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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睫毛微顫,眼皮跳動,一雙宛若秋水的眸子緩緩張開,晶瑩明亮的眼瞳仍散發著恐慌的色彩。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隻打開了外圍的一圈小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線。


    葉秋頭暈腦脹,隻記得昏迷前那一刻眼簾合上的景象,同寢室的張雨薇一臉複雜地注視著她,她雖然沒張口,但伸出手顯然是想要得到援助,可張雨薇,無動於衷。


    身體知覺傳達給葉秋一個消息,她沒有被侵犯,除了感到體內空虛外,再無別的不適感。


    扭頭向右,映入眼簾的是床頭櫃上鮮豔的一束花,插在花瓶中賞心悅目,這陌生的房間裝潢中上,格調溫暖,陽台的玻璃門留了一道縫隙,明亮的晨曦射入,可想而知春光明媚。


    腦袋緩緩扭向左側,葉秋看到距離床邊兩米有一張茶幾,上麵擺著裝滿水果的盤子,視線越過茶幾,是沙發,上麵坐著一男一女。


    女的是何嫣,手掌托著腮幫閉目小睡。


    男的是唐信,翹二郎腿手捧一本書靜靜翻閱。


    “這是哪裏?”


    葉秋話音幹澀地問道。


    唐信頭也不抬,好整以暇翻了一頁書,淡淡道:“我的醫院。”


    年後就迅速開展起來的醫院並不是重新建立,而是謝昆峰圖省事買來現成的大樓改建,半個月前才成立,並沒有正式對外營業,還在內部建設的過程中。


    但普通的醫療措施和設備。醫院已經能夠勝任。


    葉秋收回目光。望著天花板,恐懼散去,心靜如水。


    “每一次,我需要你的時候,都不抱希望你會出現,但每一次,你都帶給我驚喜。”


    葉鵬飛炒股,投資酒吧,開公司,包括自己被人下藥。每當葉秋感到無助迷茫時,她即便在唐信麵前哭訴,也都沒有抱太大希望,可。唐信沒有讓她失望過一次。


    現在安然無恙,葉秋以為雨過天晴,但她驀然想到唐信的風格,又惶恐地扭頭問道:“你要做什麽?”


    唐信視線不離手上的書本,是一本史書,內容是戰爭。


    “你覺得我會做什麽?”


    葉秋苦澀道:“你會報複。我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害我,但你肯定知道。”


    唐信合上書本,把書往茶幾上一扔,發出的脆響把何嫣給驚醒,她揉揉睡眼。精神不佳,發現葉秋醒了,剛要張口說話,唐信搶在了她的前頭。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葉秋看著露出淡淡微笑的唐信,不知怎地,心中更亂。


    唐信站起身,朝床邊走來,說:“從頭到尾,但凡參與傷害你的人。我要把他們每個人,包括他們的親人,全部殺掉,如果可能,連他們的祖墳都刨開毀掉。我不在乎是女人還是小孩,是老人還是殘疾。一個不留。”


    何嫣悚然一驚,葉秋同樣瞳孔微縮,難以置信地仰望床邊的男人。


    “剛才說的,是假話。”


    唐信咧嘴一笑,像是開了一個玩笑在圓場。


    葉秋臉色一緩,還想再問時,唐信將她的右手從被子裏拿出來,又將她的左手也拉到麵前,然後用他的左手扣住一雙手腕,輕緩地向葉秋頭頂一壓。


    不知道他這個舉動是什麽意思,葉秋茫然,雙手被他單手扣在頭頂上,這個情形,讓她隱約看到影視劇中女人被男人強迫時的畫麵。


    唐信微笑著俯下身,輕輕吻住葉秋冰涼的雙唇。


    “唔,唐信,有,有人”


    葉秋輕微地掙紮,屋裏還有一個何嫣,當著外人的麵親熱,令她難以適從。


    但唐信卻十分熱情,不但吻得火熱,同時右手伸入被中,解開了葉秋的病號服,肆無忌憚地愛撫她的嬌軀。


    何嫣目瞪口呆,臉色通紅地扭頭望向一邊,眼角餘光卻鎖定在唐信的背影。


    自己忽然口幹舌燥,何嫣心如撞鹿。


    葉秋身體扭動,漸漸拋開雜念,動情地回應。


    “不,不行,有人啊。”


    葉秋夾緊雙腿,口氣像是撒嬌,又像是哀求。


    唐信直起身子,右手從被子裏收回來,但左手還扣著葉秋的手腕,臉上的笑容消失,輕聲道:“把我,幻想成別的男人,幻想成你最憎恨的男人。現在,你能做什麽?你能反抗什麽?你能在自己被傷害後作出怎樣的反應?”


    一臉紅潮的葉秋大腦空白,凝望唐信那張平靜卻散發著冷酷的麵龐,啞口無言。


    “葉秋,告訴我,如果,昨天你被別人玷汙了,你會做什麽?”


    葉秋清美的麵容露出掙紮之色,避開唐信壓迫力十足的目光,澀聲道:“我會選擇自殺,或者,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給自己勇氣繼續活下去。”


    唐信鬆開她的手,理所當然道:“既然你懂了,那我不必再說什麽。”


    同等的代價,起碼是死亡。


    可唐信要敵人付出的,是十倍,百倍的代價!


    “唐信!我不允許你,不允許你為了我做傻事!”


