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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陳爭的批斷,裴部長暗暗心驚。


    如果陳爭說的都是正確的話,自己的黨派這次可要遭殃啊,也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選出了這麽幾個人交給了自己。


    其實要說起來,剛剛陳爭雖然說得恐怖,不過這些人是死是活,裴部長本是不關心的,問題隻是一個黨派的名額選了出來,如果很快就死了,那也一樣沒有什麽作用。


    剛剛陳爭說的這些人,隻有一個不會死,可卻還是驕奢淫逸,桃花犯主,不懂得節製,**物欲兩皆泛濫,這種人如果身居高位,似乎對於他們民協黨的影響也不好。


    別說最後還會死在女人身上,就算僅僅是為物欲而貪汙,被查出來,都是給黨派抹黑。


    君不見陳火扁當初就是因為貪汙被查了出來,結果後來他所在的黨派參加競選時,立法委員的名額就少的可憐?


    看著陳爭一張紙一張紙的丟掉,裴部長心急如焚,問:“陳大師,這些人中間,就沒有一個是有機會的?”


    “那倒也不是,這裏最起碼還剩下一個比較靠譜的。”陳爭手中此時隻拿著最後一張,上麵這個八字旁邊,用剛勁的筆力寫著“倪永振”這三個字。


    人家說,字如其人,雖然說未必準確,不過從字跡上多少能夠看得出一個人的性格。


    或者胸懷大氣或許氣度狹小。


    隻是這麽的候選人,竟然拿隻有一個優點機會。還是讓陳爭有點感歎。


    政治真的是古往今來最害人的一個深坑,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風流才子、美貌佳人,就都是被填進這個坑裏,死不留骨。


    哎,陳爭歎了一口氣。


    他是知道台灣某些黨派有黑社會背景,競選過程中如果無所不用其極。難免會危機四伏,隻希望這個人不至於如此吧。


    “以這個人的命格,出來參選還算靠譜。”陳爭說道:“此人子午巨門。有個說法,叫做‘石中隱玉’。”


    巨門,本來不是什麽好星。是屬於惡曜暗曜的,主口舌是非。


    在封神榜中,對應的人物就是薑子牙的老婆,馬夫人這個長舌婦。


    不過在鬥數之中,任何一顆星都不是隻有單純的好或者壞,吉星如果格局不好一樣有災,惡性如果格局好,一樣降幅,是需要整體宏觀來看的。


    就比如說這顆巨門,雖然為暗曜。不過隻要有太陽在本宮或對宮一照,則晦暗全無,反而還能反射太陽之光芒。


    倪永振的這顆午宮巨門,正是如此。


    有太陽化解其暗,水火水火既濟。才華展現,同時還會照科祿權星。


    科祿權這三顆星,其中化祿主富,化權主貴,化科主名,科權祿會齊則必然名利雙收。更適合從政。


    但盡管如此,也並不宜出風頭,就如同這個格局的名字一樣,“石中隱玉”,最好就是隱與幕後,悶聲發大財,不宜跑到前台來。


    “如果讓這個倪永振出來競選,其實就已經算是強出頭了。”陳爭繼續說道:“一旦他有了名,不再處於幕後,容易招惹誹謗,甚至是引來大禍。”


    “這……這可怎麽辦?”裴部長又問。


    “沒什麽別的辦法,”陳爭搖了搖頭:“如果在這些人中選一個,那就隻有此人最為合適,但我還是勸你另選其他人。”


    “哎,選舉日期臨近,此時已經來不及再換人提名了。”裴部長歎了口氣:“既然有機會,那定他吧,有機會總比一點機會也沒有強得多!”


