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而逝已有一個禮拜了。


    在於家,我打過幾個電話回家,至於趙夜,我閉口不提,不提不代表不念,拿著手機對著屏幕出聲,能浮現出趙夜的麵容,能收到他的短信,可是執意要給彼此的空間,不回短信不打電話。


    “曾棋,難道你失戀了?”在陽光下,於塵問。


    “我都沒戀,怎麽失戀了?”我爭辯道。


    “那你是得了相思病吧?已經第八天了,之前說是一個禮拜,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也該差不多了吧?”於塵給池塘的魚兒喂食,他的氣色漸漸好起來,也願意出房門散步。隻是我偶爾擔心他看著水麵的表情,總覺得他要鑽下水麵,變成水鬼一隻。他注意到我的情緒,這是好事情,說明他關心外界了。


    我想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沒關係,你家我蠻喜歡的,於爺爺的茶好喝,飯菜好吃且免費。爺爺歡迎我,你是不是吃醋了?嗬嗬。”


    “隨你。”於塵的眼神從我身邊移開,一朵野花開得燦爛,他的手指在花朵上撥弄,他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曾棋,感情是什麽?我從死神麵前走過,我想沒有愛情人也可以活著。”


    “感情是什麽?不知道呢。”我糾結了一會,攤手,我跟於塵排排坐著,“你身體好一些了,要不要去找一找宋靜,把話說清楚。”


    於塵搖搖頭,他望著我,一字一字說:“她是個好女孩,她對我無情了,我去找她,隻會傷害她罷了。說到底,愛情應該是彼此都美好的。曾棋,你說我以後還會不會愛上別人?”


    “會吧。”我點點頭。


    “……但,給自己留後路,注定是得到自己所愛的吧?”


    “……”這家夥的辯證思維讓我說不出話來。


    於塵把花朵采摘下來,讓我伸手,把花朵放我手心,“明天,我們上學吧。以後我還要繼承於家,不讓爺爺那麽辛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突然這麽就這麽堅強了。


    到第八天的時候,我照例打開房門,那時,我穿著睡衣,睡眼朦朧,這幾日,已習慣於家的節奏。於爺爺每天六點就起來鍛煉身體,在桌子上弄好了草茶,我喜歡喝於爺爺的茶,起來得早。


    是趙夜。


    “看來我還在夢中。”我嘀咕了一句,我關門時,手卻被抓了。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撞進夢中的人胸口。耳邊傳來溫熱的聲音:“一周了,你過得挺逍遙,樂不思蜀了是不是?”


    “是夢,是夢,還是夢。”我捂住耳朵,企圖做一個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曾棋。


    “曾棋!”


    這個動作激起了趙夜的怒火,他的臉越來越近,吻向我,而我也比自己想象中更思念著趙夜。在我被吻得快昏沉過去的時候,一聲輕咳聲響起。


    一個影子在走廊邊,他端著一盆花,心情看起來不錯,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


    “喂,你們接吻要不要進屋裏去,等下我爺爺看了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於塵狀似提醒我。


    我老臉一紅,手腳都不知放哪裏,便推開了趙夜,這確實不是夢。


    “早啊。”向於塵點點頭,至於趙夜,我把門打開,趙夜被我拉到身後的門裏麵。


    “早。是你哥來接你。不是做夢。”於塵白了我一眼,他走開前,故意把聲音說得大聲,“可惜我們睡在一起的時間是這麽的短暫,你馬上又上鑽進別人的懷抱裏,我多麽傷心啊。


    門啪關上,趙夜自然是聽到了於塵的話,這效果在趙夜這立馬見效,見他要折騰我了。


    我立馬舉手發誓:“我和他真的什麽都沒發生。”


    “沒有睡在一起?”


    “睡了!他睡在床上,我睡在床邊,他是病人,我是看護的。”我肅然道。


    趙夜狐疑地看了看,突然笑了:“我看看有沒有證據。”


    “證據?”


    他的握著我的手,慢慢的沿著皮膚,往裏撩,我抓住他亂動的手:“你,你別亂來。”


    “我想你。”結果是,把我摸了一個遍,說是檢查,他的眼睛都快點燃了,而我特不自在,閉上眼想:“我是一朵花,一朵花。”


    “你念什麽經?”趙夜好奇地問。


    “我是一朵花。”


    “折磨人的花”


    於爺爺在一顆花樹下擺下宴席,聽說我要離開,老人家舍不得。於爺爺把酒櫃的酒,挑了年份最久的一瓶。於爺爺慈愛地說:“喝酒去。小棋,來陪爺爺喝幾杯。”


    “爺爺,你不是戒酒了嗎?已經多少年沒喝酒了?”於塵詫異地問,可他並沒有阻擾,他看著傭人們布置桌子,手裏拿著酒杯。


    我知道老人家多不能沾酒,便勸道:“爺爺,要愛惜身體。”


    “沒事,於塵交到了朋友,我開心。”


    爺爺既然這麽說了,做晚輩的自然不敢推辭。


    趙夜跟我坐一起,在無人注意時,對我說:“這老爺子不安好心。這是鴻門宴。”


    “……”


    “喝完酒,你配我下幾局,這些天我這老頭跟你下棋開心。可惜啊,你不是女娃,不然嫁給於塵這小子就完美了。”於爺爺樂嗬嗬地說,於爺爺除了是一個武術迷外,還是一個棋迷。


    “爺爺,你老糊塗了吧,曾棋就是一個男人。”於塵不顧自己的爺爺的情麵,他也給自己斟酒。又給我倒了幾杯,我一聞,酒真香。


    趙夜沉著臉,把一杯酒一飲而盡,“我弟弟可不能給別人照顧。”


    “那你還能照顧一輩子不成?”於塵冷淡地瞥了一眼,他最近是看不得人圓滿。


    “就一輩子。”


    “嗬嗬,你娶他。”


    這一句讓趙夜沒音了,不過我並不在意,這時候一陣風來,一陣花香,一陣酒香,真惹人。


    “小棋,你也喝幾杯。”於爺爺慈眉善目,我跟他碰杯。


    酒好喝,隻是幾杯後,眼前的影子便晃蕩起來。


    朦朧中聽到趙夜說:“真喝醉了。”


    於塵說:“醉了好,你更好打包回去。”


    於爺爺說:“棋還沒下來呢?輸了可以能走了,幹脆給我做孫子算了。”


    我努力地抬起來,指著棋盤說:“下棋,爺爺,下棋。”


    在不省人事後,我不知發生了什麽,總之,我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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