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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笑臉貓


    襲擊格爾菲斯的貓隻有一隻,可狹小的空間並不適合使用暴力,就算用了也不一定打得到怪物。


    關門放貓莫過於此。


    咚咚咚!怪貓不斷敲擊著格爾菲斯的岩石牆壁,在另一旁,格爾菲斯不斷加固自己的防禦,兩邊陷入了消耗戰。


    不明不白的發現怪物還打了起來,現在有格爾菲斯堅持著,躲在後麵的依蘭莉婭和齊軒商量起來:“按理來說這麽凶猛的怪物在學院裏早就被發現了,這裏怎麽會被說成鬼屋嗯?”


    “說不定隻是幻象?其實被打到了一點事都沒有,格爾菲斯你去試試看我的想法對不對吧。”齊軒提出一個很有建設性的想法。


    聚集更多精靈魔力的時候,格爾菲斯怒氣衝衝的喊道:“是幻象你去挨打試試!我的防禦魔法被抓的千瘡百孔!”


    “這不有你在麽?”齊軒十分謙虛的推卻,“格爾菲斯你還不反擊嗎?”


    “……為什麽會是貓!要是那個混蛋我們就完蛋了。”格爾菲斯更加火大,前方的岩石忽然長出尖刺猛的朝前方刺去,後麵的幾個人看不到實際情況。


    “安心,別人都沒事,我們怎麽會有事?”


    大概是格爾菲斯的攻擊有了效果,至少貓不見了,卻也不見貓的血,土錐並沒有刺到任何東西,難道真的是幻覺?可是格爾菲斯從土精靈反饋過來的信息得知,剛才的岩石牆壁被打的搖搖欲墜。


    吱……附有結界的房門被打開,換來的是三個人一陣緊張的心情。


    依蘭莉婭立刻提起精神,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門外的情況,以防什麽怪物忽然的出現。


    “外麵安全。”依蘭莉婭憑借經驗仔細檢查了一下。


    “客廳裏那些熟睡的怪貓並沒有動靜。”格爾菲斯鬆了口氣。


    “管那麽多幹嘛,快走吧。”齊軒倒是想得開,迅速跑了出去,依蘭莉婭同樣認為此地不宜久留,緊跟著齊軒跑了出去。


    臨走前格爾菲斯有意的看了一眼客廳,感覺有點奇怪,比如說剛才擺在走廊左邊牆壁上的壁畫這時好像在右邊的牆壁上,疑惑的思考了一下,也跟著出門了。


    所謂鬼屋……一點也不像鬼屋,真不知道那些學生是怎麽了。


    “真的見鬼了!”格爾菲斯剛一出門猛地發現環境變了,明明跟依蘭莉婭和齊軒相差的時間不過幾秒,兩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而原本的學院被巨大的馬戲團所替換,再回頭看向小屋,已經不見了……格爾菲斯良久無言。也就是說剛剛踏入‘鬼屋’就中招了嗎?這不是簡單的幻覺,格爾菲斯十分確信。但是破解環境就得先找到異常,格爾菲斯毫不猶豫的踏進馬戲團。


    與此同時,依蘭莉婭和齊軒也陷入了不同的窘境,齊軒這時發現自己正坐在寬敞明亮的考場中央位置,熟悉的桌子上擺著小山高的卷子。再看周圍的人,都是一些看不清臉的考生,而講桌上坐著他十分熟悉的教導主任。因為經常批評學生,所以齊軒對這個教導主任很熟悉。


    “距離考試還有三十秒,希望同學們好好努力,為夢想為未來拚搏一回。”標準的開場白,教導主任從古至今都會說這幾句。


    監考老師還有三十秒抵達考場,碾碎他們,全生出擊!齊軒在心裏跟著惡意的想象。


    雖然齊軒很想直接衝出考場來確定自己的情況,但每當他鼓起勇氣站起來準備逃跑的時候,那個教導主任就會死死盯住他,莫大的壓力讓齊軒繼續考試。


    好吧,作為一個普通人,跟不科學的現象硬碰硬太傻了,齊軒硬著頭皮握著筆,十分尷尬的拿起考卷。


    “……你的同伴喜歡吃麵包還是喝牛奶?最常見的五種魔法精靈是什麽?安妮的小熊到底在哪裏?收集小蘿莉能召喚什麽?狼遇見羊,羊該怎麽辦……”越看考卷齊軒就越覺得壓力巨大,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好吧……齊軒發動了應付考試的魔法。


    最常見的五種魔法精靈是皮卡丘、小火龍、妙蛙種子、傑尼龜、比比鳥……收集七個小蘿莉能召喚神龍,許一個願望讓七個蘿莉長大嫁給自己……羊配上釘宮的聲音告白然後和狼一起去翡翠森林。


    反正覺得有趣的答案就寫下來,齊軒毫不負責的答卷中。此外齊軒還試圖突破那名教導主任。


    “老師,我要上廁所!”


