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你們怎麽啦?你們不喜歡小羅嗎?”小蘿莉妹妹見萬俟曜和幕夏臉色冷沉,周身隱隱透著冷氣,委屈的扁了扁嘴,眼眸濡濕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心軟了,二話不說的走上前心疼的將這受了委屈的小蘿莉妹妹摟在懷內哄,這麽可愛純真的娃娃怎麽舍得對她冷麵?她就該被人寵在懷裏,含在嘴裏,捧在心上。


    隻可惜,不說萬俟曜隻對他家王妃感興趣,其它一切女性生物如浮雲,就說幕夏也不是心腸柔軟的小女人,看著小蘿莉那雙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如同沒有看見裏麵的孺慕一般,臉色淡然清冷。


    小羅等了一會見她喜歡的大哥哥大姐姐還是沒有表示,再次扁了扁嘴,隻是轉眼間她可愛的娃娃臉上再次掛上了滿滿的純真笑容,緊接著利落的從草叢中鑽出來,赤著雙腳踩過淺淺的小河,奔奔跳跳的跑到萬俟曜和幕夏身前一米外,滿臉笑容的仰著頭看著他們,“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好,我叫小羅,嘻嘻!”


    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純真無邪,微微泛紅的娃娃臉蛋像一朵盛開的小花,粉嫩燦爛,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不過這自然不包括萬俟曜和幕夏。


    隨著小蘿莉接近,幕夏和萬俟曜更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小蘿莉沒有任何武功,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隻是她的氣息似乎比其他人淡,淡得幾乎感覺不到。


    這不是武功高強將自己的氣息完美收斂了,似乎是天生的,天生的氣息淺淡,且她的氣息與這鳥語花香的自然氣息非常匹配,徐徐融入了自然。


    純自然的人?


    幕夏不動聲色的輕挑了挑眉,她是有聽說過這世上確實有這種奇人,甚至很多人想將這些奇人搶來為己用,隻是她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得不說,這種奇人確實有她獨特之處,難怪她們剛才發現不到她!


    小羅也不理會萬俟曜和幕夏的清冷和無視,自我介紹完後清脆熱情的邀請他們,“大哥哥大姐姐你們是打算在這裏過夜嗎?你們的衣服都破了濕了,不如到小羅家裏坐一坐,換一件幹爽的衣服?快要天黑了,白天這裏比較暖和,不過天黑後會很冷的,很容易生病的!”


    萬俟曜抬頭看了看天色,見太陽緩緩來到天邊,眸光輕閃了閃,沒想到收拾萬俟冽那些死士竟用了一天的時間。


    少頃,收回視線,柔柔的看向懷內的幕夏,見她一身銀紫色長裙破了好幾處,甚至隱隱約約看見裏麵的褻衣,衣裙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全濕透了,微皺了皺眉,緊了緊攬著她的手臂,掌心的內力源源不斷匯入她體內。


    他以為這一路來一直將他的小女人很好的護在懷內,沒想到還是讓那些凜冽陰冷的寒風劃破了她的長裙,甚至讓懸崖峭壁上長年累積的寒霜浸濕了她的衣裙,幸好沒有出什麽意外,否則他絕對原諒不到他自己。


    感覺到萬俟曜的動作,幕夏眼疾手快的拉下他的手,隨意的掠了眼身上破爛濕透的衣裙,不太在意的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濕了身而已,她還不至於那麽嬌弱。


    更何況要說有事的也是他好不好!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了,一路逆著凜冽的寒風勻速下降,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他們極有可能兩屍兩命。


    這樣一路緊繃神經勻速飛下來,累的那個人絕對是他不是她!


    萬俟曜輕笑了笑,沒有說話,掌心的熱力卻沒有停頓,順著幕夏的手掌一點點的匯入她冰涼的體內。


    “萬俟曜!”幕夏危險的眯了眯眼,沉聲威脅道,如果這個男人繼續一意孤行,不要怪她動手!


