提拔那樣一樣，朋友有點成就，發自內心也一起開心。
錢慧瑤瞥他一眼，冷靜地說道：“我怎麽聽著你是在損我呢？你明知道我得了第三心裏不服，現在又揭傷疤。想在全國露臉，哪有那麽簡單？首先，我要被學校選中，然後在省內突圍而出，再在全國分賽區晉級，最後，才是全國各地的佼佼者同堂比拚。”
“劈荊斬棘殺出一條血路，你行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嘛，踩著別人晉級，那才有成就感啊，這才表明，你不是去打醬油。”
唐信真誠地鼓勵她，她卻不領情，或者說，她沒那麽樂觀，自己有幾斤幾兩還心裏有底。
“給句痛快話，當不當這個參謀？”
唐信撓頭笑道：“你要是不嫌棄我水平不高能力有限，那我就知無不言唄，可要是引你入了歧途，可別秋後算賬賴我頭上。”
錢慧瑤白他一眼，嗤笑道：“真自以為是。好像你說什麽我都照單全收一樣，你在這裏等著，我回宿舍拿資料。”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一頭，唐信會心一笑。
他在學校裏認識的人。說來說去，還是錢慧瑤最出色。
可她也會在聊天時發發牢騷。
本來品學兼優又得獎，挺光榮的事情。
偏偏就有人私下詆毀她，還是那些陳詞濫調的呆子之類詞語。
對此，她說出來，唐信聽了，也不多做評論，隻要她心情舒暢。目的就算達到了。
不知道何時起，努力學習，在學業上發揮出色的人，偏偏被人用各種方式鄙視。那種扭曲的價值觀，高談闊論死讀，呆子之類的，其實，都是大多無能懶惰的人。給自己的遮羞布罷了。
手機響了。
唐信接起來一聽，對麵哄哄亂亂的背景音，傳來程慕興奮的話語，把地點告訴她之後。五分鍾不到，她就出現在了唐信麵前。還帶了個夥伴。
身上還穿著迷彩服，唐信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兒。笑道：“瘦了不少嘛。”
程慕驚喜地瞪大眼睛。
“真的？”
“騙你的。”
“討厭！”
唐信視線一轉，看著她身旁那個嬌小的身影，說：“你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程慕趕緊笑道：“她叫葛佳薇，跟我一個宿舍。他就是我說的唐信。”
葛佳薇從站在唐信麵前時就一臉思索地盯著他，沒等唐信打招呼，她就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我見過你！”
唐信愣了愣神，笑道：“不會，我這麽平凡，你肯定認錯了。”
葛佳薇搖搖頭，認真地說道：“你來過我家吃飯。”
“啊？”
唐信啼笑皆非。
扭頭望著程慕，眼神古怪，似乎在暗示她的這個新朋友腦筋有問題。
程慕自然會意，千嬌百媚地橫他一眼，說：“你別胡思亂想，她家是開酒樓的，葛家樓，你去過沒？”
原來如此。
唐信也恍然道：“葛佳薇？葛家威？嗬嗬，名字還藏著誌向呢，挺好。葛家樓生意不錯，你見過我還能記得？”
葛佳薇大方一笑，紅口白牙挺惹人喜歡，說：“你去過大概四次，每次都是雅間，而且每次都點一大桌菜吃不完。”
“你拐外抹角罵我浪費啊？”
唐信哭笑不得。
葛佳薇麵容一肅，問：“我家酒樓的菜不好吃嗎？”
“還行，湊合。我不是美食家，吃飯也不挑剔，很難評判。”
唐信話音一落，就見葛佳薇蹙眉一副苦惱的模樣。
對於她的反應，唐信感到莫名其妙，程慕湊過來在他耳邊悄聲道：“佳薇有個理想，要讓葛家樓成為世界品牌。所以，你多說兩句好聽的話讓她開心唄。”
程慕剛說完，發現葛佳薇拽拽她的胳膊，沮喪地說道：“你不用讓他討好我，我要聽真話，不是假話。”
唐信屈指一彈正在發愣的程慕腦門，在她吃痛捂住額頭後，唐信語重心長地說道：“看，她比你明白，遠大的理想，很好，但必須腳踏實地，她如果連自家飯菜的市場反應都不知道，那她永遠隻能做白日夢。”
“知道啦。”
