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辰抱著早已熟睡的花奴,心中竟莫名的有些空空的,今晚他是故意留宿花奴這邊的,為的就是試探一下冷妝會出現怎樣的反應。


    這些天以來,他一直暗中派人監視著冷妝的一舉一動,事實證明,冷妝與之前的反差已經是特別之大的了,幾乎就是判若不同的兩個人。這其中的貓膩就是上一次的溺水事件吧,難不成「死過」一次的人真的可以變的這麽的與眾不同?就連性格都完全的變了?還是說,這人根本就不是冷妝,而是他人冒充?


    嗬嗬,如今既然已經娶了她,那麽他遲早是一定要將這件事情給搞清楚的,明天,他真的很想看看這女人的反應啊!到底是像以前的膽小懦弱,還是如今的心平如水?亦或是不一樣的火冒三丈,潑婦罵街?真是讓他有些兒期待起來了!


    第二天,太陽剛剛出來,花奴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到了冷妝的院子裏。這時候的冷妝自然是還在夢中與周公下著棋,而在外等待的花奴卻誤認為冷妝這是在故意羞辱為難她,於是氣的與菊荷爭執起來。


    「睡覺,現在都什麽時辰了,還睡覺,你以為我花奴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孩嗎?果然是賎人醜八怪的丫鬟,連吹牛都不打草稿!」花奴指著菊荷的鼻子便斥責起來。


    看著這個明顯就是來找茬的侍妾,菊荷心中也是氣打一處來,但礙於身份以及不給冷妝添麻煩的原則,菊荷還是非常客氣的勸解道:「小夫人,平常這個時候,小姐她是真的沒有起床呢!要不您先回去吧,等小姐醒來了我再去通知您?」


    「回去?」花奴眼神一凜,毫不客氣的嘲笑諷刺道:「殿下昨日又未與她洞房,日上三更了還未起,我看她這是沒臉見人所以才打出這麽一個睡覺的藉口吧!」


    嗤笑一聲,花奴又得意洋洋的說道:「她不想見花奴我也正常,誰讓殿下如此的寵幸於我呢?」伸出右手,花奴妖媚的扶了扶臉頰,一臉的得意與自信。但在一旁看著的菊荷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感覺噁心的要命。


    吱呀——


    房門被輕輕打開,冷妝穿著睡衣站在門前,一臉不悅的說道:「一大早的有完沒完,再擾本妃清靜,就別怪我不客氣。」


    冷妝不屑一顧的看著麵前那個天生麗質,卻又打扮的花枝招展、異常妖艷的花奴,又不客氣的諷刺道:「作為殿下發泄yuwang的對象真是辛苦你了,你那招妓院練出來的技巧想必很受殿下喜愛吧,不過,我又不是男人,你這一大早的,跑我這兒來幹嘛?」


    「你!」花奴氣的要死,憤憤的說道:「皇妃多慮了,奴家乃京城第一美花魁,這一輩子隻服侍過殿下一人!接了夫人的活,你也不必如此羞辱花奴我吧!」


    冷妝嘴角微微一鉤,狡黠的笑道:「花魁?原來不是接客的小姐啊?」不等花奴說話,冷妝便將眸子移向了一旁的菊荷,可憐兮兮的說道:「菊荷,餓死我了,去做些吃得來吧,記得要新鮮、可口、而又美味的。」


    看著冷妝那副天真的模樣,菊荷不由的笑了笑,輕快的說道:「小姐,您先稍等一下下,奴婢這就去為您做飯!」


    「這個點起床還好意思吃飯,沒想到皇妃的臉皮真是不比常人啊。」花奴站在一旁譏諷的嘲笑著。


    「當然和那啥沒法比。」冷妝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賎人,你說什麽!」花奴氣的爆了菊粗口,嗤笑一聲,花奴漸漸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再一次狐媚的笑道:「嗬嗬,花奴一時心急說錯話了,皇妃不要生氣,想來也是,就憑皇妃這外貌,即便當了那啥也是不會失身的哦~」


    冷妝聽此不屑的搖了搖頭,以貌取人,這些張著一張好皮囊的女人也就會拿外貌說事了!想當初,她冷妝好歹也是個白富美,又白又富又美,當然還是個人人敬仰的女漢子,隻不過是黑幫的白富美罷了!


    哈,想想當初的生活,她真的是好懷念啊!每在這裏多待一天,她想回去的心情便就多了一分!雖然口口聲聲的說是既來之則安之,但是,在心底的最深處,還是那個家最讓她懷念,最讓她安心與嚮往!


    「怎麽了,被我說中了?想要惱羞成怒了?」看著冷妝神遊天外的樣子,花奴不由的笑了起來,嗬,皇妃,我呸,皇妃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被她這個小妾壓在身下,並且是永無出頭之日啊!


    「閉嘴,吵死了!」冷妝嫌棄的看了冷妝一眼,便掉頭走進了房中。


    她真的是懶得和這些個女人爭辯啊,一個個都如此的難纏,自以為是,她冷妝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八婆以及囉裏囉嗦的人了,那個柳洛筱自不必說,已經被修理了一頓,現在又來了個花奴,她真是不想動手啊,白白的浪費她的藥不是!


    見冷妝回了房,花奴嘴角的笑容更深了,連忙跟上,道:「怎麽,難道我說錯了嗎?就憑你這相貌與目中無人的態度,即便是朋友都得以你為恥!」


    「我在說一次,給我閉嘴!」冷妝這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一想到那個相識相知十多年卻背叛自己的好友,冷妝的心便涼了個透,也唯有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結,觸碰到這個結的人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識好歹,否則,別怪她心狠手辣!


    「你憑什麽讓我閉嘴,你有什麽資格!」花奴非但不住嘴,還鄙夷的用手指著冷妝的閉嘴大吼道。


    「資格?」冷妝雙眸微微眯起,跨著步伐一步一步的向花奴走去。


    看著臉色冰冷的冷妝,花奴的心中開始有些沒底,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和四殿下生氣時的感覺一摸一樣,有一種強烈的殺機感啊!


    「你,你,你想幹嘛?」花奴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而冷妝也是一步一步的相逼。她今天要是不教訓教訓這個女人,她都不知道這個死字是怎麽寫的了吧!


    「幹嘛?」冷妝冷笑一聲,毫無感情的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說完,便一巴掌拍了過去,隻聽「啪」一聲,或許是冷妝的力氣用的有些猛,花奴一個站不穩便往桌子上甩去,額角頓時磕了桌腳,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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