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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倉房裏麵,找出工具來,將鐵筋截成尺長,然後,費勁的擰成了彈弓的弓把,雙耳的位置最為費勁,主要是沒有尖嘴鉗子。


    做好了以後,進到房間裏麵,找了剪刀和針線,還有幾塊破碎的布條,拿出來備用,將車內胎劃成手指粗的條狀,做成了皮筋,塞進了把手的耳眼,拿了陣線簍裏的細線,編成了六股的繩索,捆紮在彈弓的耳眼,又將皮子剪成了三指寬的張條片,紮在了皮筋上,這樣一來,彈弓就做成了。


    從洋行裏買來的,還有小指頭大小的螺絲帽,放在彈弓上,打出去以後,兩分厚的門板,十步之內,一射就穿。


    說實在話,張虎臣多年沒玩這個,手生的厲害,比不得當初指那打哪的威風,不過,畢竟是從小玩熟的東西,感覺很快就找回來,而且成績還在繼續提高著,命中率在持續增加。到了天黑時候,飯菜弄好了,張虎臣點了香,都能在十步之外打滅,成績很好了,張虎臣練的不是瞄式,而是掛式,彈弓在腰部待發,抬手就打,講究的是手眼協調和感覺,多打多有,越打越有。


    而這時候,壯漢也給飯菜的味道,刺激的醒轉過來,見到張虎臣就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如見了鬼一樣的往後就縮,撞在了身後的架子上,上邊晾菜的籮筐,掉了滿地。


    幸好裏麵的幹菜,因為這幾天的大雨,都收藏了起來,張虎臣看著一臉恐懼的壯漢,伸了筷子敲了敲碗:“過來坐下。”


    壯漢猶豫了幾次,才終於下定了決心,過來坐在桌子邊上,瞪著一雙牛眼,滿臉的不服氣。


    張虎臣也不看他,隻是繼續敲了下飯碗:“吃點東西吧,到晚飯時間了。”


    桌子上有豔娘新做的肥魚,還有時令蔬菜,張虎臣雖然沒有消耗體力,但是對吃的還是很注意,還要防備著那邊的壯漢疵牙乍刺,一頓飯吃的辛苦無比。


    “你叫什麽?”好容易填滿了肚子,喝了杯茶水,見到壯漢眼神閃爍,心下暗笑,主動開口問道。


    “陳秉寬,你如此待我,可是想我忘記了今日之辱?我青幫子弟,從來都是有仇不過夜。”壯漢臉色變化幾次,冷哼一聲。


    你獲得了青幫的消息,聲望係統開啟,目前中立500/800。場景日誌裏,出現了一大行紅色的字體,仿佛那抹殺兩字一樣,鮮豔的刺眼。


    我去,聲望什麽的,最討厭了。張虎臣想起來自己曾經玩過的山口山遊戲裏麵,為了些坐騎,圖紙,刷來刷去,刷聲望的事情,臉色就蒼白了。


    “原來你也知道怕,我告訴你,隻要你好好的道歉一次,送些花費,在鴻運樓擺個合頭酒,我陳秉寬大人大量,就饒了你也說不定。”壯漢見到張虎臣臉色難看,以為是給自己報出來的名號給嚇住了,心下安定許多,剛才給打掉的氣勢,又有張揚起來的架勢。


    “道歉也不是不可能,隻是,你有那麵子和能力麽!我隻佩服雙手雙腳,打拚天下出來的人,你三兩下就給我放翻,就不怕傳了出去,丟了你青幫的大名麽!”張虎臣冷笑一聲,彈了彈指甲,圓臉上陰雲密布,小眼睛丟了個鄙視眼神過去說話毫不客氣。


    “你......你......你怎麽敢如此說我!”壯漢臉色漲紅,健壯的身體站起,雙手撐著桌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張虎臣。


    “成王敗寇,我不能說你麽!”張虎臣悠閑的吞了口茶水,仿佛居高臨下的是自己。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趁我不注意,先下手而已。”壯漢口不對心,腋下傷口仍然能感到疼痛,尤其是動作激烈的時候,這矮胖的家夥,看起來很溫和的一個人,怎麽動手起來,如此凶狠,半點不留手。陳秉寬又怎麽知道,張虎臣是帶著給人沁死在浴缸裏的怨念,進入到這個世界場景中的。


    “你我不過是口角隻爭,並無生死大仇,說出去,你也要受到責罰,我是來包女子享受的,你卻打翻了盤子,壞了人家買賣,無論如何,你都不占理,隻要你家頭目,是個明事理的人,就不會容忍有人挑釁他的威嚴。”


    “讓我給你道歉,你是別想了,不過,有個買賣,我想邀請人跟我一起幹,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張虎臣說的也是實在話,今天這事情,說破大天去,也是各打五十大板,無論怎麽說,張虎臣都是送錢來的金主,不可能會給人怎麽樣,就是要綁票,也得好酒好菜的侍侯著,求財而已,何必搞成兩敗俱傷。


    這人既然是幫會子弟,還是什麽大佬門下,卻混成了從半掩門裏找錢花的地步,也不是什麽漲臉的事情,張虎臣有場景日誌裏的信息打底,說話自然中氣十足。


    “......什麽買賣?”沉吟了一下,陳秉寬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找不回場子來了,這個矮胖子,要是那麽容易對付,怎麽會三拳兩腳,就把自己給打昏在地,丟死個人。


    “我要殺幾個人,你如果敢幹,就一起,否則,就請吧!”張虎臣也不廢話,直接就丟出來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殺什麽人?”陳秉寬雖然是個混子,還是個堂口裏麵長大的黑惡分子,但是,真正下手拿命的勾當,也確實是沒幹過,也正是因為他的性格,所以才一直都沒機會上位。跟他一批出來的,那個不是管著船,占著館子,甚至還有在碼頭上站住腳的。


    任何人都一樣,不是立場堅定,實在是外部的誘惑不夠。


    以前陳秉寬沒混出頭,是因為身邊沒有一個能與他交心,承擔風險的,碰上了張虎臣,也不知道是陳秉寬幸運,還是倒黴!


