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有敗家子的字眼從人群中傳來,不用仔細聽,馮康全就知道這是在說蘇芮呢,不過對此他表示嗤之以鼻。如果他們蘇總這樣的都是敗家子的話,那這世界上那些不敗家的人是什麽?他們還不如一個敗家子能賺錢!再說這兩塊毛料,沒有鬆花和莽帶又如何?長得不好看又怎樣?一會解石的時候,希望這些人不要驚掉下巴!


    背對著他們的蘇芮並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理會,最多嗤笑一聲。對於被人罵作敗家子,她表示真的一點也不介意。要知道會花錢的人才會賺錢,一般死守財的人都難以有什麽大作為。所以,這些人說她是敗家子,那是在誇她會賺錢呢。


    不得不說,馮康全在蘇芮的身邊呆久了,他的思考方式也向蘇芮靠攏了。這兩人的想法竟詭異的有些相似,隻能說是耳濡目染了。


    蘇芮既然打算贏,就要贏得漂亮,所以她並沒有按照往常那樣,隨意挑一塊渾水摸魚。至於她蹲在磚頭料跟前,自然不是要放過王誌剛了。


    磚頭料裏麵雖然很少出高翠,但是也不是沒有過,她走進這個院子,除了東廂那塊毛料所散發的生機濃鬱,就屬這對磚頭料中的那一塊了,就連她在東廂順手挑的那塊橄欖型的毛料都要靠邊站。


    如果按照生氣的濃鬱程度排序的話,那麽東廂的那塊沒有鬆花也沒有莽帶的老帕敢當屬第一。王誌剛事先準備的那塊毛料也不俗,但是卻不如東廂的那一塊,隻能排在第二。而這對磚頭料之中,就有生氣濃鬱度第三的毛料。


    剛才是在東廂,沒有人看著,所以蘇芮可以直接就將那兩塊毛料挑選出來,但是這堆磚頭料是在外麵,她就不能像剛才那樣隨便了,做戲要做全套,蘇芮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小手電和放大鏡,慢條細理的一塊塊翡翠看了過去。


    半個小時本來就不長,當王誌剛從西廂走出來的時候,蘇芮也站了起來,她指了指腳邊的毛料。


    柳宗一手抓住毛料的突起,輕而易舉的將幾十公斤重的毛料拿了起來,放在了小推車裏。


    王誌剛那四名保鏢看到這一幕,瞳孔一陣緊縮,在心裏暗暗估計,他們能否像柳宗那樣隻手將一塊幾十公斤重的石頭拿起來。


    其他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年長一些的保鏢,隻見那名年長一些的保鏢嚴肅的搖搖頭。


    幾十公斤重的石頭他們當然抬得起來,別說幾十公斤,就算是上百公斤的東西他們也能用一隻手抬起來,但是關鍵的是,柳宗不是用抬的,而是用四個手指抓住毛料一塊微微凸起的地方,硬生生的將毛料給抓了起來。這考驗的可不僅僅是臂力了。


    王誌剛走過來瞄了一眼小推車內的毛料,眼中的笑意更濃了,“沒想到蘇小姐的速度這麽快,我還以為要延遲有些時間。”


    蘇芮微微一笑,“這裏的毛料太少了,我逛來逛去,也就這幾塊看的順眼一些,王老板挑好了?”


    王誌剛臉色一變,轉瞬之間又笑了起來,“翠心閣的確是太小了,不過就算這再小也是我王某人的產業,別人嫌棄,我自己也不能嫌棄不是?既然蘇小姐挑選好了,那不如我們就開始解石吧!請!”