    他就這麽想找死?!


    萬俟曜寵溺無奈的在她微眯的眼睛上吻了吻,卻也非常聽話的撤了手,這個小女人平時很少發火,可是一旦火起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隻是當他收回溫熱的內力時,幕夏突然劇烈痙攣起來,她的臉色也刷的蒼白一片,冷汗直飆!


    “幕夏!”萬俟曜被幕夏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瞳孔狠縮,緊張的將她緊緊擁在懷內,一手猛地抓住她的小手,十指緊扣,掌心對掌心,將體內所剩不多的內力不要錢的全部匯入幕夏體內,一張妖孽的俊臉黑沉得差點滴出水來。


    “大姐姐!”小羅也被幕夏這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娃娃臉上浮上一片緊張和擔心。


    小羅這聲緊張的驚呼聲落下好一會,幕夏蒼白的臉色才緩了緩,她搖了搖萬俟曜與她十指緊扣的手,示意他停下來,全身的重量倒在他懷內,蒼白中帶著幾分無語的搖了搖頭,“沒事,是那玩意來拜訪了。”


    這遠房親戚不太準時,她都差點忘記了有這回事了,又一次被它打了個措手不及!


    萬俟曜愣了愣,半響才反應過來那玩意是什麽東東,妖孽俊臉劃過絲神色未明的異樣,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捕捉不到,同時與幕夏十指緊扣的手輕輕鬆開,探入她的衣衫內,輕撫在她痙攣抽痛的肚子上。


    萬俟曜的手幹燥溫熱,緩緩的溫暖著她冰涼的肚子,撫平她痙攣般的抽痛,在萬俟曜舒服的按摩下,幕夏倒在萬俟曜身上昏昏欲睡。


    小羅見幕夏的臉色雖還是蒼白無色,不過比剛才稍微好了一點,長舒了一口氣,此刻見幕夏有點昏昏欲睡,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低垂著眸溫柔凝望著幕夏的萬俟曜,“大哥哥,要不讓大姐姐到我家休息一下?”


    小羅是被萬俟曜剛才那黑沉霜冷的模樣嚇到了,剛才那懾人心魄的可怕氣勢,尤其是他那雙妖異詭譎染滿冰霜的紅色眼睛,總讓人感覺如墜冰窖,好可怕!


    不過這位大哥哥對這位大姐姐真的很好,她也真是很喜歡這位大姐姐,喜歡大姐姐的人應該不是壞人!


    不知道當萬俟曜聽到眼前這位蘿莉小妹妹說他不是壞人會有什麽感想?


    顯然,萬俟曜並不知道小蘿莉怎麽想,也沒有興趣知道她怎麽想,他看了看幕夏蒼白著臉昏昏欲睡的模樣,深邃的眸光暗了暗,輕柔的打橫抱起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讓她休息,淡漠的掃了小蘿莉一眼,“帶路。”


    小羅冷冷的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他懷內幕夏,轉身顫巍巍的在前麵帶路。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個大哥哥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明明剛開始的時候挺明媚俊氣的,一雙與眾不同的紅眸更是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尊貴。


    但是轉眼間就變了另一個人,一身讓人心驚膽顫的霜冷,那雙與眾不同的紅眸更是染上了千年冰霜,似乎隻要對上一眼就能讓人凍結,甚至死亡,絕對不敢再看一眼!


    小羅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萬俟曜,霜冷無情,危險詭譎,他的溫暖柔情明媚俊氣通通隻給一人,那就是他懷內的女子!


    那是他的逆鱗!


    萬俟曜看都不看小羅那畏懼害怕的神色,抱著幕夏穩穩的跟在小羅身後,大概十分鍾的時間,就來到了一條炊煙嫋嫋的小村莊。


    這條小村莊並不大,一眼看去大約二十餘戶人家,此時臨近黃昏,家家戶戶都開始煮晚飯,熱氣騰騰的炊煙徐徐冒出來,簡單純粹,樸實淳厚。


    “小羅,你回來啦?”


