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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醫簡直是太神奇了!”史蒂夫博士到此時有種稱讚。


    事實上在不久之前,他雖然欽佩陳爭治療某些疾病的能力,可是對於中醫,卻始終抱著不太信任的觀點,尤其是對於把脈等這種診斷方式,他總覺得十分迷信。


    但聽了文黛一番話,他才知道,原來中醫的把脈,也暗合了他所掌握的西醫中的很多科學。


    而且最主要的是,把脈這種方式,並不需要依賴任何輔助儀器。


    史蒂夫博士甚至覺得難以理解,千百年前,西方還是茹毛飲血的時代,可中國人是怎麽掌握的這種方便快捷,又可以代替聽診器、血壓計、心電圖、彩超以及核磁共振等等現代科技產物效果的診療方式?


    誠然,能好像擁有陳爭這般診脈手法的,世所罕見,所以通過把脈診斷病情的這種方式,很難以短時間內讓大多數人掌握,不如儀器更易學。


    另外,用這種診脈手法,需要積累很多的經驗,因為靠著感覺得到的信息,畢竟不如儀器精確,不出差錯。


    但要知道,這種方法,是幾百甚至上千年前中國人就已經在用的方法。自從唐宋之後,中國走了下坡路,各項科技幾乎都再沒有得到過長足進步,停滯不前甚至還有倒退,否則若是中國始終保持著世界強國的地位,恐怕中醫也能夠研究出類似血壓計、心電圖等這種直觀表現的儀器,來輔助中醫的發展。


    到此時。史蒂夫博士才算是對中醫學全麵改觀。


    “太棒了!太棒了!陳爭先省我現在越來越對中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決定了,我不但要和你打賭誰救的病人多,我還要讓我的醫療小組一直跟著你們中國醫療隊,過程中和你探討更多的中醫知識!”


    中國援非醫療隊的李隊長興奮至極,連連說道:“歡迎啊歡迎,史蒂夫博士的醫療小組如果跟著我們醫療隊在一起行醫。那一定能去的更好的效果!”


    唯獨開始的那位周主任,看向陳爭的眼光十分不屑。


    中醫?哼,如果中醫真的厲害。又怎麽會在現代即將被西醫所全麵取代呢?我就不信你是哪種傳說中的神醫!我倒要看看,這個病人給你一治,是治好還是會治壞!周主任心中想道。


    周主任自然是希望陳爭醫治失敗。病人病情反倒加重才是最好的,可卻偏偏事與願違。


    隨後很快過去了幾天,那位患了血栓閉塞性靜脈炎的病人每日都來複診,也沒見陳爭再有什麽動作,隻是對他進行艾灸,配合之前開過的兩服藥,沒用半個月,病人的腿部浮腫竟然真的消了下去!


    到最後陳爭又囑托他再用藥一個星期,就能痊愈,以後也不需要再來複診了。


    病人自然千恩萬謝。而醫療對內的大夫,也全都認可了陳爭的醫術!


    看到祖國傳統中醫竟然還是如此厲害,大部分的中國醫生,也頗感自豪,隻是那位周主任。卻常常投來嫉妒、惡毒的目光。


    這些天內,陳爭倒也並不僅是在貧民區醫療隊內為人治病,也抽空返回了市區兩趟。


    一次是周之荔來到,陳爭接到電話後,與她見了一麵。


    周之荔也不出意外地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之前的歐洲之行,周之荔已經成功收購了一家礦產企業的股權。成了這家企業的股東。


    企業本身是個小企業,而且之前幾年的經營都在虧本,所以收購的過程也沒花掉多少錢,僅僅十數億元,以現在百草藥業的財力,還負擔的起。


    但也正是因為小企業,如果真要運作,本身難度不小。


    因為非洲各個有地下資源的國家,無論是鑽石還是石油,一般都會采取招標開發,挑選的也都是一些財力雄厚的大企業,這麽一個小企業,恐怕很難和非洲各地政府合作,拿到手什麽像樣的項目。


