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鴞的實力遠不如東君,一交手便受了傷,好在他的輕功不錯,不然就不隻是受傷這麽簡單了。


    紅鴞心有餘悸的捂著肩膀退開。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東君如何出手的。


    墨鴉斜了紅鴞一眼,雖然以前在姬無夜的手下時,他與紅鴞不對付,但是眼下是跟著贏侈,贏侈的性格可比姬無夜難琢磨多了。


    “東君號稱陰陽家有史以來除了東皇太一之外的絕世天才。”


    “實力比月神還要強上一線,你不要亂來。”


    墨鴉提醒了一句。


    他絕對不是好心,而是擔心放跑了燕丹和東君。


    紅鴞冷著臉不語。


    是不是對手,交手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了。


    眼前這個女人的確很強。


    ……


    少時,秦軍大部隊追了上來,贏侈的馬車也到了。


    典慶、驚鯢二人注意到了東君。


    兩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東君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角色。


    “典慶,你帶人去追燕丹。”


    典慶的硬功不懼劍術,但麵對陰陽術太吃虧了。


    典慶帶著人離開。


    東君還想攔住他,可一道粉紅色的劍氣破空襲來,瞬間將東君手中的陰陽術給打斷了。


    唰!


    驚鯢欺身而上,手中的利劍對準東君的心口就刺了過去。


    女人和女人動手,那才叫一個狠。


    東君連忙運氣,金光乍現,凝聚成一隻金色的大鳥。


    魂兮龍遊。


    陰陽家極為高深的陰陽術,隻有少數人才能掌握,東君的遊龍之氣能夠幻化成三足金烏。


    驚鯢不閃不避,一劍劈了下去。


    鐺!


    金烏的爪子抗住了驚鯢的一劍。


    東君的素手一招,又是一縷內力破體而出,襲向驚鯢。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贏侈的聲音驟然響起,忽遠忽近,仿佛一下子就到了耳邊。


    東君的臉色微變,下意識的變招攻向身後。


    滋滋滋!!


    雷鳴聲響起,贏侈猛地一拳轟出,與東君拳掌相碰,誇張的內力在二人之間爆發。


    東君的身體一輕,被那股強悍的內力震得倒飛了出去。


    半空中的她穩住身形,借助飄身後退的方式卸去力量。


    內力相碰產生的勁道可以卸去。


    但是雷電之力卻是無法如此輕易卸去的。


    東君隻感覺整條手臂都麻了,失去了知覺,仿佛不是自己的手臂了似的。


    她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驚鯢的攻擊已經到了。


    鐺!


    操控著三足金烏抵擋住驚鯢。


    贏侈的身影卻又出現在了身旁,東君隻得是抬起另一隻手,強行提氣朝著贏侈拍了過去。


    贏侈這一次沒有接招,反而一個縮地成寸拉開了距離。


    東君一掌拍在了空氣上。


    下一秒,等到東君的掌力耗盡,贏侈一步跨出,驟然間出現在她的麵前,掄起拳頭就轟了出去。


    砰!


    東君防禦不及,被一拳轟飛了出去。


    “你憑什麽覺得能夠擋住我們?燕丹死定了。”


    贏侈一揮手,身後的五千黃金火騎兵便越過東君衝向了燕丹逃走的方向。


    東君捂著胸口強行站起來,可體內的經絡遭到雷電之力的侵蝕,血氣不暢全身麻痹,動一動都十分艱難。


    失去了東君的內力支撐,三足金烏也化為虛無消失不見。


    驚鯢閃身落在贏侈身旁。


    她見到東君還想反抗,毫不留情的出手。


    隻見驚鯢手腕一抖。


    利劍連挑。


    噗噗噗!!


    一劍四式直接將東君的手腳筋給挑斷了。


    東君臉色一白,卻是硬氣的沒有吭聲。


    “你說東皇太一會拿什麽好東西來跟我換你呢?”贏侈微笑著說道,看向東君的目光中有著三分憐憫。


    被師父一般人物的東皇太一利用,又被心愛的男人利用。


    嘖...


    真慘。


    “你休想從這裏過去!”


    東君手腳筋被挑斷了,但是體內的雷電之力正在消失,麻痹感覺正在退去,隻要她還能運功,就能發動魂兮龍遊。


    一聲啼鳴!


    三足金烏再次出現。


    東君不管不顧的操控著金烏撲向贏侈,隻要拿下贏侈,就能讓秦軍投鼠忌器。


    贏侈眉頭一挑,舍棄防禦也要強行攻擊?


    這是不要命了?


    燕丹真是幸運啊!


