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發出一陣冷笑。


    “虧損了所以要休養生息?王老你別忘了,你們王家的錢難道有一筆是幹淨的嗎?如今這件案子,除魔司那個丫頭片子已然插手,你認為李建華能撐多久?他若是咬住了我,難道會放過你嗎?”


    王長鑫眼中精光一閃,片刻便恢複原狀。


    “除魔司插手?好辦啊,找老夏處理嘛,李兄你知道的,使錢買通,不管在哪裏都是最下等的手段,如今海藍市哪個長官哪個還吃我這一套?怎麽,老夏也不願意幫你?”


    李建國的嗓音已是陰沉到了極點。


    “他手下那個周可沁是個軟硬不吃的硬骨頭貨色,而且對李家這個案子極度感興趣,那丫頭是他從小帶大的徒弟,老夏說拿她沒辦法。”


    王長鑫終於來了點興致。


    “哦?有點意思了,李建國,你不覺得奇怪嗎,從軒轅俱樂部到周可沁,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把他們串聯在了一起,不要命的軒轅俱樂部負責挑釁,油鹽不進的周可沁負責包庇。”


    “況且,又是誰把李建華要跑路的消息泄露出去,或者說一早準備好了監察的?我直說了,海藍市能看到這條消息的,一雙手數的過來,這一切,難不成一開始就是衝著你們李家來的?”


    李建國點點頭。


    “可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李建華,他在局子裏一日,我便不會安心一日,若真是有心之人衝著李家而來,更不可能僅僅審出一個西騰大廈就放過他。”


    王長鑫老眼一眯。


    “李建華的母親你們控製的怎麽樣?”


    李建國陰冷一笑。


    “王老放心,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李建華那個狗崽子才至今不敢亂說話。”


    兩人同時陰陰一笑。


    ……


    當晚。


    李建華在公共洗手間洗漱時,感到了一陣不對勁。


    他先是聽見了一陣腳步聲,然後又傳來了洗手間大門被反鎖的聲音。


    李建華心下暗道不妙,但是他正在洗臉,還沒來得及抬頭看。


    下一秒,他就被人緊緊捂住了口鼻。


    身後那男人身強力壯肌肉紮實,一把把他拖進了廁所隔間。


    李建華十分驚恐


    他害怕他擔心了幾天的事終於要發生,除魔司終究還是保護不了他。


    他掙紮著從嗓子裏發出乞聲嗚咽的聲音,希望能引起注意,可惜那聲音太過微弱,連廁所隔間的門都能輕鬆擋住,恐怕沒有人能來救他。


    那男人沉默著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尾部被磨尖了的牙刷。


    李建華餘光瞥到此等利器。


    心裏已然明了這是李家為他準備的殺招。


    他絕望的閉上眼睛,知道自己多半此命休矣。


    男人高高舉起牙刷,用尖銳的尾部重重的刺進了他的胸腔和肚子,李建華深感劇痛,但口鼻被緊緊捂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


    重重拔出再高高捅下。


    鮮血快速的浸潤了李建華的衣服和地板,緩緩流進了下水道,凝成一道道血河。


    李建華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緩緩流逝。


    罷了,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換得母親的平安,倒也不錯。


    正當李建華認命之時。


    洗手間大門“嘭!”的一聲被獄警撞開。


    他們急切的呼喊。


    “李建華,你在哪?李建華?!聽到請回話!”


    !


    一股生的希望油然而生。


    李建華用盡最後的力氣,狠狠咬住男人的手。


    那男人一時不察,下意識的甩開捂住他口鼻的那隻手。


    李建華趁機高高的從嗓子裏發出了一聲虛弱的嚎叫。


    “救我!我在這裏!”


    獄警連忙撞開這個洗手間隔間的門。


    映入眼簾的一片刺目的血泊,李建華被那男人製在懷裏,顯然已是奄奄一息。


    他們衝進來用電棍製服了那個男人。


    該死!


    李建華可是周副司長特意囑咐過,要特殊關照的重點保護對象。


    不過一分鍾沒有看住而已,竟出了如此大事,丟了烏紗帽事小,被問責事大!


    獄警馬虎不得。


    連忙邊緊急包紮邊通知了相關人等。


    李建華被緊急的送往醫院。


    獄警按照李建華留下的聯係人方式打電話給他的家人。


    滴滴滴三聲後。


    對方接起了電話,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莫凡今天又被龍軒轅長海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正尋了一處地方,和兄弟們喝酒聊天。


    興致突然被打斷。


    他走到一旁接起了那個電話。


    大晚上接到一個陌生號碼,他是有點不耐煩的。


    “什麽事?盡快說。”


    對麵傳來了一串氣喘籲籲的聲音,像是在邊跑步邊說話。


    “喂,是李建華的家屬嗎?我是除魔司獄警,今晚,李建華洗漱時被人惡意刺傷,危在旦夕,已被送往人民醫院急診,請速來辦理相關手續。”


    說完。


    對麵便掛斷了電話。


    莫凡一臉懵逼。


    他什麽時候成了李建華那個狗東西的家屬,李建華怎麽又被人刺傷了。


    他想起李建華被抓前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樣子。


    莫非。


    李建華那時便預感到有人會不擇手段要他的命?


    莫凡心下疑惑,但還是不由自主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走回正在喝酒調笑的兄弟們中間,清了清嗓子。


    “那個,兄弟們,剛才得到消息,李建華在監獄裏被人刺傷了。”


    對麵沉默了幾秒,又爆發出幾聲怒罵或鄙夷。


    莫凡的大腦飛速運轉計算著去與不去的利弊得失。


    狂刀則冷靜的開口詢問。


    “莫凡,誰傳來的消息?”


    莫凡回答道。


    “獄警,說是李建華填了家屬聯係人方式,但填的是我的號碼,讓我去辦相關手續。”


    狂刀抬起眼睛。


    冷靜的看著莫凡:“去,莫凡,一定要去。”


    他一把拎起椅背上的衣服,對著莫凡說。


    “我和你一起去,李建華一定是有話要對你說。”


    一般人鋃鐺入獄。


    怎麽也不可能把主家最近最大的仇人以及對手填到家屬的聯係欄上。


    唯一能解釋的,就隻有李建華已經打好主意。


    若有一天他出事。


    聯係到的第一個人必須是莫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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