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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格爾菲斯頂著黑眼圈從房間裏出來了，一晚上研究如何補屋頂，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土精靈的特性抽取土之力加固房屋。想法可好，可因為魔法造詣不夠導致拆東牆補西牆，造成屋子的結構不穩定，險些造成更大的破壞。無奈之下格爾菲斯老老實實用木頭擺了個支架，重新挖了點泥土上來，用水和泥混在一起一點點的補好屋頂。
這就是人參啊，燕子搭窩也沒這麽費事。這麽一瞬間格爾菲斯想家了。啊啊啊，不想去上學，格爾菲斯一晚上沒休息好，心情略感煩躁。
大清早的，身後傳來齊軒的聲音，這家夥一副悠閑的姿態：“喲，格爾菲斯，今天天氣不錯啊。”格爾菲斯能清楚的分辨出來，因為齊軒說話的時候令人感到一絲輕浮的感覺。
不過天氣麽……格爾菲斯抬起頭仰望天空，冬天下雪天，灰茫茫的，灰暗的烏雲令人感到壓抑。格爾菲斯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天氣，對魔法敏感的他來說，這種天氣各種屬性的精靈都不活躍，他同樣倍感壓抑。
“你是眼睛瞎了嗎？還是對於平民來說，陰天就已經是好天氣了？”格爾菲斯心情不佳，回想到昨晚這貨竟然問自己的性別問題，格爾菲斯就感到一陣無力感。
看向齊軒，這孩子身上裹著一層層的皮毛，幾乎跟熊寶寶一樣。
“別在意這點小事，昨夜我夜觀天象，看到西邊紫氣東來……哎？我還說完。”
格爾菲斯沒心思聽他扯淡，用風精靈拉動滿載藍月草的推車往科洛家飄去。
追上格爾菲斯的齊軒不再廢話，而是直切入題：“格爾菲斯，你是火係魔法師嗎？”
火係魔法師，有這種東西嗎？火係統的魔法使，沒這說法。
“火係魔法師？沒聽說過，不過我倒是魔法使。”
發現事實和預想有出入，齊全不解的撓了撓後腦勺：“額，有什麽不一樣嗎？啊嗬嗬，我是鄉下人，不過對魔法很感興趣呢，可惜一般情況下沒什麽機會，所以想問問啦。”說完擺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哼，平民果然孤陋寡聞，那我就給你講講好了。”格爾菲斯飄在路上，利用魔法控製身體打了個旋，繼續正常的飛行，“所謂的魔法就是魔法使通過與自然精靈溝通而使用的力量，而魔法師是指那些正在溝通精靈中的學習者，隻有魔法使才是真正的魔法使用者。”
說話間，格爾菲斯抬手在指尖燃燒一股火苗，哪怕是一小股火苗在風雪中也無法被吹滅。
“這就是火係統魔法的體現，單純火屬性的魔法在這種氣候下並不好用，而具有水屬性的魔法在這種氣候下也不活躍。”格爾菲斯說完輕輕晃了晃手指，火苗熄滅，而手心中出現一塊指頭大小的冰晶。
“喔！好厲害。”齊軒看的眼睛一亮，“難道每個人都能掌握多係……額不，多屬性的魔法嗎？那魔法有多少屬性？”
“前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一個人確實可以掌握多種屬性的魔法，我個人就在同時研究五種精靈的特性，不過如你所見，幾年下來我隻有跟風精靈相處的最融洽。”
“很難嗎？”
“不知道，每個人的感受不一樣，我不能給你下定義。”格爾菲斯想了想，又說道，“每一種係統的魔法精靈具有不同的特性，比如風精靈靈巧活潑，土精靈固執穩重，如果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精靈在一起，土精靈就會壓製風精靈，導致魔力停滯。”
“魔力停滯？是不是就用不了魔法了？”
“魔力停滯的意思就是兩種不同的魔法精靈互相排斥，導致魔法成型緩慢，或者根本就無法成型。”格爾菲斯語重心長。
“哪還有相輔相成的可能吧？”
“當然。”
齊軒想了想，怎麽過感覺跟磁鐵一樣。
