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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陳爭要前往迪拜,常規來說,做飛機是最快的選擇,可陳爭卻偏偏選擇坐船。


    之所以如此,倒也並非是沒原因的。主要是因為之前周之荔剛剛和陳爭說過,如果他要去非洲做生意,保證運輸線路的安全,十分重要,否則就算在非洲能夠建立油田,可也一樣難以運的出來,最終賺到錢。


    故此陳爭覺得不如自己親自在海上航行一番,看看一路的環境。


    故此,陳爭選擇的也並非是客輪,而是一艘遠洋貨輪,因為運人與運貨是截然不同的,隻有這樣,才能對這條海路有一條更全麵的認識。


    同時,也可以順道看一看沿路的風景。


    說起來,陳爭雖然之前上過了賭船,但他還當真沒有坐船遠洋過,更何況這一次坐船,沿途能夠看到眾多別樣的異域風情。


    想到這些,陳爭還當真有一點期待。


    對於普通人來說,要做客輪容易,花錢就行,可要做貨輪並不容易。幸虧陳爭人脈關係非常良好,通過郝市長,剛好知道有一家公司,長期以來,一直在做中國和非洲及中東之間的貿易,而之前他們剛從非洲運回來了一船稀有礦物,現在又在國內裝載上了其他物資,打算要運往中東,從中賺錢。


    其中有一站,剛好就是在迪拜。


    甚至就連船到迪拜的日期,都讓陳爭非常滿意。


    故此通過郝市長做保。貨輪的這一天,陳爭跟隨眾多水手,一起登上了這艘足有千噸的巨大貨輪。


    貨輪的名字,叫做“常發號”,一聽就知道是商人起的,陳爭暗笑不止。


    這艘貨輪不算太新,但也同樣不舊,而且雖然是運貨為目的,但船上供人休息的地方,還算幹淨整齊。當然,單間就沒有了,全部都是二人間,上下床的那種鋪位。


    因為陳爭是郝市長介紹的客人,故此船長對他十分體貼,與他一間房的,並非是尋常水手,而是一名礦質專家。


    等陳爭來到他房間的時候。這名礦質專家已經早就上船了。


    這名礦質專家年紀並不太大,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飽受教育,有良好的品行,經過他的自我介紹,陳爭才知道了。這名礦質專家名字叫做匡經緯,是被這家公司高薪聘的,去非洲或者中東等地區勘探地質,查明下麵有沒有豐富的礦物儲量。


    “有的時候,雖然探測到了地下有礦物。但卻不明了這種礦物的儲量,如果貿然建礦井,可最後開采兩年就沒東西了,這樣豈不是就虧本了麽?”那名專家介紹他的工作時說:“所以他們每次準備要建礦井之前,都要請我們這樣的人去做一下詳細的調研。”


    陳爭感歎,看來到非洲去做生意。也的確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緊跟著又問:“既然你的工作是專管勘測,那應該待遇不錯吧,你怎麽不坐飛機?”


    “我的工作待遇的確不錯,在國外待幾個月,比在國內幹一年賺的還多。而且坐飛機的待遇更是沒問題,按照常規,我們都是做頭等艙。最次也是商務艙的。”匡經緯笑了笑說:“不過我這個人有一船的心髒病,最受不了飛機起飛和降落那一刻,所以還是坐船好一點。”


    “原來如此。”陳爭點了點頭。


    這種礦物專家,對於陳爭來說,還是很有用的,無論是以後他去了非洲,是開采鑽石還是礦產,又或者建油田,恐怕也少不了他們幫忙。


    更何況此時貨輪剛剛出海,也沒有什麽風景可看,故此兩人第一天在房間裏聊了一下午,晚上休息,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貨輪走得遠了,兩人這才說起要出去走走看看。


    貨輪不像是遊輪,有豐富的娛樂設施,在貨輪上,能去遊玩的地方,也就隻有甲板。


    而等他們來到甲板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艘貨輪上,無所事事的並不僅隻有他們兩個。