    能夠有一個女人這麽愛他,甚至願意為他舍棄性命。


    贏侈自然不可能被這種手段打中。


    渾身雷光炸響,劈裏啪啦的糅雜成一團,贏侈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招式,雷電之力凝聚成一顆球,籃球般大小。


    雙手抱球,扣籃似的蓋在了三足金烏的腦袋上。


    嘩!


    凝聚三足金烏的龍遊之氣瞬間被打散。


    東君遭到反噬,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驚鯢趁機出手封住了東君的穴道,讓她無法再調用內力。


    四肢被廢,穴道被封。


    東君此時就是一個廢人。


    “關起來,讓月神給東皇太一帶去消息。”贏侈瞥了東君一眼,“我們出這麽大力把陰陽家的叛徒給抓住了,東皇太一總不能讓我們白幹活兒吧?”


    ……


    森林更北的地方。


    白鳳與鸚歌二人纏住了燕丹。


    兩人正麵交手雖然不是燕丹的對手,但是兩人隻是拖延時間,根本不給燕丹決勝的機會。


    燕丹神色焦急,好不容易有人擋住了秦軍大部隊,他卻在這裏被纏住了。


    不行,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了!


    嗡!


    燕丹運足內力,全部灌注到手中的墨眉之中。


    森林的光線一暗,仿佛被一副水墨畫籠罩其中,劍氣化作水墨長龍,咆哮著朝著白鳳與鸚歌二人撞了過去。


    感受到了那恐怖的劍意,兩人哪裏敢硬接。


    傻子才會停在原地。


    可是當他們想要閃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被燕丹鎖定住了氣機,根本就無法移動。


    心中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湧出,無論怎麽樣也躲不開!


    是此,鸚歌隻能是一把將白鳳推開。


    她和墨鴉是看著白鳳長大的,從小就把白鳳當做弟弟一樣帶,自然不可能看著白鳳受傷。


    白鳳雖然被鸚歌推了出去。


    可鸚歌自己卻中了燕丹的全力一擊。


    噗!


    水墨凝聚而成的長龍張牙舞爪的從鸚歌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白鳳的臉色頓時大變。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他在意的人,那就隻有墨鴉和鸚歌兩個。


    眼瞅著鸚歌軟軟的倒下,白鳳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


    不怕你瘋狂,就怕你不敢上。


    燕丹眼底一抹寒光閃過,手中的墨眉再度蓄力準備發動第二招將白鳳斬殺。


    白鳳暴起身形,徑直的衝向了燕丹。


    “就是現在!”


    燕丹猛地揮劍,一劍刺向了白鳳的胸膛。


    白鳳衝得太猛,躲閃不及。


    他也沒有打算閃避,哪怕拚著受傷也要將燕丹給重創。


    手中的白色羽毛屈指彈射而出。


    咻咻咻!


    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勢,絲毫不防守。


    燕丹微微皺眉,攻勢銳減了三分,鐺鐺鐺的格擋住了那幾根飛射而來的白色羽毛。


    隨後才變招斬下。


    雖然仍然攻勢不減,但是劍招的強度卻是弱了不少。


    白鳳不管不顧,還準備硬剛。


    轟隆一聲!


    一坨鐵疙瘩似的巨漢衝天而降,擋在了白鳳和燕丹的中間。


    鏗鏘!


    燕丹的墨眉砍在典慶的身上,如同砍在了一塊鋼板上,攻擊時用力多強,反震的力量就有多強。


    燕丹的虎口一麻,還沒有來得及收劍後退。


    轟!


    典慶已然轉身,掄起砂鍋大的拳頭,一記又重又沉的拳頭砸在了燕丹的墨眉之上。


    勢大力沉的一拳直接將燕丹連人帶著墨眉倒飛了出去。


    正巧贏侈騎馬趕來,燕丹就落在了贏侈的馬蹄邊。


    “燕國太子丹,今日一見,果然風采照人啊!”


    贏侈的出現證明東君已經敗了。


    燕丹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他連自己的女人都舍棄了,居然還是被抓住了麽?


    “你要殺我?”


    燕丹不想死,他還有大業沒有完成。


    他想知道贏侈打算怎麽處置他。


    “放心,不會殺你的。”贏侈騎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燕丹。


    “你可是個值錢的好寶貝呢!”


    “你說燕王會不會用易水附近的土地換你回去呢?”


    以前秦國和燕國不接壤,想要收拾燕國都得借道。


    而今秦國占據了齊國的領土,從齊地北上就能抵達燕國。


    聽到贏侈的話,燕丹瞬間覺得對方是在羞辱他。


    憑他對父親的了解,那個燕王若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恨不得殺了他,甚至親自把他抓住送到秦國,以求秦王的原諒。


    還拿燕國的土地換他回去?


    想什麽呢?