    王誌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是蘇芮卻沒有動作。


    “怎麽?難道蘇小姐還沒有看好?不過這時間可不等人啊。”王誌剛立馬就板起了臉。


    蘇芮搖搖頭,指了指小推車內的三塊毛料,“這三塊毛料就是我選的,王老板還是給算一算價錢,等我把錢算清,再解石也不遲。”


    王誌剛笑了兩聲,故作大方道,“三塊毛料而已,蘇小姐與王某人對賭,怎麽好再收蘇小姐的錢?還是算了吧!”王誌剛做得好打算,用他翠心閣的毛料對賭,到時候不管解出來什麽樣的翡翠,也是他們翠心閣的,跟對賭的人可沒什麽關係。


    蘇芮怎麽會看不穿他的想法,所以堅持道,“這兩塊是在東廂選的,那一塊是在這堆磚頭料裏麵選的,王老板算錢吧。”


    王誌剛見蘇芮這麽不給麵子,臉色當下就沉了下來,暗罵蘇芮不識抬舉。不過他馬上就想到蘇芮一個小姑娘能挑出來什麽樣的好毛料?看看那快光禿禿的毛料,一看就出不了綠,到時候三塊毛料都解垮了,賠的可就是他了,所以也沒有再過糾纏,示意一旁的夥計過來給算錢。


    柳宗轉完賬之後,朝蘇芮點了點頭,蘇芮才露出一絲笑容,給王誌剛做了一個手勢,“錢貨兩訖,王老板,請吧!”


    翠心閣既然可以賭石,自然也有解石機,為了讓大家全部都看得到,王誌剛特意讓夥計將解石機從牆根出搬到了院子的正中央。


    柳宗將小推車推到解石機旁,剛要幫著把毛料搬下來。就聽到王誌剛重重的咳了一聲。


    蘇芮看向他,王誌剛露出惡劣的笑容,“馬上就要解石了,這毛料還是不要讓別人碰了吧,免得大家覺得蘇小姐請了外援。”


    圍觀的眾人這才明白什麽叫做不要臉。人家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搬得動幾十公斤的毛料?這不是誠心的難為人嘛?!就算人家小姑娘能搬的了重物,但是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幹看著也不忍心啊!


    馬上就有看不過眼的人發話了,“王老板得饒人處且饒人,人家一個小姑娘怎麽能搬得動……呢……”話還未說完,他就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隻見他那口中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輕輕鬆鬆的就將那塊四五十公斤的毛料搬了起來,而且是一隻手!


    蘇芮將毛料扔到地上,又去拿另外兩塊,剩下的兩塊都不算大,隻有十幾公斤。對蘇芮來說更是輕而易舉。將三塊毛料放到解石機旁,蘇芮拍拍手,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周圍人震驚的目光。


    她若無其事的看向王老板,“王老板可以開始了嘛?”


    王誌剛咽了咽口水,很顯然,他也被嚇了一跳,甚至都忘記繼續給蘇芮找不痛快了,“可,可以了。”


    金時文與李澤楷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從好友的眼中看到了想同的意思,“怪力女!”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因為蘇芮已經將解石機啟動了。蘇芮並沒有拿起一旁準備的水性筆,而是將毛料直接固定到了解石機上。


    人群中有人看穿了她的想法,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她居然沒有劃線!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了王誌剛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提醒道,“小姑娘你還沒劃線呢!”


    那中年男人的話剛說完,一道陰狠的視線就射向了他,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他的身價可不如王誌剛雄厚,現在他不由有些後悔,在場這麽多人,比他身價高的人大有人在,他沒事躲什麽嘴啊!要是讓王誌剛記恨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懊惱的看向蘇芮,正好看到少女抬頭,朝他微微一笑,他心中的那點懊惱,立馬就消散了。


    蘇芮的視線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她將毛料固定好,看了一眼正在劃線的王誌剛,然後啟動了解石機,手起刀落,一刀下去,就將毛料從它的三分之一處斬斷,不用柳宗灑水,站的近的人就能看到那迷人的綠色!


    “出綠了!”不知是喊了一聲,一下子就喚醒了被那綠色所迷住的人們。


    柳宗朝切口處灑了一些水,衝掉石粉,讓那迷人的綠色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眾人的麵前。


    結果原本被喚醒的人們又都愣住了,神情皆是震驚無比!


    就連金時文與李澤楷也都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窗口處露出的綠色!


    聽到蘇芮啟動解石機,王誌剛就停下來,他已經準備好了,如果蘇芮第一刀下去沒有出綠的話,就好好嘲諷一番。結果當他看到窗口處的綠色之後,饒是見多識廣的“玉石協會王委員”也隻有目瞪口呆的份!


