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熊植樹麵前,被衛紫不動聲色,毫無破綻的用這種形式巧妙的趕出去,可以說讓亞細亞會館的經理感到非常的憋屈和無奈。畢竟,在外人眼中,亞細亞會館經理的身份可是非常的顯赫。可現如今,卻栽在了一個支那人手中。


    而在亞細亞會館經理的眼裏麵,衛紫這個支那人可是最卑賤的動物,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亞細亞會館裏麵,更不值得大熊植樹這麽對待。


    但是,作為田中家族名下產業中的一個很小的部分,即便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站出來質疑大熊植樹的話。因此,盡管心中感到無盡的憋屈,可他還是一臉恭敬的朝了大熊植樹和衛紫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了包間。


    隻是,在退出包間的那一瞬間,衛紫還是從亞細亞會館經理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隱藏極深的陰冷的恨意。很明顯,亞細亞會館的經理是口服心不服,對衛紫懷疑極大的敵意。衛紫相信,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報複自己。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衛紫自然不會給自己的敵人留下任何可以威脅自己的機會。


    這不,毫不在意亞細亞會館經理眼中無盡的恨意和敵意,當下當著大熊植樹的麵,毫不客氣的說道:“大熊先生,看來你的這個手下是口服心不服,對我還是很不友好啊!”


    ,


    沒有想到會談還沒有開始,衛紫當著自己的麵。就毫不客氣的直斥自己的手下,大熊植樹先是一愣,心中隱隱有些不悅,但是表麵上他卻是哈哈一笑,道:“衛紫君是我的朋友,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我們怎麽可能會對我們的朋友不友好呢!”


    大熊植樹自以為自己這麽一說,衛紫一定也會哈哈一笑。緊接著這件事就此揭過。否則,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場麵,後麵還怎麽談雙方合作的事宜。再說了,以大熊植樹對華夏的了解,知道華夏人一般都特別在表麵上的好事情,就是所謂的麵子。


    隻是出乎大熊植樹意料之外的是,衛紫並沒有按照他設想的那樣哈哈一笑就此將這件事揭過。


    相反,待大熊植樹的笑聲過後,隻見衛紫表情頗為嚴肅。語氣十分正式的說道:“大熊先生,我並不同意您的說法。就在剛才,我可是從剛才帶我進來的那個先生眼中。看到了十分明顯的濃濃敵意。你說。要是出了這間會館,他要報複我怎麽辦?大熊先生,你也知道,在日本我可是誰也不認識啊!”


    若是讓亞細亞會館的經理聽到衛紫這麽說自己,相信他一定會站出來大聲的為自己辯解:“這是栽贓!這是栽贓!我眼中哪裏有非常明顯並且濃濃的敵意?應該是隱藏極深的,一般人不易發覺的淡淡的敵意。”


    原本對此事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隻想盡快和衛紫談妥合作事宜的大熊植樹,聽衛紫這麽一說,心中不免變得煩躁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是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在大熊植樹看來,衛紫有點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的感覺。畢竟,要是沒有他們暗中出手幫助。隻怕衛紫早已被他在華夏的對手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當然,選擇幫助衛紫,並不是說他們想要做好人,而是因為他們從衛紫身上看到了可以打入華夏特殊監察部的希望。所以,從這方麵來說,現在他們還不和衛紫翻臉。


    因此,盡管心中不悅,盡管很想告訴衛紫自己目前的處境,好讓他認清目前的形勢,但是最終大熊植樹還是忍了下來。隻見他的臉上帶著頗為尷尬的笑容,說道:“衛紫君,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證您在日本期間的安全。”


    開玩笑,田中家族本身就是日本地下黑暗世界的王者,他們自然敢這麽做出承諾。否則,要是傳出去的話,說田中家族在日本竟然保護不了自己客人的安全,那豈不是將田中家族的臉麵丟盡了。


    因此,但凡在日本稍微有點見識的人,在聽了大熊植樹的話,一定會將自己的心放到肚子裏。


    隻可惜,大熊植樹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衛紫壓根就不是日本人,所以他應該壓根就不知道大熊植樹剛才那句話所包含的意思。


    可是,有了老黑,衛紫不但對田中家族的一切了如指掌,還知道那個和老黑一樣本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存在和田中家族之間有著不為外人所知的聯係。


    “不好意思,大熊先生,您的話並不能消除我心中的擔心。”認真之餘,衛紫表情有些怕怕的說道。


    “八格,支那人狡猾狡猾的!以你的實力,你會怕嗎?”大熊植樹一邊在心裏麵腹誹,一邊恨恨的罵道。


    他很想告訴衛紫,現在你這是在日本,是在田中家族的勢力範圍之內,田中家族不但是日本地下黑暗世界的統治者,而且還能影響到日本政府的決策,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自身的安全。


    “如果你能將剛才那個家夥替我收拾一頓的話,我想會消除我心中對自身安全的擔憂。”在大熊植樹幾乎快要發火的時刻,隻聽衛紫又對大熊植樹說道。


    衛紫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臉上,此刻寫滿了委屈、無奈和擔憂,好像大熊植樹是在逼他相信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而衛紫呢?也是隻能勉為其難,想出這麽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解決目前橫隔在雙方之間的這件事。