    對於這一點,陳爭卻不擔心,隻是囑托周之荔說,最近一段時間,先讓她在非洲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好的投資項目,如果實在沒有也別著急,隨時等著自己的消息就好。


    周之荔信任陳爭,點頭答應,說實話,這還是她經商一來,頭一次無的放矢,做的最不靠譜的一次投資。


    與周之荔見麵之後,又過了兩天,陳爭又去見了艾麗一麵。


    因為這個時候,和日本人之間進行的軍火交易交貨時間已經到了,武器已經被運送了過來。


    “不過日本人很謹慎,要把武器運到津巴布韋來,這條線路不是很熟,所以第一批他們隻是做個試驗,運送過來的槍支彈藥並不多,隻占總數的五分之一,隨後的會慢慢陸續運到。”艾麗介紹說。


    五分之一也足夠用了,陳爭買了那麽多的武器,其實他並不會第一時間用到。


    隨後艾麗又問:“武器我們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就是你之前說要將部分武器轉手交給海盜,這個怎麽辦?”


    艾麗這個問題問得好,畢竟將武器交給海盜後去打劫日本人的船,總不能讓日本人親自送去。


    “其實馬六甲海峽上那群海盜現在也還有武器彈藥,我們要給他們提供軍火,但也不急於一時。”陳爭說:“我看不如等我們開始做起生意了,有船隊往來馬六甲海峽時,出海後夾雜著武器,再順路給他們運輸武器。”


    “嗯,這樣也好,反正一路上都是走印度洋,隻有到馬六甲海峽,才會對船進行正規檢查,而我們在經過馬六甲海峽之前,就先把武器交給海盜。”艾麗又問:“那我們下一步打算是什麽?”


    “其實我也沒有什麽打算,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陳爭說:“我隨後就跟著醫療隊先四處走走看看,過程中順便找找有什麽事情可做。”


    “那這段時間我幹什麽呢?”艾麗問。


    “你?倒是的確沒什麽事情可幹。”陳爭略作沉吟,笑了笑說:“我看不如這樣吧,你用這段空閑時間,了解一下非洲雇傭兵的情形,等我真正找到事情可做的時候。就會需要大量的人馬了。”


    “那這樣也好,”艾麗點頭:“非洲雇傭兵組織還是很多的,我就分別聯絡聯絡。看看那一家這類公司靠譜,為以後有行動的時候做準備。”


    一切商量妥當,陳爭再度回到了貧民區的醫療對內。


    轉眼。又過了兩天。


    到此時,已經是醫療隊來到非洲半個月後了,津巴布韋首都的行程已經結束,按照計劃,隨後他們將前往這次津巴布韋疫情最嚴重的偏僻地區――西馬紹納蘭省。


    可是就在醫療隊臨行前三天,新聞中忽然傳來了消息,該省忽然爆發了軍事爭端,當地有一支小股叛軍公然作亂,政府已經派軍進行圍剿,局勢難明。


    隨後。外交部領事司和中國駐津巴布韋使館,也發布聲明,提醒中國公民和機構,密切關注當地局勢,切勿貿然前往該地區。


    不止如此。還派了專人前來向醫療隊內眾人詳細介紹了情況,建議大家改換行程。


    醫療隊內,也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一種是比較擔心自身的生命安危,出於安全角度考慮,讚成聽從大使館建議,而另一派卻是以周主任為首的。主張冒著危險前往。


    “我們這次來到非洲,是本著什麽目的?如果我們害怕,就不應該來非洲。”周主任說起話來倒是義正言辭:“再說,還在國內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我們要去一些戰亂地區,其中還包括索馬裏這樣的國家呢,怎麽現在就被眼前這一點小危險嚇倒?如果這樣就嚇倒了,我們又怎麽完成我們接下來的任務?”


    這倒是的確,這次醫療隊並非進駐大醫院,行程的確都比較冒險。


    就連李隊長也說:“我個人也讚成周主任的看法,既然來了,我們就不要怕東怕西。再說,我們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受到國際法保護,我想一般的勢力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我們醫療隊怎麽樣。”


    見李隊長都這樣說,眾人紛紛點頭。


    “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舉手表決,讚同按照原計劃前往西馬紹納蘭省的,請舉手!”


