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氣走,沒多久,就有人氣勢洶洶而來。


    衛璿一至,就四處張望,咬牙切齒道:「秦畜生呢?」


    衛璿一早得了這個消息,就氣的在屋裏砸了上好的陶瓷茶盞。


    這事無疑是好事,可被蒙在鼓裏的衛璿過不了心裏的坎,秦之逸有什麽臉快一步提出退婚?


    他憑什麽看不上韓知藝。


    娘的,就是一個畜生。


    她氣的丫鬟也沒帶,就想去找楚汐。怎麽著這虧不能吃,得讓秦家付出代價。


    可走到半路瞧見秦之逸朝韓府發方向趕。


    衛璿叉著腰,凶聲惡煞的想要追上去,把他一頓罵。


    如今她撤了拐杖,腿傷也一日比一日恢復的好。走路雖說不能帶風,可慢慢走壓根瞧不出先前在擔架上趟過那麽多日。


    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腿。


    沒多久,人沒追上也就罷了,還被他甩了一條街。


    這好不容易趕到韓府,才知道秦之逸走了。


    衛璿氣的腿疼。又見楚汐磕著瓜子,韓知藝吃著葡萄,閑情逸緻的很,她當下更疼了。


    「你們怎還如此淡定?莫非就這麽算了?」


    「那個畜生?你們也能容忍?」


    她拔高嗓音:「和你們說話呢!」


    楚汐捂住耳,隻覺得幾日不見,衛璿的嗓門更高了。


    韓知藝則是示意衛璿坐下,生怕她腿又廢了,無奈道:「那你想如何?」


    衛璿想也不想道:「搞他!」


    戀愛腦的智商不夠,又是瞞不住事的,楚汐和韓知藝心照不宣沒打算把這事告訴她。


    楚汐嗔她一眼,流轉星眸顧盼生姿:「你一個女子整日裏打打殺殺的,可不好。」


    衛璿:可我是跟你學的啊。


    這話她沒敢說。


    「這女子啊,就該溫婉,你瞧你身子大好,眼瞧著就能嫁人了,萬不能如此了。」


    衛璿成功被她帶跑偏。


    是這樣嗎?


    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疑惑的詢問:「那我若受欺負,該如何?」


    楚汐想了想,微笑:「弄他!」


    衛璿一陣無語。


    咱倆不是差不多的料!!!


    她正要把心裏說說出來,可一抬頭就見楚汐嘴角恬淡的笑意。


    衛璿猶豫了。


    彩虹屁要貫徹到底。


    她盲目的抬起手,啪啪鼓掌。


    「聽汐姐姐一言猶如醍醐灌頂。」


    韓知藝險些把嘴裏的葡萄噴出來。


    見兩人不曾聲討秦之逸,實在便宜了那畜生。衛璿耷拉著腦袋。


    不過,很快,她又轉為生龍活虎。


    當下比了比腿,在兩人麵前轉了一圈,她眉飛色舞道:「我和聶寶婚期定下來了,就在半月後。」


    放到往常,也算是趕了。


    可她自頭一次見聶明曜在小巷裏提著雞的英俊模樣,轉頭就開始讓府裏準備了。


    加之聶母身子不好,有意給聶家添些喜氣,讓聶母和了結心願,喝上一杯兒媳茶。


    楚汐也沒多大意外,當下正要說什麽。就見衛璿挺直身子:「你們快瞧瞧,我有什麽不同?」


    楚汐說的認真:「沒有,還是一樣傻。」


    韓知藝認同:「這話你知我知便好,不該打擊她。」


    衛璿:!!!


    她焦急的跺了跺腳,指著前襟:「我這些日子拚命的補,你們快看看,可是大了?」


    說著為了證明似的,她故意挺了挺胸。


    先前被馬踢飛,都差點平了,生怕長不大,如今有了些許變化,衛璿恨不得昭告天下。


    韓知藝看了一眼,為難:「沒變化,依舊平平無奇。」


    衛璿要哭了。


    所以,她還是無法一雪前恥嗎?


    楚汐用胳膊肘推了推韓知藝:「都說了,不打擊她。」


    韓知藝聞言,老實巴交的看向眼淚汪汪的衛璿:「瞧我這張嘴,不該說實話。」


    衛璿更想哭了。


    她隻能眼巴巴瞅著楚汐,想得些安慰。


    楚汐手下做了個抓的動作,得出一個結論:「還是沒有a。」


    衛璿雖說聽不懂,可第六感告知她,她應該繼續哭的。


    戀愛腦深深吸了口氣,她一個要成婚的人,必須隨時笑。


    她大度,不打算和兩人計較。


    「對了,如今京城的賭約鬧的人盡皆知,你們可知?」


    楚汐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見衛璿不好意思的笑笑:「雖說不地道,但到底有錢不賺王八蛋。」


    「我適才沒追上秦之逸,恰巧途徑賭坊,就順道押了押。」


    韓知藝亦是沉默:「所以,你押了誰?」


    衛璿毫不猶豫道:「秦之逸那個畜生,花花腸子一大把,自然選的是他。」


    雖說作為閨友,她理應閉著眼睛選韓知藝。


    「我覺得,友誼不是區區銀子能衡量的。韓姐姐,你能理解麽?」


    別搞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


    韓知藝:「不能?」


    衛璿撇了撇嘴:「小仙女可懂我的意思?」


    小仙女:「你連銀子都捨不得衡量,還談什麽姐妹情深?」


    衛璿縮了縮腦袋:「可傻子也會選秦之逸啊。」


    選了秦之逸的都會血本無歸啊,笨蛋!


    楚汐已經能想到衛璿哭著祭奠她白花花的銀子了。


    她頭疼:「你押了多少?」


    「我哪會兒身上沒帶銀子,就隻押了五兩。」


    楚汐放下心來,還好,小數目。


    誰料,衛璿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像是在炫耀她的聰明:「我念著多押多賺,這掉下來的便宜萬不能浪費了,當下忙著過來,直接讓賭坊小廝去衛府支了一百兩。」


    她喜形於色,揚眉吐氣的在瞠目結舌的兩人麵前表達自己的機靈勁兒。


    衛璿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名:「你們可不知,竟然還真有七八個傻子選了韓姐姐。」


    「我打聽了,其中多數都是韓家的世家和生意上的親戚。不過他們也都是做做表麵功夫,前腳押韓姐姐,後腳花了一倍多銀子去押那畜生玩意兒。」


    於衛璿來說,這些人還算是聰明。


    可竟然真有人投了大筆銀子隻選韓知藝。


    她語氣誇張:「那三個傻大哈,一個投了三千兩,一個投了一千兩,一個投了五百兩。真的,我從為見過傻到這個份上的人。」


    今天見到了,一見還是三個。


    她樂不可支:「哈哈哈哈哈,三個蠢貨。」


    一兩千本尊楚汐:「……」


    五百兩韓知藝:「……」


    好了,就讓衛璿去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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