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淦自顧自的興奮的表白了好久,一直說一直說,半點都沒有打開這個鐵屋的意思,似想趁此機會與幕夏聊天,又似想讓幕夏好好了解她,然後喜歡上她般。


    而幕夏也沒有半點焦急,對許淦這自言自語的表白左耳進右耳出,不過從中幕夏也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對白弋國都城的勢力分布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頓時看向許淦的眸光一閃而過了一絲別有深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許淦說得口幹舌燥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了一個白袍人,全身上下包裹在白袍之下,隻冒出了一雙沒有半點感情的眼睛。


    這個白袍人出現後,瞧都沒有瞧她們兩人一眼,甚至沒有向許淦行禮,徑自的走到鐵屋前,在鐵屋上敲敲打打,半響鐵屋上一塊鐵皮被撕了下來,緩緩打開了一個口,露出了裏麵的鐵籠。


    幕夏略帶深意的瞧了這白袍人一眼,淡淡的看向那個鐵籠,這個鐵籠似乎與外麵的鐵籠一樣大,不過這個鐵籠的材質卻比外麵那些鐵籠的材質強了不止一個層次!


    似乎意味著這裏麵關著的東西比外麵那些凶猛的猛獸強了不止一個層次般!


    幕夏眸光快速閃了閃,一抹異光一閃而過。


    那個白袍人撕開了那塊鐵皮後沒有半刻的停留,如來時般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幕夏掠了一眼他的背影,衣袖下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許淦卻完全沒有在意那個白袍人,她一見這間鐵屋打開了,頓時興奮的招呼幕夏,“王子,王子,你快過來看,裏麵那玩意很好玩很刺激的!”


    幕夏淡淡的掃了眼異常興奮的許淦,輕緩的走到那塊被撕開了的鐵皮前,透過鐵籠看向裏麵,相對於外麵一個鐵籠困住二三十頭猛獸,這個鐵籠隻困住了一隻猛獸,不,嚴格來說是困住了一隻比之前那隻四不像更加四不像的怪物!


    它的身體像一條大蟒,卻有四隻強悍的爪子,四隻爪子似乎都不相同,幾乎一隻爪子代表一種猛獸,而這個四不像就這樣奇異的融合了最少五種猛獸!


    最奇異的是它的臉,竟是一個人的臉,還是一個女人的臉,這個女人很美很美,是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美,如果單看這張臉,幾乎沒有哪個男人能逃得過這個女人的美貌,可是如果往上看,看見她那滿腦袋的惡心小蟲,可能會一個月沒有胃口吃飯!


    幕夏看見這個四不像,不,是看見這張美人臉時,身心震了震,臉上的鎮定從容再也維持不住,墨瞳狠縮了縮,雌雄莫辯的精致麵容上清晰可見震驚,驚訝!


    這張臉,這張臉……白雲辰!


    沒錯,這張臉幾乎與白雲辰那張臉一模一樣,隻是一個英俊,一個美豔,好像是龍鳳雙胞胎!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小舅舅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或姐姐?


    可是這雙胞胎妹妹或姐姐又怎麽會變成這樣?


    幕夏知道這些四不像都是白弋國將好端端的一個人與那些猛獸的基因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結合變異出來的,幕夏不知道白弋國為什麽會懂得這些她前世才有的高級科技,也因此她越發好奇那個白鎮究竟是什麽人!


    而此時她更好奇的是,這張臉究竟是這個秀麗女人自己的,亦或是後期移植過來的?如果這張臉是這個秀麗女人自己的,那這個秀麗女人與白雲辰有什麽關係?又是誰將她變成這樣子的?


    還有一點,改造這個秀麗女人的人似乎對這個秀麗女人又愛又恨,那個人似乎很愛這個秀麗女人這張臉,卻又想惡心這個秀麗女人,竟特意將這個秀麗女人改造得這麽惡心,似想無時無刻折磨這個秀麗女人般!


    “王子,怎樣?怎樣?是不是很好玩很刺激?”許淦見幕夏的神色終於變了,頓時眼睛一亮,那張結實的臉容差點笑出一朵太陽花來。


    幕夏在許淦這興奮的大叫聲中回過神來,暗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思緒,眨了眨眼,緩緩平靜下來,臉上再次恢複一片淡淡的清清的。


    許淦見狀,懊惱的垂下了腦袋,想看見王子變臉真是太難了,不過很快又滿血複活,更加花癡的盯著幕夏看,王子果然是王子,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


    鐵籠裏麵那隻四不像原本正在睡覺,許淦這興奮的大叫聲似乎吵醒了它,它猛地睜開了一雙眼睛!


    看見這雙眼睛,幕夏身心再次震了震,怔怔的瞪著這雙她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的眼睛,紅唇微微張了張。


    這是一雙透著濃濃詭異的眼睛,異於常人的金紅色的眼睛,眸底深處一片似金似火的迷霧,讓人完全看不見那迷霧之下的一切!


    然而隻一眼,緊跟在幕夏身後那四隻猛虎瞬時“砰!砰!砰!砰!”的四腳跪趴在地上,腦袋瑟瑟的縮在脖子裏,瑟瑟發抖!


