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身上好了以後,第二天就去見了楊紹江。


    來到他們經常幽會的地方,楊紹江果然在。男人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黑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進門來笑的一臉歡愉的王娟。


    「過來!」


    椅子上的楊紹江站起來命令。


    王娟乖巧地走過去,雙手撐在書桌上,歪著頭,笑的風情萬種。


    沒等她開口,楊紹江揮起手「啪」地甩了她一個大耳光。


    捂住自己的臉,王娟被打懵了,不知道麵前的男人是怎麽了,為什麽一見麵就打她。


    打完人,楊紹江冷著臉坐下,一言不發。


    王娟也一個屁股蹲坐在了他對麵,臉上流著淚,卻不敢哭出來。她感覺到了,男人很生氣,呼吸都很粗重,像是在隱忍什麽。


    這個男人是她的希望,她可不能得罪了,還得靠著他弄死楚為先,讓夏雨那個女人傷心難過呢?


    要是得罪完了,往後她要靠誰來幫她完成自己的計劃。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這個男人了,看他那生氣的樣子好像還挺嚴重,難道是自己偷偷拿走的藥物被他知道了?不會吧!那麽大一瓶呢?她就拿了一點點,怎麽會被發現?


    不敢哭出聲,也不敢詢問自己為什麽會被打。王娟伏低做小,一副乖順柔軟的樣子,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生了一會兒悶氣,楊紹江盯著對麵的女人看了幾眼。


    本來他對女人沒什麽欲望,隻是架不住這個女人的功夫好,會取悅他,長的也還可以。他就多縱容了一些,沒想到膽子那麽大,竟然敢偷走他的東西。


    「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


    楊紹江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嚇的王娟一個激靈抖了好幾下。


    當然,如果仔細看就會看到她眼底升起的那絲做作。


    隻可惜,楊紹江沒有在看她,也就沒發現她眼底的情愫,倒是感覺到了她害怕的瑟瑟發抖的樣子。想起她對自己的柔情蜜意,頓時臉上的表情鬆懈了許多。


    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麽冷冽,溫和了一些。


    「你膽子可真不小,為什麽動我櫃子裏的藥?都拿去幹什麽了?」


    見欺瞞不過,王娟裝出一副無辜,懵懂,好奇,又膽怯的模樣,淚眼朦朧,帶著哭音。


    「我沒幹什麽,就是對你書房櫃子裏的藥感興趣,拿了一點自己去化驗玩,看看到底是什麽。」


    她說話的聲音壓到很低很輕,聽上去可憐巴巴的無辜,又帶著點女孩子淘氣的調皮。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楊紹江這個人很自大,不喜歡女人的強勢蠻橫,就喜歡這種小女孩子的懵懂無知和天真爛漫。


    他想要的,她都盡量滿足。


    不就是裝嘛!她很擅長。


    哪怕跟這個男人不會有結果,那她也盡心盡力扮演好一個無知少女的傻白甜,將來好利用這個男人弄死楚為先。


    「化驗出來了嗎?那是什麽?」


    楊紹江的心軟了,偏頭看著一邊臉已經高高腫起,還在流淚的王娟,朝她伸出了手。


    假裝有點害怕,戰戰兢兢地站起來,把自己的手放進男人的掌心裏,期期艾艾地走過去,低著頭坐在男人的膝蓋上。


    軟軟糯糯地回答:「沒有化驗出來,不知道那是什麽。」


    「噗!」楊紹江突然笑了,一手握拳,抵唇,笑的太急,咳嗽了好幾聲,「我說你怎麽那麽傻?你隻是個學內科的學生,懂什麽化驗?」


    揚起臉,睜著一對無辜不解的眸子望著楊紹江,王娟死死咬住嘴唇,像是在生氣,又不大敢。


    心裏卻對這個男人的言辭不屑一顧。


    嘁!真當我是傻裏傻氣的二百五,要不知道你這是什麽藥我拿它做什麽?隻可惜沒能把夏雨那個賤人給害了,她還是活蹦亂跳的。


    自己還因為這個被楊紹江這個狗男人打了一巴掌,半邊臉都疼的麻木了,該死的賤人,總有一天會把我身上的痛都加在你身上,到那時,不知道會是個怎樣的局麵。


    看男人笑,王娟低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小聲地嘟囔:「我就是好奇,以後我不敢了。」


    見女人是真的被自己嚇到了,沒有往日那麽活潑了楊紹江心裏有點惱火,還有一絲愧疚,伸手把人摟住。


    「記住,動我的東西要先問過我。不能背著我偷,我很不喜歡人家對我的背叛,懂我的意思嗎?」


    撲進男人的懷裏,王娟很小聲很小聲地哽咽:「知道了,以後都不敢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害怕!」


    女人的聲音很嗲,還很媚,撩撥的楊紹江定力全無。


    一把將人抱起來,進了房間,丟在床上。


    看著男人對自己的依戀,幾不可見的角度,王娟得意地笑了。


    隻要楊紹江離不開自己,那她的計劃就有成功的一天。


    楚為先!你不待見我,我就毀掉你。看看你死後,夏雨那個賤人會不會陪著你一起去死。


    一切塵埃落定後,楊紹江慵懶地道:「以後要什麽可以告訴我,想玩也可以,隻是不能拿出去,可以在家裏玩。一會兒帶你去實驗室,那裏有器材,你想化驗也不是不行。」


    「不要。」王娟搖頭,故意說的委屈可憐,「我笨,我化驗不出來,還是好好的讀我的書。你的東西我以後也不碰了,你太兇,嚇死我了。」


    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真的很重,沉著臉的時候會讓人緊張的沒辦法呼吸,跟楚為先生氣起來差不多。目前她不需要用到那種東西,自然不會想著要。


    下毒這種手段隻能用一次,用多了遭人懷疑。


    畢竟校長那裏已經有案底了,她要再敢動什麽手腳,估計楊紹江也不會幫自己。


    女人撅起嘴巴指控的話讓楊紹江覺得很有趣,軟軟的很好欺負。以前他見過的女人沒幾個敢這麽跟他說話,敢在他麵前這麽明目張膽的就隻有她一個。


    伸手把完著女人的臉,故意磨著牙問:「我真的有那麽可怕?可我看你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敢拿我的東西,這叫怕我嗎?」


    男人看起來心情好多了,也不用再裝委屈了,王娟馬上揚起臉笑的燦爛無比。


    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在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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