格爾菲斯接著又說道：“至於你第二個問題，我無法回答，這個世界的魔法係統到底有多少無法統計，很多稀有的魔法精靈很少有人能掌握。如果你以後進入這個圈子，自然就能了解到越來越多的魔法係統。”
“原來如此，那怎麽才能學魔法？”齊軒終於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別人，可這裏的普通人大多都不知道。
“去學院報名，參加考試，這是最傳統的路子。”格爾菲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另外還告誡一番，“其實我不建議你走這條路，很多平民覺得魔法使很高貴，很神秘，很強大，很有前途。這都是騙人的，每年學院招收幾千的學子，實際學成的隻有幾百個，十分之一的合格率並不誇張。”
“我覺得很有意思。”齊軒無所謂的表示沒壓力。
“學習的過程是很枯燥的……算了，我就是發表自己的意見，你聽不聽都無所謂。反正每個平民都幻想著靠魔法出人頭地，真是的，就是做個戰士踏踏實實的練武都比魔法好。”格爾菲斯想到很多貴族後嗣，這些孩子在學院裏吃喝玩樂，偶爾還惹是生非，不學無術的這些人往往有家世，畢業之後不用靠魔法生活，他們仗著父母的權勢身居高位就夠了。
在看一些特別刻苦的魔法師，更有的天才可能進入學院一兩年就成為魔法使，在這個基礎上畢業的平民最多是榮譽貴族，和平年代……還得靠帝國分配職位，雖然埋頭苦讀終於有了回報，但最多就是讓生活條件好了幾個檔次。而更多的普通魔法師，他們中規中矩的學習，考試，畢業，出來後還是得自己到處找工作，想要榮譽和地位甚至得參軍上前線。
可前麵說過，現在是和平年代。
哎，貴族永遠是貴族，平民永遠是平民。就算是魔法使，也分成貴族魔法使和平民魔法使，階級差距難以打破。這個道理有多少人真正明白呢？想到這裏，再看看齊軒一臉向往的樣子，格爾菲斯隻能搖頭歎息。
也許眼前這個叫齊軒的家夥也隻認為自己是天才吧？魔法造詣高是理所應得，不用努力。就是因為自己的血統，自己的天賦，絕大多數人包括父親在內都無視了自己的感受。必須得感謝自己的啟蒙老師，如果不是他用盡心思不讓自己對魔法產生厭煩的感覺，恐怕格爾菲斯早就思維暴走了。
“我隻是感興趣而已。”齊軒被說教了一番頓時連連苦笑，“再說了，你怎麽知道我沒天賦，萬一我有天賦呢？而且你不能就這麽否定大家的夢想。”
“每年入學參加考試的平民學子都這麽說。”
“這個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理應對自己選擇的路做好覺悟。”
“隨你怎麽想。”說完格爾菲斯頭也不回的飛到前麵去了。
後邊齊軒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剛才格爾菲斯的一席話讓他想到了自己的世界，應試教育累死人的感覺。
這邊格爾菲斯找到科洛了，看到這樣老老實實持家操勞的中年村長，格爾菲斯覺得心情好了一些。怎麽說呢，與其把人生全部埋沒在魔法上，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生活，至少能有一個家。而成為魔法使……如果無法出彩，注定平凡的忙碌一生。可格爾菲斯又期待遇到誌同道合的朋友，這就意味著必須有茫茫人海投身魔法中，算了，不想了。
關於藍月草怎麽換成糧食，格爾菲斯好好的跟科洛聊了聊。要辦商隊可以，有雜工，沒領隊。包括難民在內都是些老實巴交的農村人，沒見過世麵，找不出一個合格的商人，最起碼的連賬都不會算。
做買賣可不是單純的把東西拖過去，人家會好心好意的給你稱斤兩賣錢，他們要組成商隊去大城市裏，不把自己當奴隸賣了就不錯了，還可能幫人家數交易金。
發現這個問題的一瞬間格爾菲斯就愁了，在這之前完全沒考慮過……沒想到……沒想到平民這麽笨。也許早該想到的，可問題隻是剛剛發現而已。
“讓我再想想……”格爾菲斯從科洛那裏回來就陷入消沉中。
