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飽了撐的?她在遇善堂裏跟那些街坊鄰居說說笑笑不好嗎?


    招惹他做什麽?跑這兒來救個什麽小姑娘。


    救得活還好,救不活估計還得承受這位無端的怒火。


    先把話說頭裏,要真救不活,王家也不能怪她。這麽大一人物,估摸著也得講點道理吧。


    都怪自己這幾天精神不濟,男人一再地提醒自己王家不能隨便招惹,她腦子像是秀逗了,居然什麽都沒去想,就想著睡覺了。


    好吧!實在是真的很困很疲倦,腦子都不會轉了。


    王子平像是沒聽見夏雨的話,依然麵無表情地坐著,跟他身後的助理不知道在嘀咕什麽。


    老王隨即吩咐傭人把夏雨帶去了病人的房間。


    病人名叫王紫艷,家裏人都喜歡叫她艷艷。傭人在前麵帶路,把夏雨領進一間臥室。


    臥室布置的很豪華,完全是按照西方人的特色來布置的。


    有立柱的席夢思床,四周放著粉色的紗帳,床上的四件套也是粉色的,國外才有的車著層層疊疊荷葉邊的那種,看著很能引起人內心的柔軟。


    隻要是個女孩兒,都會喜歡這種粉嫩嫩帶著荷葉邊的東西。


    這種東西起碼得在十年後才會進入平常百姓家中,可床上躺著的這位女孩兒何其幸福,這會兒就已經享用到了。


    在國人還是使用大紅被麵縫著包被的時候,人家已經用上套被了。


    好吧!這個不是重點。


    重點是床上的女孩瘦的太嚇人,除了皮就是骨頭,身上的肉全刮下來都不會超過一斤。


    「天吶!這人也太厲害了,都這樣了還沒死?這是什麽信念,意念在支撐著她?」


    夏雨自說自話,走到床邊,端詳著床上枯瘦的女孩。


    女孩兒太瘦了,臉上無肉,臉頰深凹,額頭上全是皮,皺皺巴巴的,眼眶深凹,看著像個小老太婆。


    「把蚊帳撈開,我要給她把脈。」說這話時,夏雨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又自言自語,「看你躺的這麽舒服,我也好想睡覺。」


    她這話一出來,客廳裏王子平的臉更黑了。


    為什麽夏雨的話能傳到客廳去?這是剛才王子平命令助理去辦的。


    楚為先微微皺眉,怕小媳婦亂說話,給她自己招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而王子平這麽做是什麽意思呢?是想看看慕景炎推薦的人到底有什麽特別。要不是房裏躺著的是位女人,在坐的又都是男人,他都想在房裏安裝個攝像頭,親自盯著那女人的動作。


    房間裏給人把脈的夏雨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把完了一隻手,奇怪地「咦」了一聲,接著把另外一隻手。


    不得不感嘆女孩的手真的是細呀,白皙的皮膚下是青色的血管,一點肉都沒有,血管下麵就是骨頭,摸上去硬邦邦的,手感很差。


    成年人的手腕都沒有她家師哥的兒子六六的粗。


    看的夏雨好一陣搖頭喟嘆。這人到底是救還是不救?根據女孩的情況來看,哪怕她不救,估計會一直死撐著。


    受這麽大的罪到底是為什麽?


    算了,還是先把人救活再說吧!人都活不了了,接下去還能做什麽?這女孩太傻,不該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折磨自己。


    兩隻手把完,夏雨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女人的眼瞳,輕輕地問:「我說話你能聽見嗎?」


    女孩兒睜開眼皮,虛弱地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你家小姐說。」


    夏雨下麵準備給著女孩兒下一劑猛藥,不能有外人在場。


    傭人不敢有異議,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還貼心地把門給帶上了。


    臉上微微一笑,夏雨覺得傭人的舉動正合她意。


    「艷艷!你是叫這個名字吧?」站在床邊,靠在床頭櫃上,夏雨的語氣有著一種看透一切的威懾力,「我不知道你是到底想死呢還是到底想活,你這樣折磨自己不累嗎?」


    此言一出,客廳裏的眾人個個臉色大變。


    慕景炎:「……」


    小雨這孩子在說什麽?什麽想死想活的?這話可不能亂說呀,會要命的。


    楚為先卻不以為意,他的小媳婦就是與眾不同,連給人看病的手段都不一樣。


    老王偷偷看了眼慕景炎,臉色詫異。


    外孫女這是在搞什麽?我女兒都那樣了還問她是想死還是想活?要能活請她來做什麽?


    冷厲的視線掃過楚為先和慕景炎,王子平什麽話都沒說,但眼底已經露出不悅。


    房間裏的夏雨根本不知道這些,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說。


    「你根本就沒病,裝神弄鬼的做什麽呢?你要是想死就爭氣點,把吊著自己的那口氣咽下去,兩眼一閉,腳一蹬就完事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也不用受這份罪,我也可以立馬出去交差。」


    「胡鬧!」王子平忍無可忍地出聲,眼睛死死地盯著慕景炎。


    哪怕下麵沒有再說什麽,可比說了千言萬語還讓人心裏惶恐。慕景炎心裏惴惴不安,不知道小雨要做什麽。


    倒是楚為先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依然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老王跟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似地看看慕景炎,又看看楚為先,再低頭想想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老慕的外孫女應該不是個不靠譜的人,她能把老慕的玄孫從鬼門關前救回來,那就一定可以救自己的艷艷。


    「你要是想活,那就好好吃飯,把肉養回來,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這是要噁心死誰呢?」


    夏雨瞧著床上的女孩眼睫毛顫了顫,眼角有淚滴下,就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孩子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知道要報復哪個。


    不過像她這個年紀的人多半是為情所困,難道是愛上了一個男人,家裏人反對激烈才弄成這樣的?不妨往這個方麵去試試看。


    「除了在乎你的人,沒人會在乎你的死活。艷艷!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愛上了就好好愛一場,不愛了就該灑脫放手。你這樣要死要活地折磨自己又有什麽用?不吃不喝幾個月,光靠流食和輸液來維持生命體徵,你選擇了世上最傻最折磨自己的方法。」


    這幾句話出去,客廳裏的人終於都平靜了下來,就連王子平身上的冷厲之氣都得到了緩解。


    她說艷艷沒病,不過是在折磨自己,可她為什麽要折磨自己?


    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再阻撓嗎?他都說了他會擺平,為什麽總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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