    “小羅,天快要黑了,快點回家添一件衣服,不然要著涼了!”


    “小羅,我們家今天殺了一隻雞,今晚過來吃飯吧!”


    “小羅……”


    小羅剛回到村莊門口,看到她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少都熱情的與她打招呼,可見小羅在這村莊裏的受歡迎程度。


    “各位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好,我回來了,不過大姐姐受傷了,我趕著帶大姐姐去找爺爺,先不跟你們說了!”


    小羅見到這些熱情的村民,漸漸忘記了萬俟曜帶給她的惶恐和害怕,熱情的與一眾村民揮手打招呼,不過她沒有忘記幕夏蒼白難看的臉色,與他們打了聲招呼後腳步不停的向村莊中間那間比其它房屋稍大的屋子跑去。


    此時,一眾村民才看見了小羅後麵不遠處跟著的萬俟曜和幕夏,一轉頭就撞見了萬俟曜那雙霜冷無情的妖異紅眸,如看見恐怖的魔鬼般狠狠的打了個寒顫,畏懼的縮了縮頭,不敢再看一眼。


    萬俟曜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抱著幕夏目不斜視的掠過他們,留下一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在萬俟曜走過的地方,無一不留下一片顫抖不停的木頭樁子,如一片片在寒風中飄蕩的落葉,瑟瑟發抖。


    這裏的村民幾乎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簡單純粹的小村莊裏,何時遇到過氣場這麽大又這麽冷的大人物,幾乎萬俟曜一經過,他們就感覺一塊大石般的千年寒冰壓迫在他們心房,讓他們喘不過氣來又凜冽刺骨!


    太可怕了,小羅到底在哪裏招惹了這樣一尊大佛?


    小羅不會有事吧?


    小羅是這個小村莊的開心果,村莊裏的男女老少幾乎都是看著她陪著她長大的,對她是疼在心坎上,一想到她會出事,一眾的男女老少心都提了上來。


    想上前護著小羅,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們的腳軟得猶如一條條麵筋,提都提不起來,隻能緊張擔心的看著小羅漸漸跑遠的背影。


    小羅沒有發現村民們緊張擔心的神情,她懷著對幕夏的擔心快步跑到家門口,還未進家門口,就焦急的大叫起來,“爺爺……爺爺……爺爺你快點出來!”


    “小羅,什麽事?”小羅的喊聲剛落下,一道灰色的身影利箭一樣飆了出來,緊張擔心的握住小羅瘦弱的肩膀,雙眼一一掃過小羅的身子,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小羅,你哪裏受傷了?”


    “哥哥!哥哥,不是小羅受傷了,是大姐姐受傷了,大姐姐的臉色突然變得很蒼白很難看,你快幫她看看!”小羅見到灰色身影眼睛一亮,拉著他的手緊張的指向萬俟曜懷內的幕夏,下意識的不敢對上萬俟曜那雙紅眸。


    木祁愣了下,順著小羅的視線看去,看到幕夏那張精致漂亮隱隱透著絲清冷的小臉,眼底湧出一片驚豔,很美!


    下一刻,一道霜冷逼人的視線直直射在他身上,似要在他身上射出一個窟窿,與此同時一股讓他心慌的強大氣勢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木祁狠驚了驚,雙腳分開,背脊挺直,握拳穩住身子,須臾凝重的抬頭看去,撞上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紅眸,一股寒氣從腳底直飆上心頭,心跳和呼吸似乎也在這雙紅眸下停頓了一瞬。


    危險!可怕!


    對上這對紅眸,木祁腦子裏隻留下這兩個詞,這是他出生以來遇到的最危險最可怕的人,沒有之一!