    衛紫這麽一說,大熊植樹終於明白過來,敢情眼前這個狡猾的支那人剛才說了那麽多話,繞了那麽大彎,竟然還是為了找回自己剛才丟的麵子。


    想到這裏,大熊植樹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暗道:“支那人,果然還是非常在意自己的麵子。”


    “衛紫君,我為剛才那名日本人的無禮表現再次向你道歉,並且向您再一次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承諾您在日期間的安全會受到很好的保護。”當著衛紫的麵,大熊植樹再一次將自己的腰完成了九十度,並且語氣極為誠懇的說道。


    “哼。讓你看不起我們華夏人,現在你們不照樣朝我們低下了頭嗎?”看著彎下腰的大熊植樹,衛紫在心裏暗爽的同時,也不禁有些發起仇了。要是自己屁股後麵每天跟一大堆保鏢,自己的任務怎麽辦?


    不過,現在正是痛打落水狗好機會,衛紫自然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這不,客氣了幾句之後,又瞅了一空當。衛紫看似無意的再一次將話題引到了亞細亞會館的那個經理身上。


    經曆了剛才的事情,眼見衛紫依舊揪著亞細亞會館的經理不放,大熊植樹自然知道衛紫心裏是什麽打算。


    這不。衛紫剛一開口。就聽大熊植樹直接說道:“衛紫君,剛才那個無禮的家夥,已經被我下令給開除了。”


    “呀!這怎麽能行?大熊先生,您這不是讓我當惡人嗎?”做出一副極為驚詫樣子,衛紫一臉不安的說道,好像亞細亞會館經理的下場完全是因為自己造成的。而自己也十分不願意看到他有這樣的下場。”


    衛紫極其裝逼的樣子,落在大熊植樹的眼中,使得他剛剛壓下的火氣忍不住有網上竄了竄。


    “八格,支那人太狡猾了!裏外都想當好人!”大熊植樹再一次在心中對衛紫下了一個定義。


    而在大熊植樹眼中,被定義為狡猾狡猾的衛紫。在佯裝了一番之後,還不忘說道:“大熊先生。他真的不會找機會報複我吧!”


    大熊植樹忍不住想要吐血,他不知道衛紫是健忘還是故意,在自己那樣詳盡的解釋之後,這貨還敢這樣問。


    “難道,他想置小野君於死地?”突然,大熊植樹的腦海中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來。


    所謂的小野君,自然就是亞細亞會館的那個經理。而在大熊植樹看來,讓一個人永遠沒有機會報複另外一個人,最好也是最徹底的辦法,就是讓他去死。


    心中冒出這個念頭之後,大熊植樹就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心中冒出的相類似的想法。


    隻不過,為了安撫衛紫,讓他派人去滅了小夜,大熊植樹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當然,大熊植樹下不去手,並不是說大熊植樹不敢殺人。相反,在外人眼中,大熊植樹簡直可以和劊子手可以劃等號了。


    這一次,大熊植樹之所以會有種下不去手的感覺,完全是因為他有種被衛紫當槍使得的感覺。再者,為了一個支那人殺害自己的同胞,這樣一個買賣怎麽算好像都不劃算。


    “哦,大雄先生,對不起,我的時間到了。今天不行就先談到這裏!”就在大熊植樹暗自思量的時候,卻突然聽衛紫說道。


    “什麽?時間到了?這什麽都沒談呢?怎麽時間就到了呢?”一邊在心裏麵咒罵衛紫,大熊植樹一邊熱情的挽留道:“衛紫君,怎麽這麽著急呢?我們都還沒有開始呢?再說了,你剛到日本,我還沒有給你接風呢!”


    “接風就算了!你也知道,這一次我不是一個人出來的,也不是來旅遊的,我還有工作要做。”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衛紫頗為無奈的說道:“上頭有人管著,真是不自由!這樣,這幾天我再抽個時間,咱們好好談談咱們的合作事宜。”


    “再抽時間?尼瑪!”大熊植樹忍不住就想張開嘴罵人。東京時裝周前後前後滿打滿算也就一周的時間,再過幾天這小子豈不是要回國了。想到這裏,大熊植樹忍不住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隻不過,焦急歸焦急,衛紫那樣說大熊植樹也是毫無辦法。畢竟,衛紫所說的理由又特別的充分,讓他實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衛紫就此離去,而他卻是一無所獲。


    哦,也不能說大熊植樹先生是一無所獲,最起碼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他知道衛紫和其他的華夏人一樣,也非常的好麵子,而他還要保證衛紫在日期間的安全。


    想到這裏,麵對著隻剩下自己一人的奢華包間,大熊植樹備受煎熬的心再也承受不住早已熊熊燃燒的怒火,隻見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高腳杯,狠狠的摔倒對麵的牆上。


    “啪”


    隨著這一聲聲響,原本異常奢華的包間內,隻留下了一堆碎小的玻璃渣。同時,大熊植樹心中的怒火也是降了下了。


    “喂,是小野嗎?從今天開始,你被開除了!”許久之後,平靜下來的大熊植樹在手機裏麵對小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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