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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包房的門關上後,王宇棟沒有露出半分淫笑或急不可耐的神色。


    世上不缺美女。


    更不缺用錢能掰開雙腿的美女。


    葉秋在校園中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初次見她的必驚為天人,可閱美無數之人看到,至多留神或遐想連篇。


    若非恩怨,王宇棟這類人犯不著欺男霸女。


    除非是偏執狂,盯上一個女人陷入永無止境的追逐占有幻想中。


    一切,還是源自唐信。


    那個敢把他的頭按在椅子上的人。


    那個能夠讓他與賀敏反目成仇的人。


    那個惹惱了少爺俱樂部真正大人物的人!


    唐信!


    王宇棟已經得到了承諾,他在這裏對葉秋發泄一番獸欲,拍下視頻,然後坐等唐信的反應。


    要鬧大?


    很好。


    我們就鬧大。


    看看葉秋今後還能否做人,看看唐信會如何在生活圈子裏頂著綠帽做人。


    坐牢?


    王宇棟不怕,反正不可能判他無期或死刑,加上幕後有人為他打點一切,他可以巧立名目從牢房裏出來,改頭換麵去外地逍遙快活。


    王宇棟麵色冷酷地接近沙發上昏迷的葉秋一步,正準備伸手觸碰她的嬌軀,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襲來!


    他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又正麵跌倒在地。全身劇痛還未抬頭。茶幾詭異地翻滾過來。


    嘩啦


    茶幾碎了一地,王宇棟渾身玻璃渣,抽搐兩下後陷入昏迷之中,鮮血如流。


    透明保鏢。


    包間門詭異地打開又關上。


    正在女洗手間對著鏡子補妝的馬欣楠麵無表情,她要盡量讓自己更漂亮一些,這樣,可以在盛氣淩人那一刻居高臨下麵對葉秋。


    那個女孩,那時應該會是不著寸縷萬念俱灰?


    這又怎樣?


    馬欣楠毫不同情。


    她長得不比葉秋醜,憑什麽葉秋就能攀上唐信這顆高枝?


    馬欣楠早已對唐信有重新認識,有錢已經是毋庸置疑。在那場慈善晚會上,唐信身邊周圍的人,各個都是背景雄厚的大人物。


    她心懷怨恨,無盡的憎惡!


    剛化好妝。馬欣楠深呼吸一口氣,以王宇棟的功夫,五分鍾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她剛要轉身,卻遭重擊,後腦被一股力道壓迫,整張臉幹脆利落地撞在了鏡子上。


    鏡子沒有四分五裂,隻有撞擊中央的殘碎渣,鏡麵周圍蔓延而去的裂痕,以及一道猩紅的鮮血。


    馬欣楠軟倒下去,滿麵鮮血。


    ktv外。法拉利急促停下,唐信直接跳下車,門外的保安上來意欲阻攔:“先生,停車場在那邊,您不能在這裏停車。”


    “滾!”


    唐信雙眼一瞪,隻一個字就讓保安立刻讓開道路。


    大廳的服務員和經理都想上來詢問唐信,他這幅表情森寒氣勢洶洶的姿態,分明是來找茬的。


    有人靠近唐信,唐信便目光淩厲地瞪那人一眼,這裏的人看唐信開著法拉利。也不敢衝撞。


    來到葉秋所在的包房,唐信推門一看,心中大定,靠牆邊倒在殘渣碎片中的王宇棟猶如一條死狗。


    唐信沒去抱葉秋,反而站在門外。這走廊左右共有十個包間,唐信從左到右一路走過去。一腳一個踹開門。


    當他踹開第七件包間門時,裏麵坐著的兩位青年目瞪口呆。


    本來隻是碰碰運氣,唐信就知道王宇棟那種貨色,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挑釁自己。


    肯定幕後有人。


    偏頭冷笑,唐信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回葉秋所在的包間。


    羅展雄與薛剛武被唐信踹開門那一腳驚得魂飛魄散。


    他們都沒想到,本來應該是王宇棟這會兒在施暴,唐信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鎮定!


    他媽鎮定!


    羅展雄點根煙,故作冷靜說:“哼,他能怎樣?”


    薛剛武不敢挑釁董賦才,不代表他就怕唐信。


    同時,他也恨唐信。


    愛情事業,唐信都觸怒了他。


    唐信把昏迷中的葉秋抱在懷中,步伐穩健地朝外走。


    ktv的工作人員見此一幕,更不敢上前。


    吱......


    唐信剛走出門,又有幾輛車停了下來。


    董賦才,蔣俊,賀天賜兄妹,白鄴宇,紛紛到場。


    賀敏發現唐信開車前去上林街,速度奇快,就知道出事了,先通知了賀天賜,而後賀天賜又把消息透露給其他人。


    唐信站在門口,目光淩厲地掃過他們每一個人。


    恰好羅展雄與薛剛武也走到門邊,站在唐信身後三米處,羅展雄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吞雲吐霧,似乎眼前的事情芝麻大點還不如個屁大。


    薛剛武見到董賦才,故作坦然狀走了過去。


    “唐信......”


    董賦才一張口,就想先壓住場麵,至少穩住唐信。


    可是唐信把葉秋放入法拉利副駕駛位上後,昂首挺胸站在車邊,轉頭看向左邊,直麵蔣俊。


    “少爺俱樂部。”


    再一轉頭望向董賦才。


    “風雅集團。”


    唐信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們要戰爭,我給你們戰爭。把你們所有能量都拿出來,今天的事情,注定會血流成河!”