    陳爭放下紙張,也沒說話,反正該說的都告訴這個裴部長了,具體如何拿主意,陳爭並不像參與。


    裴部長又說道:“陳大師,我這次來請教你,其實除了我們黨派內的這幾個候選人,還有兩個人,也想請你幫我看看。”


    罷,裴部長從懷中又掏出了兩張卡片,上麵分別有兩人的照片,以及這兩個人的生辰八字。


    “這兩個人是?”陳爭問。


    “不瞞大師說,這兩個人使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其他黨派提名的候選人,我也是想盡了辦法,才找到他們八字的準確資料,想請大師您給看看,如果是我們派剛剛您說的石中隱玉這個倪永振出去參選,大致有幾成獲勝的把握?”裴部長恭敬問道。


    陳爭接過那兩人的資料在手,大略看了看。


    “這一個叫做華維雄的命格很好,祿存守與田宅宮,堆金積玉啊。”


    祿存,乃是一顆吉星,主要指的就是錢財方麵。


    因此陳爭批道:“田宅宮見祿存,此人應該是由田地房宅起家,現在成為巨富,對不對?”


    “正是正是,大師慧眼如炬。”裴部長點頭說:“這個華維雄就是這樣,本來是個商人,有了錢,這才想要參政,您看他……”


    陳爭搖了搖頭:“他雖然命格不錯,不過隻是富格,很難坐官,因此他的機會不大。”


    著陳爭又拿起另外一張卡片:“不過這個叫做司徒兆的,可就不一樣了。”


    “哦?怎麽不一樣?”裴部長連忙問道。


    “司徒兆,此人辛年三月卯時生人,魁鉞同行,位居台輔!”陳爭批算道。


    魁鉞同行,指的是天魁和天鉞這兩顆星。


    漫天鬥數中,被稱為六吉星的,也無非就是左輔、右弼,文昌、文曲,還有就是天魁天鉞。


    而其中的魁鉞,更是代表貴人的上上吉星。


    其中天魁為天乙貴人;天鉞為玉堂貴人。


    這兩顆星,皆主功名。


    不同於文昌文曲,昌曲隻主科名。卻並非功名,放在現在來說,就是考試得意,但仕途如何就不好說了。


    但魁鉞確實主要指的是仕途,可能某人沒有什麽學曆,可卻官居高位,那可能便是這天魁天鉞兩顆星的緣故。


    其中。天魁為正途出身,天鉞則為異路功名,故此以天魁為主。


    傳說中正是因為天上天魁星君手持朱砂筆。在士子的命薄上點名字,點中了誰,誰便可以登科出仕。


    所以古代雖然說人文筆高說是文曲星轉世。但無論是靠舉人還是進士,眾人拜的全都是魁星。


    “奪魁”“花魁”等等這些詞,也都是因此而來。


    而天鉞則需要與天魁配合,兩顆星同行命宮,則正主正途功名,放到現在的台彎環境下來說,正是通過選舉而升官的情況。


    “所以說,這個人才是我看過的所有八字中,最有可能競選獲勝的。”陳爭說道:“而且這一次競選一旦他勝出,日後仕途就會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了。”


    陳爭並沒有說的太仔細,隻是隨便概括了一下。


    天魁的確厲害,三十六天罡之首,水滸傳中的宋江,不就傳說是天魁星轉世?


    不過這畢竟是小說。就算是真的,恐怕也是托名而已,為自己造反找個借口。


    但這個司徒兆,確實名副其實的天魁,而且還與文昌、文曲、左輔、右弼、太陽、太陰等諸星在三方嘉會,定主早年揚名。然後平步青雲。


    “嗬!”到此時裴部長已經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陳大師簡直不是大師,而是神人啊!


    “沒錯,其實外界知情的人,對於這次選舉,也都是更傾向於這個司徒兆會獲勝。”裴部長萬分心焦,垂頭喪氣問道:“這個司徒兆,是其他黨派的,這麽說,我們黨派不管拍誰出去競選,都隻剩下失敗一途了?


    “不不不,”陳爭搖了搖頭:“任何事,三分天定,七分人為,本就沒有什麽是注定好而不能更改的事情。況且你們黨派你的那個倪永振是石中隱玉,本來格局也不是很差嘛。”


    “大師這麽說,是我們民協黨還有機會?”


