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4章暗潮湧動!


    李公公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裏。


    待李貞將秘折看完之後,開口說道:“朝堂內外,倒是比較安定。”


    “陛下馭下有道。”


    “好了,你下去吧。”


    李貞收起了秘折後,讓李公公退下。


    李公公離開之後,李貞倒背著雙手,捏著奏折,心中暗道:“朝臣們還真是不老實啊,都把主意打到錦衣衛的頭上來了。”


    “去把程處立找來。”


    李貞下令後,離開了後山,前往後山腳下的宮殿休息,時間不大,一身錦袍的程處立入殿叩首。


    “微臣程處立,叩見陛下。”


    “平身吧。”


    “遵旨。”


    程處立起身之後,李貞開口說道:“此次武舉取士由兵部舉行,各地的總兵都有配合,或許這些總兵會派出他們行伍之中武功高強的將士參與此次武舉,在你看來,民間的武者,是否會大力配合此次武舉取士?”


    “回稟陛下,臣以為此次武舉,一定會有大量的民間武者參與,畢竟這是取士之道,比錦衣衛的門檻低很多。”


    程處立的話音落下之後,李貞點點頭,話鋒一轉道:“最近左相和李公公發生了什麽矛盾嗎?今日李公公遞交了一道秘折”


    李貞的話音落下之後,程處立畢恭畢敬的開口說道:“啟稟陛下,左相婁師德的確抱怨宦官勢大,並且臃腫。”


    “李公公今天遞交了一份秘折,你看看吧。”


    李貞隨手將奏折扔在了程處立的麵前


    程處立將李公公的秘折捧起來後,小心翼翼的閱讀著秘折上的文字。


    朝堂之外,所有官員的言行都記錄在案,唯獨少了婁師德與李百藥的言行記錄。


    最關鍵的是,在秘折上,寫著左相婁師德和禮部尚書李百藥的名字。


    在他們名字後麵寫著兩個字:空缺。


    其他的朝臣都有記錄,唯獨空缺了婁師德和李百藥兩個人。


    程處立抬頭看向皇上,臉上顯露著幾分驚異的神情。


    李公公分明知道婁師德和李百藥的言行,為何偏偏要寫上空缺二字?


    李貞看著程處立,給他解惑道:“這是李公公的小心思,如果所有的官員言行都記錄在案,其中包括了婁師德和李百藥,難以引起朕的關注。”


    “像是現在這樣,反倒能夠讓我好奇婁師德與李百藥的言行。


    “程處立。”


    “臣在。”


    “你現在嚴格檢查宦官以及朝臣們的動向,有什麽一樣的立即向我報告。”


    “臣遵旨。”


    李貞依靠在龍椅上,一名太監進入大殿,手中的托盤上擺放著一個西瓜。


    太監將西瓜放在桌子上後,用竹刀將西瓜切開。


    這種竹刀原本是切豆腐的,後來被引入宮廷之中。


    用來切各種水果,至於原因,也不過就是金屬的刀叉屬於利器,在宮中是禁止的。


    這才導致,竹刀在宮中大行其道。


    各宮的妃子,也是用這種竹刀切割水果,雖然沒有金屬刀子鋒利。


    卻也十分方便,而且這種竹刀不傷手。


    蘭皇後收集的一批竹刀是沉香木打磨的,沉香木厚重結實。


    打磨出來的竹刀宛若金石一般。


    西瓜切好之後,紅瓢黑子。


    “吃一塊吧。”


    李貞拿起了—瓣西瓜,遞到了程處立的麵前。


    程處立接過西瓜之後,小心翼翼的品嚐著。


    李貞則用竹刀削了一塊,插著瓜肉送到口中。


    這一批西瓜是薛丁山從西域運送來的,現在南方和北方都沒有廣泛的種植西瓜。


    隻有西域有大批的西瓜種植,這批瓜是新瓜,剛收下―批掛,西域總督便將這批西瓜運送到了京城。


    這批西瓜,被稱之為貢品,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打開食用。


    程處立吃過了—瓣西瓜之後,李貞繼續說道:“現在大唐看似穩定,但是暗潮洶湧,國家開放了,人心也解放了,思想開拓了,人們也就欲求不滿了。”


    李貞說完這話之後,程處立立刻開口道:“陛下恩威天下,天下百姓無不仰慕陛下,陛下可放寬心。”


    李貞一連吃了三瓣西瓜,洗手,擦臉之後,看向程處立道:“走,隨朕出宮。”


    李貞的話音落下之後,程處立的神情微變,心中暗道:“陛下不會又微服出宮吧。”


    程處立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皇帝果然是微服出宮,身邊隻跟隨一百多名大內高手。


    程處立也脫下官服,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陪同在皇帝身邊。


    李貞從皇宮的角門出宮,出宮之後,便看到了繁華的集市。


    這座集市很怪,沒有太多的百姓挑選貨物,更多的是皇宮之中的太監在采購物品。


    偶爾還能看到幾個宮女。


    當然,這些宮女都是年老的宮女,她們的身份介於宮女和奶媽之間。


    李貞從長安城的角門走出,這裏聚集了很多商販。


    形成了皇集,宦官們都在這裏采購。


    程處立與一眾大內侍衛在集市之中穿插,李貞信步走在集市之中。


    沒有太監認出李貞。


    哪怕這些太監曾經跪迎過李貞,但是他們卻沒有見過李貞的真容。


    聖顏豈是凡夫俗子能夠直視的?


    在宮廷之中的第一條規矩,就是不能直視聖顏。


    這會被視為大不敬,輕者訓斥,重者要杖責。


    這種規矩不僅在宮中有約束,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也不能直視天子容顏。


    當然,這也有例外,朝臣有本上奏的時候,可以看皇上—眼。


    若是在大殿之中,朝臣站在殿下,直視聖顏,那是挑戰皇權,有謀反之意。


    隻有權傾朝野之人,才敢站在大殿之上直視聖。


    所以,即便這座集市之上,有眾多的太監采購物品,也無人認出當今聖上。


    不過,這些太監不認識李貞,卻認識程處立,哪怕程處立身著便裝,那種高寒冷酷的氣質,依舊讓人瑟瑟發抖。


    很多的太監見到程處立後,都低下頭,恭敬的避開。


    隻是這些太監發現,權勢滔天的程大人也躬著身子,臉上透露著虔誠與謹慎。


    這完全不符合程處立的氣質啊。


    一些太監好奇的順著目光看去,一位俊朗少年正信步行走在集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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