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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百家之長,融匯於自身。


    目前對他而言便是提升實力的最快之法,如今局勢危急,可以說是迫在眉睫,雖然索求道術這種舉動有些失禮,卻也顧不得其他了,他也是將青槐道人當忘年之交相待,才開這口,畢竟道術傳承有極為嚴格的門戶之見,卻未料青槐道人反應相當淡定,蹙眉思索片刻,便從儲物戒中取出紙筆,在紙上草草寫下數百字,並畫出真氣沿經脈運轉之路線,而後道:“道術傳承雖有門戶之見,但我神木峰如今已經不複存在,道統都滅了,也就沒那麽重視了,告知你也無妨。”


    張潛並未矯情推卻,將草紙收好,起身持酒相敬,一飲而盡。


    “我既然學了神木峰道術,便算與師兄真正結下了同門情誼,光複神木峰道統亦有我一份責任。”


    如此大恩,錢財相報已顯得輕浮,張潛心中自是明白,不會拿錢折煞對方。


    “當年淩虛子已五戰五勝之績奪得宗門大比第一,我卻排名末尾,神木峰的道統才因此被革去,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別人,如今這淩虛子更是修成了金丹,談什麽光複?不提這事了,說起慚愧,老夫從未考慮過,趁著人生百年,多做一些實在的事情。”青槐道人擺了擺手,提起這事神色有些沒落,若非自己不爭氣,神木峰也不會被除名,師尊更不會因為此事而心灰意冷,在練功時走火入魔死去,這件事情幾乎成為了他心頭一塊病結,每逢夜深人靜之時,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其實這事當年也有蹊蹺,本來應是梓真道人替神木峰出戰,可在宗門大比前日,卻因口角被淩虛子的師兄打傷。


    當時神木峰在七十二峰之中並不算末流,甚至能排得上的中等。


    但打傷梓真道人的乃是天律峰弟子,執掌宗門戒律,也無處理論,萬般無奈之下隻得自己頂替出戰,準備不足,最終慘敗,而淩虛子則是當年宗門大比第一。


    而後神木峰被革除名號,淩虛子作為當年第一,自然順理成章的取而代之。


    整件事情雖然看似充滿巧合與無奈,但從頭到尾仔細一想也就會發現,一切早在最開始時就被安排好了,從梓真道人與淩虛子發生口角被打傷,就是一個陰謀,因為天律峰道術傳承為《青帝上衍神章》,屬木係道法,而神木峰上有一株萬年雪木,已修成神靈,散發出濃鬱的乙木靈氣,極利於修煉《青帝上衍神章》,當時正值淩虛子與其師兄爭天律峰峰主之位,一山不容二虎,自然有一人須另覓歸處,神木峰便成了犧牲品,成了一方對另一方的讓步。


    事情已經過去十年,他哪裏還想不透這些,隻是如今心灰意冷,也無報仇之心了,更無報仇之力。


    這事自然也不值與張潛說起,同樣未將其承諾記入心間,眼前這劫數能否熬過尚未可知,談將來太不切實際了一些。


    念起舊事,壞了興致,也無心留客。


    “你情況特殊,而且如今境界實力已在我之上,也無需我多言,你欲尋道術便去天祿峰藏書閣吧,不過其中藏書多以術法居多,畢竟道法傳承有門戶之見,流落出來的要麽不入流要麽就是殘缺無法修煉,希望你能有所收獲。”而後取酒斟滿一杯,先幹為敬,而後說道:“你如今時間緊迫,我也不便多留,便敬你一杯,今日一別,希望有再見之日,我領你踏上仙途,但如今你已走在我的前方,今後之路便隻能靠你自己了,為兄幫不上忙。”


    “自有再見之日。”張潛拱手作了一揖,轉身離開亭中,招出骨魔,朝天祿峰上飛去。


    天祿峰高逾萬丈,其中妙境還在雲海之上。


    穿過潔白如棉花一樣的雲層,便見無數流光自四麵八方飛來,一道道強橫的氣息充斥於虛空之中。


    張潛卻無心顯露實力,過了雲海,見山上道觀隱現輪廓,便收了骨魔沿山道步行而上,如今他與天祿峰可謂結怨頗深,若讓人知曉自己到臨,恐怕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切當低調行事,過了前殿登記了身份,便直往藏書閣去,位於山崖畔一處桃林之中,所謂閣也隻是一種稱呼而言,張潛放眼所見皆是茅舍,隱於盛開的桃花之中,隻見花瓣凋零,落英繽紛,整個空間都隨著零落的花雨都有種被擾亂的感覺,就好像石子投入水中,帶起道道痕跡,整片桃林一片肅殺。