程慕失落地發現自己好心辦壞事，頓時低頭認錯。
腰肢忽然被人摟住，身體猛然向前傾倒，程慕訝然地抬頭，突然被唐信吻住。
葛佳薇呆若木雞，張大嘴巴紅著臉看到兩人激吻，情不自禁退後了一步，似乎考慮著是不是逃跑。
一吻結束，唐信放開程慕，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沒忍住。”
臉紅地瞪他一眼，程慕轉過身，發現葛佳薇距離自己兩米，難為情地說道：“他，他，他就這樣，我，我也喜歡他這樣。”
葛佳薇吞吞吐吐地說道：“他，真是你老公啊？”
程慕吐吐舌頭，回頭瞥了眼唐信，發現他滿麵笑意，便對葛佳薇說：“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保密什麽？咱倆有啥見不得人的？”
唐信上前一步，牽起程慕的手，她心裏甜絲絲，全都寫在了臉上的笑容裏。
葛佳薇長出口氣，拍拍胸脯，說：“我還以為他追你呢，沒想到是我想錯了，剛才嚇我一跳，以為他非禮你。”
“唐信，這兩位是？”
從後走來的李歡和任昊每人拎著兩個袋子，特產各準備了兩份，一份給唐信，一份給錢慧瑤。
唐信給他倆介紹了一下兩女，然後接下禮物，看看袋子裏的東西，李歡還是帶的東北老家的土特產，程慕挺開心，因為都是食材，吃了補身體，拿回去可以一展廚藝。
荔枝剝皮就能吃，葛佳薇一下子見到三個陌生男人，有些靦腆，害怕吃人嘴短，程慕大方地塞給她幾個荔枝後，五人就一起邊吃邊等。
當唐信與錢慧瑤走入教室後，看到眼前的景象，簡直令人哭笑不得。
任昊和李歡在一張桌子前相對而坐，那袋子蛋糕已經空空如也，倆人吃的心滿意足，這會兒喝著飲料一副悠哉的模樣。
而教室裏，除了他倆拿來的打掃工具外，一點兒活都沒幹。
“你倆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啊。”
錢慧瑤開了句玩笑後，先拿起抹布濕了濕水，然後直接安排工作。
“我負責擦桌椅，任昊李歡，你倆擦窗戶，靠走廊這邊的不多說，但靠樓外的那一麵就小心點兒，要是為了擦窗戶墜樓，你們的命就太不值錢了，學校肯定不會給你們追封烈士。唐信，你掃地拖地，哎，走廊上也拖一下，欄杆我去擦。”
吃飽喝足的李歡和任昊嘻嘻一笑，不羅嗦，迅速投入清潔工作中。
唐信先拿掃帚掃地，三男一女一邊聊天一邊不誤手上的工作。
一個暑假沒見，要說變化，頂多是發型，大家談談見聞，聊聊家常，倒也不覺得幹活會累。
“誒，唐信，你考完試就跑了，暑假去哪裏快活了？對了，我今早的飛機，昨天特意去果園裏摘的荔枝，專程給你們帶的。”
任昊站在窗戶上，一邊蹲著擦窗戶，一邊探頭朝裏喊了句。
他家在南方沿海，荔枝是特產。
唐信把垃圾倒進垃圾桶裏，抬頭笑道：“暑假去了澳洲。”
“一個人去的？不能？你肯定有美相伴啊。是不是葉秋？”
李歡插了句嘴，一臉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笑容。
唐信拿起拖把在水桶裏涮了涮，坦蕩道：“不是，是一個叫程慕的女孩。是今年的新生，正在軍訓，等咱們忙完，我把她叫過來，咱們一起去吃個飯。”
這話讓李歡和任昊都不好往下接，不是吃飯的事兒，主要他倆認為唐信和葉秋是一對兒，突然換了個人。頓時心理上有些局促，私生活的事情，不好多口，於是沉默下來。
“任昊。你家開果園的？”
擦桌子的錢慧瑤忽而抬頭問了句。
任昊搖頭笑道：“不是，我們那兒的果園都是這樣，你交二十塊錢買門票，進去任摘任吃，要想帶走。比市價便宜點兒論斤賣。”
“哦，原來如此。”
錢慧瑤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眼神若有若無地瞥了眼唐信。
無聲一笑，唐信知道錢慧瑤是多口一問揭過之前的尷尬。
果然。四人又開始談天說地暢所欲言......