    “嗯,機會是有,雖然說從命格上看,最後可能競選獲勝的是司徒兆,不過具體還要看你們怎麽操作。”


    裴部長半天沒再說話,沉吟不已。


    一連過了有兩分鍾,忽然有了動作,直接從懷中掏出了支票本,拿起筆來,“唰唰唰”寫了一張支票遞給陳爭:“大師,這是我們付給您的指點費。”


    陳爭沒有接過來,不過隻是用眼光一瞟,就嚇了一大跳。


    支票上寫的數字竟然是七千萬之多!


    當然,這是新台幣,但換算成人民幣也十分不菲了。


    這個裴部長倒是闊氣啊,而且陳爭也沒想到,在台彎為人算命,竟然賺錢到了這樣的程度。


    陳爭雖然心中震驚,不過外表依然雲淡風輕:“錢嘛,你直接出去付給賴文昌就好了,這些事情也一直是他再管。”


    堂堂的賴大師,到了陳爭旁邊,竟然隻是負責做個收款的!裴部長再度震驚,點了點頭說:“那好,出去我再交給賴大師。另外還有一件事,想要勞動陳大師……我想懇請陳大師,作為我們黨派的智囊,幫助我們黨派在競選中獲勝。”


    陳爭不解:“我這不是已經幫了你們了麽?”


    裴部長隨後做了一番詳細的解釋。


    原來,陳爭剛剛看的這些準備提名的候選人,隻是台北一個區的而已。


    而此時裴部長說的獲勝,是全台灣每一個地區選出來的最終立法委員會的整體席位。


    立法委員不像是總統,席位有很多,所有黨派以及無黨派人士,就是分別占據其中的部分席位。


    如果哪個黨派所占的席位多,自然以後在製定政策法度上,都會對這個黨派有利。


    “我們民協黨,一直以來在立法委員會內的席位都不多,我們今年想要超過三十個席位的大關,所以還請大師多幫幫忙,而不是僅僅局限於一個區。”裴部長又說:“如果大師同意,我就將大師推薦上去。至於酬勞……大師還請放心,雖然我沒有資格談這個,不過我相信我們黨派高層商量後的結果,一定不會虧待大師的。”


    陳爭沒想到,自己這個命理師的職業,竟然能夠強大到影響一個地區的政局。


    陳爭還在沉吟不語,裴部長又說道:“大師請您一定幫幫忙啊。按照大師剛剛所說,台北這個區,我們的候選人都未必競爭得過那個司徒兆。而司徒兆他是民公黨的,也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他們也有一個大師幫忙。那就是密宗出身的義正大師。”


    “義正大師?”陳爭一愣。


    這已經是今天內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第一次是在電視上。


    剛剛才來到賓館,無所事事的時候,陳爭看了會電視,剛好就看到了義正大師正在施法加持什麽靈骨塔,然後又高價賣出去,當時陳爭還嘀咕來著。


    原來這個義正大師也不簡單,難怪都上直播了,神棍一樣迷惑了台彎大部分人,原來是和政黨相互勾結。


    “大師。您就請多多幫忙吧,拜托大師了!”裴部長懇切請求道。


    “嗯,裴部長,你容我考慮考慮怎麽樣?反正你們競選也並不急於一時,回頭明後天。我再答複你吧。”


    陳爭是在想,他在答應這個裴部長之前,也應該對其他的黨派有個了解,選個最好的支持。


    裴部長也不強求:“那也好,大師您一定好好考慮考慮,我也回去和我們黨派內部高層說一說這個問題。總之。給大師的酬勞一定是少不了的,還請大師多幫忙啊。”


    陳爭點頭。


    “既然如此,大師您剛到台彎,我等也不打擾您休息了,這就告辭,我可就等著您的好消息了!”


