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從另一頭開出了一輛歪歪扭扭布滿灰塵的豪車。


    車輛逐漸靠近他們。


    藥必行從車窗裏伸出腦袋,朝莫凡打起了招呼。


    “走吧,你們先上車,對了,咱們去哪兒啊。”


    莫凡揉了揉鼻子。


    “對這塊不熟,你定吧,找個能安安穩穩坐一下午的地方就行了。”


    兩人一起上了車。


    豪車又歪歪扭扭的向外開去了。


    莫凡坐在後排,看著藥必行的車技,著實有些擔心。


    “你會開車嗎?”


    藥必行幹幹一笑。


    “以前都是司機開的,這次不是要見你們,我就把司機支開了,沒事兒,這種路,我勉勉強強還是可以應付的。”


    車輛足足駕駛了幾百米,才在一處得見人煙的偏遠小村莊處停下。


    這在海藍市可以說是極其少見的地方。


    這麽大一片的荒地以及貧民區。


    幾乎讓一直生活在市中心的莫凡震撼了。


    “藥必行,你上班的這附近真是有夠詭異的,上麵就不整治這塊地方嗎?人類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城市,不是用來這麽荒廢的吧?”


    狂刀也點了點頭。


    “我遊曆過不少地方,人類城市幾乎都是寸土寸金的,這種情況我倒是第一次見。”


    藥必行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一直醉心於研究,沒有太了解過你們人……類城市嘛,不過這地方如此荒廢,估計是和我們樓裏的一些研究課題脫不了幹係,我隻是懷疑哈。”


    莫凡看了看四周的荒山。


    著實有些為這個地方感到可惜。


    不過眼下,這件事顯然不是最重要的。


    “我們就停在這地方,可以嗎?這附近,能有什麽可以讓你安心看病的地方?”


    狂刀尷尬地輕咳了兩聲。


    藥必行則拚命點起了頭。


    “放心放心,當然有!我經常無償給這裏的村民看病,所以他們的家我們可以隨便去蹭吃蹭喝蹭住,沒關係!”


    三人一起下了車。


    藥必行信心滿滿的敲響了為首的一棟房子。


    果然,很快,那門便轟然打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探出了頭來。


    一看到藥必行。


    老人便激動的不行,連忙把他們三人當成貴客似的迎了進來。


    藥必行將那老人扯到一邊,向他仔細訴說了今日的前來的緣由,老人也連忙熱情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回去招呼老婆子給貴客們做飯。


    三人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


    藥必行十分專業的拿出自己的隨身挎包,從裏麵拿出了各種器具。


    他麵對狂刀,開始了一係列頗為具體的提問。


    而狂刀說的越多,藥必行的冷汗流的越勤快。


    ……


    特麽的,這場問診也未免太過凶險了,自己麵前這人是絕對的屠殺級獵手,自己要是露出一點點破綻,小命可就交代在這兒了。


    越緊張。


    藥必行問的就越專業越詳細。


    狂刀本來對這場會麵並不抱有什麽希望,但此時看到藥必行如此煞有介事,也不免配合了起來。


    聽著聽著,藥必行便擦了擦冷汗,下了第一個結論。


    “既然你說,隻要離開兵器,你的神誌便不再被其控製,那就說明主要還是你的兵器問題,和修煉的功法應該無關,你能和我說說你的兵器的由來嗎?”


    狂刀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他看向莫凡。


    莫凡向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就不必再想著保守什麽秘密了,我覺得還是你個人的前途與安危比較重要。”


    狂刀聽了這話,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一抬眼,他對藥必行說道。


    “這刀乃是家傳,我祖上乃是製刀大師,聽說當初用了兩隻天級妖魔的牙骨,造出了這把屠神之刀,一出鞘,便有龍吟虎嘯,威懾天下之意,此刀需要定期接觸妖魔鮮血,方能保持其殺氣與威力,同時,其中的殺意,也會控製主人的心神。”


    藥必行的小手不由的抖了起來。


    他又擦了擦冷汗。


    “此技法……難不成是血祭……”


    此言一出,狂刀與莫凡同時皺了皺眉頭。


    狂刀直接開口問道。


    “什麽是血祭?”


    藥必行吞了吞口水。


    “這本是流傳於妖魔之間,一種頗為殘忍的煉器手法,取祖先的骸骨精魂,以精純血液供養,祖先雖死,卻能留有一絲殘魄附於兵刃之上,幫助持器者大殺四方……”


    “閉嘴!”


    還沒聽完,狂刀直接一拍桌子,憤然站起。


    他咬牙說道。


    “怎麽可能?!你是說我的祖先學習妖魔之術,造出了一把妖刀?!”


    藥必行嚇都要嚇死了,他慌張的看向莫凡,莫凡安撫的朝他點了點頭,示意有自己在,他不用怕。


    將憤怒的狂刀拉回了椅子上,莫凡淡淡說道。


    “還想不想治了,不想治的話咱們現在就走,也不用再聽下去,想治的話,就收起你的集體榮譽感,你祖先做的事,不論好事壞事,本來就與你沒有關係。”


    狂刀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


    半晌之後,他仿佛終於平靜了下來,然後對藥必行說道。


    “對不起,我不該把氣撒到你身上,人類中主修兵器的寥寥無幾,我早就猜出這技法不是人類所有,隻不過一直不願意麵對罷了,謝謝你,終於解開了我的疑惑。”


    “沒關係沒關係,可以理解。”


    藥必行拍了拍胸脯。


    他深深呼了口氣,然後試探著繼續問道。


    “你知道這把刀造出來大概多久了嗎?”


    狂刀低頭歎氣。


    “族譜上記載著,兩百年前吧。”


    藥必行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那就解釋的通了,你最近感覺到的關聯減少,共鳴降低,恐怕並不是之前放置了他的原因,而是刀上的殘魄由於歲月的力量,在逐漸消散……”


    狂刀皺眉。


    “你是說……我的刀恐怕……”


    藥必行歎氣道。


    “這種秘法過於殘忍,基本就是用生骨鮮血強行禁錮殘魄,同時,持刀者也需要付出壽命的代價,來承受殘魄的殺氣與怨怒,但終有一日,殘魄會因為種種原因,徹底消散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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