    院子中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金時文的怒吼,“啊!李澤楷掐我幹什麽?!”


    所有人都朝金時文看去,隻見金時文已經不再他原本站著的地方了,而是向前了兩步,他捂著手臂,控訴的看著李澤楷。


    在看另一邊,李澤楷怔愣的怔愣的看著蘇芮那塊毛料,手還維持著掐人的姿勢。他咽了咽口水,喃喃道,“帝王綠,真的是帝王綠!”


    後麵那句他突然加大了聲音,周圍的人身形一顫,然後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蘇芮切開的那塊毛料!


    周圍立馬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這,這是真的嘛,嘶!疼的,真的是帝王綠!”


    “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帝王綠!”


    “還是玻璃種的……玻璃種帝王綠!”


    ……


    有人甚至當場落淚,大呼能見到玻璃種帝王綠就算是讓他立馬去死也值了!


    就連金時文都顧不得替自己報仇了,隻想離他夢寐以求的玻璃種帝王綠在近一些!


    蘇芮無奈的看著周圍已經瘋魔的眾人,然後她看向馮康全,發現不僅是馮康全,就連薛誌德也十分的淡定,隻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一絲激動。蘇芮不禁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順便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澤楷和金時文,發現他們雖然也十分激動,但是比周圍的其他人卻要好太多了,估計這兩人平時看的多了,所以才這麽淡定吧,蘇芮自己給兩人的淡定找到了理由。


    如果讓金時文他們知道了蘇芮替他們找到的理由,一定會無語凝噎的,什麽叫看的多了!高檔翡翠他們的確是見了不少,但是像玻璃種帝王綠這樣的翡翠,是可遇不可求的!別說這塊玻璃種帝王綠了,就算是昨晚上那塊福祿壽喜四色翡翠也不是那麽容易見到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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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康全和薛誌德這個時候淡定的掃視了一圈激動的眾人,臉上滿是對眾人的嫌棄,玻璃種帝王綠很稀奇嘛?哼~昨晚他們就解出來一塊了!


    這個時候王誌剛也反應過來了,他臉上神色不停的變換,時而後悔,時而憤怒。他的眼中甚至閃過一絲陰狠!


    這毛料原本應該是他的!如果這小賤人不堅持付錢的話,這毛料就是他的!都怪這賤人一定要付錢!不過現在說什麽也晚了,他咬了咬牙,隻要他贏了對賭,那麽這塊玻璃種帝王綠就還是他的!雖然這麽想,但是王誌剛還是忍不住的肉疼,便站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哼!隻是開了一個窗口而已,誰知道裏麵怎麽樣,沒準就是靠皮綠呢!”


    眾人鄙視的看著他,輸不起就是他這樣的!多大的人了,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對賭,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現在見人家小姑娘要解出來頂級翡翠了,又說起風涼話來,讓人很難看得起他!


    察覺到眾人眼中的鄙視,王誌剛老臉一紅,惡狠狠的瞪了蘇芮一眼,要不是這小賤人,他也不會丟這麽大的人!


    誰知蘇芮突然朝他看過來,正好迎上他的凶狠的目光,王誌剛有那麽一瞬的無措,緊接著又覺得這本來就是蘇芮的錯,便又瞪了過去。


    蘇芮輕笑一聲,沒有理會王誌剛,而是低下頭,將毛料挪了一個位置,啟動解石機,毫不猶豫的將那大塊的開了窗的毛料一分為二!


    隨著蘇芮將把手緩緩抬起,剛才那沁人心脾的綠色又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嘶!不是靠皮綠!”


    “難不成貫通了?!”


    “這麽大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看來王誌剛這次輸定咯~!”


    蘇芮切第二刀的時候,王誌剛雖然在劃線,但是他的注意力卻一直在蘇芮這邊,現在聽到眾人的驚呼聲,他臉色都綠了!


    這次蘇芮沒有停頓,一鼓作氣,又在毛料上切了幾刀,直到整塊翡翠都暴露在眾人的眼中,徹底粉碎了王誌剛的希望!