日沉西方，在傍晚時。教室內煥然一新，四人收拾好清潔工具後再瞧一眼這個教室。相視一笑。
一同走出教學樓，站在底樓的走廊上，距離軍訓結束還有一會兒，任昊和李歡回宿舍去取從家帶來的特產，打算送些給二人。
唐信與錢慧瑤並肩而立，她忽然想起一事，扭頭說：“唐信，找你幫個忙，給我當個參謀。”
“參謀？呃，實話實說，你要是讓我幫你看男人，我能把對方底細查個一清二楚，可這樣，我覺得太過了，你是找對象談情說愛呢？還是特務查背景呢？對不對？”
錢慧瑤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氣道：“你腦子裏除了情情愛愛，就不能有點兒別的？我有病啊，找你幫我看男人？這聽起來多傻。”
唐信一愣，剛才乍聽之下要當參謀，還以為就是這方麵的事兒，他訕笑數聲，說：“得，是我剛才和你聊天的思維作祟，說，什麽事兒？既然是參謀，肯定要動腦子。”
錢慧瑤說：“學校十月中有個辯論賽，咱們係的師姐師兄，找我組團，我就想讓你幫我看看辯論題目和研究下策略，資料我自己準備，關鍵是戰略，考驗考驗你。”
“哎呦，我真被抓壯丁了，先勞力，再勞智。學校搞這種辯論賽，你有興趣？不覺得無聊？”
唐信誇張地說道。
要說辯論能力和口才，錢慧瑤沒問題。
隻不過，唐信覺得學校組織這種活動，是走個形式，為了辯論而辯論，形式主義高於實用主義。
錢慧瑤笑道：“我一開始也沒興趣，不過，你真想錯了，學校裏搞辯論賽，是個選拔過程，最優秀的幾個人，明年代表學校參加全國辯論賽。要不是這樣，我才懶得參加呢。”
唐信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哎，這麽說，你要是選上了，那就是在全國露臉了？這可比你年初那會兒在全省演講大賽得第三名要牛多了。”
說罷，唐信自己先愣住，他興奮？
為什麽？
或許，就和孫道當兵被上級提拔那樣一樣，朋友有點成就，發自內心也一起開心。
錢慧瑤瞥他一眼，冷靜地說道：“我怎麽聽著你是在損我呢？你明知道我得了第三心裏不服，現在又揭傷疤。想在全國露臉，哪有那麽簡單？首先，我要被學校選中，然後在省內突圍而出，再在全國分賽區晉級，最後，才是全國各地的佼佼者同堂比拚。”
“劈荊斬棘殺出一條血路，你行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嘛，踩著別人晉級，那才有成就感啊，這才表明，你不是去打醬油。”
唐信真誠地鼓勵她，她卻不領情，或者說，她沒那麽樂觀，自己有幾斤幾兩還心裏有底。
“給句痛快話，當不當這個參謀？”
唐信撓頭笑道：“你要是不嫌棄我水平不高能力有限，那我就知無不言唄，可要是引你入了歧途，可別秋後算賬賴我頭上。”
錢慧瑤白他一眼，嗤笑道：“真自以為是。好像你說什麽我都照單全收一樣，你在這裏等著，我回宿舍拿資料。”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一頭，唐信會心一笑。
他在學校裏認識的人。說來說去，還是錢慧瑤最出色。
可她也會在聊天時發發牢騷。
本來品學兼優又得獎，挺光榮的事情。
偏偏就有人私下詆毀她，還是那些陳詞濫調的呆子之類詞語。
對此，她說出來，唐信聽了，也不多做評論，隻要她心情舒暢。目的就算達到了。
不知道何時起，努力學習，在學業上發揮出色的人，偏偏被人用各種方式鄙視。那種扭曲的價值觀，高談闊論死讀，呆子之類的，其實，都是大多無能懶惰的人。給自己的遮羞布罷了。
手機響了。
唐信接起來一聽，對麵哄哄亂亂的背景音，傳來程慕興奮的話語，把地點告訴她之後。五分鍾不到，她就出現在了唐信麵前。還帶了個夥伴。
