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三批勢力到達雪域之地邊緣時,天已入夜,雪域上空的圓月發出詭異的白光,與正常圓月的銀白色月光不同,這種白是那種死亡般的慘白,將雪域中的一切映得如黑白相片一般,令人體生寒意,心泛驚惶。


    “啊~終於到了,累死我這把老骨頭了!”一個身影迅速從空中躥下,立於一處凸石處右手撫頸,輕晃著頭部,雖然天已入夜,不同白日那般亮堂,但那詭異的月光仍能夠將一切照得清楚。


    “嗖!嗖!嗖”緊隨其後,又有數名身影從空中躥了下來,不遠不近的立身在最先落下的那名身影附近。


    “國翁啊!身子不行了就別來湊這熱鬧,到時在哪磕碰著了,吉王一定會怪罪我的”月色下,一名銀甲著身的男子將頭頂銀盔取了下來,邊甩弄著從銀盔處湧下的長發,邊對著第名最先落地的身影譏諷道。


    “咳咳!這便不勞貝爾公爵費心了,老朽磕地自有人來扶,瞎操心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國翁輕咳數聲,舒服地做了個深呼吸,絲毫不遜其色的還已顏色,如果朱嘯在場的話,一切能夠將他認為。


    沒錯!他便是浩天城戰中一招“天魁破”蕩平半個南城區的吉國國翁。


    貝爾麵部猙獰的扭曲了一陣,輕笑一聲不再多言,空中此時又落下兩個身影,準確來說,是一名身影身負著另一名身影,落地後立身於國翁身旁一臂之處。


    “唉!”聽得身影落地之聲後,貝爾重歎一聲,嘴中發出嘖嘖之聲,微搖著頭說道“想當年!冷家族主也是十大高手中曲單手便可數出的人物,沒想到啊……”


    剛落地的身影不是他人,正是曾經的浩天城城主冷傲天,背上所負之人乃是其子冷緒陽,聞得貝爾公爵的話後臉色立變鐵青,強忍著怒火將冷緒陽從背上放下。


    一旁的國翁也是臉色數變,目已微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貝爾見其未有反應,蔑笑一聲,繼續說道“沒想到啊……冷家至族主失蹤之後便此沒落了,要不是歸附了吉國皇族,說不定已經被滅族了吧?”


    貝爾說著咧嘴望向麵色鐵青,額筋暴露的冷傲天,見其任在隱忍自己的嘲笑,便更加肆無忌憚的笑道“可誰曾想冷家之人竟然一代不如一代,吉國皇族的威嚴都被你等狐假虎威之輩給辱沒了,來此凶險之地竟還帶了個“累贅”,連炮灰的質格都沒有……”


    話音剛落,國翁突然周身金光大盛,身形一閃便出現在貝爾的一名隨將身旁,舉掌便落,猛得耀起一陣金光,那名隨將悶哼一聲,身形被擊飛至百米開外,手捂胸前,虎口猛擴,一口淤血噴於雪地,身上盔甲留下一個深陷入內的手印。


    國翁沉吸口氣,身上金光漸淡而去,麵露凶悍之態,怒目外凸望了眼貝爾“原來公爵身邊的隨將都是些炮灰之輩,看來回都後,有必要與王上商討下軍部之事,戰爭的苗頭已經在吉中城外燃起,是必須找些有能之人來保我吉國疆土了”


    這回輪到貝爾麵色鐵青,麵部扭曲在一起,看上去憤怒非常,但顧及國翁的實力與身份,隻能強壓其怒,將銀盔戴回頭部,重喝道“廢物!你還打算在地上坐到幾時?我們走!”


    表麵上容不得貝爾發作,但這把羞恥之賬已深記於他心中,心中已暗下殺心[待我取得北辰逍遙的上古靈器之後,定讓你等統統消失於世!]


    待貝爾領著數名隨將往冰晶樹群處行去時,國翁微歎了一聲,右手著力於冷緒陽肩上,語重心常地說道“陽兒……成大事者,必忍小節,十年一劍,方才出鞘…………一切恥辱,來日定當討回!”


    說完後,國翁抬步往冰晶樹群行去,雖然與貝爾公爵素來不合,但此行關係重大,斷不可將力量分散於首尾,須行至一處,方能互相照應,為吉國王上奪得上古靈器。


    “走吧!”冷傲天輕拍冷緒陽的肩膀,麵色已有些許緩和。


    對於父親這一聲無奈的安慰,冷緒陽隱忍著憤怨重重點了點頭,隨著冷傲天往前行去。


    一直掩蔽於某個角落的平頂鬥笠宗主,俯身於地,張望著來人,從其言語相貌間已得知來人的身份與實力大概:一個是吉國國翁,實力ss,金眼之境,靈息層次已達第七層:靈傲九霄,實屬於十分棘手的角色。


    緊跟其後的是冷家兩父子,暫不足為慮。


    那名銀甲男子便是手握吉國三分兵權之一的—————一等公爵,亞菲克·貝爾。實力s+級,銀眼後期,傳言已近乎達到金眼之境,靈息居第六層:虛靈覺世


    另幾名則是貝爾的隨將,實力至少是aaa的銀眼者,不然以貝爾狂妄自負的性格,根本不會將其選為隨將。


    [看來吉國皇族這次是下了相當大的決心,且讓我再觀望些時候,看看後麵來人實力如何]俯於隱蔽之處的平頂鬥笠宗主,心中已暗做了決定,繼續靜觀其便,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於遠處緩步跟上前去,察看國翁等人如何通過冰晶樹群。


    貝爾於冰封屍體旁略停了下,鄙夷的看了一眼,嘲諷道“北辰後族也就這種實力,竟不知死活的前來送命!可笑!”