    “九宮變幻戮妖術!”張潛眼神微闔,他看過《九宮金仙訣.內篇》,自然知曉這桃林之中暗含門道,不敢妄動。


    他輕拂衣袖,毛孔舒張,將自身的氣息釋放出一絲來,控製的恰到好處,給人的感覺便是剛剛進入元精雲布之境。小溈山從立派之初至如今,滅門派無數,巧取豪奪,不知搜刮了多少道法,盡皆藏於其中,這藏書閣內必然有高人坐鎮。若將氣息隱藏的一絲不漏,反而弄巧成拙。便在他將氣息釋放出來的一瞬間,桃林深處突然卷起一陣妖風,便見一隻花豹自林間飛快竄來,奔跑的韻律極為古怪,好像刻意去踩那些落下來的花瓣,而後至柴門前一立身,竟然化作了一個容貌俊秀的道童。


    張潛麵色不變,微微一禮,心中卻是有些震驚。


    這花豹能夠化成人形,自然煉化了橫骨,等同於百骸暢通之境,身份尊貴,然而在這此處僅是一負責接引的道童,可見這天祿峰底蘊之雄厚。


    那花豹妖精還了一禮,眼神卻一直流連在張潛身上,自然是發現他境界低的離譜,與以往造訪客人相比,簡直天上地下,真不知他是不是走錯了方道。


    “我看小友如今才元精聚形而已,便將師父所傳道法修煉紮實便已足夠,來這藏書閣中也無多大益處,不如這便離去吧。”花豹妖精略帶善意的提醒了一番。


    張潛嘴角帶著一絲淺淡的笑容,說道:“晚生前來乃是受師兄所托,在藏書閣中尋一部經書。”


    “哦,原來這樣。”花豹妖精點了點頭,也未懷疑,而後問道:“既然是托你來尋,應該知道這部經書存放在哪間茅舍之中吧?說出來,我帶你去。”


    “辛亥閣。”張潛說道。


    花豹聞言,微微色變,本欲推開柴門引他進去,卻是轉過身來,問道:“你師兄是誰?”


    “白骨道人。”張潛態度恭敬,略帶幾分謹慎,悄悄觀察著他的神色,這天祿峰弟子近千人,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甚至同為一峰子弟,老死不相識者也有,自己雖是與澹台靖、許世二人身後勢力結仇,但不至於隨便遇上天祿峰一人,便能牽扯上關係,謊報身份卻必然瞞不過去,若讓人識破,反惹禍事。


    “我怎麽不記得他去之前進過辛亥閣。”花豹妖精撓了撓頭,似在回憶。


    “師兄他實際連藏書閣都未來過,隻是聽別人提起辛亥閣中有這麽一部經書頗合我焰獄峰的道術,便想借來一觀。”張潛應變極快。


    “辛亥閣中的藏書是不允許外借的,也不允許謄抄。”花豹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疑色。


    “哦,還有這般規矩。”張潛尷尬的笑了笑,看起來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倒讓人難生懷疑,雙眼微闔,又道:“那我記在心裏便是,回去轉述師兄。”


    “辛亥閣中的道法玄妙至極,已超出文字所能描述之極限,若不能領悟透徹,如何盡數記下,從你口中轉述出來恐怕早就失了原本意境,成了不倫不類的東西。”花豹冷冷一笑,心中腹誹,卻也沒有說破,反正又無需花他錢財,便道:“既然如此,你便隨我來吧,這辛亥閣按時間計費,一個時辰便需要八十萬門派貢獻,在這段時間之內閣中道經任你觀看、參悟,你能看幾卷道經我卻不管,一卷道經都記不下領悟不了,也怪不得我,你可明白了嗎?”


    “一個時辰八十萬門派貢獻?”張潛倒吸一口涼氣,本覺自己腰包裏三十萬門派貢獻已是不少,可哪知在這辛亥閣中一個時辰都呆不了。


    深奧道術往往無法已言語描述,便似《九宮金仙訣.內篇》《心神幽虛煉火訣.下篇》《潮汐劍訣》等道術,都是已幻境體現,傳授其中意境,讓你自行領悟其中道理,不似紙上文字,隻需記下來便可,不參悟透徹,念頭一轉你便不知之前所講,根本無法修煉,而領悟必然需要一個時間過程,當初參悟《九宮金仙訣.下篇》第一層就整整花了一宿功夫,張潛也不敢保證寥寥三刻鍾自己能否將《白帝天戮法體》領悟記下,然而略一思忖,卻也下定了決心。


    如今任由體內傷勢蔓延,對他而言絕非好事,而且領悟了《白帝天戮法體》,實力必然可更進一步,雖然充滿不確定因素,但有一線機會也值得嚐試。


    而為此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僅僅隻是三十萬門派貢獻而已,怎麽想也是值得的。


    三十萬門派貢獻值對旁人也許很多,對他而言,卻隻是一疊無用的符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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