記得來被老爹趕出來的時候有過這樣的對話。
……
“就算不依賴你，我也能做出事業。”
“混賬東西！你除了魔法還會什麽？你以為你吃的喝的穿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不，吃得喝的是種出來的，打獵的，河裏撈的，衣服是編織的，縫紉的，對不對？”
“這種時候你還跟我較這真，你滾，給我好好反省反省去。”
“………………再見，父親，保重身體。”
……
教育落後啊，格爾菲斯不得不感歎了，來這種村子裏真是什麽都缺，好在出門的時候老爹沒讓他把衣服脫掉，不然……嗬嗬。這種村子裏哪有什麽老師啊！現在怎麽辦？自己被禁足在村子裏不得外出，如果敢出去那些騎士真的會打人的……格爾菲斯果斷打不過啊。
“怎麽辦，怎麽辦？”格爾菲斯繞著藍月草堆飛來飛去。
難道要招商引資麽，有誰那麽閑會來這個村子。
“在想什麽呢？”齊軒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大餅。
“你看到那些難民了嗎？”
“看到了。”
“看到村民們了嗎？”
“看到了。”
“你手裏拿的什麽。”
“餅子。”
“那我告訴你，如果這車東西賣不出去，大家就得挨餓了。”格爾菲斯歎了口氣。
聽到格爾菲斯這麽說，齊軒的臉色變了變，有些難堪的舉著餅子。
“我勒個去，既然食物這麽緊張，為什麽科洛大叔還樂嗬嗬的給我一份餅子？”
“這裏的人確實淳樸的不像話，如果換個排外的村子，你可能已經被丟冰天雪地裏了。”格爾菲斯又歎了口氣，“可惜好人都難過日子啊，科洛他們在自己夠吃的時候，絕對會分給別人一份。他們自己不夠吃，有一口就不會少給你一口。”
比起這些，村民們說話不太拐彎抹角才是格爾菲斯最喜歡的地方，他們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不會藏著掖著。
“靠，這簡直就是笨蛋……額不，他們笨的可愛。不行不行，我也要節約糧食。對了，這些草有什麽用，看你的樣子全指望它了。”齊軒又好奇的抓了一把藍月草。
“一種貴族消費品，叫藍月草，隻有寒冷氣候能生長。這麽一車最少能賣五十蘇米拉，這些錢再買個新馬車，兩車糧食運回來，過冬的糧食就夠了。”格爾菲斯草草計算了一下，“可惜啊，我找到了好商品，但這裏的人根本不會跑商，要組織商隊找不到領頭人。”
“啥意思，沒有領頭人？我還以為你是發愁著暴風雪的問題呢。”
“是沒有領頭人，這裏的人不會算賬，不會談價錢，每年糧食自給自足還湊合，可今年不一樣，來了難民。”格爾菲斯苦惱的抓了抓頭發，正在思考要不要自己來教導村民們這些知識。
忽然齊軒跑到格爾菲斯的麵前：“沒人領頭我來啊，我會做買賣。”
“你是商人？”
齊軒拍了拍胸脯：“不是，但並不妨礙我嚐試。”
“……好吧，就讓你來試試，不過得簽一份魔法契約。”
“啥？做魔法少女？”齊軒不解。
“……”
“我隨便說說，別在意，你接著說。”
格爾菲斯收拾了一下心情，跟齊軒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有種微妙想笑的感覺：“你要是跑掉怎麽辦？所以我要限製你的自由，如果兩個月內不完成這次交易，那麽你的靈魂將永遠受到魔法精靈的譴責。”
“喂喂，有多嚴重。”
“嗯……可能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接觸魔法吧，嗬嗬嗬嗬……”格爾菲斯不自覺的冷笑起來。
“ok,ok，沒問題，簽就簽吧，反正我有把握。”齊軒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一副小菜一碟的樣子。
既然齊軒這麽自信，格爾菲斯也就相信了，反正附近藍月草多得是，損失了再采集就可以了：“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去叫科洛組織人手，我去擬定魔法契約。”
