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沐子歌的蛇杖砸到男邪魂師身上,意外碰到那柄劍武魂的時候,複製卡突然顫動,表示可以複製此武魂。


    對於這個第二武魂,沐子歌可是期待好久了,至於它是邪武魂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咚!”


    沐子歌的蛇杖敲擊男邪魂師的頭部,打的他身體一歪,重重倒地。


    沐子歌手中出現召喚器,複製卡已經放入其中。


    將那劍武魂拍下,然後卻來不及觀看,就收了回去,舉杖擋住男邪魂師砍來的一劍。


    但那劍上緊閉的“眼睛”卻睜開了。


    尤其令人意外的是,它並不是眼睛,而是一個黑黝黝的空洞。


    這個空洞中爆發出極強的吸力,沐子歌反應不及,直接就撞了過去,但一根猙獰的毒刺卻突然出現,把這劍給擊飛。


    沐子歌驚魂未定的後退,往觀眾席上看去。


    發現教皇已經把武魂釋放出來,強大的氣勢籠罩整個監獄,剛才那根毒刺就是她釋放的。


    “上場前我有告訴過你吧?注意力要全神貫注。邪魂師之所以邪,就是因為他們有邪惡,詭異的能力,要好好打。”


    比比東滿麵寒霜。


    沐子歌也因為剛才的變故,心直顫。


    不敢再大意,抽出腰間寶劍。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處處留著心眼。


    最後,在葉泠泠九心海棠的輔助下,廢了些力氣,將邪魂師斬首。


    刹那,看著他噴薄而出的鮮血,沐子歌心髒加速跳動,仿佛要跳出胸腔。


    殺魂獸和殺人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但現在不是平複心情的時候,沐子歌轉身,剛剛取下男邪魂師人頭的寶劍,又向女邪魂師刺去。


    削下她的一臂。


    處處透著不自然的押著那個女邪魂師,按在葉泠泠身前,把“絕響”寶劍交到她手中。


    葉泠泠看著強忍的沐子歌,竟然是笑了起來,唇角微微上彎,但因為帶著麵紗的緣故,沐子歌無法窺見那一刹的風情。


    在笑中,葉泠泠把劍刺入女邪魂師的胸膛,致死。


    這一幕倒有種驚悚的感覺,但葉泠泠隻是想笑而已,而且殺了女邪魂師後,她就笑不出來了。


    小手鬆開寶劍,美麗的臉上,那笑容顯得僵硬,黑色的麵紗濺上了紅色的血。


    回到觀眾席,輪到沐子歌靠在朱竹清懷裏了,剛剛還不停安慰別人的人,現在卻需要他安慰的那個人安慰。


    不過……


    沐子歌覺得很棒。


    鬥羅大陸的女孩子發育都這麽猛的嗎?


    想著,沐子歌的目光移動到唐靈靈身上。


    唐靈靈的目光瞬間凝重,看著沐子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好想揍你,你肯定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沒有,沒有。”沐子歌連忙搖頭,開玩笑,他可不想被揍。


    而葉泠泠則是靠著已經平複心情的獨孤雁的肩膀,臉上的黑紗已經取下,絕美的容貌顯露,但此時,葉泠泠的神情卻很恍惚,心緒一片雜亂。


    比比東看著他們,溫和的說道:“你們先睡吧。等下聽到歌聲,有助眠的效用,不要抵抗。”


    比比東身旁,一個麵色溫柔的中年婦女,武魂附體,是個最佳配置的魂王,武魂看不出來。


    她微微張口,悠揚的歌聲在每個人的耳邊回蕩,輕盈而柔和。


    聽著這歌聲,葉泠泠慢慢的平靜下來,靠著獨孤雁睡去。


    獨孤雁也有些昏昏欲睡,但看到葉泠泠已經睡去,卻是連忙振作起來,小心的將葉泠泠的頭放到自己的腿上。


    她自己則是往後,靠在座位的靠背,頭往左邊一歪,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另一邊也是如此。


    不過沐子歌在睡著前,坐了起來,把朱竹清的頭放到自己腿上,自己則如同獨孤雁一樣,睡去。


    唐靈靈就比獨孤雁和沐子歌舒服多了,躺在地上,枕著手臂睡著。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觀眾席的石椅座位是單獨的,不是連接在一塊的。


    “教皇陛下,聖子他們已經睡了。”中年婦女停下唱歌,恭敬的對比比東說道。


    比比東點了點頭,看著睡著的幾個孩子,神情溫和,隱隱想到了當初的胡列娜他們。


    “把早就準備好的簿被子拿出來,幫他們整理下睡姿,這樣不太舒服。”比比東看著中年婦女,輕聲說道。


    “是。”


    中年婦女在地上鋪好幾條薄薄的被子,把二隊所有的人分別抱到不同的被子上。


    挺好的。


    ……


    天鬥帝國,天鬥城。


    玉小剛出了史萊克,戴著麵具,露出嘴巴,去了一個之前他常去的酒樓。


    在他被冠上抄襲大師的名頭後,他就每日都來這裏喝酒,就屬最開始的那幾日喝的最猛。


    到後來,玉小剛也想通了,他隻要把唐三培養成封號鬥羅,大陸第一強者。


    到時候就沒人敢再叫他抄襲大師,教導出大陸最強者的人,怎麽可能是抄襲大師。


    雖然“想通了”,但玉小剛還是時常來這個酒樓喝酒,隻是很少再喝醉了。


    玉小剛坐在酒樓的角落處,麵前的桌子上,隻有一疊小菜,一壺酒,一個倒滿酒的小杯子。


    他小口小口的飲酒,聽著耳邊直到現在,還有人在討論的關於他抄襲大師名號的笑話。


    玉小剛拳頭微微握緊,但到底還是沒有做什麽。


    不是因為他膽小,而是因為他之前要讓一個討論此事的普通人道歉,結果卻招惹了其他討論此事的魂師,被揍了。


    雖然後來他又帶著“唐天”和趙無極把場子找了回來,但到底是件丟人事,也對史萊克學院的聲望造成了影響。


    說起來當時看著唐天,抽那個普通人,並說道:“我老師不是你可以侮辱的,你們這些魂師也不行。”時,他是真的臉上有光。


    可惜現在的唐天,聲音越來越不像大老爺們了,說話時都沒有威懾力。


    就在玉小剛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提著一壇酒,愁眉苦臉的坐到了他這張桌子上。


    玉小剛眉頭一皺,就要嗬斥,卻聽那中年男子說:


    “喂,老弟。我看你和我一樣在喝悶酒,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我心情也不好啊。


    我本來是一個家族族長的弟弟,但沒有修煉天賦。隻能做個小商人。後來做出了點成就,為家族做了些貢獻。但他們還是嘲笑我,說我隻是一個廢物。”


    玉小剛心裏一顫,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這,這不就是他嗎?


    一樣的大家族的人,一樣的修煉天賦,一樣的另辟蹊徑。


    在其他事情上有天賦,但即使是在做魂師理論(商人)上麵有了天賦,還是一樣被人鄙視。


    這,這,同道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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