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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的整個過程,陳爭身邊的美女全都看在眼裏,忍不住暗叫神奇。


    所以等到西裝男大叔離去之後,她便對陳爭說:“你好,我叫文黛,你真的是個道士嗎?真的會算命嗎?那你能不能也幫我算算?”


    “把手伸出來吧。”


    “啊?不是隻需要問出生時辰和看麵相麽?怎麽這次是要看手相?”文黛一愣。


    “對不同的人,算法自然也不同,那你到底算不算?”陳爭問。


    美女想了想,可能是被剛剛陳爭的鐵口直斷給震撼了,所以最後還是將手伸到了陳爭麵前。


    可陳爭卻並沒有看她的手相,而是忽然急速出手,一把握住了文黛的手腕。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將文黛嚇得大吃一驚,連忙要將手縮回,可沒料到陳爭看似平常的五指扣住自己的手腕,卻竟有如此大的鉗力,自己用盡了渾身力氣,可胳膊竟然紋絲都抽不回來。


    就在文黛想要張口大叫的時候,陳爭忽然說:“別動。你是否有時會感到身上某處很痛,如同刀割。其痛遇寒加重,得熱則減。疼痛之時身上感覺形寒肢冷,並且晝輕夜重。若是碰到寒冷的夜晚,多加被子也於事無補。我說的對不對?”


    文黛略有疑惑,問:“我的情況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沒看到我正在給你把脈麽?”


    文黛一愣,這時才發現原來陳爭四指握住的位置,正是自己的脈門。


    文黛這才倒吸了一口氣:“我的確是有這個毛病,小腿發涼,膝蓋也疼了有兩三年了,而且最近還時常頭疼。可你不是一個道士麽?會看相也就罷了,怎麽還懂醫術?而且你剛剛隻是碰了一下我的脈門,難道就能知道這麽多,這也太神了吧?還有,你是怎麽知道我有病,直接要給我把脈的呢?”


    文黛一口氣提出了一堆問題,陳爭笑了笑,解答說:“醫術本就源於道門之內,與命相之學一脈同源。其實醫書上也曾經說過,‘看病不如看相’,也就是說人的病情,在一定程度上是會表現在外的。剛才之前上車時我就發現了你的臉色略有不對,似有病症。你和剛剛下車那個人說話時我也注意觀察了一下,發現你的舌質淡、苔薄白,不過看的不是很真切,你再伸出舌頭來讓我看看。”


    文黛聽話地伸出舌頭,陳爭點了點頭:“沒錯了,再加上為你切脈的情況,我可以斷定你是有寒痹之症。”


    “寒痹?這是什麽病?”


    陳爭說的是中醫裏的術語,所以文黛不懂,不過若是換成西醫,那就容易理解多了,無非就是風濕或者類風濕之類的疾病。


    不過陳爭自然不知道西醫是如何說的,隻是說:“你不用擔心,這種病主要是因為寒邪侵入所導致,隻要及早治療並無大礙。”


    文黛畢竟是滄海市醫學院的學生,如今也已經快畢業了,隻不過她學的是西醫,因此開始她沒理解。不過一說病因,她再一思考,也就明白了過來:“這個病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想都是因為我小時候常睡涼床種下的病根。小腿發涼,一到變天的時候刀割一般的疼,以前我也去醫院看過,不過始終無法確診,更別談治療了。這個病,用中醫的方法能治?”


    陳爭點了點頭:“能治,不過不是一下就能根治的,要根治的話,需要比較漫長的過程。”


    文黛畢竟是學醫的,一些常識她自然知道,風濕要想徹底治好,那可不是一般的困難,因此挺陳爭說根治,感覺十分不可置信,問:“你是說根治?就是徹底治好?那需要多久能根治?”


