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堂主,或者是我認錯了人了,不過司徒丞相剛好就在這福瑞樓,不如我們去請司徒丞相過來認一認?”


    青井將曹虎這震驚和不敢相信的神色收在眼內,不著痕跡的與身旁的幕夏對視了一眼,在幕夏微微勾唇下,關心的開口道。


    “如果讓司徒丞相知道曹堂主救回了他的寶貝女兒,一定會好好感謝曹堂主的。”說著,青井在司徒敏那討好嬌媚的神色上頓了頓,眸子深處掠過一絲古怪和深意。


    這個司徒敏該不會傻了吧?


    曹虎輕震了震,猛地驚醒過來,一本正經的向青井拱了拱手,“非常感謝青老板的提醒,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日救的這個女子就是司徒丞相的愛女。”


    “一個月前,我在回羅城的半路上救下這個女子,當時她衣衫破褸奄奄一息的倒在路邊,我好心的救下了她,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治好了她,可是她似乎失憶了,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因此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她就是司徒丞相大人的愛女。”


    “幸虧青老板提醒啊!我現在就帶她去與司徒丞相大人相認,青老板告辭。”


    曹虎對青井再拱了拱手後,就帶著他身旁的女子離開,當他走出青井的視線後,臉色頓時黑沉了下來,危險凶惡的瞪著他身旁這個女子。


    一個多月前的那道震撼消息他自然聽說過,不過轉眼就忘了,那些當官的與他們並不是在一條道上的,他們想關心也關心不來,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去關心。


    卻沒有想到當日那道震撼消息的女主角今日就在自己身邊,如果讓人知道這司徒家的千金竟與自己在一起,自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夏公子,那個女子是不是司徒敏?”青井看著曹虎和司徒敏離去的背影,微凝了凝眉,直到他們完全離開後,才回過頭來問向身旁的幕夏。


    該不會又是一個冒牌貨吧?


    應該是假的,不然那個自以為高傲高雅的女子怎麽可能與曹虎這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在一起,還這般討好的卑微神色?


    可是那個女子無論是容貌還是身高身材都與司徒敏幾乎一模一樣,這世上真的有那麽多冒牌貨嗎?


    “不確定。”幕夏卻微微搖了搖頭,“她的氣息確實有點虛弱,似是大病初愈的模樣,不過沒有把脈還是不能確定。”


    “我覺得那個女子很古怪。”羅明揚從曹虎與那女子的身影上收回視線,再次向幕夏重複了這一句,“可是具體卻說不出哪裏古怪。”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暗地裏觀察那個女子,可是那個女子似乎沒有看見他們,沒有聽見他們說話,她的視線裏沒有他們的存在,由始至終都隻有那個中年男子,她那討好嬌媚的神色更是由始至終都沒有半點改變過,仿佛是刻上去一般,怎麽看怎麽古怪。


    青井聽到羅明揚這解釋,後知後覺的發現了這一點,皺了皺眉,“夏公子,您說她有沒有可能中毒了?”


    幕夏輕搖了搖頭,“單從她的麵相和氣息來看,隻能看到她有點虛弱,沒有看到有中毒的跡象。”


    青井皺著的眉頭更深了,夫人的醫術他是見識過的,一眼就看出了羅明揚和天藍國那個太子的“絕症”,現在卻看不出那個司徒敏的情況,是那個司徒敏真的沒事,亦或是那個司徒敏隱藏得太深?


    莫名的,看見司徒敏那判若兩人的表現,青井很難相信她真的沒事,他反而更偏向於那個司徒敏隱藏得太深,深得夫人一時半會都看不出來。


    幕夏看出了青井的擔心,臉上卻沒有半點緊張擔心的神色,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那個古怪女子離去的背影,“他們不是去找司徒丞相嗎?那我們就等丞相大人的消息吧。”說完,幕夏不再理會這個小插曲,轉身向樓下走去。


    青井聞言,凝重的神色瞬時鬆了鬆,聳了聳肩膀,跟著幕夏向樓下走去,對啊,他怎麽忘記了,有那位“親生父親”在,根本輪不到他們擔心。


    他們就等著看好戲就好了!


    他就等著看看這個司徒敏想玩什麽。


    ……


    “砰!”


    與此同時,司徒佩的專屬房間裏,曹虎帶著他身旁的女子不客氣的直接撞門而進,瞧都不瞧房間裏的人,將身旁那女子粗魯的甩到司徒佩腳下,“羅夫人,你最好給本堂主解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


    司徒佩正與她的大哥在商量著怎樣報複幕夏等人,突然被破門而進,嚇了一大跳,隨即臉色沉了下來,憤怒的瞪著來人,但是當回過頭看清來人時,神色僵了僵,尤其是當看清被丟到腳邊的女子時,臉色白了白,緊張擔心的看向對麵的“司徒淦”,雙腳下意識的移了移,似要將腳邊的女子擋住般。


    可是她對麵的中年男子似乎已經看見了她腳邊的女子,“刷”的站起來,震驚和不敢相信的瞪著她腳邊的女子。


    “大,大哥,你,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司徒佩看見她家大哥這神色,臉色再白了白,趕緊開口解釋。


    “司徒淦”深呼吸了一口氣又一口氣,好一會才稍稍平複下來,臉色卻陰沉難看,身上的威嚴壓迫牢牢的鎖定在司徒佩身上,“你最好真的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雙手背在身後,握了又握。


    司徒焱這震驚和不敢相信不是假的,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司徒


    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司徒敏,而且看司徒佩這神色,司徒敏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似乎與她脫不了關係,這是怎麽回事?