    還有兩個人,而且都是年輕貌美的女人。


    同時,甲板上也因為有這兩個女人的緣故,有了一番裝飾,一個大大的太陽傘,傘下兩張沙灘椅,其中一個美女正穿著比基尼,坐在沙灘椅上享受著陽光和海風。


    另外一個美女,相比之下穿的要保守得多,此時保守的這個,正在幫比基尼美女在身上擦防曬油,同時兩個人交談不止。


    “雪兒姐,你穿得這麽暴露,不難為情啊?其他的水手不會偷看你?”保守美女一邊擦油,一邊問道。


    “小娜啊,你就是剛出學校校門,所以還這麽青澀。都什麽年代了,比基尼有什麽關係?再說,他們那群臭水手在上麵,從上麵看也就能看到我們的遮陽傘,有什麽可擔心的?”


    “可是船上都是大男人,穿的這麽暴露,萬一船上的人集體起了邪心,那什麽的話,到時候在大海中心,我們大喊大叫都沒人聽得到啊……”保守美女估計是沒少看社會新聞。


    暴露美女先是咯咯直笑,隨後道:“看你想的,那群臭水手就算有這個心,他們也沒這個膽兒啊,也不看看我們是誰,他們公司可是求著我們跟他們去的,這是為了幫他們公司做宣傳。別說想打什麽鬼主意,就算是服務的稍微不周全一點,我都要讓他們好看!”


    聽口氣聽的出來,這個暴露美女夠狠心的。


    正當她們說道這裏,保守美女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回頭看去,見兩個男人走了過來,連忙輕推了一下暴露美女,低聲說:“噓,雪兒姐,有人來了。”


    “什麽人?我不是告訴你們船長了。水手都不許到這塊甲板上來了麽,你們怎麽還敢來?”暴露美女回過頭來,言辭不善。


    奇怪,當陳爭看到這名暴露美女的樣子後,忽然覺得她有點眼熟,可一時又沒想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她。


    陳爭沒認出來對方,可對方卻早先一步認出了他來,驚叫道:“原來是你?!”


    “你認識我?我們見過麵麽?”陳爭一愣。


    “是我啊,米雪兒。清水河鎮采訪你那個,後來我被綁架了,還是你救的我呢,你忘了?”暴露美女反問道。


    陳爭這才赫然想了起來,原來眼前這個暴露美女,就是當初在清水河鎮的那個討厭女記者。


    說起來,當初陳爭返回清水河鎮,一來是要選西北區的中草藥種植基地。二來更是為了躲避當時還並不知道是來自於隱門的殺手,故此想要隱蔽行蹤,不被外人知道。


    可卻不想碰上了米雪兒,這個記者一心想要揭露自己用封建迷信騙人,對自己窮追猛打,非要把自己曝光出去。結果引得殺手上門,也害的她自己被殺手當做人質,來引誘自己上鉤。


    陳爭可謂對這個米雪兒沒有絲毫的好印象,不過好在那次在清水河鎮對付隱門的結果十分滿意,所以陳爭也不願意與她計較。隻是回了一句:“哦,原來是你,真沒想到。”


    “原來你們認識,這下有美女作伴,旅途不寂寞了。”那名地質專家匡經緯插言笑道:“請問兩位小姐都怎麽稱呼?”


    “你他媽才小姐呢!”米雪兒根本沒給匡經緯絲毫麵子,直接發回她的潑婦本質。將匡經緯的話給嗆了回去,隨後不理匡經緯,又問陳爭說:“對了,你怎麽在這艘貨輪上啊?”


    陳爭不答反問:“你呢?”


