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莫凡偏頭問冰淩:“你那個昏迷的效用現在能持續多長時間?”


    冰淩清咳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怎麽在實戰裏用過,估計是一天一夜,最低幾個小時吧。”


    莫凡有點無語的捏了捏眉頭。


    不知道今晚被打昏的保鏢和被紮昏的李建國哪個先醒。


    一路駛回了局子。


    幾個法醫輪番上陣,等待良久之後,兩個審訊室一齊開工了。


    周可沁打算讓莫凡去審李建國,眾人見證了一晚莫凡的英明神武,哪裏還有一點異議。


    莫凡聳肩:“不太好吧。”


    周可沁直接在眾人歡呼下把莫凡推搡進了審訊室。


    “現在局子裏沒人才,我也擔心有李家臥底,你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支援支援他們吧!”


    莫凡無奈。


    隻好在審訊室坐下。


    他對麵的李建國發出了一聲陰測測的笑聲。


    不知道為什麽,莫凡總感覺這個人的精神狀態不太正常,趨於一種神經質了。


    他挑挑眉,例行公事般的問道:“名字?”


    這李建國倒也配合。


    他把手銬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然後以一種詭異的腔調開腔道:。


    名字?我沒有名字,別人都叫我李建國,所以我就是李建國。”


    莫凡哼笑一聲。


    從資料夾裏拿出一頁資料,開始宣讀道。


    陳珂,華夏國死刑犯,華夏1989年入獄,後因病出獄治療,在公民資料上,顯示已故。


    “如今看來,是老a救了你,讓你隱姓埋名,替他打理海藍市地下黑色交易,對嗎?”


    李建國勉強的從手銬裏伸出兩隻手。


    為莫凡鼓了鼓掌。


    “多麽久遠的名字啊,連我都快忘了,你們竟然還能查出來。”


    莫凡並未理會他的寒暄,又直接問到。


    “所以,你難道是為了這份恩情,一直不肯吐露老a的下落嗎?”


    “恩情?”


    李建國哈哈大笑,仿佛莫凡說了什麽極為可笑的話一般。


    半晌之後。


    他終於收斂了瘋狂的笑意,緩緩說道。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根本不清楚他的行蹤,李家隻不過是他種下的一顆種子,種種子的人怎麽會去和翻地的蚯蚓多過交流?”


    他搖搖頭。


    抬頭環顧了這審訊室一周,頗為感慨的說道。


    “闊別這裏幾年,如今我倒有點想念了,盡快給我把牢房安排上吧,我終究還是要在這裏安度晚年的。”


    莫凡雙手抱胸審視著李建國。


    他確認了他並未說謊,莫凡心中有點煩躁,明白又斷了一個線索。


    看著一臉油鹽不進的李建國。


    莫凡有心再問問當年父母的事,可除魔司陡然接手這麽大一個案子,查案進展相當緩慢,叔叔那邊也沒有確鑿的消息傳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莫凡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詢問。


    另一邊。


    周可沁坐在審訊椅上,雙目直盯著麵前這個保鏢。


    “你是老a的手下嗎?”


    那保鏢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這樣的僵持已經持續了十幾分鍾。


    這個保鏢如今不能自殺,但是已和活死人無異,無論別人說什麽,刺激他什麽,他都毫無反應。


    周可沁心裏無奈的搖頭,她知道,這次審訊估計要失敗。


    幾分鍾後,兩人同時從兩個審訊室出來。


    他們對視一眼,皆明白了對方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至此。


    老a的線索中斷已成定局。


    但幸好,李家的犯罪證據已經被掌握,老巢已被剿滅,其他各大頭目也皆以伏法,海藍市從此估計可以安寧一陣子,也算莫凡沒有白費一番功夫。


    此時。


    管家乘坐的那輛從海藍飛往京都的飛機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深夜的停機坪依舊燈光璀璨。


    飛機緩緩降落滑行,而管家望著窗外美麗的燈景,心中卻陰沉又怨憤,他的主人與少爺全部被抓,他孤身一人來到異鄉,實在不知接下來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人生。


    乘客都已經陸續下機,而他依舊坐在座位上望窗沉思。


    這時,一雙手伸過來拍住了他的肩部。


    是誰如此不要命,竟敢在此時打擾他?管家凶狠陰鬱的轉頭望去。


    然而下一秒。


    在管家看清那位拍他肩的人麵孔之後,他驚訝地驚呼道。


    “是您?”


    老a隨手撥下兜帽,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認得這個男人,是因為這個男人乃是王長鑫的心腹,並且與自己的手下曾密切合作過。


    如果沒有記錯。


    自己的手下曾幫他安排過兩次刺殺,雖然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這兩次刺殺的對象好巧不巧,都是莫凡。


    老a垂眸看著管家,麵上不動聲色,心裏逐漸有了一個主意。


    此刻。


    管家看著老a,也是眼神放光。


    他自然是認識老a的。


    在西騰大廈創建的初期。


    老a經常喬裝前去王長鑫家做客,商討相關事宜,管家還給老a親熱的端茶倒水,以盡地主之宜。


    再後來,西騰大廈發展起來了,老a就鮮少再來到王家。


    但管家對這樣一位周身充滿著神秘莫測氣質的長輩,卻一直印象深刻。


    此時,老a又淡淡開口道。


    “王家小友,別來無恙,你家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你能出逃已是僥幸,就不要再難過了。”


    他指指剛才管家一直在看的窗外的燈景。


    低聲說道。


    “這燈景虛幻遙遠,正如同你此刻心裏的執念,切記不能沉溺於其中,而不懂得怎麽往前走,跟我走吧,總有一天,你一定能風風光光的重回海藍,除掉莫凡,為王家報仇。”


    說完。


    老a已向管家伸出了手。


    異鄉遇故人,管家心裏早已風起雲湧感慨萬千。


    老a在此刻,又向他做出了這樣的警醒與承諾,正如同混沌裏的當頭棒喝,困境裏的一根稻草,讓管家感激涕零。


    如此暖心的一位長輩,讓管家如何不信任。


    管家用力點點頭。


    他緊緊握住了老a遞過來的手,瞬間借力站了起來。


    管家三下五除二從行李架下取出背包。


    然後抹了一把臉,堅定地對老a說。


    “先生,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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