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和珠蘭兩人頓時就嚇得變了臉色,皇帝的小妾,那豈不是成為帝妃了?


    “哎呀!看你們兩個人的樣子,我當然是說著玩的了,在路上我們姊妹就已經說好了,這輩子不靠男人,靠自己的雙手給自己幸福!”


    花香大笑著,眼睛隨即眯了起來,看著那已經走遠了的馬車:


    “這幾個老家夥,和我們一樣,都是苦命的人,現在能活著,那都是上天垂憐了。


    不過這皇帝下詔的事情,那肯定是好事,等到明天咋們也休息休息,得了那秦大爺那麽多金子,我們姊妹三人,就算是幾年不開張,也一樣活得滋潤。”


    兩人見花香不是玩笑話,這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姐姐不說玩笑話就好,我看那個秦夫人端莊大氣,但恐怕絕對是不容小妾的人。”招娣低聲說著,心裏覺得有愧。


    但皇後說過,皇帝和她的身份保密,她又哪裏敢說?


    如果一個不小心,招惹了皇後的不快,碾死她們這樣的人,當真和碾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了。


    “走!咋們姊妹三人回去一醉方休……”花香說著,正要轉身走去,便看到一個文士模樣的人,騎著一匹小毛驢,盯著花香酒樓的大匾額,緩緩地走了過來。


    “嘿!你們就是那三個在皇帝賜宴上說新開張酒肆的婆娘?”


    騎毛驢的先生咽了咽口水,像是肚子裏的饞蟲被勾動了一樣。


    “你是?來喝酒的?”花香輕咳一聲。


    騎毛驢的伸手就是一塊銀錠丟了過去,花香伸手就借助,滿臉大喜:


    “哎哎呀,大爺裏邊請!裏邊請!新開張的酒肆,絕對不會添加水的,保管滋味絕品!”


    這騎毛驢的翻身下來:“我可不是什麽大爺,別人都叫我尉先生,我是閑著沒事,正準備在長安城裏邊買一套房子住下來,左右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說著,尉先生笑了笑,抬頭看著花香酒樓的匾額,眯眼道:


    “最主要的是,有房子的地方,沒有酒肆,有酒肆的地方,沒有房子,好在你們邊上這裏就有房子……”


    說著,尉先生從衣袖中取出一卷竹簡來,緩緩的展開:


    “姑且看看,地址沒錯吧,就是你們花香酒樓邊上?”


    花香抬頭看去,她自然不識字,不過珠蘭識字,她看了看以後,震驚的看著尉先生:


    “先生大手筆,這宅院前後三進三出,十斤黃金的價值啊!”


    “小意思!小意思!”尉先生左右看了看:“奇怪,你們店裏,沒有個來牽走毛驢去喂著的嗎?”


    招娣急忙上前來,牽著毛驢賠罪:“要不咋說是新開張的酒肆呢,讓大爺……不,尉先生見笑了。


    姊姊還不去招待人?”


    花香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快請!快請!”


    ……


    鹹陽宮。


    在蒙蕙的堅持下,嬴胡亥非常無奈的接受禦醫的診脈。


    結果隻是勞累過度,這倒是和蒙蕙所想的差不多,至於那些穿越者,落後時代的詞匯,蒙蕙也就沒有深思。


    用過晚膳以後,李由就來稟告,說錦衣衛的人全部行動起來,已經在鹹陽城和長安城之間,一共找尋到無人照看的老卒一萬八千之眾!


    這個數目,遠超所有人的預想。


    “此外,有三千多人是在兩地乞討過活,這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傷,有的還是陳年舊傷,多半都是行走不便。


    有的人被找到的時候,身上的肉都已經爛掉了好多,錦衣衛那邊已經開始醫治,恐怕明天的城樓宣功宴是無法參加了。


    但多數還算好一點。”


    嬴胡亥想了想,問道:“那老卒的名冊,都清查清楚了嗎?


    冒名頂替老卒,占用了他們免除賦稅名額的人,一律嚴懲,定斬不赦!”


    “正在清查!”李由拱了拱手:“陛下放心,但凡是當年所有登記在軍冊的老卒,錦衣衛都會全部核實下來。”


    “很好。”嬴胡亥又道:“讓陳勝領著人過去,把現在找到的名額報給兵部去,他們報上多少錢來,朕再著韓談即刻前往核對,沒有問題以後,則立即下發。”


    說罷,嬴胡亥又道:“讓兄弟們都熬夜吃苦,這些事情需要在一兩天之內解決,稍後韓談就會差人過去兵部合算!


    這些老卒賜給千雉宴,保證人人都能吃到一隻肥雞,這些年無人注意到他們的問題,朕對他們的補償,就從這一隻雞開始吧。”


    “喏!”李由拱手退下。


    嬴胡亥則看向一邊的韓談,韓談急忙走上前來,拱手拜道:


    “奴婢願為陛下分憂!”


    “在北伐之戰取得勝利以後,朕讓你領著宦官監察錦衣衛做事。


    而現在,朕有意讓你城裏另立起一個機構,以監察錦衣衛做事情,你可願意?”


    “奴婢願意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嬴胡亥目光微微一冷,隨即道:“錦衣衛衙門司在鹹陽城西邊,你宦官機構,自然也需要一個名字,朕既然打算讓你們做事情,那就絕對不會讓你們低了錦衣衛一頭。


    你們的府衙就設在城東,取名為東廠,你韓談就是東廠第一任廠公,第一任大總管太監。


    東廠成立的責任隻有一個,檢查錦衣衛行使權力,檢查一些朕想知道,錦衣衛卻又查不到的東西。”


    “奴婢願為皇帝萬死!”韓談重重的磕頭。


    嬴胡亥抬起手來:“你先找人過去,看看兵部計算發給那些老卒的賬目,然後在著手組建東廠。


    權力朕給你們了,你們能不能在錦衣衛的威勢之下站穩腳跟,成為朕手中的利劍,就看你韓談自己的本事了!”


    “奴婢定然不會讓陛下失望!”韓談再度磕頭。


    嬴胡亥很是滿意的點頭:“退下吧,所有的一切都抓緊做起來,朕想要做成的事情太多,難免有些催促。


    你們跟著朕做事情,難免也會覺得不舒坦,覺得辛苦。


    但朕現在和你們做的事情,無論哪一件都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韓談抬起頭來,已經是滿目淚水:“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奴婢一樣,都是殘缺之人。


    隻有陛下如此信任我們這些被人看不起的怪物,將我們當做人看,委以重任。


    奴婢等,哪怕是活活累死,心裏都覺得甜,心裏都覺得值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秦帝國之二世皇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零七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零七度並收藏大秦帝國之二世皇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