    司徒焱心底翻江倒海,臉上的神色陰沉難看,瞧了瞧臉色慘白的司徒佩,瞧了瞧她腳邊一臉討好嬌媚凝望著門口的司徒敏,再瞧了瞧破門而入正站在門口的曹虎,眼眸深處沉了又沉,深了又深。


    “大哥,這是二姐的意思。小敏是二姐送過來的,說是將小敏許配給曹堂主,希望以後能與曹堂主成為一家人。”司徒佩哪承受得到“司徒淦”這久居高位多年的上位者威嚴和壓迫,對上他這陰沉難看的神色,頓時想都不想的將她的二姐出賣了。


    大哥一向對二姐非常敬重,相信大哥知道了這個真相也不會太過責怪二姐,更何況小敏從小到大就是二姐教養長大的,二姐又是她的親姑姑,確實是有主宰她的婚事的資格。


    隻是這門婚事不是那麽理想而已。


    想到此,司徒佩的眼角餘光瞄了瞄凶神惡煞立在門口的曹虎。


    “將敏兒許配給曹堂主?”司徒焱微微垂下眼眸,掩下眸子裏一閃而過的驚訝和冷笑,須臾抬起眸沉重威嚴的看向立在門口的曹虎,司徒寧這是為了籠絡這黑煞殺手組織而無視萬俟冽的賜婚,這是決定要與萬俟冽對上了嗎?


    嗬,萬俟興才剛剛大敗在他們爺手上,這司徒寧就抑製不住狗急跳牆了?竟敢將主意打到這黑煞身上,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膽量。


    沒錯,黑煞隻是江湖上的一個殺手組織,對於高高在上的興王殿下和太後娘娘來說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江湖組織,隻要給出一定的報酬,這個殺手組織就能成為他們手上的利刃。


    他們卻不知道,這個黑煞早已在江湖上盤根錯節,那勢力至今沒有人能查清,甚至至今沒有任何人見過這個組織的老大。


    而曹虎,不要看他隻是黑煞在羅城的負責人,不要看他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可是這個人在殺手世界裏卻是很有名,外號黑虎,手段凶狠殘忍,落在他手上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舒服死去的。


    且很少有人知道,這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在黑煞這個殺手組織裏是四大護法之一,地位絕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絕對不比萬俟興差,也絕對不比司徒寧這位太後低。


    他們將主意打到這曹虎身上,最後還真的不知道誰吃誰!


    嗬嗬,沒想到竟會得到這麽愉悅的消息,不枉他親自前來演這一場戲!


    司徒佩不知道司徒焱在心底已經笑開了,她隻看見“司徒淦”沉重威嚴的瞪著曹虎,身上是一片懾人的壓迫感,整個房間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她的心髒“砰砰砰”的直跳,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小口小口的呼吸,嘴巴抿得緊緊的,不敢插入這片劍拔弩張中。


    曹虎卻絲毫不害怕“司徒淦”這沉重威嚴的壓迫,聽完司徒佩那解釋後,哈哈大笑的走了進來,“原來這位是嶽父大人,幸會幸會!”


    聽到“嶽父”這兩字,司徒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眸底掠過一絲古怪的神色,一閃而逝,沒有人發現,臉上依舊是一片沉重威嚴,死死的瞪著曹虎,似想在他的身上瞪出一對窟窿般。


    而曹虎似沒有感覺到這壓迫感般,大喇喇的走到司徒佩身前時,非常溫柔的將司徒敏從地上扶起來,似乎剛剛將司徒敏粗魯甩在地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司徒佩看見這片溫柔卻暗暗的吞了吞口水,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司徒焱並不在乎曹虎怎樣對待司徒敏,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不過作為一個“父親”該有的關心還是要有的,於是故作緊張的關心道,“敏兒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像……”


    司徒焱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而直到現在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眼前這個司徒敏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似乎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這樣一副討好嬌媚的模樣,無論是被曹虎粗魯的甩在地上,無論是見到他這個“父親”,亦或是現在被曹虎溫柔的扶起來,她臉上這討好嬌媚的神色變都沒有變過。


    這是怎麽回事?


    “咳……”聽到自家大哥這質問,司徒佩下意識的顫了顫,微微垂下了眸子,“這個,這個大哥你需要回去問問二姐。”


    司徒焱將司徒淦的威嚴模仿得淋漓盡致,微微眯了眯眼,沉重威嚴的壓迫再次鎖在司徒佩的身上,聲音低沉冷喝,“小佩,你最好給大哥說實話。”


    司徒佩再次下意識的顫了顫,自小大哥就最疼她,卻也很威嚴,每次遇見大哥這威嚴的神色,司徒佩就害怕,哪怕是現在,“司徒淦”一聲低沉冷喝再次讓她顫了顫,想都不想的將真相說出來,“二姐給小敏服了藥。”


    “什麽?”司徒焱憤怒的咆哮出聲,眸底深處卻有一抹冷笑一閃而逝,嗬,這就是司徒家的親情,真是可笑!