    “我啊,他們這家公司花錢請我去的,幫他們報道一下相關新聞,你也知道,我是個大主播嘛。有名氣了,就有很多賺錢的路子了。”米雪兒炫耀說道。


    經過米雪兒的詳細解釋,陳爭這才知道,原來這家公司最近一直遭受的各方麵的質疑,急於在國內建立良好的形象。


    故此花錢邀請米雪兒,隨著貨輪航行一次,將一路上各個港口的情況,以及中東和非洲他們公司所在地的規模,做一番報道。


    “我之前不是受了槍傷嘛,養傷了好一段時間,電視台裏的工作也隻能有人代替了,等我傷好了,我的節目也沒了,不過過一段時間還會有新節目。隻是最近休息沒事做,而這個公司許諾給我的報酬不菲,所以我才上了船。”米雪兒隨後又向陳爭介紹她身邊的那名保守美女:“她叫小娜,是我表妹,剛畢業的,現在當我的助手。”


    米雪兒原來的助手,早在清水河鎮就被隱門的人給打死了,她的確是需要再找一名助手,來幫她錄影。


    給米雪兒做助手,並不是一份輕鬆的工作,難免要忍受她的責罵,不過既然是表妹,想來應該會好很多,難怪此時還能跟她在沙灘椅上曬太陽。


    “不瞞你說,我槍傷好了以後,還一直在找你呢,可你總是不在一個地方,害得我找了你好幾次,都沒找到。”米雪兒又說。


    “找我?找我做什麽?”陳爭不解問。


    “當然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啊,你當時為了避免我中槍,還踢了我……嗯,踢了我一腳。”


    米雪兒指的是當初她被綁在了屠宰間內,引誘陳爭前去,等陳爭到了之後,隱門發動槍擊,而陳爭為了避免米雪兒中槍身亡,踢了她胸部一腳,將她踢到了一張殺豬的案板之下。


    這一腳陳爭剛好踢在女人的胸部上,故此就連米雪兒說起來都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了過去。


    陳爭放鬆了不少,事實上陳爭還以為米雪兒要找自己,是要找自己算賬呢。原來是為了感謝,看來這個米雪兒還不是十分地不可理喻嘛。


    結果陳爭心中剛誇完米雪兒,米雪兒緊跟著有說:“另外當初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還是沒想明白,還要再問問你,采訪一下呢。”


    記者的本質,就是喜歡刨根問底。而這也是陳爭最怕再碰到米雪兒的原因所在。


    如果米雪兒知道了那群殺手,當初就是奔著陳爭去的,米雪兒才是被牽連,以她的性格,能饒得了自己?


    寧得罪十君子,不得罪一小人;寧得罪十小人,不得罪一女人。這句話是陳爭的座右銘,而米雪兒恰恰就是自己不能得罪的那種女人,否則簡直後患無窮啊。


    因此陳爭連忙顧左右而言他:“匡先生剛剛說的真不錯,這次出海遠航。有兩個美女為伴,不會無聊了啊。”


    其實陳爭心中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尤其是米雪兒這樣一個潑婦般的女人,那就更不會無聊了,簡直會是枝節橫生。


    “沒錯,這次我和我表姐一,還遇到了你們兩位,不是隻有一群臭水手。一定會是一次精彩而順利的旅行。”米雪兒的表妹小娜高興地叫道。


    可陳爭卻搖了搖頭:“精彩有餘,但順利……恐怕不會如同你們的預期,相反可能還會有點驚嚇呢。”


    “你為什麽這樣說?”礦質專家匡經緯不解問道。


    不過陳爭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倒並非陳爭不想告訴他們,而是因為就算自己說了,他們恐怕也都不會相信。因為陳爭的這個結論,是因為他上船之前,特意占卜過。


    至於會發生什麽事情,陳爭也並不知道,畢竟占卜並非萬能的。但至少陳爭並不害怕,因為結果對他來說,必然是精彩萬分。


    “不順利,而且還會有驚嚇……”小娜沉吟半天,忽然說:“你說的這種情況,不會是說沉船吧?”


    “呸呸呸呸。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米雪兒連忙打斷:“怎麽可能會沉船?保證一帆風順。”


    “如果不沉船,那不順利也就隻能是遇到海盜了。”地質專家匡經緯忽然說道。


    “海盜?”米雪兒、小娜齊聲問道。


    事實上就連陳爭也想問,不過是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為他這次之所以乘船去迪拜,就是想要看看沿路的環境和是否安全,因此緊跟著米雪兒和小娜之後,陳爭問:“你是說我們有可能會遇到索馬裏海盜?”