第二天一早格爾菲斯頂著黑眼圈從房間裏出來了，一晚上研究如何補屋頂，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土精靈的特性抽取土之力加固房屋。想法可好，可因為魔法造詣不夠導致拆東牆補西牆，造成屋子的結構不穩定，險些造成更大的破壞。無奈之下格爾菲斯老老實實用木頭擺了個支架，重新挖了點泥土上來，用水和泥混在一起一點點的補好屋頂。
這就是人參啊，燕子搭窩也沒這麽費事。這麽一瞬間格爾菲斯想家了。啊啊啊，不想去上學，格爾菲斯一晚上沒休息好，心情略感煩躁。
大清早的，身後傳來齊軒的聲音，這家夥一副悠閑的姿態：“喲，格爾菲斯，今天天氣不錯啊。”格爾菲斯能清楚的分辨出來，因為齊軒說話的時候令人感到一絲輕浮的感覺。
不過天氣麽……格爾菲斯抬起頭仰望天空，冬天下雪天，灰茫茫的，灰暗的烏雲令人感到壓抑。格爾菲斯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天氣，對魔法敏感的他來說，這種天氣各種屬性的精靈都不活躍，他同樣倍感壓抑。
“你是眼睛瞎了嗎？還是對於平民來說，陰天就已經是好天氣了？”格爾菲斯心情不佳，回想到昨晚這貨竟然問自己的性別問題，格爾菲斯就感到一陣無力感。
看向齊軒，這孩子身上裹著一層層的皮毛，幾乎跟熊寶寶一樣。
“別在意這點小事，昨夜我夜觀天象，看到西邊紫氣東來……哎？我還說完。”
格爾菲斯沒心思聽他扯淡，用風精靈拉動滿載藍月草的推車往科洛家飄去。
追上格爾菲斯的齊軒不再廢話，而是直切入題：“格爾菲斯，你是火係魔法師嗎？”
火係魔法師，有這種東西嗎？火係統的魔法使，沒這說法。
“火係魔法師？沒聽說過，不過我倒是魔法使。”
發現事實和預想有出入，齊全不解的撓了撓後腦勺：“額，有什麽不一樣嗎？啊嗬嗬，我是鄉下人，不過對魔法很感興趣呢，可惜一般情況下沒什麽機會，所以想問問啦。”說完擺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哼，平民果然孤陋寡聞，那我就給你講講好了。”格爾菲斯飄在路上，利用魔法控製身體打了個旋，繼續正常的飛行，“所謂的魔法就是魔法使通過與自然精靈溝通而使用的力量，而魔法師是指那些正在溝通精靈中的學習者，隻有魔法使才是真正的魔法使用者。”
說話間，格爾菲斯抬手在指尖燃燒一股火苗，哪怕是一小股火苗在風雪中也無法被吹滅。
“這就是火係統魔法的體現，單純火屬性的魔法在這種氣候下並不好用，而具有水屬性的魔法在這種氣候下也不活躍。”格爾菲斯說完輕輕晃了晃手指，火苗熄滅，而手心中出現一塊指頭大小的冰晶。
“喔！好厲害。”齊軒看的眼睛一亮，“難道每個人都能掌握多係……額不，多屬性的魔法嗎？那魔法有多少屬性？”
“前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一個人確實可以掌握多種屬性的魔法，我個人就在同時研究五種精靈的特性，不過如你所見，幾年下來我隻有跟風精靈相處的最融洽。”
“很難嗎？”
“不知道，每個人的感受不一樣，我不能給你下定義。”格爾菲斯想了想，又說道，“每一種係統的魔法精靈具有不同的特性，比如風精靈靈巧活潑，土精靈固執穩重，如果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精靈在一起，土精靈就會壓製風精靈，導致魔力停滯。”
“魔力停滯？是不是就用不了魔法了？”
“魔力停滯的意思就是兩種不同的魔法精靈互相排斥，導致魔法成型緩慢，或者根本就無法成型。”格爾菲斯語重心長。
“哪還有相輔相成的可能吧？”
“當然。”
齊軒想了想，怎麽過感覺跟磁鐵一樣。
格爾菲斯接著又說道：“至於你第二個問題，我無法回答，這個世界的魔法係統到底有多少無法統計，很多稀有的魔法精靈很少有人能掌握。如果你以後進入這個圈子，自然就能了解到越來越多的魔法係統。”