    萬俟曜霜冷不帶任何溫度的盯著眼前的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動動手指將這個膽敢覬覦他女人的癩蛤蟆撕了。


    這隻癩蛤蟆應該慶幸他的眼神裏隻有驚豔沒有其它,應該慶幸他此時沒有心思大開殺戒,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膽敢覬覦他女人的任何男性生物!


    木祁沒有錯過萬俟曜眼底那不加掩飾的殺意,全身如浸泡在冰水中拔涼拔涼的,不知道怎麽的,他莫名的感覺如果這男人出手,他絕對接不上一招!


    這不是他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是他對這危險男人實力的最真實直覺!


    這個男人即使沒有出手,也隱隱透著一種讓人莫名臣服的強大氣場!


    萬俟曜卻隻看了木祁一眼就收回視線,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木祁身後的老人。


    這個老人看起來七八十歲了,頭發須白,一身簡單的灰白衣袍,如一個普通的老人,隻是一雙蒼老渾濁的眼睛看似無神,偶爾卻隱隱有精光閃過,顯然並不太像一般老人。


    “爺爺!”此時,小羅也發現了老人的到來,激動的上前拉著他灰白的衣袖,“爺爺,你快幫大姐姐看看,她受傷了!”


    木老慈愛的摸了摸自家孫女的腦袋,轉眸看去,卻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小羅口中的大姐姐,而是迎上萬俟曜那霜冷看不到底的紅眸,瞳仁縮了縮。


    眼前這個男子一身豔紅色的新郎衣袍,衣袍殘破不堪,卻絲毫不顯狼狽,一身霜冷無情的氣質,讓人心驚膽顫,精致的眉眼清冷懾人,隱隱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這個男子絕對是人中龍鳳!


    尤其是他那雙沒有任何溫度幽深看不到底的紅眸,他看不透,看不懂,他一生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這樣深不可測的男子,尤其這男子年紀輕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卻隻一個眼神就讓他沉靜了多年的心湖顫抖了一下,不簡單啊!


    木老暗暗點了點頭,這個男子絕非池中物。


    萬俟曜知道木老在打量他,沒有說話,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與此同時他也在暗暗打量這木老。


    眼前這老人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可是如果仔細去看,會發現這老人身上隱隱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這股氣息隱藏得很深很深,如果不認真看,如果沒有一定的眼力,絕對發現不到,而隻有那些武術高深莫測的真正高手才能像這樣將自己的氣息完美收斂,讓自己看起來如一個平凡人!


    很顯然,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人,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高手,萬俟曜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


    雖然萬俟曜做得不動聲色,不過木老還是察覺到他打量的視線,樂嗬嗬的滿意笑了笑,這才移開視線,看向被他小心護在懷內的女子。


    隻見那女子臉色蒼白卻掩蓋不住精致絕代的容顏,精致的眉眼間帶著女子少有的清冷英氣,此時正柔弱的倚在男子的身上,有著男子的英氣卻不乏女子該有的軟柔,剛柔並濟,不錯不錯,難怪能讓他這木頭一樣的孫子側目。


    隻是,當看到那個滿臉霜冷的男子在對上那女子時,滿眼的柔情疼惜,隻轉眼間就由一個森冷霸王變成一個柔情的丈夫,可見這男子對那女子用情至深。


    木老微微搖了搖頭,暗歎了口氣,他這木頭孫子難得開竅了,卻沒想到竟遇到的是一個名花有主的女子。


    可惜啊!


    下一刻,木老不經意間掃到幕夏攬在萬俟曜脖子上的白皙手腕,瞳仁狠縮了縮,隱隱透著激動,花白的胡子甚至激動得一顫一顫的。


    萬俟曜察覺到木老的異樣,幽深霜冷的眸光深了深,順著他的視線落在幕夏左手腕上的碧綠玉鐲,紅眸快速劃過了一片幽光,轉瞬即逝。


    “爺爺,你快幫大姐姐看看!”


