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的這些心願全都未曾實現過,那些女人依舊年輕漂亮,甚至在父皇的寵愛之下變得越來越漂亮。”李麗質苦笑著說道。


    “但是母後卻越來越憔悴了……”李麗質的聲音忽然一暗,“前朝後宮那麽多事情,身為皇後的母後躲不開、避不了……”


    李麗質的眼中又浮現出了淚光,她的聲音也逐漸變得哽咽起來。


    “雖然父皇最愛的一直都是母後,可他卻也喜歡其他的女人……”一滴淚水隨著李麗質的這句話而從眼角滑落。


    “直到母後去世,父皇才終於好像突然醒悟一般,縱使後宮仍舊有三千佳麗,卻再也沒有寵幸過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我知道,父皇後悔了,我相信如果當時有人告訴父皇,可以用那些女人的性命換回母後,父皇一定會做這樣。”


    李麗質的鼻音愈發濃重,陳橋卻也隻能輕撫著她不住顫抖著的背。


    “可是母後終究還是回不來了……”李麗質苦笑一聲,“從母後去世的那天起,父皇的身子就越來越差。”


    說著,李麗質忽然坐起身來扭頭看向陳橋,“我一直在想,或許父皇早就想要去找母後了,隻是一直放不下我們、放不下大唐才苦苦堅持。”


    陳橋倒是沒想到李麗質會有這樣的想法,眼下聽到李麗質這麽說,自然是免不了一陣詫異。


    “你當真是這麽想的?”陳橋不由問了一句。


    李麗質輕輕點了下頭,“是。”


    “那你這段時間怎麽……”陳橋猶豫著問道。


    “橋郎,我沒有父母了,”李麗質眼中淚光浮動地看著陳橋,“我沒有父母了……”


    無論到了多大的年紀,父母的雙雙離世總歸還是會讓人傷心的。


    陳橋將李麗質攬入懷中,輕撫著李麗質瘦弱顫抖的背,兩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靜靜相擁坐在屋簷下麵。


    又過了幾天,將軍府終於又逐漸恢複了正常。


    與此同時,遠在懷遠城的機鋒營將士又再一次送回了消息。


    黑龍軍大營的議事廳中,眾人圍坐在中間的圓桌上。


    “現在不止是突厥,就連西突厥、靺鞨、吐穀渾三國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楊旭景麵色凝重地對陳橋說道。


    看著那張被放置在桌麵上的薄薄智障,陳橋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而且現在最要緊的問題,不是這些宵小何時發兵,而是那人的去向。”楊旭景的視線從信紙重新轉回了陳橋身上。


    陳橋摸了摸下巴,蹙眉沉思著。


    “這個混賬真是狡猾。”


    沈勇達憤憤說道。


    現在能夠打贏那人的隻有陳橋,一旦陳橋所去的地方沒有那個人,那需要麵對他的黑龍軍,就會麵臨滅頂之災,這是陳橋以及在座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那人有沒有可能潛入長安城?”齊子楓突發奇想說道。


    說完,他站起身來,徑直走到牆上掛著的那麵巨大輿圖前,目光在輿圖上來回逡巡。


    “潛入長安城?”陳橋終於出聲,他扭頭看向了走到輿圖前的齊子楓。


    齊子楓回身衝著陳橋點點頭,“他雖然強大,但若是黑龍軍傾巢而出,想必他應付起來也是要費上一些功夫的,”齊子楓說道:“那他有沒有可能直接暗中潛入長安城,在伺機對將軍府的人動手?”


    聽完齊子楓的話,陳橋再次陷入沉思,許久之後,陳橋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不會,”陳橋直視著齊子楓的雙眼說道:“一個自負至此的人,是不可能暗中行事的,”說著,陳橋的視線又轉到在座其他人的臉上,“何況,他眼下還並不知道我的基因融合率已經提高。”


    “那……”齊子楓的表情變得茫然起來。


    陳橋卻勾了勾嘴角,“我想,他應該會直接衝著我來。”


    眾人並不明白陳橋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於是便都疑惑不解地看向了陳橋。


    “其實我們無需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無論他現在在哪裏,等到黑龍軍真正出兵之後,我在什麽地方,他就會出現在什麽地方。”


    陳橋很是篤定地說道。


    雖然與那人也隻有一麵之緣,陳橋對他的性情卻已經再了解不過。


    自負且多疑,性情乖張又喜怒無常,這樣的人最喜歡以強者無敵的姿態出現在敵人的麵前,然後再讓敵人在恐懼中掙紮著迎接死亡。


    變態至極。


    “那將軍打算前往何處?”那色問了一句。


    陳橋扭頭看向那麵巨大的輿圖,想到先前楊旭景的話,目光最終落在了輿圖上的一覺。


    “吐穀渾怎麽樣?”陳橋說道。


    “吐穀渾?”


    眾人還真是沒有想到陳橋會選擇吐穀渾,他們一直都認為陳橋一定會去突厥。


    “很意外?”陳橋挑眉看向眾人,“這就是我想要達到的目的,若你們是那個人,此時可會惱羞成怒?”陳橋問道。


    “會!”沈勇達斬釘截鐵說道。


    陳橋笑笑,“這就是我的目的。”


    “將軍為何想讓那人惱羞成怒?”燕淮不解問了一句。


    “因為我覺得這樣會很有意思。”陳橋聳聳肩說道。


    在陳橋的話音落下之後,議事廳中陷入了一陣奇異的沉默,又過了一會兒眾人才總算回過神來。


    看來陳橋還是那個總會生出一些小小的壞心思的陳橋。


    “給懷遠城的將士們傳信,讓他們前往夏州城。”陳橋看向楊旭景說道。


    “是。”楊旭景應下一聲。


    隨後,陳橋又再次看向眾人,說道:“傳令下去,五日後全軍出發前往夏州城。”


    “是!”


    眾人齊聲應和。


    “好了,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王義和王衝留一下。”陳橋又道。


    之後,議事廳中的眾人,除了王義和王衝之外,其餘人便都魚貫而出離開了議事廳。


    “大人還有何吩咐?”


    等到眾人全部離開之後,王義開口問了一句。


    “聽說近來都是你們兩個在訓練那些新兵?”陳橋看著兩人問了一句。


    兩人先是點點頭,隨後王義才又繼續問道:“大人可是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畢竟那些新兵在已經被分配好了各自的屬營,確實早已經不應該由他們兩個來訓練。


    陳橋搖搖頭,“不是,相反的,我認為有你們兩個來訓練那些新兵才更急愛河時。”


    王義和王衝相視一眼,然後又分別雙眼滿是疑惑地看向了陳橋。


    “你們也知道沈勇達的性子,要當真把新兵交給他,隻怕沒幾日便會出現不少傷兵了。”陳橋無奈笑著說道。


    “既然不能讓沈勇達插手,那餘下幾個屬營的自然也不好再去插手,所以交給你們兩個才是最好的辦法。”陳橋對兩人說道。


    “還以為將軍覺得屬下並不合適呢。”王衝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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