“原來如此，那怎麽才能學魔法？”齊軒終於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別人，可這裏的普通人大多都不知道。
“去學院報名，參加考試，這是最傳統的路子。”格爾菲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另外還告誡一番，“其實我不建議你走這條路，很多平民覺得魔法使很高貴，很神秘，很強大，很有前途。這都是騙人的，每年學院招收幾千的學子，實際學成的隻有幾百個，十分之一的合格率並不誇張。”
“我覺得很有意思。”齊軒無所謂的表示沒壓力。
“學習的過程是很枯燥的……算了，我就是發表自己的意見，你聽不聽都無所謂。反正每個平民都幻想著靠魔法出人頭地，真是的，就是做個戰士踏踏實實的練武都比魔法好。”格爾菲斯想到很多貴族後嗣，這些孩子在學院裏吃喝玩樂，偶爾還惹是生非，不學無術的這些人往往有家世，畢業之後不用靠魔法生活，他們仗著父母的權勢身居高位就夠了。
在看一些特別刻苦的魔法師，更有的天才可能進入學院一兩年就成為魔法使，在這個基礎上畢業的平民最多是榮譽貴族，和平年代……還得靠帝國分配職位，雖然埋頭苦讀終於有了回報，但最多就是讓生活條件好了幾個檔次。而更多的普通魔法師，他們中規中矩的學習，考試，畢業，出來後還是得自己到處找工作，想要榮譽和地位甚至得參軍上前線。
可前麵說過，現在是和平年代。
哎，貴族永遠是貴族，平民永遠是平民。就算是魔法使，也分成貴族魔法使和平民魔法使，階級差距難以打破。這個道理有多少人真正明白呢？想到這裏，再看看齊軒一臉向往的樣子，格爾菲斯隻能搖頭歎息。
也許眼前這個叫齊軒的家夥也隻認為自己是天才吧？魔法造詣高是理所應得，不用努力。就是因為自己的血統，自己的天賦，絕大多數人包括父親在內都無視了自己的感受。必須得感謝自己的啟蒙老師，如果不是他用盡心思不讓自己對魔法產生厭煩的感覺，恐怕格爾菲斯早就思維暴走了。
“我隻是感興趣而已。”齊軒被說教了一番頓時連連苦笑，“再說了，你怎麽知道我沒天賦，萬一我有天賦呢？而且你不能就這麽否定大家的夢想。”
“每年入學參加考試的平民學子都這麽說。”
“這個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理應對自己選擇的路做好覺悟。”
“隨你怎麽想。”說完格爾菲斯頭也不回的飛到前麵去了。
後邊齊軒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剛才格爾菲斯的一席話讓他想到了自己的世界，應試教育累死人的感覺。
這邊格爾菲斯找到科洛了，看到這樣老老實實持家操勞的中年村長，格爾菲斯覺得心情好了一些。怎麽說呢，與其把人生全部埋沒在魔法上，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生活，至少能有一個家。而成為魔法使……如果無法出彩，注定平凡的忙碌一生。可格爾菲斯又期待遇到誌同道合的朋友，這就意味著必須有茫茫人海投身魔法中，算了，不想了。
關於藍月草怎麽換成糧食，格爾菲斯好好的跟科洛聊了聊。要辦商隊可以，有雜工，沒領隊。包括難民在內都是些老實巴交的農村人，沒見過世麵，找不出一個合格的商人，最起碼的連賬都不會算。
做買賣可不是單純的把東西拖過去，人家會好心好意的給你稱斤兩賣錢，他們要組成商隊去大城市裏，不把自己當奴隸賣了就不錯了，還可能幫人家數交易金。
發現這個問題的一瞬間格爾菲斯就愁了，在這之前完全沒考慮過……沒想到……沒想到平民這麽笨。也許早該想到的，可問題隻是剛剛發現而已。
“讓我再想想……”格爾菲斯從科洛那裏回來就陷入消沉中。
記得來被老爹趕出來的時候有過這樣的對話。
……
“就算不依賴你，我也能做出事業。”