    “哈哈哈哈!”米雪兒一陣狂笑,大有嘲笑陳爭沒文化的意思:“你這都不知道?索馬裏海盜。顧名思義就是在索馬裏呢,而索馬裏在什麽地方?在非洲!而我們要去什麽地方?要去中東。隻要過了南海,再到印度洋,就到了中東了,哪用得著去非洲啊?”


    這倒的確是陳爭沒文化了,事實上他從小所受的教育雖然多,卻不涉及國外的地理,這次陳爭出海前,也並沒有怎麽詳細的看過地圖,隻是常常聽別人說起索馬裏海盜,卻並不知道索馬裏具體在什麽地方。


    也不介意米雪兒的狂笑,陳爭隻是問:“那還有什麽海盜?”


    “是呀,還有什麽海盜?”小娜也跟著問。


    地質專家匡經緯回答道:“索馬裏海盜是遇不上了,可還有馬六甲海盜啊,你們不知道麽?馬六甲海盜可是比索馬裏海盜更厲害啊!”


    隨後,匡經緯緩緩道來。


    不愧是博學之士,匡經緯說的頭頭是道。


    所謂馬六甲海盜,自然指的是橫行在馬六甲海峽一代的海盜。而說起馬六甲海峽,可就不簡單了,是太平洋與西方通聯的要道,被稱為海上的十字路口,全球貿易的四分之一,都要依靠這條海峽,將亞洲的東西運出去,或者是將西方的東西運進來,因此更被稱為是“世界經濟的生命線”。


    但是同樣在這條海峽附近,海盜橫行,肆無忌憚。


    “就比如說去年吧,去年全球發生的海盜事件,其中一大半,是馬六甲海盜所為。”匡經緯繼續說道:“你們隻聽說過索馬裏海盜,可索馬裏海盜比起馬六甲海盜,可就要叫祖宗了。”


    匡經緯說的並不誇張,索馬裏海盜之所以多,是因為國家戰亂,近些年才出現的,成員也大多都是索馬裏沿海的漁民。但馬六甲海盜可截然不同了,自古就有,而且大多數的海盜,全都是附近各國無法無天的案犯,甚至還有周邊泰國、老撾、馬來西亞等國內戰失敗而逃亡的戰犯,比起普通漁民,這夥人可謂心狠手辣!


    索馬裏海盜隻是搶劫,但馬六甲海盜不但搶劫,而且一般不但將貨物和現金搶光,甚至連船也搶走,重新噴漆賣出去,甚至連人也包括在內,所有人被他們抓住的,一般都會被當做人質,再索要巨額贖金。沒有贖金,被綁架的人一般都沒命回來。


    “我之前往來非洲、中東與中國之間,就常常聽人說起過,很多貨輪被他們搶了之後,船員也被綁架,至今也全無消息的,恐怕早已經死在蒼茫大海中了。”匡經緯最後又說道:“咱們這一次,船上裝載了一千噸之前的貨物,而保衛力量並不多,如果讓他們知道,搞不好他們真的回來搶劫。”


    “呸呸呸,烏鴉嘴!”米雪兒連聲啐:“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你不是也說了,你往來非洲和中國很多次,隻是聽說卻都沒遇上過麽?哪有那麽巧,那麽多船,偏偏我們遇上海盜?”


    “嗬嗬,這倒也是。”匡經緯笑了笑說:“再說,馬六甲附近的馬來西亞、新加坡還有印度尼西亞,最近這些年,一直展開了聯合的反海盜行動,很有效果,早已經不像以前了。隻要我們遠離陸地一百海裏航行,根本就遇不到海盜。”


    沒錯,一般來說,海盜襲擊,都是要發現貨船,再進行搶劫。


    可如果遠離陸地一百海裏之遙,就算有海盜,他怎麽知道什麽時候有值得他們搶劫一次的貨船出現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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