    “考試結束前憋著。”


    “老師,我妹妹病了,我要去照顧她。”


    “考試結束前不會死。”


    “老師……”


    “考試結束前……”


    齊軒陷入無盡的考卷。


    比起遊樂場的格爾菲斯和考場中的齊軒,依蘭莉婭所遇到的情況就熱血的多了。


    在依蘭莉婭夢寐以求的擂台周圍,全世界的觀眾都聚集在這裏,無邊際的人海組成觀眾,幾乎直達天際。


    擂台賽的對手是一名劍士,對方看似瘦弱卻靈敏異常,頭上戴著一麵擁有很多鏡片的護目鏡,依蘭莉婭大開大合的捂著長槍與其對抗,劍士與槍兵互有攻防。


    依蘭莉婭的長槍在她的手裏被舞動出連貫的圓月,長槍所能及的範圍幾乎被依蘭莉婭完全控製在自己的節奏中,在連貫的揮舞中依蘭莉婭又忽然改變成暴風雨般的連續突刺,劍士逐漸落於下風。


    岌岌可危的劍士在被動防禦中一不留神被擊飛,在半空中調整好身體安穩落在地上,長刀在手裏舞出一個劍花正直的舉在胸前。


    一陣很微妙的震動聲從劍士的身上傳來,這個劍士的身體仿佛包裹了一層水……依蘭莉婭有這種感覺,不由自主甩動長槍準備全力發動攻擊。


    劍士仿佛是自我催眠般的低語:“不要害怕未知的事物。”


    依蘭莉婭的手上浮現一抹未知的光輝,身上戰意激昂:“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自從跟隨那位來自東方的老師學習武技,依蘭莉婭很少在同類對手的身上吃過虧,即使是一些老前輩的賞金獵人或者傭兵依蘭莉婭都不怕,她打敗過的人不在少數。唯獨魔法使,第一次與魔法使戰鬥被格爾菲斯打敗,雖然有很多大意的因素存在,可魔法的力量確實不好理解。


    這次雖然是掉入了奇怪的事情裏,但能遇到這樣的對手,一定要戰個痛快!


    回到格爾菲斯這裏,他正呆呆的看著手裏的馬戲團傳單。


    很熟悉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幻境,卻還是從路邊買了一袋爆米花走進馬戲團。


    小醜的戲法,因為出醜而讓觀眾們捧腹大笑,格爾菲斯站在最遠的地方觀看。記得以前隻是從弟弟妹妹那裏聽過馬戲團這個名字,那些有趣的雜耍和小醜們表演的戲法,動物們仿佛是人類的夥伴一樣做出各種有趣的特技,即使是凶猛的獅子老虎也得乖乖鑽火圈。


    “哼,幼稚。”全然不覺自己在那裏站了幾個鍾頭,最後格爾菲斯依然一扭頭十分不屑的評價道,“嘩眾取寵罷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像記憶裏那麽有趣?大概……有那麽一點吧,哼,隻是不想否定弟弟妹妹們的回憶罷了。


    繼續往前走,是動物們與人類技師耍雜技的地方,那些表演者站在各種動物的身上做出複雜的動作,格爾菲斯可以確定,即使是真正的武技高手也不一定能做的比他們更好。


    與動物們配合,表演者們從一開始輕鬆愉快的動作後,漸漸開始了一些難度極高而且很危險的特技,每次觀眾們揪心一陣後又會爆發出喝彩,這樣的場麵著實熱鬧。


    作為觀眾之一的格爾菲斯,一開始確實被表演所吸引,但逐漸變得失去樂趣。好像覺得馬戲團僅此而已罷了。


    “不好,差點沉溺在這裏了,這個空間,有讀取人類記憶的能力嗎。”格爾菲斯心裏猛然驚覺,手上燃燒起一團火焰準備無差別的空寂四周。


    然而隨著破壞的年頭出現,他的腳底下,土地發生了龜裂,還沒來得及看清是怎麽回事格爾菲斯就落入塌陷的地麵中。


    一直使用浮空的格爾菲斯發現身體竟然在不受控製的墜落,加大對魔法精靈的控製時震驚的發現無法取得和風精靈的聯係:“魔法之力竟然不起作用!”