    話音一落,唐信拉開法拉利的車門,想要開走,但是旁邊賀天賜的悍馬擋住了路,唐信麵不改色開車撞開悍馬,也不管法拉利受損。絕塵而去。


    深感無辜的蔣俊掃視在場眾人。一言不發,開保時捷消失。


    賀敏已經退出少爺俱樂部,她完全是局外人,唐信要跟誰開戰,她不在乎,不過現在,她瞥了眼羅展雄和薛剛武,不屑地冷笑一聲,轉身上了自己的座駕,一輛三十萬左右的奧迪。


    賀天賜遭了個無妄之災。自己的悍馬車身被撞變形,他也不惱怒,反而雙手插袋目光冷淡地盯著羅展雄,不可思議地問道:“**?強奸?下藥?你什麽時候下三濫到這種程度了?有本事直接衝唐信去。欺負女人?你要是敢這樣對我妹妹,我能讓你媽被乞丐和畜生輪一輩子!羅展雄,我真他媽鄙視你。”


    彈掉煙頭,羅展雄怒意盎然衝到賀天賜麵前,喝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賀天賜動作迅捷地揪住他的頭,抬腿一記膝撞,待他牙齒迸飛血流如注時,賀天賜將他推倒在地,居高臨下鄙視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賀天賜活到今天。打的是不開眼的人,玩的是自己脫衣服的女人。你知道強奸犯是連囚犯都瞧不起的嗎?羅展雄,你要這樣玩,就要做好被對手用同樣手段反擊的準備,說實話,我不知道唐信要幹什麽,但如果是我,你媽雖然已經老了,人不想玩那一身糙肉,可以給狗發泄!”


    賀天賜說完就轉身想要拉開悍馬的門。結果門已變形,卡著拉不開,他要轉到另外一邊才行。


    “賀天賜,你就是一個孬種!唐信打你妹妹,你做了什麽?唐信撞你的車。你連屁都不敢放!你是孬種,我不是!”


    繞到另一邊的賀天賜冷笑回道:“對。我是孬種,你不是,你是純煞筆,不用喊了,你剛剛給羅家在太平間預定了幾個位子,恭喜。”


    賀天賜發動悍馬離去,不想再多說什麽。


    風雅集團和少爺俱樂部,就算全部人在這裏,對唐信的了解都是盲人摸象。


    有人摸到了腿,有人摸到了鼻,有人摸到了身子,有人摸到了尾。


    反正沒人能真的把唐信有多少能量說個清楚。


    賀天賜算是能摸到身子那一大部分的人之一。


    蔣俊,白鄴宇,賀天賜,董賦才,光是跟唐信在一起打過一次牌,那丁點兒表達出來的信息,就足以讓唐信在天海橫行霸道。


    可唐信沒這麽做,不代表他沒有能量。


    人家是高層關注的人物,也許十年後,就是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公子哥仰望的龐然巨物。


    賀天賜真是沒想到,羅展雄私生活糜爛,那是選擇生活的方式,大家不是衛道士,沒必要批判。


    可羅展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外加主動挑釁唐信,讓賀天賜算是看明白了,這貨就算今天不死,也活不過十年。


    不是因為唐信,而是這個人完全自尋死路。


    場麵一下變得冷清,羅展雄爬起身,瞅了眼麵無表情的董賦才,冷笑道:“董賦才,唐信說要和風雅集團開戰,你又會怎樣?向他跪地投降嗎?”


    董賦才平淡地說:“收起你那膚淺的激將法。”


    話音一落,他掏出電話,目光轉向仍舊鎮定自若的薛剛武。


    “陳逍,一個星期內,我要薛剛武與風雅集團再無聯係。”


    白鄴宇長歎一聲,轉身坐進奔馳車中。


    薛剛武滿目錯愕,難以置信地盯著董賦才,吼道:“董哥!你為了一個唐信,連兄弟也不要了?”


    一個響亮的耳光。


    董賦才忽而流露出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沉聲道:“薛剛武,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風雅集團,替你背黑鍋?為你收拾爛攤子?我們什麽時候變成了地痞流氓?我不要兄弟?我想問問你!我曾經認識的薛剛武,哪裏去了?!啊?我為了唐信?難道你指望我幫你作惡嗎?今天是唐信,明天是李信,後天再來一個王信,風雅集團是什麽?黑社會?你以為黑手黨會幹這種丟人現眼的肮髒事?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原則,這個規則,也是我們一起製定的,你違反,就要受到懲罰,從此,你不再是風雅集團的人。”


    董賦才說罷,不再去看那臉上有著清晰指印滿目呆滯的薛剛武。


    奔馳消失在街頭後,羅展雄想要過來摟住薛剛武,卻被薛剛武一把推開,獨自垂首漫步離去。


    事情發展成這樣,羅展雄怒不可遏卻又無處宣泄,對ktv內看戲的工作人員怒吼兩聲,然後也迅速離開現場。


    在ktv對麵,是一間酒。


    二樓靠窗位置,冼嘉豪手捧一杯馬爹利,一臉淡淡的笑意。


    他目睹了全過程。


    甚至,比他預期的要激烈精彩千萬倍。


    他本以為會是唐信在事後出現鬧得不可開交,結果唐信製止了悲劇,但事情的走勢,還是按照劇本發展下去。


    喝下酒,冼嘉豪暢快淋漓地吐出口酒氣,閉目悠然道:“希特勒不是瘋子,他隻是蠢。他不必與美蘇開戰,對抗整個世界。他隻要挑起美蘇自相殘殺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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