    可贏侈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燕丹確信了,贏侈的確是打算把他當做籌碼,逼迫燕國割地。


    “給燕王送信,就說燕國太子丹帶著太子妃到桑海城主府做客來了。”


    “我們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他們,是出於禮貌。”


    “但是總不能在我這兒白吃白喝吧?”


    “我的要求也不多,就讓燕國把易水邊上的督亢之地交給我們秦國吧!”


    督亢之地是燕國的產糧之地,就相當於關中對秦國的重要性。


    若是真的割讓了督亢之地,燕國的國力必然大幅度下降。


    哪怕後續用兵,也不需要隔著易水進攻燕國了。


    北方人大都不習水戰,有了督亢之地作為跳板,拿下燕國隻是秦國什麽時候出兵的問題。


    燕王是個軟性子的人,一輩子也沒有什麽大誌向。


    他指向安安穩穩的當一輩子燕王,富足一生。


    指望他抵抗秦國那是不現實的。


    何況燕國不是還有我大秦忠臣雁春君麽?


    有雁春君在燕王耳邊吹吹風,拿下燕國不是問題。


    ……


    燕丹顯然也看明白了贏侈的險惡用心。


    督亢之地若是割讓給秦國,燕國將再無翻身之日。


    可一想到燕國國內的形式,以及他那父王軟弱懼秦的性格,他知道這次秦國借機提出割讓土地的要求,他那父親還真不一定會拒絕。


    他的父親已經老了,心裏隻想著屁股地下的王座在有生之年不丟即可。


    燕王才不會管他死後的燕國怎麽樣。


    他榮華富貴了一輩子就足夠了,是不是亡國之君又如何呢?


    但是燕丹不這樣想。


    他這一輩子還長著呢,他還沒有當過燕王呢!


    燕國怎麽能滅掉呢?


    ……


    “你做夢,燕國絕對不會割讓半分土地!”


    燕丹神色肅然的盯著贏侈。


    贏侈才懶得跟他做口舌之爭,燕王喜什麽性格,他還能不知道?


    隻要把燕丹在齊地刺殺洛陽君的消息散布到薊城,燕王就會主動找秦國認錯服軟。


    如法炮製,挑斷了燕丹的手腳筋後,封住了他的經脈讓他無法調運內力。


    而後扔進了囚車之內。


    ……


    燕國,薊城!


    齊地比鄰燕國,桑海的消息很快地便在燕國都城薊城中傳播開來。


    雁春君急吼吼的進了燕王宮。


    是他的王兄緊急召見。


    燕王喜對雁春君很信任,雁春君在燕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哪怕是燕丹都比不上。


    不過燕丹是太子,是燕國的儲君。


    而燕王喜作為君主也懂得平衡之術,所以哪怕他不喜歡燕丹,也會用燕丹來平衡燕國的朝堂。


    不會讓雁春君一人獨大。


    燕王再昏庸軟弱也明白,屁股坐在王座上,他才是燕王。


    然而,今天燕王得到了一則消息。


    讓他感覺到屁股地下的王位不穩了!


    踏踏踏!!


    雁春君跟著內侍來到了燕王的書房中,燕王立即將收到的情報扔到了雁春君的腳邊。


    “那個該死的東西,還嫌寡人的事兒不夠多麽?竟然敢去刺殺洛陽君,他是想挑起燕國與秦國的戰爭嗎?”


    燕王氣急敗壞的咒罵著。


    雁春君則是慢悠悠的撿起了腳邊的信件。


    是從桑海傳來的消息。


    燕丹帶領陰陽家的東君,以及墨家弟子刺殺洛陽君,結果卻是墨家弟子全滅,燕丹和東君二人被活抓。


    雁春君自然知道燕王喜的性格,也知道他這位兄長為什麽這麽生氣。


    燕國對秦國向來都是采取不招惹的政策。


    秦國還沒有滅掉韓魏齊楚四國的時候,燕國都不敢招惹秦國,更何況現在秦國已經滅掉了四國,秦國的版圖擴大到了齊地,與燕國已經接壤了。


    燕王喜更加不敢招惹秦國了。


    燕王喜的目標很簡單,在他活到老死前當燕王就足夠了。


    “王兄打算如何做?是戰是和?”雁春君拱了拱手問道。


    燕王喜瞪了雁春君一眼。


    戰?


    拿什麽戰?


    先前與秦國約定一同攻打趙國,結果秦國根本就沒有出兵,導致趙國大將李牧大敗燕軍。


    燕國損兵折將十萬餘!


    他上哪兒弄士兵去和秦國開戰?


    開戰是不可能開戰的。


    “我隻想平息這件事,必要之時,可以把燕丹交出去,隻要秦王和洛陽君不在抓著這件事不放即可!”


    “王兄的意思我明白了,請王兄靜待佳音。”


    雁春君轉身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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