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爺娘呢?”陳橋又問道:“他們就不怕你兄姊做出這樣的事情,會一著不慎毀了你的前程。”


    齊子楓冷著一張臉說道:“阿爺並不同意他們這麽做,不過阿娘一向偏心長兄長姊,又覺得我娶了兕子之後就與家人離了心,就一直想著能用什麽法子把我的心拉回來。”


    “不得不說,你阿娘的這個想法實在是蠢透了,”陳橋說道:“你家到現在,也就你阿爺還留著些腦子。”


    雖然陳橋說得十分不客氣,可齊子楓卻也覺得陳橋說得完全沒有錯,如果不是身為人子,他可能早已經對自己的娘親出言不遜了。


    “那後來呢?”陳橋又問道。


    “剛一進家門看到遠山候的女兒,我就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兕子一向聰明自然也能夠猜得到,兕子雖然當即就想離開,可我卻還是把她拉了進去。”


    陳橋點點頭,示意齊子楓繼續說下去。


    “阿娘和兄姊似乎沒想到我會帶著兕子回去,那位遠山候府的小姐看上去也很是不自在,也隻有阿爺還能像往常一般同我和兕子說話。”


    說著,齊子楓又歎了口氣。


    不過齊家兄姊卻也沒有能夠忍氣吞聲太長時間。


    “三弟,你這是什麽意思?”齊子楓的長兄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齊子楓卻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兄長覺得我這是什麽意思?”


    齊子垣被齊子楓噎了一下,本想說些什麽,可眼看著晉陽就坐在齊子楓身邊,他卻又隻能幹瞪著一雙眼,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齊子楓心底冷笑一聲,卻依舊不理會正在互相使眼色的那三個人。


    “公主殿下,我有些話想與公主私下說,你出來——”


    “有什麽就當著我的麵說,你與兕子才見過幾麵,我怎不知你什麽時候與兕子這樣熟悉了,竟還有話要單獨與兕子說。”


    那廂齊子瑜才剛一開口,就被齊子楓給的打斷了。


    齊山對齊子楓說得話也甚是同意,滿臉不悅地說道:“子楓說得沒錯,有什麽話就在這兒說,公主何等尊貴,豈是能任由你們呼來喝去的?”


    不僅被齊子楓下了臉,還被齊山訓斥了一通,齊子瑜的臉色自然算不得多好看,她氣得一張臉變得通紅起來,當即便扭頭看向齊夫人。


    “娘!!!”


    原本看到齊山和齊子楓都已經不高興了,齊夫人就也不敢再多說什麽,可顯然齊子垣和齊子瑜卻不會放過她。


    聽到齊子瑜這道尖利的聲音,齊夫人身子重重顫了一下,她眼神惶然無措地看向齊子楓,幹澀蒼白的嘴唇想說些什麽,可在對上齊子楓責怪的目光之後,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說實在的,眼下整間屋子裏麵,嘴不自在的人除去晉陽就要數遠山候府的小姐了。


    “方小姐。”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晉陽卻突然開口,她目光溫和地看向那個坐在自己對麵,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的少女,心中歎了一聲。


    “你願意和我出去走走嗎?”晉陽笑著問道。


    不過還不等方小姐開口,齊子楓就已經皺著眉頭看向晉陽,“兕子,你不用——”


    晉陽卻輕輕拍了拍齊子楓已經青筋畢露的手背,向他露出一個笑容,“沒事的,我隻是想和方小姐出去走走,記得上次見到方小姐,還是在父皇五十歲的壽辰上。”


    眼見晉陽堅持,齊子楓便也沒有再說什麽,可是看向方小姐的目光卻實在算不得友好。


    “方小姐?”晉陽又再一次對方小姐開口。


    方小姐自然再清楚不過地看到了齊子楓方才的眼神,眼下,她的心中除了尷尬和窘迫之外,就隻剩下無地自容的羞愧,於是連忙點頭答應了晉陽的邀請。


    等到晉陽和方小姐出門之後,齊子楓原本還算得上是正常的臉色,徹底變得漆黑起來,他看向齊子垣和齊子瑜的目光,活像是平日裏黑子看到獵物的眼神。


    濃烈且毫不掩飾地殺意成功讓齊子垣和齊子瑜背後落下了一層冷汗。


    早已經見過太多次這樣場景齊山忽然長歎一聲,然後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說說吧,你們到底想做什麽?”齊子楓麵色不善地看著自己的兄姊。


    感覺到屋子裏的殺意輕了一些,齊子垣和齊子瑜又再一次擺起了兄姊的架子,不過這次他們顯然還是沒有學乖。


    “要我說,公主也太霸道了些,公主府中也太過冷清了一些。”齊子瑜不忿開口。


    當初被休棄之前,她那個夫君的妾室又何止兩三個?


    “那長姊以為如何?”齊子楓不動神色問道,眼睛卻不去看齊子瑜,隻是看著手中把玩的一隻空酒杯。


    “要我說,你應該多納幾個妾室,好盡早給咱們齊家開枝散葉。”齊子瑜說道。


    齊子垣深感認同地點點頭,“正是如此。”


    “那兄長呢?恐怕兄長所想並不止是如此吧?”齊子楓又似笑非笑問了一句。


    “我們是的兄姊,難不成還會害了你不成,世人皆知等到陳將軍退下去之後,黑龍軍就是你囊中之物了,可那些老人卻不一定都能服你,咱們現在給他們府上都送幾個美人,這世上怕是沒幾個男人不好色,到時候他們還不是隻有乖乖被咱們拿捏的份兒?”


    齊子垣胸有成竹地說道。


    齊子楓卻隻冷笑一聲,並沒有對齊子垣說得這番話發表什麽看法。


    “娘親呢?”齊子楓又扭頭看向齊夫人,“娘親是不是也與兄姊所想一樣?”


    聽到齊子楓這句話,齊夫人慌張看向自己的小兒子,可在觸及到齊子楓冰冷的目光之後,本想說些什麽的齊夫人心頭一顫,一張嘴開開合合好幾次,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是你應該對娘說話的態度嗎?”齊子垣擺足了一副兄長的模樣,語氣中滿是對齊子楓的指責。


    齊子楓毫無情緒波動的笑了一聲,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自己的兄姊。


    “那倒要多謝長兄長姊如此為我苦心謀劃了。”齊子楓轉開了自己的目光,冷笑一聲對自己麵前的人說道。


    一聽齊子楓這話,齊子垣和齊子瑜還以為齊子楓終於明白了他們的良苦用心。


    “三弟,不是為兄說你,晉陽雖然是個公主,可如今先皇早已經駕崩,自古以來兄弟姊妹哪有父母可靠?弟媳可遠不像先皇在世時尊貴了,你也不必如此怕她。”齊子垣沾沾得意地說道。


    “是啊,”齊子瑜繼續開口,“你說說,入門都一年了,晉陽的肚子還沒有個動靜,實在是不應該,身為人子自然要想著為咱們齊家開枝散葉才是啊。”


    齊子楓垂著頭不去看自己的兄姊,“還有要說的嗎?”


    看到弟弟這個樣子,齊子垣和齊子瑜一時間又有些拿捏不準齊子楓到底是怎麽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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