    陳爭想了想:“怎麽也得半個月吧,在這半個月內,我得為你診斷三次,開三次藥方才行。”


    “半個月?診斷三次?你是說――根治?”文黛差點暈倒,難不成在這小道士眼中,半個月就算比較漫長的過程了?那醫院裏那些讓病人一住就住半年的大夫,豈不都得一頭撞死。


    “其實這個病不是很好治,”陳爭還以為對方是說半個月太久了呢,補充說:“也許會有更快的方法吧,不過我能想到的方法,恐怕怎麽說也要半個月才行。我水平有限,實在不能再快了……”


    文黛連忙搖頭:“我自己就是學醫的,所以我知道,好像我這種長期性的病症,有時候確診都很難,就算確診,目前還沒有特效藥可以根治,隻能通過治療來緩解症狀。可你說能夠根治,還隻用半個月,這簡直太神奇了!能不能把你的電話留給我,等到滄海市,你有空的時候,我上門去請你幫我治病?”


    可陳爭卻搖了搖頭,原因很簡單:“我沒電話。”


    “沒電話?”文黛一愣:“那你的住處在哪?”


    “我也沒住處。”陳爭老實回答說:“我是第一次去滄海市,而且並沒有熟人可以投奔,因此我現在也還不確定能住在哪兒。”


    “啊?”文黛這才一愣,片刻後又弱弱地問:“那你有沒有……行醫資格證?”


    “行醫資格證?這是什麽東西?”陳爭很奇怪的問。


    文黛徹底無語,無電話、無住址,更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還真是個地地道道的“三無神醫”。


    如果是別人,文黛肯定會直接送他兩個字――“騙子”。


    不過此時文黛卻說不出來。


    第一,陳爭隻是火車上與她見了一麵之緣,就能直接說出自己的病情所在,而且十分準確,的確是震撼到了她。第二陳爭開始為那個西裝男大叔算命時,也同樣震撼到了她。而第三,那就是看陳爭的確不像是在說謊,否則若是純心騙她,又怎麽會直接說他不知道行醫資格證是什麽東西?


    因此文黛有些遲疑不定。


    陳爭自然不知道文黛此時在想什麽,說:“我看不如這樣吧,你把你的聯係方式留給我,等到了滄海市我安頓好之後,我會去找你,幫你把病治好。”


    不過文黛卻沒有貿然留下她的電話號碼,而是想了想,問:“那……這個治病的費用怎麽算?”


    “你放心,治病所用的湯藥,並不需要用到太昂貴的藥材,都是很常見的。不如……”


    陳爭本來想說免費,其實他跟隨師父在道觀的這些年,從來都是自己上山采藥,免費為附近村民醫治,分文不收。當然,附近村民也十分照顧陳爭師徒,一到收獲的季節,各種瓜果糧食都會送過來。


    不過話到嘴邊,忽然一想自己現在不是在道觀中了,而是要到大城市去。師父留給自己的積蓄,總共還不到一千元錢,來時買票又用去了大半,自己總是要生活的吧?


    因此想了又想:“這樣吧,一共需要診治三次,共需要六副藥,一副藥三十塊錢,你看怎麽樣?”說完之後,陳爭又覺得自己有點太黑了,補充說:“其實你要是覺得貴,就十五塊錢一副藥吧,你看怎麽樣?”


    其實陳爭要是說貴點,文黛還真有可能就信了,因為風濕若是在醫院看,拖得時間久,而且價格不菲。但此時她聽了陳爭說的話後,卻是一頭狂汗。


    三十塊錢一副藥竟然算是很貴的,真不知道他的藥到底靈不靈。


    但文黛又仔細一想,反正自己就是學醫的,而且學校也有教中醫的教授,大不了到時候把藥方先讓教授幫忙看看,也不會擔心自己真的會被騙。


    想到了這裏,文黛這才略有猶疑的點了點頭。


    隨後掏出紙筆,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當然,她還是留了個心眼,並沒有留手機,而是寢室的座機號碼。


    “你放心,等我到滄海市安頓好後,很快就會和你聯係的。”陳爭將寫著號碼的紙條收了起來,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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