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眼前一黑。


    她感覺不是裴書珩有病,就是她耳朵有病。


    明明四周無人,還用得著做戲?他這是戲精上身了吧。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隻手在她腰間流連,她警惕大漲,好在對方沒有更過分的動作。


    好,很好!影後感受到了威脅哪能示弱!


    她不能輸!!!


    楚汐汗顏的臉上下一秒轉換成了溫順,麵對裴書珩的挑釁,楚汐摸著被單的手一鬆。


    繼而以極其自然的姿勢,和依賴的神情摟上裴書珩的脖子。軟綿綿的倒在他身上,裴書珩都能無視潔癖與她親密,她還有什麽豁不出去的。


    她聽見男子低笑一聲。


    ???


    楚汐抿了抿唇,甚至在裴書珩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這會兒空氣中都瀰漫上男子身上的冷鬆木香。


    男人脖間這會兒還留有她不小心留下的唇印。


    楚汐指尖如玉,輕輕劃著名他的喉結,嗓音是刻意的嬌軟。


    「你這裏都紅了呢。」


    說著,指腹輕輕觸上,隨手攤開給裴書珩瞧。


    女子巧笑倩兮,酒窩淺淺。活像個勾引人的妖精。


    裴書珩目光沉沉,久久不言,就這麽直直看著楚汐。


    楚汐險些被他盯的發毛!!!


    到底是如今舉動過於大膽,她突然有些怯。


    裴書珩盯著身上並不安分的女子,目光終於移開,落到她細膩白皙的指腹上。


    楚汐期待男人嫌惡的一把推開之。她可以借題發揮哭哭啼啼。大展身手。


    可她等到的卻是裴書珩伸手摩挲著她的紅潤的唇瓣,不是足夠舒服的力道,但好在楚汐能夠接受。


    這好像有點色。


    裴書珩低聲道:「擦沒了,那你還要補一個嗎?」


    楚汐:???


    說的親你一下,我能升仙似的。


    「不,不了,這種印子若讓旁人瞧見,得笑話。」


    裴書珩不嫌丟人,她嫌。又不是魏狄,那個浪蕩公子,屋內那些房事和他床上的怪癖鬧的人盡皆知,他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勾搭女子的手段愈發高明。


    男子淡淡道:「你我是夫妻,有什麽可笑話的。」


    楚汐盡量笑的溫婉:「爺莫打趣我了。」


    你要發,騷,請你麻溜的滾遠一點,這裴書珩中邪了吧。


    裴書珩看著女子指腹那淡淡的紅,輕輕一嘲,就這麽靜靜看著。好似在問:那這是什麽?


    楚汐訕訕,若說隻是不小心碰上的,該死的,她都覺得難以置信。


    她指關節一彎,裝死,不再去看裴書珩的臉。直接捂住倒在裴書珩胸前。


    說著,她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惺惺作態的情話。


    「這,應當是情難自禁。」


    裴書珩信不信,她不知道,反正險些自己都要信了。


    楚汐卻見對方沒有要起榻的意向,她看不透裴書珩,也猜不透他是什麽心思。


    她小聲道:「我們該起身了。」


    想了想,她又道:「可別讓旁人以為你我白日宣,淫。」


    裴書珩煞有其事的頷首認同,終於鬆開扣在楚汐腰間的手。楚汐連忙從裴書珩身上爬下來,一得到自由,她就差連滾帶爬與裴書珩拉開距離。


    還沒緩口氣,她聽到男子淡淡道:「你如今有了身孕,是不該睡在一起。」


    楚汐:???


    她有些呆滯,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乍一思索,其實也沒錯。


    裴書珩都以為一間屋子,都能無親密舉措讓她受孕,若躺在一張床上,那還得了。


    楚汐憋笑,可裴書珩實在是個笑話,她漲紅了臉,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聲。


    笑的背脊直抖,卻怎麽也停不下來。


    她笑的肚子疼,眼角也因此溢出了笑意。


    裴書珩也作勢撐起了身子,靠在軟枕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楚汐笑的像個傻子。


    楚汐心中所想,他也能猜出個大概。他垂眸,不由小幅度彎了彎唇角。


    眼見楚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想似還沒有徹底緩過來,她心有餘悸的執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裴書珩眸光微閃:「莫笑了,可別鬧的胎氣不穩。」


    楚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聽到這一句,她又崩了。


    她一邊笑一邊緩解裴書珩這個爹對孩子的操心。


    「沒事,她在我肚子裏呆的牢固著呢。」甚至九個月後不想出來。


    ……


    落兒聽見屋內有動靜,便去廚房端來溫著的粥,廚房那裏又備著幾碟子清爽開胃小菜。


    她剛從廚房過來,房門也被裏頭的人打開。


    她小步上前。看見主子像是撿到幾百兩銀子那般笑的開懷,而姑爺慢條斯理的穿著外袍。端是公子如玉之姿。


    「主子,這是夫人吩咐廚房熬的粥,姑爺若是腹中不適,用上幾口也是好的。」


    說著,她打開食盒。把裏頭的粥,菜一一端到餐桌上。


    裴書珩淨手,用幹布擦去水漬:「嶽母有心了。」


    他的確胃燒的很,坐下用了幾口粥,這才舒服了些。


    有胡婆子和落兒『放哨』,章玥在第一時間得知裴書珩醒了一事。她放下手裏頭的活,前來。


    待她到時,裴書珩碗裏的粥還留有大半。


    章玥不拘那些禮數,一道便在楚汐跟前坐下,笑眯眯的看著裴書珩。


    「我原本想扣著燁哥兒親自與你道歉,卻不想那混蛋從我眼皮底下溜了。」


    裴書珩麵色溫和,可眼裏卻含著疏離。


    「都是自家人,況且酒是我自個兒樂意喝的,嶽母不該怪罪於表兄。」


    他若不想喝,誰能逼的了他。


    隻不過一時被楚汐勾的沒了理智。亦或是覺得不過是壺酒,滿足此女願望也隻是小事一樁。至於是哪種緣由,裴書珩不想深究。


    楚汐問:「娘,章燁可有把我給舅舅備著的酒帶上?」


    「帶上了。」屋裏都沒了,除了章燁還會有誰。


    章玥想到這個侄子,就鬧頭疼:「這臭小子,走時也不說一聲。不像話。」


    楚汐靠在章玥身上,沒顧及邊上麵色冷靜,一勺一勺喝著粥的男子。


    「下次他來,您直接搜刮他身上的銀票,您信不信,他定然可勁的磨著您,趕都趕不走。」


    章玥知道章燁的秉性:「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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