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藝抿了抿唇,把煮好的茶水給兩人倒上。


    「是魏大公子幫的忙。」


    魏恪!!!


    韓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韓母甚至哭聲一頓,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


    韓知藝早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這會兒並不慌亂:「女兒覺得,魏府比秦府好上千千萬萬倍,嫁過去,也不吃虧。」


    此話一落,滿室寂靜。


    呼吸聲充耳可聞。


    韓父怔怔,反應過來後,眼底充血:「你什麽意思?」


    在所有人的眼裏:魏恪會娶妻?絕無可能。


    韓父也不例外,他很是看好這個少年,隻可惜身體抱恙,也對之有過惋惜。


    可沒想道,魏恪要做他女婿!


    他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那些對魏恪的看好,也成了種種挑剔。


    他想說什麽,卻又垂下胳膊,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就算魏恪會撒手人寰,可也總比在秦府受蹉跎來的好吧。


    筆直的背脊也垮了下來:「魏恪為何會娶你?」


    因為拿她當掩護。


    韓知藝看了眼,繼續哭成個淚人兒的娘當下閉嘴保持沉默。


    楚汐是被管家領過來的。遠遠見一家人正說著話,氣氛不太對,楚汐不用想,也猜出了個大概。


    她二話不說,果斷往回走。想要去韓知藝的院子等。


    「等等,楚汐。」韓知藝眼尖瞧見那一身明艷打扮的女子,當下對她招手,示意她走近。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楚汐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韓知藝見著楚汐,就狠狠鬆了口氣,她不怎麽會撒謊,尤其在父母麵前。


    可她深知,楚汐此刻就是他的救命星。


    「楚汐,你告訴我爹,魏恪為何娶我?」


    楚汐腳步一頓。


    真的,要不是有長輩在此,她沒準就撲過去一頓打了。


    楚汐:魏恪小可愛喜歡你這件痛苦的事,你非要讓我親口說出來?


    可麵對韓家長輩灼灼的目光,楚汐痛上加痛。


    她是官家夫人,韓父韓母,正要給他行禮,也讓她給攔了過去,她用餘光剜了韓知藝一眼。


    「這段日子,知藝吃的葡萄都是歸德侯府那邊送的,若非沒有魏恪的首肯,下人哪敢做主。」


    這事……韓知藝給瞞了下來。


    兩人並不知。


    楚汐從他們震驚的反應也猜到這一點當了。


    她直了直身子,剎那間身負重任,把章燁那兒對此時的認知和看法,一一告知:「魏恪心裏有知藝多年,本無意傾負心意,隻盼知藝日後美滿。」


    「可偶然間,得知秦家種種。無法容忍放在心上不敢喜歡的女子,被如此踐踏。」


    「他也算是個癡情人。若是韓伯父,韓伯母不嫌棄他願傾盡一生對知藝好。」


    一生?


    魏恪的一生快走到頭了吧。


    韓知藝都要信以為真了,她忍不住給楚汐暗中豎大拇指。


    韓母眼睛通紅,本來覺得女兒命苦,畢竟魏恪也不知能活多久,可從楚汐嘴裏聽到這段故事。


    當下有了慶幸。


    至少……對方心裏是有知藝的。


    ——


    因著楚汐的出現,很快平復好韓家二老的情緒。


    看著爹娘相攜離去,韓知藝大大的鬆了口氣。隨後,搭上楚汐的肩膀:「你可以啊。」


    楚汐沒好氣的瞥她一眼。


    「外頭可都傳遍了,我來時就讓落兒打聽了一番。皇上那邊可是發了一通火。」


    不過,因著寧虞閔的原因,禹帝當下也沒有過多怪罪,直接訓斥一番,罰了半年的俸祿,同意了這事。


    韓知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想提這事:「對了賭坊那頭拿我做賭,你可知曉?」


    楚汐怎麽會不清楚。


    她都押好銀子,就等著狠狠撈上一筆了。


    「舒鈺那頭譴人送了信,說這事會壓下,我當口就回絕了,恨不得這事鬧的更大,還能穩賺。」


    舒鈺雖然是賭坊的東家,可賭約向來是手下的人操辦,等她聽到動靜,這賭約已被傳的沸沸揚揚。


    各角各地處處可聞。


    ——鬧了這麽一出,徹底把韓家姑娘推到浪尖上,即便韓家鏢局做的再大,到底不是官老爺,這樣的姑娘,誰敢娶?


    賭約也很簡單。


    不外是秦之逸先娶妻,還是韓知藝先嫁人?


    要說這韓知藝早已及笄,本就被秦家拖了再拖。若再不嫁人,可不是得熬成一個老姑娘。


    這種事傷的多半是女子,即便世人看不慣秦家的做派,憐惜韓家姑娘。


    可根深蒂固對女子的偏見依舊存在。


    秦之逸再不濟,隻要秦府不倒,怎會娶不到妻子?


    這麽一想,除了與韓家關係頗好的親眷好友,押下韓知藝先嫁,即便他們心裏並不認可。隻是為了做個麵子。


    壓著秦之逸先娶的人,直接一邊倒。


    舒鈺甚至急急忙忙讓丫鬟來送口信,說是等這事她平息後,定然過來請罪。


    韓知藝對著那著急忙慌的丫鬟說:「告訴你家姑娘,押我先嫁,有錢一起賺。」


    她甚至不方便出門,直接給那丫鬟五百兩,讓她幫著押。


    ——


    楚汐聽到這裏,沉默了。


    韓知藝這什麽騷操作,她真的萬分嫌棄。


    「韓知藝,我真的聽不下去了。」


    她恨鐵不成鋼道:「這種賭約,你才押五百兩?」


    韓知藝沉默:「聽你這話,好似瞧不起五百兩。」


    楚汐比了個手指,滿麵喜色:「我來前銀子給了章燁,押一千兩!」


    她眉飛色舞的很,由衷的對韓知藝半福了福身子:「多謝韓姑娘,讓我有筆不菲的進帳。」


    韓知藝擺擺手:「好說好說。」


    唯獨包子臉站在一旁,臉皺巴巴的。


    不知為何,她有些心焦。倒不是對章燁的偏見,是真的覺得這廝不靠譜。


    她糾結小聲道:「主子,我聽聞姑爺最不喜這些。就連六娘都不敢在府裏賭。」


    「若姑爺知曉了,定然不虞。」


    楚汐經她這麽一提醒,才想起裴書珩的龜毛事多。


    這麽一想,裴書珩不高興是定然的。


    韓知藝一聽這話,挑了挑眉,不由幸災樂禍笑了:「楚汐,你現在撤賭還來得及。」


    楚汐:???


    她看上去像是夫管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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