    蘇芮抱著被柳宗衝過的玻璃種帝王綠,看向了劃線花到一半的王誌剛,歪頭疑惑道,“王老板怎麽還沒動手?難道是不知道怎麽劃線了?不如我幫你呀?!”


    王誌剛看著一臉無辜的蘇芮,臉上表情一陣扭曲,他咬了咬牙,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不勞煩蘇小姐了,我自己能行……”


    蘇芮聳聳肩,向前舉了舉手中的玻璃種帝王綠,“那你可要快點了,我第一塊已經解出來了。”


    剛才隻是粗粗的切了幾刀,接下來需要的就是磨石了,蘇芮不打算自己親自上手,畢竟磨石比較浪費時間,所以她決定讓柳宗來磨石,不過在將毛料交給柳宗之前,她又轉頭看向了王誌剛。


    “王老板?”


    王誌剛對蘇芮現在早已沒有了那種心思,什麽女人能值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現在他一聽到蘇芮的聲音就覺得肉疼,不過他還是壓下心中的怒火,擠出了一個難堪的笑容,“蘇小姐還有什麽問題?”


    蘇芮微微一笑,“王老板你看我這塊翡翠也解出來了,剩下就需要磨石了。磨石有些浪費時間,能不能請別人幫忙?”


    王誌剛能說什麽?這麽多人看著他呢,他隻能咬牙切齒道,“當然可以。”


    這下蘇芮放心了,將翡翠交到柳宗的手裏,然後她就開始解第二塊翡翠了。


    解第二塊毛料的時候,蘇芮依舊沒有劃線,固定好毛料之後,依舊是一刀切,依舊是一刀就見綠!


    有前麵的玻璃種帝王綠做鋪墊,所以當蘇芮解出來玻璃種陽綠的時候,眾人已經很淡定了。


    而王誌剛的臉色就精彩萬分了,因為有人提醒他,這塊毛料是蘇芮從那堆磚頭料裏麵挑出來的,一百塊一塊。


    現在王誌剛已經不是肉疼這麽簡單了,沒得到玻璃種帝王綠,就連玻璃種陽綠都與他失之交臂。還好他沒有心髒病,否則肯定被氣得厥過去不可。


    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對賭上了,隻要他贏了,不管是玻璃種帝王綠,還是玻璃種陽綠,就都是他的!


    但是他有贏的可能嗎?


    答案是否定的。


    第三塊毛料蘇芮解出來的是無色翡翠,這個時候無色翡翠還沒流行起來,所以價值不算太高。再加上有前麵兩塊翡翠打頭陣,所以這塊無色翡翠並沒有引來什麽驚呼。


    王誌剛也放下心來,剛才光顧著關注蘇芮解的是什麽了,他剛剛解出來第一塊翡翠,玻璃種福祿壽三色翡翠,如果沒有蘇芮的那塊帝王綠,王誌剛的這塊翡翠一定會引來一陣熱議,但是有了帝王綠在前,就算是玻璃種福祿壽也要靠後站!


    蘇芮將第三塊翡翠交給薛誌德,然後便走到了王誌剛的跟前,笑眯眯的說道,“王老板需不需要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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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準備手術,到時候我會留在手術室。想知道我用的什麽手段,就看你自己能不能發現了。”說完這句話,蘇芮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這個時候,柳十三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蘇芮已經原諒他了。


    蘇芮將田一文帶回了小院,每日都用扳指之中的藥材來給他調理身體。


    而蘇夙和葉城北兩人則跟在田一文身邊,田一文給他們講的老一輩的故事,他們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憋在小院裏也沒有覺得無聊。


    與此同時,柳十三帶著白術也在與佳和醫院的醫生討論手術方案,雖然他信不過這些醫生,但是讓他們在手術的時候當當副手還是可以的。


    恩,事權從急,他就不挑剔那麽多了。


    蘇芮他們剛到騰市就消失了的韓亦至今都沒有回來,不過倒是給蘇芮打過一通電話,說他發現了一個他們一直都在捉拿的人,所以才匆忙離開的。


    知道了韓亦的消息,蘇芮也放下心來,專心給田一文調理身體。


    不得不說,生氣真的很好用,僅僅三天,柳十三再見到田一文,就發現田一文已經換了一個模樣,他站在堂屋裏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他才離開三天吧啊,怎麽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的疤痕除了那條最大的,其他相對來說小一點的傷疤都隻剩下一個紅印了!


