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的腰不大好了。


    睡的日上三竿,然後是被餓醒的。


    一睜眼,身子裏傳來的不適狂妄的在四處蔓延。


    墨發淩亂不堪,紅唇是吮.吸後留下的腫脹。


    她望著床帳,久久不語。


    相讓狗子死,有什麽最簡單的辦法嗎?


    她正要起身,卻因動作太急,被過度使用的那處又隱隱作痛。


    「嘶。」她輕輕的吸氣。


    因著她的動作,錦被滑下。


    裴書珩上朝前特地換了床單後又給她穿了肚兜和裏衣。


    楚汐看著身上妥帖的裏衣,眨了眨眼。她還記得那會兒嫌他煩,擾人清夢。就是死死的捏著錦被,不讓他動。


    也還記得,有人在耳邊說著話:「別鬧,難不成你想落兒進來服侍你時,見你這樣?」


    看就看吧,她和落兒本就是女子,倒也不必忌諱。


    楚汐繼續睡。


    然後那人嗓音低了下來,帶著哄:「可我不想。」


    楚汐罵了他一句,這才任由他動作。


    ……


    這傢夥占有欲還挺強的。


    楚汐一陣無語。


    她輕著動作起身,彎身穿好繡花鞋。對著屋外喊人。


    「落兒。」許是昨日喊的多了,嗓音這會兒都有些啞。


    話音剛落,隻聽『吱呀』一聲,落兒推開房門:「主子,你可算是醒了。這都過了用午膳的點了。」


    若不是裴書珩走前,特地吩咐不要打擾楚汐休息,她早入內喊人了。


    落兒正要去屋外端洗漱的水來,就見楚汐軟綿綿的走到我茶幾旁,倒了好幾杯水下肚。


    喝了水,嗓子這才沒有那麽幹,楚汐舒服不少。


    就聽落兒誇張道:「主子,您今日真美。」


    落兒的話可不是恭維。


    女子身姿玲瓏,妙曼無端。墨發垂及腰間,麵容比以往還要嬌艷。


    那雙略上挑的眸子,此刻風情十足。比以往還要媚的勾人心弦。


    楚汐依舊是困,這會兒隻想吃飽喝足,接著往床上一躺,接著睡。


    「我好餓。」她對落兒嗔道。


    落兒見此,便不再說旁的,連忙下去備水,又讓院子的丫鬟去廚房端菜。


    楚汐吃了幾口,又拖著身子繼續躺著。


    ……


    韓知藝便是這會兒來的。


    她如平素一般,一襲紅衣,利索萬千,自從發生施茵茵一事,她也看開了。


    再不向以往,為了取悅秦府的人,把自己打扮的端莊溫婉。


    頭上隻別著一根簪子,再不見其他。


    落兒見是她,倒也沒攔不,隻是小聲說了句:「我們主子這會兒在休息。」


    韓知藝對著緊閉的房門,輕輕『哦』了一聲。


    「怎麽,她被折騰的這麽慘。」說著挑了挑眉,直接推門而入。


    屋內爐子裏染著薰香,淡雅至極。韓知藝大步走到床前,撩開床幔。


    完了,她貌似被傳染的也要困了。


    然,閉著眼睛的人兒,這會兒懶洋洋睜開,凝睇她一眼:「你怎麽來了?」


    韓知藝倒也不意外她這會兒醒著,卻是不曾回復,反倒問:「你這床單被褥可曾換過。」


    對著韓知藝的眼睛,楚汐突然間覺得裴書珩給她穿衣是正確的,不然,韓知藝可不得要嘲笑她。


    楚汐麵不改色:「換過了,他今早出門前換的。」


    韓知藝扔下一句話:「等著。」


    說著,幾步出了屋子。


    楚汐見她走遠,又軟若無骨的側躺著,一手搭在錦被外,置於小腹處。


    韓知藝倒沒讓楚汐等久,等她回來後,手裏抱著各色蜜餞果子:「躺過去點,給我讓個地。」


    楚汐倒是極好說話,聞言就往牆壁那處靠,攤開錦被:「進來。」


    韓知藝脫了鞋子,直接躺了進去,把吃食盒放在褥子上,她上下打量著楚汐這被滋潤過的小臉。


    「既然都醒了,你也不起,就連衛璿那個蠢貨都會懷疑你昨夜和裴公子……」說著,她笑笑,意思不言而喻。


    說起厚臉皮,楚汐就沒認輸過。


    她慵懶萬分的半坐半躺著,臉上沒有上妝,卻比平日打扮還嬌艷。


    撿了顆蜜餞,扔進嘴裏:「為什麽懷疑,我昨夜就是和他親密了。」


    韓知藝就算再爺們,這會兒都有些無言以對。


    楚汐真不必如此實在。


    她靜默半響。


    這才略帶艱難道:「你也真是,不知羞。」


    楚汐咬著嘴裏的蜜餞:「你才知道啊。」


    說著,她側頭問:「你來找我,可是秦府又給你氣受了?」


    韓知藝也是想找個人吐槽,首當其衝就想到了楚汐,她把指間勾著的荷包扔給楚汐。


    「你瞧瞧,這是施茵茵給我送來的,據說是親自縫製的。她這是想在我麵前討個好?」


    楚汐接過荷包,摸著觸感是上好的料子,她有映象了。


    [施茵茵製了兩份荷包,上頭皆是鴛鴦之案。一份給韓知藝,一份送了秦之逸。]


    [秦之逸最見不得她這委屈求全的模樣,看她送荷包時,都在落淚,卻因為要討好日後的主母,低頭附小,願他和韓知藝鸞鳳和鳴。]


    [好手段,換來秦之逸的憐惜的同時,又刷了不少人的好感,就連秦夫人都略顯動容。]


    楚汐想到這,捏著荷包的手勁加大。


    「她可不是隻在你麵前討了好。」楚汐嫌噁心的把荷包扔回去。


    「施茵茵要的可不是妾的位置,你還拿在手上,當真不怕這荷包裏放了什麽?」


    韓知藝不以為然的收回袖子裏,她收到荷包第一時間就覺得裏頭有古怪。


    因著楚汐的提醒,她身邊也找了個懂醫術的丫頭,確認無毒後,這才沒叫人扔了。


    「我就是拿過來讓你瞧瞧她的針線活。」韓知藝就算不喜施茵茵,也不得不承認,施茵茵繡工了得。


    韓知藝又想起楚汐成親前給裴書珩送的定情信物,一言難盡的很。這不,拿過來讓她漲漲見識。


    楚汐一眼都懶得看:「我對繡花沒興致,你常年走鏢,對這些姑娘家的玩意兒更是一竅不通。留著做什麽,膈應自己?」


    韓知藝笑笑:「衛璿昨日給我送了一隻雞,我打算吊在雞脖子上。總歸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不能辜負了。」


    楚汐:……


    她愣了愣:「所以,你是想讓雞和秦之逸成一對?」


    酷啊,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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