    這一陣聲響讓幕夏快速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輕眨了眨眼,不著痕跡的恢複了淡然的模樣,那速度快得讓許淦都沒有發現她再次變臉。


    與此同時許淦的注意力瞬時被那四隻猛虎吸引了,她瞧了瞧這四隻猛虎的“慫樣”,嫌棄的嗤了聲,“真沒用!”


    幕夏瞧了瞧那四隻瑟瑟發抖的猛虎,眸光輕閃了閃,須臾淡淡瞧了許淦一眼,聽不出情緒的開口道,“這怎麽玩?”


    “王子,你想玩?”許淦聞言,立即丟下了那四隻猛虎,眼睛閃亮閃亮的瞪著幕夏,激動又興奮。


    幕夏,激動又興奮。


    “不是你帶我來玩的嗎?”幕夏清冷的勾了勾唇,如一朵在冰上盛開的冰花,晶瑩剔透,卻又通體雪涼。


    許淦卻沒有感覺到涼,隻有一種感覺,王子對我笑了,王子對我笑了,傻傻呆呆的盯著幕夏傻笑!


    不過幕夏這雪涼的笑容還是挺有用的,許淦這次隻花癡了那麽一會會,很快就回過神來,神秘的笑了笑,“王子你既然想玩,我一定滿足你!不過這次我可無法保證你的安全哦,不過我相信王子一定沒有問題的!”


    幕夏眸光深了深,緩緩的緩緩的勾了勾唇,“自然。”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位似乎想玩扮豬吃老虎的許大小姐會保證她的安全,她和小包子的安全由始至終都握在自己手上!


    說真的,幕夏發現這位許大小姐的演技非常好,好得讓她都分不清她是在演戲亦或這確實是她的真性情!


    這位許大小姐似乎真的很喜歡她,為人非常直率爽朗,她對她的懷疑就好像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這位許大小姐是一位隱藏極深的人物,說不上為什麽,隻能說是她的直覺。


    幕夏相信自己的直覺!


    許淦卻似沒有看見幕夏這別有深意一樣,笑眯眯的開口道,“王子果真最厲害了!我相信王子!”邊說邊拍了拍那個鐵籠,不知道她是按了什麽,亦或這是什麽暗號,被撕開的鐵皮旁緩緩打開了一個隻容一人進入的入口。


    幕夏看著這個入口眸光微閃了閃,下一刻,在她似乎還沒有準備好時,突然被推了一下,推進了鐵籠內!


    “王子,這入口不能打開太久的,否則那東西會跑出來的,你快點進去吧!”話音未落就將幕夏推了進去,下一秒,幕夏還未反應過來,入口已經關上了。


    許淦關上了入口後就透過那被撕開的鐵皮窗口看著裏麵的幕夏,似不太放心的補充道,“王子,如果你不想玩了,你說一聲,我立即打開出口讓你出來!”


    “好!”幕夏回頭深看了她一眼,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唇,意味不明。


    須臾幕夏收回視線,不再看向她,轉眸看向那位被改造過的秀麗女人,這位秀麗女人並沒有立刻撲過來,坐在一個角落裏,直直的盯著她。


    幕夏微眯了眯眼,凝眉對上她那雙異常詭異的金紅色眼睛。


    這雙眼睛似乎沒有一點人氣,好像之前那個四不像一樣沒有了任何人的理智,隻剩下猛獸那凶猛殘忍的本能。


    然而與其說是凶猛和殘忍,幕夏更在意的是這雙眼睛的詭異,似乎看久了會不小心被這雙眼睛吸了去,心神粉碎!


    這與攝魂術有點類似,平時幕夏使用攝魂術一般隻會讓人意識錯亂,然後服從她,可是沒有人知道攝魂術可以直接讓人心神粉碎,讓這個人直接變成一個沒有半點腦子的傻瓜,白癡。


    當然,這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而此時幕夏就是有這種感覺,這雙金紅色的眼睛似乎能夠直接攝魂,且比她的攝魂術還要更高一籌,如果不是她精通攝魂術,恐怕這一對視,她的心神已經被這雙詭異的眼睛吸了去,然後直接粉碎,直接變成一個傻瓜,白癡!


    幕夏輕眨了眨眼,一手若有若無的撫著平坦的肚子,慵懶的靠在鐵籠上,帶著那隻豔紅手鐲的手看似自然的伸手撩了撩頭發,豔紅手鐲上那兩件小配件發出了幾聲清脆的“叮鈴”聲。


    那雙金紅色詭異眼睛似瞧了瞧那隻豔紅手鐲。


    幕夏紅唇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再次對上那雙金紅色的詭異眼睛,這位秀麗女人似乎本能的想要攝住她的心神,那雙金紅色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墨瞳,眸底深處那似金又似火的迷霧更濃了幾分,緩緩湧動。