    說罷,李隊長和周主任都第一個舉起了手。


    陳爭也同樣讚成。


    雖然大多數人都比較猶豫,但思來想去,陸陸續續舉手的人已經超過了一半。


    “好,既然大多數都同意,那就少數服從多數,我們按照原定計劃,我明天就去大使館請命。當然,安保措施也一定做到位,我會向大使館申請,讓我們的隨行護衛隊多帶些槍支彈藥,以防萬一。”李隊長拍板說道。


    既然確定前往,隨後的一天裏,眾人便開始做了大量的準備。


    不但申請護衛隊多帶彈藥,眾人也儲備了足夠多的食物和水,做好了各種安全防護。


    第三天裏,眾人全都坐上了吉普車,整整一列吉普車隊在荒原的土路上卷起一路塵埃,直奔偏遠地區。


    路上顛簸兩日之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西馬紹納蘭省。


    而且不找該省的大城市,專門找偏遠缺乏醫療條件的地區,去上門為當地貧苦百姓提供免費的醫療救助。


    事實上,醫療隊的這次行動,是比較冒失的。


    雖然有護衛隊,可護衛隊才區區十來個人,十來把槍,沒有重武器,如果真正遇上了軍隊,這十來個人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將會讓醫療隊一二十名大夫和一名大使館配備的翻譯全都暴露在生命威脅之下。


    但也是這一群人熱血沸騰,雖然心中忐忑,可還是走了好多的地方。


    倒也幸運,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或許因為醫療隊去的都是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反叛軍都不屑去爭奪這些地盤。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在這一路上,陳爭見的多聽得多,感慨也頗多。


    這裏百姓的生活,遠比津巴布韋首都哈拉雷郊外的穆巴裏貧民區更加艱苦百倍,很多人還住著草棚,糧食自種自吃。可是卻吃不飽,一個個的黑人小孩,全都營養不良的樣子。


    又因為衛生條件實在太差。疫情根本得不到控製。


    別說那些百姓,就連醫療隊內的大夫,常常吃藥預防。可幾乎所有人全都的過了瘧疾,有的甚至得過了七八次,治好了隨後又重新再度被感染。


    卻隻有一個人例外,那便是陳爭,自從來到非洲這些日子以來,陳爭是唯一保持著始終健康的一位。


    史蒂夫博士因為帶著醫療小組跟著中國醫療隊同行,又常常想與陳爭探討中醫知識,故此他總是和陳爭在一輛車上,而這兩天,他也感受到了瘧疾的可怕。


    用自帶的溫水瓶吃過了藥。史蒂夫博士深吸兩口氣,異國他鄉的水土不服、瘧疾,再加上連續奔波,的確讓他心力交瘁,可回頭一看陳爭。卻精神熠熠,故此他奇怪地問:“陳爭先省這裏的條件這麽艱苦,連刷牙,我們都要用白開水,可依然難以避免病菌的感染,可為什麽隻有你。好似絲毫也不受影響呢?”


    此時,眾人正在坐著吉普車,前往下一站小山村,車上反正沒事可做,陳爭笑了笑解釋說:“你知道中醫最擅長的是什麽麽?其實並非是治病,而是治病於未發之前,也就是所說的‘調理’,調理病人的身體,也要懂得調理自己的身體,這樣才是一名好中醫。”


    “可是我看你從來也沒有吃過藥,甚至中藥也沒見你吃過,你是怎麽調理你自己的呢?”史蒂夫博士又問。


    “你怎麽知道我沒吃中藥?”陳爭笑了笑:“我隻是沒有吃你們認為中的中藥。”


    “我們認為中的中藥?”史蒂夫博士沒聽懂。


    “沒錯,一般人看來,隻有放在藥箱裏那些,才叫做中藥,可其實不是。”陳爭解釋道:“普天之下的萬事萬物,莫不是藥。”