    小羅見她爺爺隻看著不出手,不由急了,緊張的催促了聲。


    木老在小羅這催促聲中驚醒過來,不經意間撞上萬俟曜紅眸裏麵的幽光,暗驚了驚,不著痕跡的壓下心底的激動,平和自然的側了側身,“這位公子帶這位姑娘進來吧。”


    萬俟曜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紅眸深不可測,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麽,須臾收回視線凝眉看了看懷內的小女人,發現她已經不知在什麽時候昏睡過去了,疼惜的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隨之抱著幕夏掠過小羅和木祁,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那姿態自然隨意,仿似這是他家一樣,沒有一點拘謹。


    木祁愣了愣,對這男子的氣場再次暗歎了聲,拉上在萬俟曜走過時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的小羅,跟隨著木老走了進去。


    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還真的會以為萬俟曜是主人,他們三人是客人。


    “公子將這位姑娘放在床上吧,老朽會一點醫術,可以為這位姑娘把一把脈。”木老對萬俟曜的“喧賓奪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帶著萬俟曜走進了他們家最大的客房,指著那張木床和緩的開口道。


    “來一碗紅糖水。”萬俟曜看都不看木老一眼,頭也不回的命令出聲。


    木老愣了愣,看了看幕夏蒼白的小臉,半響才反應過來,恍然的笑了笑,不著痕跡的深看了幕夏一眼,若有若無的掠了眼她左手腕上那隻碧綠手鐲,在那白色的祥雲上頓了頓,眼底精光閃過,隨後若無其事神色自然的帶著木祁和小羅下去,並吩咐人煲一碗紅糖水過來。


    沒有發現萬俟曜在他轉身之際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爺爺,大姐姐得了什麽病啊?”走出客房後,小羅迫不及待的追問出聲,一碗紅糖水就能治病了?


    木老笑眯眯的擼了擼花白的虎須,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聲,然後不理會木祁和小羅兩人的反應,大步離去。


    木祁聽不懂他家爺爺說得是什麽,什麽是月事?不過聽出了那個女子沒什麽事,頓時放下心來,回頭看了看客房的方向,眸光閃了閃,之後轉身追上木老。


    小羅雖看似是一個小蘿莉,不過其實她已經十六歲了,自然聽懂了木老的意思,知道大姐姐沒什麽大事後也放下心來,轉身跑去廚房,督促廚房做一些清淡的菜給她大姐姐。


    沒過多久,幕夏喝下了一碗溫熱的紅糖水,吃了一些小菜後,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接著在萬俟曜溫熱舒服的按摩下,舒服的睡了過去。


    萬俟曜低頭在幕夏的額頭上輕吻了下,轉眸幽深未明的透過紗窗看了某個方向一眼,上床躺在幕夏身邊,輕柔的將幕夏攬在懷內,緩緩閉上眼睛。


    ……


    此時,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內,四個或黑袍或白袍或灰袍的老頭子圍坐在一起,其中三個臉色紅潤神色激動的瞪著第四個老頭子,那是……木老。


    “大哥,你確定那是聖鐲?”


    “不會是贗品吧?”


    “這麽多年來我們已經被那些層出不窮的贗品騙了無數次了,不要再讓我們失望了!”


    木老擼了擼花白的胡須,臉上再也沒有半點慈祥平和,一臉的嚴肅,蒼老的眸子銳利逼人,一身磅礴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身周的空氣隱隱有扭曲的跡象,再也不見任何一絲遲暮老人的現象,“我不敢肯定,所以將你們三人召來,我想開啟認主儀式!”


    “認主儀式?”黑袍老人木老四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瞪著木老,“大哥,你沒有開玩笑吧?”


    其他兩人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瞪著木老,雖然他們這麽多年被騙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這認主儀式可從未開啟過,難道這次是真的?