    “你給我打哨,放風,接應,咱們配合在一起,做幾個河北幫的人手,到時候,得了牌子,收了名聲都歸你,要是有危險,你先跑。”張虎臣的主意,不能不說,非常有吸引力。


    “你就這麽信任我?”陳秉寬都想探手摸摸,麵前這個矮胖的小子,是不是發燒了,對一個剛才還打生打死的人,如此信任。


    “沒什麽信任不信任的,你要是想出頭,就得幹一件大事兒,揚名立萬,撐頭壓陣.否則,就老死在地洞裏,跟小**一樣,靠勒索女子為生,永遠無法出頭。”


    “你容我想想,想想。”陳秉寬的性格缺點,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也就是這樣的性子,才讓他一直都沒上位,無法掌權。


    “想個鳥蛋,幹大事兒,就得敢下手,怎麽跟娘們似的!昨天有人在書寓門口,挑了六個河北幫的人手,你知道麽!我幹的,而且還想繼續幹。”張虎臣大拇指比著自己的鼻子,不介意透露點自己的能耐,勾引這小子入夥。


    “是你?趙老六是你下手幹掉的?殺的好,這小子仗著一膀子力氣,平時在碼頭上淨欺負我們兄弟了,他這一死,好多工友都暗地裏拍手稱快。”陳秉寬的情緒給挑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幹了一個,哈了口酒氣,看向張虎臣的目光,就沒那麽仇視了。就連腋下的傷口,也沒有剛才那麽疼了。要不怎麽說,在江湖上混的人,都是現實得緊,誰能給你帶來好處,誰就能占便宜,誰就能喊起字號,吆五喝六。


    “不知道他是不是趙老六,隻是知道他叫趙啟發!”張虎臣眼皮都沒抬,吹了吹杯子裏的溫水。


    “就是他,就是他。你是個爺們兒,難怪我這一身本事,也給你放倒了,這事情就算過去了,我陳秉寬有眼無珠,不識好漢,不追究了,你想讓咱怎麽幹?”陳秉寬也是就坡下驢的貨色,自己就主動的搭了梯子,不再提給揍了一頓的茬口,張虎臣也樂得如此。


    “想法還不成熟,得看你能給出什麽情報了?”張虎臣這才露出了真實的目的。


    半掩門的暗娼-豔紅,雖然消息靈通,但是都在大勢上,而且情報模糊,張虎臣想要將陳秉寬拉進來,就是想要詳細的消息。陳秉寬是個**,老話講的城狐社鼠,雞鳴狗盜之輩,街麵上的消息,就沒有比他知道得更詳細的了,有他的幫助,張虎臣才能在這世界裏麵,順利的完成任務,而且,在街麵上開店鋪的老板,刑青和也不是什麽普通貨色,第二個任務是不是能夠完成,也許還要依靠這家夥的消息。絕對不要小看這些在街麵上混的小**,這裏麵的門路,張虎臣用生命驗證過了。


    “我去過他們的巢穴看過,大片的宅院,裏麵人手肯定不少,如果硬幹,肯定不成,不過,我們合作的基礎,是各有所需,你需要名聲,讓你上位,而我則殺幾個仇人,得些好處,就可以了,事情要做得穩定,要做得適當,就離不開你,所以,才想要找你合作,明白了麽!否則,引起大範圍的衝突,最後倒黴的仍然是我們,那些大佬可不想好好賺錢的生意,就這樣給人破壞了,所以,才需要拉你入夥,需要你的消息。”


    張虎臣的話裏,蘊涵的信息過多,讓陳秉寬本來就不怎麽靈活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基本的意思明白些,但是不透徹。


    看著陳秉寬迷茫的眼神,張虎臣耐心的解說:“越是地位高的大佬,越是覺得與敵人開戰,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因為在他們看來,我們這些小兄弟,都是棋子,可以隨時拋棄掉的棋子。別看他們平時道貌岸然的,其實底子裏的齷齪,比誰都多,他們可不會為了一兩個外圍的小子,就貿然與別的勢力弄得翻臉,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除非,是這些大佬自己出現了問題,比如說,權利交替,利益不均。”


    “現在說這些還有些遠,我們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悄無聲息的,將他們的人幹了,然後,放出風去,承認其中有一個,是我們下的手,還要擺出來他們的錯處,你是混幫會的,越是這樣的地方,就越是需要下狠手的理由。尤其是可能帶上人命的時候,必然要萬分小心。”


    “可是,我們跟那些河北幫的人,也沒有什麽理由開戰啊!”陳秉寬有些迷茫的抓了抓頭,他是進入到了張虎臣的節奏裏,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開始以張虎臣的夥伴自居了。


    “沒關係,不是有這樣一句話麽,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理由這個東西,隻要找,總能找到的。”張虎臣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詭異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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