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葉天都是照顧別人,保護別人。


    難得有一個人可以照顧他,保護他,這讓他內心深處的柔軟不禁為之觸動。


    兩人坐著閑聊,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


    蘇念薇突然到訪。


    “葉師弟,蔣執事讓我來請你過去。”


    蘇念薇一改之前對葉天的冷漠態度,顯得十分客氣。


    葉天有些詫異,蔣靖豫怎麽會派蘇念薇來請他?


    蔣靖豫身為丹藥堂執事,擁有自己的傭人,他邀請葉天去他的府邸,應該派他的傭人前來才是。


    畢竟這不是公事。


    蘇念薇看出了葉天的疑惑,解釋道:“我現在已經正式成為丹藥堂的執員,拜入蔣執事的門下,我現在是蔣執事的記名弟子。”


    葉天了然。


    如此,蘇念薇也算是蔣靖豫的隨從了。


    “隨從”二字雖然不好聽,但是對於神盾教的普通弟子來說,能成為一位執事的“隨從”,那可是天大的機緣。


    特別是外門弟子。


    如果無法晉級為內門弟子,十年後便會被趕下山去。


    對於這樣的弟子來說,想要留在神盾教繼續深造,唯一的辦法就是抱上一棵大樹。


    蘇念薇現在算是抱上了蔣靖豫這棵大樹了。


    “恭喜蘇師姐。”葉天恭賀道。


    蘇念薇臉頰一紅,道:“說起來,還得感謝葉師弟,若不是葉師弟,我也完不成此次任務,成功拜入蔣執事的座下。”


    葉天笑了笑,道:“蘇師姐,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七弦峰前往內門,一路無話。


    到了內門,蘇念薇突然停下,對著葉天歉意的道:“葉師弟,之前我曾對你態度不好,我今日鄭重的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葉天笑道:“什麽事啊,我不記得了。”


    蘇念薇俏臉一紅,低著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心中感動不已。


    “蘇師姐,帶路吧。”葉天淡淡一笑。


    “噢……葉師弟,這邊請!”蘇念薇慌忙上前。


    “蘇師姐來這幾年了?”葉天問道。


    “七年了,我才來的時候,還是個小女孩呢。”蘇念薇有些懷念的道。


    “我剛來神盾教沒多久,以後還得請蘇師姐多多關照。”葉天正色道。


    “葉師弟說笑了,我雖然來神盾教七年了,但是一事無成,哪裏敢說關照。如果以後葉師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但說無妨。”蘇念薇謙虛的道。


    兩人聊了一些生活瑣事,漸漸的話題也打開了。


    葉天適時的問道:“蘇師姐和何師姐有過節?”


    蘇念薇一愣才回過味來,葉天說的何師姐是何雨彤。


    歎了口氣道:“當初我與她一起競爭藏經閣執員的職位,後來我輸給了她,便一直心存怨恨。其實,都怪我,是我太小心眼了。我技不如人輸給她,怎麽能怪她呢。”


    葉天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蘇念薇猶豫了一下,好奇的問道:“我看你們兩人的關係挺好的,你們之前就認識?”


    葉天道:“我和方誌行認識,何師姐是看在方誌行的麵子上,才那麽照顧我的。”


    “哦……”蘇念薇咬了咬下嘴皮,心思敏捷的她很快想到了很多東西。


    “蘇師姐,你有話要說?”葉天好奇的問道。


    “沒……沒有。”蘇念薇急忙搖頭。


    蔣靖豫的府邸位於內門梧桐峰,是一座十分浩大的建築物,絲毫不比一般王公貴族的宅院小,充分的展現了執事在神盾教的身份地位。


    蘇念薇把葉天領入府邸,由府邸內的管家領葉天前往客廳。


    葉天才坐下,侍女便上茶端來糕點,很快蔣靖豫便趕來。


    “葉天,讓你久等了!”


    蔣靖豫十分的客氣,絲毫沒有平常時間展現出來的那麽高冷。


    “拜見蔣執事!”


    葉天起身行禮。


    蔣靖豫微微頷首,讓侍女都退下,偌大的客廳便隻剩兩人。


    分賓主坐下後,葉天率先問道:“蔣執事,我見執法堂和紀律院今日出動了不少人手,是出什麽事了嗎?”


    蔣靖豫抿了口茶,道:“我的一位同僚家裏出了一點事,也不是什麽大事。”


    “哦!”


    葉天應了一聲,臉上若有所思,心中則是大為詫異。


    蔣靖豫雖然隻短短的說了一句話,但卻透露著太多的信息。


    什麽叫他同僚家裏出了一點事。


    這不就定性為家事了嗎?


    一個區區丹藥堂執事的家事再大,在整個神盾教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


    “難怪執法堂和紀律院的人這麽快就收隊了,原來是定性為家事啊!”


    葉天一路來到內門,並沒有見到執法堂和紀律院的人,兩大執法機構隻是象征性的搜查了一下便收隊。


    葉天還覺得奇怪,原來是這樣。


    不過想想也是,杜儒乃是廉政道的家奴,家奴殺了主子,不就是家事嗎?


    “如此,想要找到我,更是難如登天了!”


    “恐怕,還不知道餘歌飛也遭遇不測了。”


    葉天心中冷笑。


    “葉天,不用多想。這點小事不會影響到你們修行的。”蔣靖豫見葉天沉默不語,出言安慰。


    在神盾教,執法堂和紀律院地位特殊,他們每次動作都會讓弟子們想入非非。


    葉天一個剛入門沒多久的新弟子多想也很正常。


    “好的蔣執事,我知道了。”葉天收回思緒。


    蔣靖豫道:“之前你在毒蜂穀說,你的那種武技一施展就會陷入虛脫,當時在毒蜂穀的確不宜施展,但是現在回到教中,你盡可施展,不會有什麽危險。”


    葉天點了點頭,道:“好。”


    心中則是在滴血。


    虛脫之後,他又得耗費數以萬計的下品靈珠來恢複天道元力,除此之外還得耗費很多時間。


    這找誰訴苦去?


    但是要解除蔣靖豫的懷疑,葉天就不得不把之前自己說過的話坐實。


    葉天站了起來,走到大廳中央,對著蔣靖豫拱了拱手,道:“請蔣執事指點。”


    蔣靖豫微微頷首,目光璀璨的盯著葉天。


    葉天深吸了一口氣,悄然運轉《鴻蒙天道訣》,沉寂的天道元力沸騰了起來,在他體內,沿著一種十分奇妙複雜的線路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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