    “我有八成的肯定,但是不敢確定,所以想開啟認主儀式來確定一下,這是唯一能百分百確定的方法。”木老銳利的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開口道。


    其餘三人在木老這話下沉默了下來,有點猶豫不定。


    這確實是最直接最便捷最確定的方法,可是壞就壞在這認主儀式百年才能開啟一次,一旦這次開啟了卻證實是假的,等真正的聖鐲出現時卻不能開啟認主儀式來確定該怎麽辦?


    這也是他們這麽多年來麵對那麽多贗品都沒有開啟認主儀式的原因。


    他們都老了,這世上除了他們外沒有多少人能辨別真假聖鐲,一旦他們百年歸老又失去了認主儀式的輔助,他們的後人怎麽分辨真假?


    木老怎會不知道他們的顧慮,正是因為他們老了,活不了幾年了,所以他們才會這麽期待在有生之年看到聖鐲重現,這樣他們就算下了黃泉也能對聖主有個交代了。


    “大哥,我想去看看這次出現的聖鐲!”沉默了好一會,白袍老人木老二沉穩鄭重的開口。


    “是,大哥,我們要親眼看看再做決定!”


    “沒錯!”


    木老二的話提醒了木老三和木老四,如果他們也確定有八成或以上的可能,他們就開啟認主儀式!


    這次輪到木老沉默下來,他倒不是不願意讓這三個兄弟親眼看看那聖鐲,隻是一想到萬俟曜那雙幽深霜冷的紅眸,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不確定。


    “大哥,怎麽啦?”木老二第一個發現了木老的異樣,驚訝的問了聲,什麽事讓他們大哥這麽為難?


    “老二,你一向負責外麵的情報,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紅眸的年輕人?”木老沉默了一會,抬眸銳利的看向木老二。


    木老二負責外麵的情報,在外麵打理他們龐大的家業,經常遊走在權貴之間,他有沒有聽說過關於那個紅眸年輕人的事跡?那個紅眸年輕人究竟是什麽人?


    “紅眸年輕人?”木老二一聽到“紅眸”兩個字,腦海裏立即浮現出一個高大挺拔的尊貴身影,驀地震了震,“大哥,你不會想說這次出現的聖鐲主人是那個紅眸年輕人吧?”


    紅色眸子的年輕人他倒是知道一個,隻是那個人可是……


    天,他是他們聖鐲的主人?他們這一代的聖主?真的還是假的?


    木老看著木老二臉上浮現的震驚激動,眸光深了深,“不是!”


    “呃……”木老二怔怔的瞪著木老,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如一張變色盤,最後哀怨的瞪著木老,“那大哥你問這個來做什麽?”害他白激動了!


    “這紅眸年輕人與那聖鐲的主人關係匪淺!”何止關係匪淺,如果他沒有猜錯,他們應該是兩夫妻!


    “關係匪淺?”木老二再次瞪大了眼睛,誰與那尊大佛關係匪淺?隱隱的腦海內浮現出一個風華絕代的麗影,隻是剛冒出頭就被木老二搖頭甩開了,根據最新消息,那個麗影現在應該在那座尊貴的圍城裏,絕對不可能是她!


    “老二,那個紅眸年輕人究竟是誰?”將木老二震驚疑惑的神色收入眼內,木老眸光深了深,沉聲問道。


    “大哥,你應該聽說過紅昭國驚才絕豔智絕天下的攝政王!”木老二聞言正了正色,認真嚴肅的挺直腰身,環視了三個兄弟一眼,最後定在木老身上。


    大哥、三弟、四弟雖然長年隱在這偏僻小村莊裏,可是他們卻不閉塞,外麵的消息還是知道一個大概的,尤其是一些重要的信息。


    木老震了震,那個紅眸的年輕人就是紅昭國那驚才絕豔智絕天下的攝政王?