    這不可能!


    格爾菲斯先後嚐試著自己熟悉的魔法,但每一種都沒有效果,這種感覺就如同身體被切掉了一塊一樣,格爾菲斯一瞬間認為自己不完整。


    墜落黑暗,格爾菲斯一時間精神恍惚,回過神之後發現四周有了光芒。


    鏡子,鏡子,鏡子,到處都飄著大大小小的鏡子,格爾菲斯的前方有一條不見盡頭的階梯。


    “……”無法動用精靈之力?格爾菲斯無暇顧及其他事情,專注於與魔法精靈的溝通。


    各種魔法精靈中,水精靈是與施法者心靈直接產生聯係的精靈,格爾菲斯靜下心,明鏡止水。就如同鏡子一樣的水麵,不會出現一絲波紋。


    叮叮,一串鈴鐺的聲音:“翻不起浪花的水不過是死水一潭啊喵,所謂明鏡止水可不是讓連魚都不存在的水啊喵。”


    “笑臉貓?老師以前有提到過你,但沒想到真的是你襲擊我,為什麽。”格爾菲斯睜開眼睛,歎了口氣,水精靈在剛才回應了他的呼喚,但目前隻有這一種魔法可以使用。


    “是我啊沒錯啊喵。”鈴鐺的聲音在移動,“在學院裏等你了這麽久總算出現了啊喵,為此我可是嚇走了很多人類。”


    格爾菲斯警惕著四周,從他的手上流出一條透明的絲線,不僅是攻擊還有拘束敵人都很好用,這是水精靈的魔法:“我可不記得和你有交集,你把我拉到你的‘樂園’有什麽目的。”


    “別這麽緊張啊喵,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有人要對你不利啊喵。”鈴鐺的聲音停止了,格爾菲斯看到前麵的階梯上出現一張笑臉。


    “你就在對我不利了吧?”格爾菲斯無言以對,當然他都覺得奇怪,如果柴郡貓想害自己,自己這麽輕易的中招已經死了幾遍了。而實際上現在的事情已經跟老師安斯蒂脫不開關係了,格爾菲斯之所以被笑臉貓拉入它的世界就是因為安斯蒂的指引。


    笑臉貓從它的笑臉還是浮現在半空中,最後完全出現,但最終現出身形的並不是貓而是一個人。當然說是人也不對,有著貓耳貓胡子貓尾巴的人,看起來像是穿著巨大的玩偶衣服,他的臉是一團漆黑,隻是用符號畫著表情。


    ^_^這樣看起來欠扁的笑臉。


    “格爾菲斯啊喵,你覺得人類研究魔法是為了什麽啊喵。”像是和朋友交談的語氣,“難道隻是為了變強嗎?那大家幹脆打來打去好了。”


    “為了理解真理。”


    “世界的真理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


    “那我告訴你吧喵,世界的真理,就是。”


    格爾菲斯露出向往的表情,換來的確實一個一個字的答案。


    “神。”


    這個答案被笑臉貓說出來的同時,格爾菲斯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誰都這麽說,算了,你還是告訴我誰對我不利吧。”


    “我也不知道~喵。”


    “你!”格爾菲斯一甩手裏的水鞭毫不留情的抽了過去。


    笑麵貓輕輕往後一躍逃開,格爾菲斯手上用力,水鞭立刻延長並衝了過去,笑臉貓的手上閃爍出鋒利的光芒硬著鞭子一抓。


    唔!


    格爾菲斯感覺到手背上一疼,水精靈的魔法頓時渙散,一道爪印留在了上麵,遠處笑臉貓開心的舔著爪子。


    “所謂的神是世界的意誌,是一種即存在又不存在之間的概念,這便是真理。有人為了理解真理試圖用你做容納‘神’的載體,你可得小心才好啊喵。”


    格爾菲斯捂著傷口,恨恨的盯著笑臉貓:“可惡,你這個家夥。”


    “沒聽進去嗎喵?幹嘛對我這麽凶啊喵,我又沒惹你,還好心好意告訴你消息呢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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