    司徒佩聽到這聲憤怒的咆哮,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認錯般的垂下了腦袋,臉上卻沒有半點後悔和愧疚,一場聯姻就能換來一把很好用的利刃,何樂而不為?


    既然都是聯姻,嫁誰不是嫁?


    小敏本就不喜歡那個蘇施瑜,嫁給那個蘇施瑜後她也不會幸福,既然都是不會幸福的,那還不如嫁給一個對她們有用的人。


    一旦她們得勢了,難道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她們得勢了,她的夫君也


    她的夫君也不敢對她太過,恐怕會因此有所忌憚而對她好一點。


    這可是兩全其美!


    想到此,司徒佩也不再理會“司徒淦”的憤怒,抬眸看向曹虎,精致的臉容上是一片熱情的笑顏,“曹堂主,既然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那我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是不是?”


    “那我也不與曹堂主迂回了,相信曹堂主應該聽說了我們姿兒的事情,那個夏公子竟那麽殘忍的毀了我們姿兒四根手指,我一定要讓他嚐嚐十根手指十根腳趾被毀的滋味,讓他嚐嚐斷手斷腳的滋味,讓他從此以後變成一個殘廢!”說到這裏,司徒佩那精致的臉容染上了一片猙獰和扭曲。


    不過轉眼間又變成了一片熱情,“不過曹堂主也清楚,我們羅家的侍衛被那個該死的夏公子毀了大半,已經沒有多少人手了,不知道曹堂主能不能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借我幾個人用用?”


    司徒焱微微垂下眸子,掩下眼底的嗜冷殺意,身上的氣息依舊是司徒淦那種沉重威嚴,卻沒有說話。


    曹虎拉著依舊一臉討厭嬌媚的司徒敏大馬金刀的坐到桌子前,瞧了瞧一臉熱情的司徒佩,瞧了瞧難掩憤怒冷沉卻垂著頭不說話的“司徒淦”,再回頭瞧了瞧身旁一成不變的嬌弱女子,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好一會,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當然沒問題。”


    司徒焱憤然的抬起頭來,深看了看掩飾不住激動猙獰的司徒佩和一臉意味不明的曹虎,揮袖憤然離去。


    曹虎看著“司徒淦”什麽也不說的憤然離去,輕蔑的冷笑出聲,這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嗬嗬……


    ……


    當司徒佩那間專屬房間裏劍拔弩張時,青井、幕夏、羅明揚、羅中四人輕步來到了一層的大廳上,當他們四人到來時,大廳上的熱鬧頓時寂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他們四人,不,嚴格來說是複雜的瞪著幕夏。


    這些人中很多都看見了蓮花湖上的震撼打鬥和羅姿那手指詭異消失的暗鬥,即使沒有親眼看見的,也在之前那議論紛紛中聽到了消息,再加上五天前凝意樓那鬼哭狼嚎的死鬥,再也沒有人敢在這個小殺星麵前撒野。


    各大家族更是一而再的約束自家的年輕子弟,一而再的警告他們不要惹上這個小殺星,千萬不能惹這個小殺星!


    因此,當幕夏這個小殺星一出現,在場的眾人頓時向她行注目禮,默默的自動的為她讓出一條通天大道,絕對不敢靠近她三米以內。


    青井看見這個前所未有的至尊“歡迎陣仗”,高高的挑了挑眉,腰身挺直,下巴昂了昂,昂首挺胸的走在幕夏身後,一臉的與有榮焉。


    能夠讓這麽多人敬畏,這絕對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而他們夫人就做到了,隻是短短五天的時間,徹底征服了羅城的各大家族!


    夫人威武!


    羅明揚將在場眾人的畏懼、惶恐、害怕一一收在眼內,愉悅的輕笑了笑,溫和的看著走在他前麵的少年。


    他雖然不經常回來羅城,卻早已經領略過這些人那高高在上的嘴臉,而此時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卻對眼前這個少年畏懼、惶恐、害怕,這感覺真的很好!


    走在羅明揚身後的羅中看向幕夏的目光裏同樣帶上了畏懼、惶恐和害怕,他非常理解在場這些人的心思,因為他親眼目睹了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那場鬼哭狼嚎的死鬥,蓮花湖上的震撼打鬥和羅姿那手指詭異消失的暗鬥,這個少年那殺伐果斷,詭異淩厲的手段狠狠的震懾了他!


    讓他完全興不起半點不敬的心!


    這少年的背影看起來明明非常清瘦羸弱,弱不禁風的,可是那步伐卻非常沉穩,一身悠然淺淡的氣息,如一個無害的小少年般,骨子裏卻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淩厲。


    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一旦出手,絕對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但凡惹上他的人絕對隻有倒黴的份,最後自食其果!


    ------題外話------


    雙11……


    傳說中的光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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