“混賬東西！你除了魔法還會什麽？你以為你吃的喝的穿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不，吃得喝的是種出來的，打獵的，河裏撈的，衣服是編織的，縫紉的，對不對？”
“這種時候你還跟我較這真，你滾，給我好好反省反省去。”
“………………再見，父親，保重身體。”
……
教育落後啊，格爾菲斯不得不感歎了，來這種村子裏真是什麽都缺，好在出門的時候老爹沒讓他把衣服脫掉，不然……嗬嗬。這種村子裏哪有什麽老師啊！現在怎麽辦？自己被禁足在村子裏不得外出，如果敢出去那些騎士真的會打人的……格爾菲斯果斷打不過啊。
“怎麽辦，怎麽辦？”格爾菲斯繞著藍月草堆飛來飛去。
難道要招商引資麽，有誰那麽閑會來這個村子。
“在想什麽呢？”齊軒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大餅。
“你看到那些難民了嗎？”
“看到了。”
“看到村民們了嗎？”
“看到了。”
“你手裏拿的什麽。”
“餅子。”
“那我告訴你，如果這車東西賣不出去，大家就得挨餓了。”格爾菲斯歎了口氣。
聽到格爾菲斯這麽說，齊軒的臉色變了變，有些難堪的舉著餅子。
“我勒個去，既然食物這麽緊張，為什麽科洛大叔還樂嗬嗬的給我一份餅子？”
“這裏的人確實淳樸的不像話，如果換個排外的村子，你可能已經被丟冰天雪地裏了。”格爾菲斯又歎了口氣，“可惜好人都難過日子啊，科洛他們在自己夠吃的時候，絕對會分給別人一份。他們自己不夠吃，有一口就不會少給你一口。”
比起這些，村民們說話不太拐彎抹角才是格爾菲斯最喜歡的地方，他們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不會藏著掖著。
“靠，這簡直就是笨蛋……額不，他們笨的可愛。不行不行，我也要節約糧食。對了，這些草有什麽用，看你的樣子全指望它了。”齊軒又好奇的抓了一把藍月草。
“一種貴族消費品，叫藍月草，隻有寒冷氣候能生長。這麽一車最少能賣五十蘇米拉，這些錢再買個新馬車，兩車糧食運回來，過冬的糧食就夠了。”格爾菲斯草草計算了一下，“可惜啊，我找到了好商品，但這裏的人根本不會跑商，要組織商隊找不到領頭人。”
“啥意思，沒有領頭人？我還以為你是發愁著暴風雪的問題呢。”
“是沒有領頭人，這裏的人不會算賬，不會談價錢，每年糧食自給自足還湊合，可今年不一樣，來了難民。”格爾菲斯苦惱的抓了抓頭發，正在思考要不要自己來教導村民們這些知識。
忽然齊軒跑到格爾菲斯的麵前：“沒人領頭我來啊，我會做買賣。”
“你是商人？”
齊軒拍了拍胸脯：“不是，但並不妨礙我嚐試。”
“……好吧，就讓你來試試，不過得簽一份魔法契約。”
“啥？做魔法少女？”齊軒不解。
“……”
“我隨便說說，別在意，你接著說。”
格爾菲斯收拾了一下心情，跟齊軒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有種微妙想笑的感覺：“你要是跑掉怎麽辦？所以我要限製你的自由，如果兩個月內不完成這次交易，那麽你的靈魂將永遠受到魔法精靈的譴責。”
“喂喂，有多嚴重。”
“嗯……可能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接觸魔法吧，嗬嗬嗬嗬……”格爾菲斯不自覺的冷笑起來。
“ok,ok，沒問題，簽就簽吧，反正我有把握。”齊軒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一副小菜一碟的樣子。
既然齊軒這麽自信，格爾菲斯也就相信了，反正附近藍月草多得是，損失了再采集就可以了：“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去叫科洛組織人手，我去擬定魔法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