    白日到時鬥笠宗主就已略加查看了一番,這冰晶樹群確有古怪,不管如何摧毀冰晶樹群,都會立刻長出一模一樣的新生冰晶樹。


    “等等!”國翁出言阻攔住欲抬步進入冰晶樹群的貝爾“雪域之地的任何事物都非比尋常,不可大意!”


    貝爾聞言連頭也未轉,輕蔑一笑後絲毫不將國翁的提醒放在心中,抬步便往冰晶樹群內行去“你若怕了,大可就此回去,此行有我貝爾一人,足矣!”


    國翁伸手攔住要跟身上前的冷家父子,沉聲道“且先看看情況再說”


    片刻後,國翁與冷家父子佇地望著冰晶樹群,從貝爾入得樹群後就已沒了蹤影,又過了良久,冰晶樹群平靜非常,沒有一絲動靜,就在國翁遲疑是否要入樹群時,突然從樹群內傳出一聲巨響。


    巨響過後緊接著就是貝爾的喝呐之聲,冰晶樹群中部位置突然有許多冰晶樹爆裂揚起,喝呐聲後貝爾從裂揚的冰晶碎屑中躍起,手執騎士刺槍淩空四望了一眼。


    在觸及國翁的目光時,臉顯陰沉,狂妄自負的他最忌諱被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正是因為如此,早就在冰晶樹群中迷失方向的貝爾才強忍著衝動,本想靠腳力硬走出冰晶樹群,可沒想最後還是未能如願,這才暴喝而起,打算將這片冰晶樹群盡數摧毀。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這些冰晶樹群的再生力著實可怕,不管如何砍劈,都未能使其減少一棵,無奈之下貝爾隻得轉攻上空,淩空於冰晶樹群之上,剛欲一股作力衝出冰晶樹群,怎料冰晶樹突然瘋長湧起,任貝爾飛得再高,冰晶樹仍然瘋長直上,完全阻住了去路。


    “果然非比尋長”國翁仰頭望著瘋長直上的冰晶樹,嘴上驚歎一聲。


    “你們幾個廢物,還不合力為本爵破出一條道路!”惱羞成怒的貝爾不再試圖與冰晶樹“比試攀高”,手持騎士刺槍往周身蕩去,將冰晶樹擊碎之後墜空而下,手中騎士刺槍泛起一陣銀光。


    “就此曲曲冰晶樹群,也敢阻擋本爵之路!喝啊!!”落地後貝爾怒聲大喝,在四名隨將合力破開的殘樹群上猛刺一槍,一道三米多高寬的圓形銀色靈息狂湧射出。


    碰觸到那道銀色靈息的冰晶樹瞬間如雪般融化消失,靈息過處,直接在地麵留下一道深u的路槽,積雪消融露出黑灰的泥土,冰晶樹群再也未生長出來,一條直通冰河的道路呈現於貝爾麵前。


    “哼!我們走!”貝爾將騎士刺槍收於身後,重哼一聲,領著四名隨將往冰河處行去。


    一直佇立觀望的國翁,見動靜平息無聲後,長出了口氣,抬步前行“走吧,看樣子貝爾已經用蠻力通過了,不然就他不達目地、誓不罷休的脾氣,不會就這麽輕易消靜下來的!”


    一直隱蔽於遠處的鬥笠宗主見得貝爾消停下來後,臉上一喜,對於貝爾的壞脾氣,宗主自然早有耳聞,心中已猜測到前方阻礙已通,自己便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坐享其成。


    目前已沒有再隱蔽跟隨的必要了,在國翁幾人入得冰晶樹群之後,鬥笠宗主至地麵立起,之所以沒讓弟子前來,而是自己跟隨,就是擔心對方實力驚人,怕以弟子之能會被察覺。


    雖然前方道路已通,但自己還未急著進入雪域之地,單單雪域之地外圍就已如此,內部的凶險自然可想而知。


    鬥笠宗主本就是沉穩陰狠之人,料定北辰一族還沒這麽快尋得冰封宮殿,自己便也樂得清閑,讓他人為自己開路,自己便隱於暗處,觀察各方勢力,而後再做定奪。


    鬥笠宗主見國翁等人入冰晶樹群後,一直未有任何反應,沉聲悶笑了數聲,如此情況便證明了自己的猜測,冰晶樹群的古怪已被貝爾破除,觀望了一會後便身形一閃,消失於原地。


    而此時的朱嘯正跟隨著飛兒往那條“險路”行去,詭異的月光耀眏著雪域之地,一切如同黑白相片般觸目驚心,雪峰之處風雪依舊,很快便將迎來新一批的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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