    陳爭這句話沒錯,對於中醫來說,隻要用得好,劇毒的砒霜也可以是藥,尋常吃的芹菜也可以是藥,酒是藥,米是藥,青蛙是藥,螞蟻是藥,甚至連看上去最沒用的樹皮草根也可以是藥。


    總之,天下萬物,都離不開陰陽、五行、寒熱等等屬性,就看你怎麽搭配,搭配得好,都能治病,調理身體。


    陳爭的話,再一次開拓了史蒂夫博士的視野,而這個時候,坐在前排的文黛插言說:“是啊,史蒂夫博士,在我們中國中很多藥方,看上去稀奇古怪的,比如說有的要用冬眠的蟬入藥,治病有奇效,可用夏天的蟬就完全沒有藥效;再比如說用某種特定的螞蟻再加上一些草藥搭配熬湯,也能夠治病。雖然有一些是以訛傳訛,不過如果仔細考證,其中又很大一部分是真的很靈驗呢。”


    “哦哦哦,”史蒂夫博士連連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中醫中的原理,不過我知道,很多動植物的身上,的確有可以抵禦疾病的抗性,就比如說板藍根,還可以起到預防艾滋病的作用呢!”


    “對對,史蒂夫教授,這很神奇吧?”文黛微微一笑。


    說著說著,車隊已經開過黃山,一轉彎,看到了前麵山坳之中,有一個簡陋之極的小山村。


    的確是簡陋之極,這裏的大部分房屋,隻有原木立起四個角,上麵有茅草鋪就的棚頂。


    甚至嚴格來說,連個圍牆都沒有,僅僅是隨便找來一些木板釘了起來,勉強擋風。


    吉普車隊停在了村裏,眾人下車。


    可能是全村人全都沒見過這麽多的外國人,一個個黑人無論大人小孩,全都赤著腳站在屋子門前,看著眾人卻不敢作聲。


    “諸位鄉親,我們是中國來的援助非洲醫療隊,是奔著人道主義精神,來為大家看病的。我們看病,不收錢,不要東西,大家要來看病,就快來吧!”


    大使館為醫療隊配備的職業翻譯,將這番話用當地語言高聲喊了出來。


    小小一個村子,人口不多,恐怕多說不過六七百,被翻譯這樣高聲一喊,大部分人全都聽得到。


    不過可能是怕生,這些人卻沒有人貿然上前來請求治病。


    “不用理會那麽多了,”李隊長說:“我們先把我們的場子支出來,慢慢就會有人來看病了。”


    眾人同意,從最後一輛車內拿出各種物品,準備要先支起一個建議的大帳篷。


    村民不敢上前,幸虧有一名類似中國村長似的年老黑人,膽子比較大,走上前來詢問兩句。


    經過一番和翻譯詳細的對話,他這才確定果真是不要錢,也沒讓眾人支帳篷,熱情地將大家都讓到了一座木屋裏,就將這座木屋,作為了醫療隊臨時的行醫地點。


    隨後這位年老黑人又高聲叫喊,挨家挨戶宣傳。


    別說,這麽一個小村子,有病人的人還真多,足足占到了這個村子的百分之八十。


    不過幸好,大部分人全都是感染了疫情,用同樣方法治療即可,這些人,就全都集中來了這個小木屋門前。


    唯獨有少數幾位感染的嚴重,已經麵臨了生命危險。


    這種病人,包括史蒂夫博士在內的所有西醫,全都素手無策,因為手邊沒有先進儀器,也無法做需要嚴格消毒的手術,哪怕是個很小很小的手術。


    這些人,隻能依靠陳爭來救。


    而且這些人無法走動,故此陳爭隻能帶著翻譯,上門去救。


    短短一個上午,陳爭已經讓七位病人,脫離了生命危險,恐怕這個速度和這個效率,史蒂夫博士聽聞之後,又要甘拜下風了,陳爭心中笑道。飄天文學注冊會員推薦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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