    緊接著,他就將灼熱的視線挪到了蘇芮的身上,他知道,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蘇芮就沒有別人了!


    祛疤的藥方他不是沒有,但是見效這麽快的他可是聞所未聞!


    蘇芮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柳十三立馬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收回自己灼熱的視線,他可沒忘記自己現在還是“待罪之人”呢!


    隻不過對於一個醫癡來說,他怎麽能不好奇?


    柳十三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他這次是不敢再去看蘇芮了,所以便將目光轉移到了田一文的身上。


    嘶!這一看不要緊,柳十三驚訝的險些叫出聲來,他隻是三天沒有回來,怎麽瞧著田一文的臉色紅潤了不少?這哪裏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臉色啊,就算是四十多歲的健康男子都沒有他的氣色好!如果他沒有替田一文檢查過身體的話,單看田一文的臉色,他都會以為這是一個健康的男子了!


    驚奇過後,柳十三剩下的就是滿滿的懊惱了,你說他幹嘛自己找別扭去試探小主子呢?結果因為心虛不敢回四合院,就算回到四合院也是深更半夜了,根本就沒有時間見到田一文。更別說看到蘇芮是怎麽給田一文調養的了!跟那幫子庸醫討論手術有什麽用啊,到時候還不是他讓別人幹什麽就幹什麽嘛?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


    柳十三是如何懊惱的,蘇芮可不想知道。這幾天她每日都會給田一文渡過去一部分生氣,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這生氣本來就不是蘇芮自己體內的,而是她從玉石之中吸收,然後在儲存在扳指之中的,在離開京城之前,她就給田一章和外婆婁熙鳳分別渡過一次生氣,來到龍溝村見到田一文的時候又給他渡過去不少,再加上這幾天的消耗,她儲存的生氣早就消耗殆盡了,甚至已經用上了扳指之中原有的生氣了,今天早晨天璣子還跟她抱怨沒有生氣,弄得他頭暈眼花呢。


    她當然知道這是天璣子誇張的說法,但是她同時也知道生氣對於天璣子和她自己的必要性,至今為止,她的身體和魂魄還沒有全部的融合,天璣子的魂魄也在補全當中。


    隻可惜,修複她和天璣子的魂魄並不是一蹴而就,隻需要將生氣吸收進身體當中就可以的。而是需要將魂魄放在生氣之中慢慢的去滋養的。這段時間她太忙,很少有時間去扳指之中修煉,所以靈魂的融合進度幾乎為零。


    當然,他們拖一兩天沒問題,但是田一文卻是拖不了的,馬上就要做手術了,如果沒有生氣做仰仗的話,她還真的沒有那麽大的信心。


    今天晚上怎麽著也要出去一趟了,所以她才會將消失了三天的柳十三叫了回來。


    蘇芮可不管柳十三是怎麽懊悔的,“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一趟,十三爺爺,小爺爺就交給你了。”


    柳十三哪敢不應,正好他還可以從田一文這裏打探打探小主子是怎麽調理的。原諒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看到柳十三的表情,蘇芮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不過她並沒有想過要瞞著誰,反正這生氣可不是誰都能發現的了的,就算能發現了生氣,也知道生氣的用處了,也不是誰都能有東西能儲藏的。再說,她早就給田一文打過預防針了,說她是用氣功給他治療的,到時候給田一文做手術的時候,她在露一手,就算柳十三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給柳十三打過招呼了,蘇芮又看向蘇夙和葉城北兩人。


    聽到蘇芮說要出去,這邊蘇夙和葉城北早就忍不住了,發現蘇芮看他們兩人,蘇夙馬上就興致勃勃的開口道,“芮芮,你要去哪?二哥也跟著去唄?”雖然呆在小院中聽田一文講故事也不錯,但是一到晚上,田一文早早就休息了,就沒時間給他們講故事了,他們兩個都無聊死了,所以聽到蘇芮要出去,他們怎麽能不興奮?!


