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吐穀渾王終於在忍不住自己的臣子和陳橋如此相談甚歡,猛地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聽到吐穀渾王的這聲死後,老者輕歎一聲,搖了搖頭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你不說話,我倒差點兒忘了你。”陳橋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吐穀渾王的身上。


    吐穀渾王在對上陳橋忽然變得冷冽的目光之後,身子狠狠瑟縮了一下,隨即才強撐著開口道:“陳橋,你到底因何故進犯我吐穀渾?!”


    他這句話一出,殿中所有的大臣便都忍不住想要捂臉了。


    “進犯?”陳橋也被吐穀渾王的這句話給氣笑了,“難不成吐穀渾王竟不知我究竟為何而來?”


    陳橋那森冷的目光一掃,吐穀渾王差點兒就要說出實話,可他握了握拳頭,到底還是挺住了。


    “自然不知!”吐穀渾王仍舊十分嘴硬地回了一句。


    陳橋一邊點著頭,一邊朝著王座所在的位置走去,鞋底與地麵產生碰撞,發出了足以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音。


    沒用多久,陳橋就走到了吐穀渾王的麵前,他雙手撐著膝蓋,俯身與坐在王座上的吐穀渾王對視,“你當真不知?”


    陳橋的雙眼中浮現危險的光芒,吐穀渾王看著近在咫尺的陳橋,隻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連呼吸都變得非常困難起來。


    “許鞍山呢?”陳橋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隨著他說出這三個字,吐穀渾王的臉上的肉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隨著冷汗的落下,吐穀渾王那原本就不甚美觀的臉,在陳橋看來,開始變得令人作嘔了起來。


    於是陳橋直起身子,稍稍往後退了幾步之後,再次問道。


    “許鞍山呢?”


    “什、什麽許、許鞍山?我、我不認識!”


    沒想到已經到了這一步,吐穀渾王居然仍舊會狡辯,這下,陳橋可是實實在在被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人給氣笑了。


    甚至一邊笑,一邊想到當初許鞍山來到吐穀渾之後,該不會也是因為被這人氣了個不輕,這才會突然離開這裏吧?


    “不認識?”陳橋居高臨下看向許鞍吐穀渾王,眼中盡是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嘲諷。


    吐穀渾王顫抖著搖了搖頭,“不認識。”


    陳橋輕笑一聲,目光森冷地看著吐穀渾王,說道:“原本還想著若你知道什麽關於他的事情,我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不過你既然說了不認識他,那我也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吐穀渾王又哪裏會想到陳橋居然會這麽說,心裏當即便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潑出去的水,吐穀渾王在聽到陳橋這句話之後,就一口氣梗在喉嚨裏,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他的目光在殿中那些大臣的臉上轉了一圈,想著有誰能夠出來幫他解個圍,可那些大臣卻沒有人一個人願意幫他,隻是在他目光掃過的時候轉開了自己的臉。


    “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陳橋又問道。


    眼見沒有人願意幫自己,在生與死的抉擇麵前,吐穀渾王還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隻要他能活著,那些在今天背叛了他的人,他就一定會讓他們全部都付出代價!


    不過,吐穀渾王的這些小心意已經全部都被陳橋看在了眼中。


    “我認識!”吐穀渾王急切地喊了一聲,“我認識許鞍山!”


    “哦?”陳橋用刀鞘敲了敲地麵,挑眉看向吐穀渾王,“方才不還一直說不認識嗎?怎麽突然又認識了?”


    吐穀渾王幹巴巴地笑了一聲,看向陳橋的一張臉也帶了不少討好的笑,“認識的、認識的……”


    眼見吐穀渾王應該也沒想到該用一個什麽理由來解釋,陳橋倒也沒有在繼續戲耍他,直接繼續問道:“他是什麽時候到的吐穀渾,你可知道他離開之後又去了什麽地方嗎?”


    “這個許鞍山實在一個月前來的吐穀渾,甚至還曾大言不慚說過要對陳將軍動手。”吐穀渾王繼續衝著陳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至於他什麽時候離開的吐穀渾,應該是兩天前。”


    聽到這句話,陳橋扭頭看了眼楊旭景,看來將那封信送給河州刺史之後,許鞍山就直接離開了吐穀渾。


    “他是獨自一人嗎?”陳橋又問道。


    吐穀渾王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瞪大眼睛說道:“不是,我記得他來吐穀渾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不過應該不是他的女人。”


    “為何這麽說?”陳橋又問道。


    吐穀渾王“嘿嘿”一笑,說道:“從到了吐穀渾開始,他們兩個就從沒在一個屋子裏麵睡過覺,要真是自己的女人,怎麽會分開住?”


    “而且啊……”吐穀渾王又有些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說道:“那許鞍山還一直想把那個女人獻給我。”


    看著吐穀渾王的這副蠢樣子,陳橋心中冷笑一聲,並沒有接他的這句話。


    “那個女人也隨他一道走了嗎?”陳橋又問道。


    吐穀渾王點點頭,說道:“他們兩個是一同消失的,應該是一起走了。”


    陳橋輕歎一聲,又問道:“那你可還記得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嗎?”


    “記得記得!”吐穀渾王連忙說道。


    陳橋點點頭,隨即便讓楊旭景上前,又叫人去拿來了筆墨紙硯讓楊旭景按著吐穀渾王的口述將那女人的畫像畫了下來。


    等到楊旭景畫完之後,陳橋看了眼那副畫,確定畫上的人自己從未見過之後,才稍稍安心一些。


    “那這個女人可有功夫?”陳橋又問道。


    吐穀渾王想了好一會兒,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那個女人一直沒有跟人動過手,而且他是許鞍山帶來的,也沒有人敢跟她動手。”


    聞言,陳橋沉吟片刻,想到,既然能待在身邊,那這個女人應該就已經經過了基因融合。


    又問了幾句話,發覺再無法從吐穀渾王這裏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陳橋便又轉身走到了楊旭景身邊。


    “這趟多少還是有些收獲的。”


    說著,陳橋又想著楊旭景伸出了手去。


    楊旭景連忙將拿在手中的畫像遞了上去,“將軍說得可是這個女人。”


    陳橋點點頭,又仔細端詳起來畫中的女人,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長相也算得上是上乘,雖然不能與李麗質和伏嵐相提並論,可那張充滿異域風情的臉與雲芊、高婉珍她們幾個比起來,卻也是毫不遜色的。


    “將軍可見過此女子?”楊旭景問道。


    陳橋歎著氣搖了搖頭,“這個女人並非大唐人士,我從來沒有見過。”


    原以為能有些線索,誰知終究還沒沒有,楊旭景不由有些脫力。


    “先收起來吧,”陳橋又將畫像交給了楊旭景,“回頭帶回長安城後,再給其他人看看,看他們有沒有誰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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