    這攝政王的事跡他曾聽說過,確實是一個讓人敬佩的人物,那個紅眸年輕人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再聯想到那紅眸年輕人身上讓他心顫的氣勢,確實有可能就是那個驚才絕豔的攝政王,隻是那紅眸年輕人看起來似乎不過二十出頭!?


    “紅昭國的攝政王,他來到我們這裏了?”木老四聽到木老二的話,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他是一個武癡,最喜歡的就是與強者對戰,這位攝政王聽說武功很強!


    木老二看見自己這武癡四弟摩拳霍霍,一副就要去向萬俟曜挑戰的興奮樣子,不由有點頭疼,不說他們還不確定大哥說的那個紅眸年輕人是不是就是那驚才絕豔的攝政王,就說這攝政王爺突然來到他們這個偏僻的村莊也是一件讓人深思的事情。


    他們這個小村莊看似離昭城不遠,就在昭城的腳底下,可是如果不知道捷徑,可是走幾天幾夜都到不了。


    更何況那位驚才絕豔的攝政王爺此時不是痛不欲生的窩在護國將軍府裏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木老壓下心底的震驚和疑惑,看了看摩拳霍霍的木老四,垂眸沉思了一會,抬眸銳利中透著絲老謀深算的看向木老四,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老四,你去會會那位‘攝政王殿下’。”


    “大哥?”木老二被木老這決定嚇了一跳,會會攝政王殿下?這是要去試探那驚才絕豔的攝政王?


    想起關於萬俟曜的傳言,不知怎麽的木老二心底突然竄起一股不安。


    “老二,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是你要知道聖鐲和聖主對我們的重要性,我們不能有任何一點疏忽!”他看不透那個男子,他也不容許任何危險存在!


    木老二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確實他們不能有任何的疏忽,也不能讓任何危險存在,哪怕這有可能會得罪攝政王殿下。


    “大哥,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木老四紅光滿臉的點了點頭,手掌在胸膛上拍得“啪啪啪”響,這個任務他喜歡,保證完成任務!


    “恩!”木老點了點頭,隨即轉向木老二和木老三,“老二,老三,你們這幾天盡快準備認主儀式,我們兩手準備。”


    “是!”


    “是!”


    木老二和木老三點頭應了聲,然後與滿臉紅光的木老四大步走了出去,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在木老二三人出去後,木老才回過頭來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孫子,“祁兒,你怎麽看?”這是他最得意的孫子,他得意的繼承人,自小手把手拉扯大的,木老對他的期望很大。


    “爺爺,你是說那漂亮女子有可能是我們的聖主?”木祁被剛才的消息炸得還未回過神來,聽見木老的話,怔怔的問道。


    在聽到他爺爺說聖鐲有可能出現了,木祁就呆了,自小他就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是幕家的地下勢力,他們一直在等待能夠得到聖鐲承認的聖主出現,那是他們一生的信仰,是他們的命,是他們終生要守護的人。


    隻是他等了二十多年了,聖鐲的贗品倒是見過不小,隻是從沒有一個讓他爺爺決定開啟認主儀式,這是不是說明這次出現的聖鐲是真的?


    而那個漂亮女子……是他們的聖主?


    木老看著木祁這失神的樣子,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他們的聖主,他這孫子這條還未發芽的情路算是徹底斬斷了。


    祖訓有雲,守護者及其子孫絕對不能與聖主有染!


    這是為了預防守護者有奪聖主權力之心。


    守護者自小就被教育訓練終生守護聖主,他不相信有人會背叛聖主,可是人心難測,誰都不能百分百的保證他們這些守護者中沒有人會生出二心。


    一旦守護者中出現了叛徒,那將是滅頂之災!


    “十有八九!”木老壓下心底的複雜思緒,凝重的開口道,雖然他已經老了,可是還未老眼昏花,那十有八九是真的聖鐲!


    隻是,隻是不知道他們出現在這裏是意外還是……


    這一刻,木老不確定這次聖鐲出山是好事還是滅頂之災!