    一旁的葉城北也趕緊點點頭,“是啊,芮芮,這麽晚了多不安全,二哥跟著你去,正好能保護你!”說完,葉城北還看了蘇芮一眼,眼中挑釁意味十足。


    蘇芮無奈的瑤瑤頭,這兩人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總是爭來爭去的。


    他們兩個說的二哥可不是同一個人。蘇葉兩家關係一直就很近親,兩家的這四個小子之中,蘇胤最大,然後就是蘇夙,緊接著是雙胞胎葉城南和葉城北。如果蘇夙比葉城北他們早出生幾年或者幾個月還好,葉城北都能甘心的叫蘇夙二哥。但是蘇夙卻隻比葉城南和葉城北大四天,連一個禮拜都不到,就讓葉城北叫蘇夙二哥,他怎麽能甘心?


    就在蘇芮回到蘇葉兩家之前,葉城南和葉城北就從來都沒有叫過蘇夙二哥過,見到蘇胤倒是會乖乖的叫一聲大哥,蘇夙也從來都沒計較過。


    但是現在不同了,蘇芮回到蘇葉兩家,總不能叫蘇夙也叫二哥,叫葉城男也叫二哥吧,這樣不就攪混了嘛?尤其是兩家的小子關係那麽好,總是玩在一塊,這樣叫混了的概率更大的,所以蘇老和葉老就發話,反正蘇葉兩家也是姻親關係,那就兩家的孩子一起排一個順序!


    最大的蘇胤和最小的蘇二爺家的蘇清這都沒有什麽異議,但是蘇夙和葉城南葉城北兩兄弟卻是難辦了,誰都不想被對方比下去,當然,這與葉城南沒什麽關係,對於他來說二哥和三哥沒有什麽區別,這麽幼稚的事情他才不屑於爭論呢,簡直是浪費他的時間。


    倒是蘇夙和葉城北杠上了,平時的時候到沒什麽事,但是一說到大小的問題上,兩人絕對要對上,這不,兩人因為蘇芮叫誰二哥又對上了。


    知道是一回事,蘇芮可沒想理會他們這一番小別扭,直接搖搖頭,“大夙夙,你和北北哥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小院吧,我出去是要辦正事,又不是出去玩的。至於我的安全你們就根本不用擔心了,我會讓柳宗跟著我的。”


    蘇夙張了張嘴,但是一想到之前在四合院看到過的柳宗的那一身功夫,立馬就消了音,跟柳宗一比,他們簡直就弱爆了,跟著出去指不定是誰保護誰呢。


    顯然葉城北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與蘇夙相互看了一眼,兩兄弟齊齊的歎了一口氣,不過他們心中馬上就燃起了雄雄壯誌,真男人就應該有點血性,這點小挫折算什麽,回家之後他們好好鍛煉,早晚能趕上柳宗的!


    蘇芮早就給馮康全打過電話,讓他給找賭石的地方。她知道有些賭石鋪子是晚上營業的。不過那些晚上營業的鋪子都是需要熟人帶領的,根本就不會接待陌生人。


    馮康全玩賭石也沒有多長時間,而且還隻是在京城玩一玩,在騰衝根本就沒有路子。所以跟馮康全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馮康全推薦給蘇芮的薛誌德。雖然薛誌德已經破落了,但是他的名頭還在,盡管這個名聲讓別人唏噓不已,但是想要進去夜場還是可以的。


    薛誌德早就從馮康全口中知道真正幫助他們的人另有其人,正是今天晚上他們要去見的少女。


    因為怕薛誌德會因為蘇芮的年齡而小看她,馮康全還特意跟他打了招呼,將蘇芮的本事告訴了他,不過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馮康全還是知道的,他並沒有將蘇芮背後的蘇葉兩家告訴薛誌德。


    不過盡管馮康全沒有告訴他,但是薛誌德卻也不是笨蛋,他隱隱約約倒是猜到了一些,所以在見到蘇芮的時候薛誌德眼裏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視,而是滿滿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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