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城樓上,自武將到軍卒,一個個也是氣得臉色鐵青。


    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等人當做傻子看待了。


    昨天晚上才吃了虧,第二天你就又讓自己手底下的人穿上秦軍甲胄來。


    這真的是太過分,太氣人了啊!


    “轟!”


    城樓上,弓弦震動之音大作。


    英布軍中雖然沒有多少兵馬了,但是這會兒東城城樓之上,依舊匯聚了差不多兩千之眾。


    那種悍不畏死的鐵血氣息彌漫開來以後,兩千人卻像是兩萬人一般凶悍。


    城外,嬴子嬰領著大軍直接來到了葛嬰大軍轅門外邊。


    他非常機智,雖然打著贏將閭的龍蟒大纛,但是人卻躲在另外一邊上。


    就連自己身上的龍蟒金甲,他都找了自己的親信穿在身上……


    估摸著,諾大的秦帝國,他也是頭一個這樣做的諸侯王了。


    “反國之賊,侵占我疆土,殺戮我子民,速速跪地請降,可免一死!”


    假吳王身邊,一群侍衛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喝道。


    隆隆之音,回蕩在諾大的戰場上。


    城樓上,嬴子嬰冰冷的麵孔上,閃過一絲深深地嘲弄之意:


    “這次演的還不錯,還知道在外邊叫陣!”


    “哈哈哈……”原本有些緊張的守軍,聽到虞子期的話以後,直接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虞子期揮了一下手,眾人會意,鬆開了緊繃著的弓弦。


    “兒郎們,傳令其他各個寨門守好城池,小心葛嬰這個狗賊施詭計。


    這邊故意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悄悄從別的城樓進攻。”


    城樓上,立刻就有後背上綁著令旗的軍卒快速奔走離開,前去傳達虞子期的軍令。


    葛嬰軍營中,聽到屬下前來稟告消息以後,葛嬰倒是有些愣神。


    “這個秦楚王不直接去救援僮縣,卻在這邊叫陣,到底是何意思?”


    葛嬰一臉不解的說道。


    一邊上的武臣拱手道:“管他那麽多,秦楚王竟然敢來叫陣,我們馬上就讓他有來無回!


    將軍,末將請求出戰!”


    葛嬰沉吟片刻,隨後道:“莊賈!”


    腰板粗大的莊賈拱手道:“末將在!”


    “你點兵五千,出軍寨迎戰,但是需要小心應對,如果秦軍後退,你不可追擊。”


    “得令!”


    莊賈雙手捧著軍令,前去調兵。


    武臣急忙道:“將軍……”


    “你領兵兩萬,為莊賈列陣,如果莊賈不敵,你就率軍衝殺出去,和秦軍決戰。


    如果秦軍一觸即潰,那你即刻差人回報本將,不得出去和秦軍交戰。


    一切都等待本將號令。”


    “喏!”武臣拱手退了出去。


    葛嬰目光轉了轉,隨即在下座的諸將之中看了起來,諸將一個個也不說話,也都猜不透自家將軍這是什麽意思。


    援軍來了,不是圍點打援的好機會嗎?


    怎麽讓莊賈領軍出去試探性的交鋒?


    “鄧說!”忽而,葛嬰大喝一聲。


    鄧說站起身來,拱手道:“末將在!”


    “你點兩千騎兵,順著東邊摸過去,借助夜色,看看秦軍的軍陣有多長,切記機靈點,不要被秦軍圍住。”


    “喏!”


    鄧說領命而去。


    葛嬰繼續道:“田臧!”


    “末將在!”有一個身材魁梧,腰板粗壯的猛將站了出來,拱手一拜。


    葛嬰道:“你點三千親兵,為督戰隊,本將總覺得,今天晚上會有一場惡戰。


    我軍中士卒人數雖多,但是卻缺乏融合,隻能以如此手段鎮壓,方才可以激發將士勇戰之心來。”


    田臧不敢遲疑,拱手領命而去。


    倒是下邊,忽然有一個叫做蔡賜的謀士,拱手說道:“將軍,我軍連接惡戰,如果再度出動度戰隊的話。


    屬下擔心隻會適得其反。”


    葛嬰聞言,思量片刻製後,便問道:“那先生可有什麽好計策?”


    “屬下認為,可以下一條軍令,戰場上所有的繳獲,都歸屬於士兵個人所有。


    如此一來,就算是不用督戰隊在後邊督戰,相信將士們也會勇往直前,奮勇殺敵的。”


    “這樣……”葛嬰有些遲疑起來,“這樣的真的能行嗎?


    如果將士上了戰場以後,不尊軍令,隻是忙著爭奪戰利品,那樣的話,大軍隻怕也是隻會適得其反。”


    蔡賜聞言,略顯遲疑,卻還是堅持道:“將軍不如試試看?


    屬下曾經聽說,秦國上將軍韓信,在征戰月氏人的時候,曾經用過這樣的辦法。


    戰場上所有繳獲的東西,全部歸屬於士兵個人所有,不用上交。


    秦軍將士無不以一當十,奮勇殺敵。”


    見得葛嬰依舊有些遲疑,蔡賜便繼續說道:“將軍麾下的軍卒,多為拚湊而成。


    就像是把一群綿羊拚湊在一起,而今能夠連接取得勝利。


    那都是因為將軍奇謀,所以才可以連接戰勝秦軍。


    如果遇到同樣有智謀的人,在加上秦軍作戰素來勇猛,就難免會力有不逮。


    故而,屬下認為,激發這群綿羊變成餓狼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們嚐到甜頭。


    戰場上繳獲的所有財務,就是這個甜頭。”


    葛嬰稍作思索,到越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自古以來,戰場之上,為了激勵將士殺敵之心。


    也曾經有人用過這招。


    但是,這樣的話,似乎對於主將的名聲不是特別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站在戰爭後邊,推動戰爭發動的那一雙大手。


    不想看到財富流淌進軍隊中,他隻想把財富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這種辦法,除非是非常得到君王信任的人,才敢使用。


    否則的話,那你這就是在犒天子軍,意圖謀反不成?


    “那好,傳令下去,現在這一戰,戰場上繳獲的所有財務,全部歸屬於個人所有,無需上交軍需。”


    “得令!”


    諸將齊齊拱手喝道,一個個看向蔡賜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敬意。


    就因為蔡賜這句話,他們這些武夫才是最大的獲利者。


    “怪事了,我們都在外邊叫罵了快半個時辰了,怎麽還是不見齊軍出來?”


    嬴子嬰有些沉不住氣,但卻依舊沒有露頭,他對著身邊的軍卒說道:


    “去問問上將軍,眼下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麽做?”


    那軍卒方才要領命而去,忽然興奮地指著前方道:“大王!出來了!”


    嬴子嬰看了一眼浩浩蕩蕩的齊軍,搓了搓手,有些激動的看向眾人,壓抑著聲音道:


    “兄弟們,準備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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