    想了想,木老眯了眯眼,站起來,鄭重嚴肅的對木祁說,“祁兒,爺爺有事要離開一會,你看著存在!”


    木祁怔了怔,須臾反應過來,腰身挺直,同樣鄭重嚴肅的回應了聲,“爺爺,你放心,我不會讓村莊出事的!”


    “恩。”木老信任的拍了拍木祁的肩膀,神色不明的看了看幕夏和萬俟曜所在的客房方向,轉身走入了一條暗道裏。


    他不知道,當他回來後,這村莊早已物是人非!


    自然,這是後話了!


    木祁在木老離開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出房間,順手關上房門,看似神色自然實則神色鄭重的關注著村莊的一草一木。


    萬俟曜和幕夏不知道木老等人的心思,也不知道山雨欲來風滿樓,溫馨的相擁而眠。


    ……


    萬俟曜和幕夏在這裏溫馨而眠,懸崖上方的萬俟冽卻怒火衝天得差點燒了整片藥田!


    等到了天黑,還是等不到任何消息,萬俟冽終於忍不住了,咬牙命令暗二到懸崖邊查探,卻沒想到暗二回來竟告訴他,懸崖下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


    一千的死士再加上暗三暗四暗五都一去無回?!


    很好,很好,萬俟曜你真的很好!


    “萬—俟—曜!”萬俟冽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咬碎了銀牙,恨不得將萬俟曜千刀萬剮,挫骨揚灰,銀灰色眸子裏是徹骨的森冷殺意!


    可是,似乎嫌萬俟冽受的刺激還不夠一樣,在萬俟冽氣得差點想要跳下懸崖找萬俟曜算賬時,一道勁風狂暴的掠到他麵前,緊接著一個略帶佝僂的身影火爆的出現在他麵前,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拎著他的衣領,迫使他彎下身,對著他的腦門劈頭臭罵,“萬俟冽,是不是你偷了靈嬰草?你給我吐出來!你給我吐出來!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靈嬰草可是他與白弋國國君交換的籌碼,沒有了靈嬰草,他拿什麽來與白弋國國君交換?


    萬俟冽沒有聽清鬼醫在咆哮什麽,他隻感覺一陣陣屈辱,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垂下的銀灰色眸子裏溢滿了陰鷙和凶狠,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中都不自知!


    暗一狠驚了驚,沒想到他家主子竟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這樣羞辱,隻露在外麵的眼睛頓時染上一片駭人的冷意,冷冷的瞪著鬼醫,隻要他家主子一聲令下,他立即上前了結了他,哪怕他可能遠遠不是這鬼醫的對手!


    隻是他等了一會都等不到他家主子下令,想出手又怕壞了他家主子的部署!


    白灼也被鬼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這鬼醫的本事確實不錯,可是他知道他手上的是什麽人嗎?他再怎樣強都強不過一國之君的綜合實力吧?更何況這一國之君可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你說什麽?”而當他聽清了鬼醫的咆哮聲,狠驚了驚,靈嬰草不見了?靈嬰草竟不見了?


    靈嬰草已經不見了,鬼醫知道現在更不能與白灼撕破臉,否則與白弋國國君的交易真的斷了,於是強迫自己壓下心底的憤怒,臉色難看卻還是點了點頭,拎著萬俟冽衣領的手卻沒有放下,“是,我剛才心血來潮的再次去查看了一下,想更確定這靈嬰草的最佳采摘時間,卻沒想到靈嬰草竟被人偷了,而且偷的時間就在沒多久前!”


    說著,鬼醫凶狠陰鷙的瞪著萬俟冽,直接認定了萬俟冽就是那個偷靈嬰草的小偷,“萬俟冽,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帝,識相的就將靈嬰草交出來,否則我讓你活不過今天!”


    ------題外話------


    癩蛤蟆……請無視這個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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