    葉秋抓住了唐信的手腕,言語哀求道,眼角已經流出晶瑩的淚珠。


    唐信長歎一聲,回身皺眉道:“原來你不懂。葉秋,你不能隻活在自己的規則中。你說我變了,我告訴過你,我隻是適應了這個世界,而你,還沒有!這個世界,不是你與世無爭,就能享受安寧。你醜陋,別人嘲笑你,你美麗,別人嫉妒你。你軟弱,別人欺負你。你強大,別人才會不敢觸犯你!”


    葉秋直起身抱住唐信的胳膊。胸前衣襟敞開春光外泄她也顧不上。哽咽道:“唐信,你說的,我都明白。可你難道能逃脫法律嗎?如果你去報仇,去傷害別人,去殺人,你讓我怎麽麵對沒有你的世界?”


    唐信轉過身,溫柔地撫上她嫩滑的臉龐,輕聲道:“躲避,退讓,自欺欺人地認為將來會風平浪靜。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我說過,你退一步,別人就會進一步,當你無路可退時。想要反擊卻發現自己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有人要傷害你,是衝我來的,想要利用你,打擊我。你不用自責,這是我的戰爭,你隻是被我牽連了而已,責任,都在我身上。”


    葉秋還是不斷搖頭,泣不成聲。


    “我是個累贅,我是你的麻煩。如果因為我。你要去坐牢,你要被槍斃,你讓我怎麽辦?”


    唐信甩開她的手,冷聲道:“葉秋,你聽清楚。我剛才的問題,你說你會自殺,會遠走高飛。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呢?我一輩子會活在內疚中,會活在痛苦中。這不是你的戰爭!是我的!我的!他們都是我的敵人!想要傷害你的人,我要讓他們百倍償還!他們有錢。我就讓他們一文不值,他們有勢,我就要讓他們灰飛煙滅。這一次,我說的是真話。葉秋,你可以退讓。我不可以!因為你屬於我!我說過,除了我。沒人可以傷害你!”


    葉秋的淚水還在滾落,卻滿麵呆滯地望著唐信離去的背影。


    哐當


    房門一開一關,唐信走了。


    葉秋緩緩躺下,翻個身,背朝房門的方向。


    何嫣被唐信叫來,就是照看葉秋。


    此時,她明顯可以看到葉秋身體顫抖在無聲哭泣。


    她輕歎一聲,說:“我很羨慕你,起碼有個男人會站出來為你遮風擋雨,為你挺身而出,為你賭上一切。葉秋,我不為唐信辯解,但你應該想一想,假如,他順著你的想法,也退縮,不抗爭,不反擊,不讓那些試圖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這樣的男人,值得你依靠嗎?值得,你這樣品學兼優,相貌出眾的女人,去愛嗎?”


    靜悄悄的房間內,空氣仿佛都凝固,靜默了很久,葉秋才慘淡地吐出一句話。


    “如果他因為我要被槍斃,要去坐牢,愛還有什麽意義?因為我,他的人生毀於一旦,我又有什麽資格,愛他?”


    又是一聲無奈的長歎,何嫣把自己的感慨爛在肚子裏。


    至少,你還有一個這樣的男人在身邊,其他數不清無助的女孩,她們除了無助,就剩下被蹂躪。


    自嘲一笑,何嫣忽然覺得唐信和葉秋,究竟誰對誰錯,分不清。


    要怪,就怪這個畸形的社會。


    明明強奸罪是能夠製造一個人帶入棺材的痛苦。


    判輕了,罪犯卻隻要付出三年時間的代價罷了。


    更別說那些沒有勇氣站出來的受害者,或證據不足,或用權勢扭曲事實的例子,鮮血淋淋。


    盡管唐信宣稱注定會血流成河,但在之後兩天裏,一切風平浪靜。


    到了周一上學,按部就班,校園內也尋常如故,除了葉秋班上兩位女生缺席,那也波瀾不興。


    中午放學後,唐信在校內的餐廳吃飯,獨自坐在角落中,細嚼慢咽,神色如常。


    一男一女突然出現在唐信眼前。


    馬欣楠鼻梁骨上包著紗布,臉蛋兒貼著數個創可貼,不敢與唐信對視,顯而易見是王宇棟的跟班。


    王宇棟也好不到哪兒去,胳膊吊著繃帶,腦門裹著紗布,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


    “唐信,求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麽都行,真的。”


    王宇棟艱難地低聲下氣,但又不得不這麽做。


    “跪下,先磕三個頭。”


    唐信輕描淡寫地說道。


    王宇棟目瞪口呆,回頭望望餐廳,不少學生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畢竟一向高調的男女,突然帶傷出現,想不惹人關注都難。


    他當然跪不下來。


    之所以來求饒,王宇棟此刻真的是心驚肉跳。


    少爺俱樂部解散,有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危機。


    風雅集團直接把薛剛武掃地出門,甚至薛剛武全家銷聲匿跡。


    董賦才,蔣俊,不想惹的人。


    王宇棟,憑什麽還有恃無恐?


    出事之前,羅展雄的承諾如雷貫耳。


    出事之後,羅展雄連他的電話都不接。


    傻眼無助,怪得了誰?


    唐信看這倆人,微笑道:“王宇棟,我會殺了你,親手殺了你。還有你,馬欣楠,我以前警告過你,你成功了,我現在開始恨你,而你,可以幻想自己的下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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