    罷,裴部長告辭出了書房,又帶著等在客廳中的一行人等離去。


    等這些人全都走了,陳爭這才將剛剛裴部長給自己的那兩張其他黨派參選人士的照片拿了出來,又問賴文昌說道:“這兩個人你可認識?還有,他們每一個黨派的情況如何?”


    其實賴文昌倒也並不是很了解台灣,不過這兩個人已經確定參選,最近的確是常上電視。


    “師父,這個華維雄,是個無黨派人士,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背景,隻要就是錢多;還有這個司徒兆,是民公黨的。”


    賴文昌說的和剛剛裴部長所言一模一樣。


    無黨派人士沒有什麽背景,就算進入了立法委員會,也對整體格局造不成太大影響,畢竟隻有一個席位,而其他各黨派在立法委員會內的席位,肯定是要團結起來的。


    因此陳爭忽略了華維雄,隻是問司徒兆的情況:“司徒兆是民公黨的,那他們的黨派政治主張如何?”


    賴文昌知道陳爭問的方向,回答說:“這個民公黨,是有很大的想要**的傾向,也是因為台灣民眾讚成**的比讚成統一的人稍微多一點,所以民公黨在民間的支持率還是比較高的。”


    隨後賴文昌又補充說:“另外這個民公黨,也是目前台彎地區比較大的政黨,以前的時候他們黨派很多成員也一樣有黑勢力支持,他們是擔心萬一統一了,政治格局有了變動,會對他們情況不妙。”


    內地打擊黑勢力的力度,還是比較大的,因此兩岸三地比較起來,還真是內地的治安比較好。


    就好像以前香崗回歸時一樣,很多黑社會分子也都是惶惶恐恐,能移民的都在回歸之前先跑到國外去避避風頭了。


    隻是陳爭有點不解:“司徒兆所在的民公黨,有黑社會的勢力,難道民協黨就沒有麽?他們怎麽不怕這些?”


    “民協黨雖然也有黑勢力,不過這些年漸漸該做正行了,富翁比較多。所以他們想要更好的經濟環境,來讓他們賺錢。”賴文昌繼續說:“這些年內地經濟騰飛,已經超過了台彎,不像以前了,所以他們希望與內地有更多的深度合作,方便他們賺錢。”


    哎,這群人,就沒有一個是真正愛國的,無非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


    不過好歹民協黨讚成與內地展開更多的深度合作,自己要幫一個黨派的話,還真的隻有民協黨合適。


    再怎麽說,陳爭也不會去幫想要搞**的民公黨。


    而且台彎正當有黑勢力參與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台彎的黑社會,大多都尊杜月笙為祖師爺,而杜月笙在當年國黨統治全國的時候,也的確是叱吒上海灘,連蔣介和諧石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而且就連杜月笙也說了,老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黑社會!


    當年老蔣曾經利用黑勢力幫他做了很多的事,國黨內部也有很多黑勢力出身的高官。


    就算後來國黨退到了台彎,也還曾特意在香崗和奧門扶持過黑勢力。


    這些黑勢力就是因為有台彎的支持,勢力十分猖獗,就連軍火也直接來自於台彎。


    當年香崗奧門兩地鼎鼎大名的14k,就是如此,甚至在早年很多老大都拍成了過電影,描寫成英雄人物似地。


    因此可以想象,台彎本地的黑社會也很多,當然到現在已經好多了,至少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明目張膽。


    “反正都是一丘之貉,要幫忙的話,那就幫民協黨吧。”陳爭說道:“賴文昌,你明天給剛剛走的那個裴部長打個電話,就說我考慮清楚了,答應幫他們。但幫他們的同時,也要多賺一點錢。”


    “是啊,師父,如果幫著民協黨打敗了民公黨,不但借著這次選舉打出了名聲,還能賺到很多錢,更為兩岸深度交流、促進統一做了貢獻,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呢?”賴文昌嗬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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