身上還穿著迷彩服，唐信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兒。笑道：“瘦了不少嘛。”
程慕驚喜地瞪大眼睛。
“真的？”
“騙你的。”
“討厭！”
唐信視線一轉，看著她身旁那個嬌小的身影，說：“你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程慕趕緊笑道：“她叫葛佳薇，跟我一個宿舍。他就是我說的唐信。”
葛佳薇從站在唐信麵前時就一臉思索地盯著他，沒等唐信打招呼，她就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我見過你！”
唐信愣了愣神，笑道：“不會，我這麽平凡，你肯定認錯了。”
葛佳薇搖搖頭，認真地說道：“你來過我家吃飯。”
“啊？”
唐信啼笑皆非。
扭頭望著程慕，眼神古怪，似乎在暗示她的這個新朋友腦筋有問題。
程慕自然會意，千嬌百媚地橫他一眼，說：“你別胡思亂想，她家是開酒樓的，葛家樓，你去過沒？”
原來如此。
唐信也恍然道：“葛佳薇？葛家威？嗬嗬，名字還藏著誌向呢，挺好。葛家樓生意不錯，你見過我還能記得？”
葛佳薇大方一笑，紅口白牙挺惹人喜歡，說：“你去過大概四次，每次都是雅間，而且每次都點一大桌菜吃不完。”
“你拐外抹角罵我浪費啊？”
唐信哭笑不得。
葛佳薇麵容一肅，問：“我家酒樓的菜不好吃嗎？”
“還行，湊合。我不是美食家，吃飯也不挑剔，很難評判。”
唐信話音一落，就見葛佳薇蹙眉一副苦惱的模樣。
對於她的反應，唐信感到莫名其妙，程慕湊過來在他耳邊悄聲道：“佳薇有個理想，要讓葛家樓成為世界品牌。所以，你多說兩句好聽的話讓她開心唄。”
程慕剛說完，發現葛佳薇拽拽她的胳膊，沮喪地說道：“你不用讓他討好我，我要聽真話，不是假話。”
唐信屈指一彈正在發愣的程慕腦門，在她吃痛捂住額頭後，唐信語重心長地說道：“看，她比你明白，遠大的理想，很好，但必須腳踏實地，她如果連自家飯菜的市場反應都不知道，那她永遠隻能做白日夢。”
“知道啦。”
程慕失落地發現自己好心辦壞事，頓時低頭認錯。
腰肢忽然被人摟住，身體猛然向前傾倒，程慕訝然地抬頭，突然被唐信吻住。
葛佳薇呆若木雞，張大嘴巴紅著臉看到兩人激吻，情不自禁退後了一步，似乎考慮著是不是逃跑。
一吻結束，唐信放開程慕，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沒忍住。”
臉紅地瞪他一眼，程慕轉過身，發現葛佳薇距離自己兩米，難為情地說道：“他，他，他就這樣，我，我也喜歡他這樣。”
葛佳薇吞吞吐吐地說道：“他，真是你老公啊？”
程慕吐吐舌頭，回頭瞥了眼唐信，發現他滿麵笑意，便對葛佳薇說：“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保密什麽？咱倆有啥見不得人的？”
唐信上前一步，牽起程慕的手，她心裏甜絲絲，全都寫在了臉上的笑容裏。
葛佳薇長出口氣，拍拍胸脯，說：“我還以為他追你呢，沒想到是我想錯了，剛才嚇我一跳，以為他非禮你。”
“唐信，這兩位是？”
從後走來的李歡和任昊每人拎著兩個袋子，特產各準備了兩份，一份給唐信，一份給錢慧瑤。
唐信給他倆介紹了一下兩女，然後接下禮物，看看袋子裏的東西，李歡還是帶的東北老家的土特產，程慕挺開心，因為都是食材，吃了補身體，拿回去可以一展廚藝。
荔枝剝皮就能吃，葛佳薇一下子見到三個陌生男人，有些靦腆，害怕吃人嘴短，程慕大方地塞給她幾個荔枝後，五人就一起邊吃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