    許淦一反常態的沒有開口說話,站在鐵籠外靜靜的看著她們兩人對視,那張結實的臉容上似有擔心閃過,結實的雙手似緊張的握在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這麽久,幕夏輕眨了眨眼,深深看了看那個秀麗女人,半響轉頭看向一臉擔心看向她的許淦,“開門吧。”


    “……哦。”許淦好一會沒有反應,怔怔的瞪著幕夏,似在看她有沒有中招,又似在看她有什麽受傷,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愣愣的點了點頭,愣愣的打開了出口。


    幕夏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輕緩的走了出來,然後腳步不停的向外走,“走吧。”


    四隻猛虎看見幕夏終於願意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跟上,它們一刻都不想再留在這裏。


    許淦聽著幕夏這帶著命令和強勢的兩個字,下意識的跟在她後麵離開這裏,好一會才從這一連串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再次恢複了那花癡的模樣,“王子,你真的太厲害了!”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進去那間鐵屋沒事的人哦!裏麵那個女人那雙眼睛太厲害了,就算是我爹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影響,每次見過她之後都會暈乎一陣子,可是我爹卻很犯賤,有事沒事的總是忍不住去見那個女人!”


    “王子,你是怎樣做到的?教教我吧?我也想好像王子這麽厲害!”


    許淦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看見幕夏墨瞳內一閃而過的冰霜,冰冽懾人。


    幕夏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輕緩的向前走,任由許淦在那裏吱吱喳


    那裏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很快,幕夏在許淦興奮的吱吱喳喳中離開了這個馴獸場,回到上麵的院落。


    剛走出了院落,許淦就想一刻不停的帶幕夏去下一個好玩的地方,幕夏淡淡的回了三個字,“我累了。”


    “那好吧。現在天色確實不早了,我帶王子你回去休息。”許淦失落的垂下了腦袋,卻還是熱情的將幕夏送回了許榮的主院。


    剛將幕夏送到許榮的主院門口,許淦再次滿血複活,“王子,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我明天帶你繼續參觀我們將軍府,你一定會喜歡我們將軍府的!”


    說完不等幕夏回應,樂嗬嗬的向幕夏揮了揮手,然後“咚咚咚”的跑遠了,似害怕幕夏會拒絕一樣,又像太過興奮開心,忍不住跑了起來。


    幕夏深深看著她離開的結實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再也看不見許淦的背影後,白雲辰輕步走到幕夏身邊,溫潤中透著絲絲擔心的開口問道,“今天有什麽收獲?”


    白雲辰之所以會同意幕夏帶著小包子孤身一人與許淦參觀這將軍府,一來是因為他的人已經滲透了大半個將軍府,他們絕對不會讓幕夏輕易出事。


    二來這將軍府裏有很多植物,他隨時都能掌握著幕夏的情況,且他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幕夏身後,幕夏一旦有可能有危險,他會第一時間將這危險扼殺在萌芽中。


    三來幕夏已經決定了親自查探這將軍府,親自會會那位許大小姐,瞧瞧她的葫蘆裏究竟想賣什麽藥,這個女人很固執,一旦決定了就不會隨便更改,哪怕此時有了一個小包子。


    白雲辰本不想同意,本想用小包子來威逼利誘,可是想到這個女人需要發泄一下心底的抑鬱,想了想,最後同意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許淦竟帶幕夏去了一個沒有任何植物的地方,一個他的人還沒有來得及滲透的地方,甚至在他做出反應前那個樓梯暗道已經關上了。


    不過白雲辰並沒有立即打開那個暗道,因為他看見了在最後一刻,黑零悄無聲息的跟上了,他相信有黑零在,幕夏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而且那個許淦,也不會這麽快就讓幕夏出問題!


    “小舅舅,這個許淦是什麽人?”幕夏卻沒有立即回答,也沒有收回視線,看向許淦消失的方向喃喃的開口問道,她真的有點看不懂這位許大小姐,她是真花癡亦或是演戲高手?


    白雲辰瞧了瞧許淦消失的方向,清潤的吐出四個字,“大智若愚。”


    “大智若愚?”幕夏瞳眸微縮了縮,須臾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好一個大智若愚,看來她還是小看了這位許大小姐。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幕夏再次恢複了她悠然從容的模樣,垂眸瞧了瞧緊跟在她身後那四隻猛虎,挑眉問向白雲辰,“小舅舅,它們有中招嗎?”


    白雲辰清潤的瞧了瞧那四隻猛虎,半響微搖了搖頭,“沒有。”


    “很好。”幕夏微勾了勾唇,邊向裏麵走,邊對守在門口一直盯著她沒有說話的蘇施瑜開口道,“蘇施瑜,它們就交給你了,好好治好它們,它們以後就是你們的夥伴了。”這四隻猛虎都受了不少的傷,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皮開肉綻的傷口,可見與她打鬥之前的廝殺有多激烈。


    四隻猛虎似聽懂了幕夏的話,動作整齊的轉頭看向蘇施瑜,腦袋一上一下的,似在打量他一樣。


    蘇施瑜卻瞧都沒有瞧它們一眼,臉色沉重的看向幕夏,“王妃,你現在懷了身孕,且剛動了胎氣沒多久,不應該冒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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