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兒覺得王老三就是在胡說八道。


    她媽媽可是最喜歡她的了,平時寶貝的跟什麽似的,洗衣做飯幹粗活全都不用她,每天她就隻要看看書,學習學習文化知識就夠了。


    而且家裏有什麽好吃的也都先緊著她,連弟弟都比不上,怎麽可能會把她給賣了呢?


    她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我媽一直非常疼愛我,她怎麽捨得把我賣了?她一定不會的,你不用挑撥離間。」拉著夏雙秋的胳膊,陳燕兒一個勁兒地撒嬌,「媽!你說,他是不是在瞎說的,你根本不會那樣做的對嗎?」


    抱著女兒,夏雙秋淚流滿麵,邊哭邊說:「燕兒呀!你跟王老大已經結婚了,媽還能怎麽辦?你已經是他的人了,媽還能怎麽辦?你的彩禮錢,媽當然要找他拿回來。你放心!他拿的跟拖油瓶一樣的多,沒人會笑話你。」


    什麽?陳燕兒一個哆嗦,差點沒站穩。


    她像是看外人一樣,不認識自己的媽媽夏雙秋一樣,嘴唇囁喏:「媽!你在說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彩禮多少是重點嗎?重點是我被人糟蹋了,要一輩子被困在這個渺無人煙的地方。媽!你為了錢,可以什麽都不顧了嗎?」


    看女兒那麽悲傷,夏雙秋流淚流的更凶了。


    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燕兒!媽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你已經被王老大給……你讓媽怎麽辦?把你接回去不是不可以,可王老大會善罷甘休嗎?他說了,隻要你不同意嫁給他,往後你不管說給哪家他都會去搞破壞。要是被陳家莊的人知道你跟他的事,你讓我和你爸的臉往哪兒放?燕兒!你認命吧!」


    王老大意氣風發地走過來,一把將陳燕兒拽進懷裏,用極其惡劣的語氣威脅。


    「陳燕兒!你這輩子都是我王老大的人了,別想著外麵的花花世界,給勞資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大襖子嶺,生娃傳宗接代。」


    看著眼前的情形,陳燕兒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她沒再說什麽,頓時像是霜打的花兒一般凋零殘敗。


    渾身沒了生氣,眼睜睜瞧著夏雙秋和外婆舅舅舅媽表哥相繼離開。


    「奶奶!媽!爸!」夏麗見人走了,急的大哭,聲音悽慘,悲憫哀怨。


    陳燕兒倒是不哭了,對著夏雙秋的背影大喊:「是拖油瓶見死不救,當時我喊了救命的,她假裝沒聽見。媽!你回去一定要找她算帳。我恨死她和她的男人了,見死不救就該天打雷劈。」


    喊完,陳燕兒像個沒事人一樣地回房間繼續睡覺,安靜的不能再安靜。


    王老大瞧了心裏得意的不行,女人,就得教訓,一教訓就乖了,不敢胡鬧了。


    倒是王老二捨不得媳婦難過,替她擦了眼淚,哄著她回房間去。


    看夏麗嚇的渾身發抖,保證這幾天不碰她。


    跟哄孩子似的哄著。


    陳燕兒就沒這個待遇了,王老大一回房就死命折騰她,說一定要在年底抱上兒子,一直到天都快亮了才放過她。


    拖著渾身不適的身體,陳燕兒摸黑下了床,披著衣服,坐在門檻上,呆愣愣地瞧著外麵的天空。


    黎明就要來了,可她的日子卻跌進了無盡的黑暗。她不能就這麽過下去,她一定得做點什麽。回頭瞧著床上又黑又醜又老的男人,陳燕兒眼底流淌過一股攝人心魄的殺氣。


    男人累一晚上了,睡的跟隻死豬一樣,這個時候,正好下手。


    陳燕兒摸到廚房,拿了把菜刀,慢慢地回到了房裏,站在床邊瞧著王老大那張髒兮兮的臉,莫名地就笑了。


    無聲的笑,在黑夜裏異常的恐怖,麵目可憎。


    然後對著他的脖子,狠狠地,高高地舉起了刀。


    砍了好幾下,鮮紅的血液濺了她一頭一身。


    打了一輩子獵的王老大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被剛剛娶進門的媳婦陳燕兒給結果了。


    這算什麽?打雁反被雁啄眼?


    不,不止啄眼這麽簡單,是送命。


    悶哼一聲,王老大徹底沒了反應,陳燕兒把刀放下,擦了擦手上的血,把大門打開,做出逃跑的假象。其實她哪兒都沒去,藏進了後山的一處茂密柴草中。


    畢竟她讀過書,有文化,也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隻要她躲過了警察,然後再趁夜逃跑,誰都別想找到她。


    第二天,王老三起來解決生理問題,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感覺大事不妙。獵人一般都有著很靈敏的嗅覺,尋著氣味來到了大哥的房裏,見到了身首異處的王老大。


    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撕心裂肺地哭喊,驚動了摟著媳婦睡覺的王老二。


    等他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過來,覺得天都塌了。


    他們的大哥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鮮血流了一床,有些還落到了地上,匯聚成一小灘,分外刺眼。


    睡的迷迷糊糊的夏麗跟了過來,被王老二一把拉住,帶回了房裏,不敢讓她看,就怕嚇著她。


    娶個媳婦不容易,可不得好好疼著,萬一不跟他過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女人了。


    跟陳燕兒猜測的一樣,王家兄弟報警了,警察也來過了,但沒搜後山,估計連警察都不會想到她還會躲在這裏。天黑了,她慢慢地鑽出來,進廚房找了點東西填飽肚子,轉身跑了。


    夏雙秋回到陳家莊,越想越覺得自己該去找拖油瓶質問。憑什麽她要見死不救?憑什麽自己女兒要被王老大那樣的噁心人糟蹋?


    那個該死的老男人,別說女兒看不上,就算是自己這半老徐娘都看不上。


    又老又醜,還脾氣不好,不知道對女兒溫柔,哪裏能跟玉樹臨風的楚為先相提並論?


    這對比,明明是天上的雲彩跟地上泥土的區別。


    她的女兒怎麽那麽命苦?她自己又怎麽那麽苦命?


    好不容易把女兒培養的那麽出色,要文化有文化,要樣貌有樣貌,怎麽就被個天殺的王老大給糟踐了。


    該死的拖油瓶,我一定不放過你。


    天一亮,夏雙秋就從家裏出發了,怒氣沖沖地往夏振興的家裏來。


    她女兒反正已經嫁給王老大了,也不怕丟人現眼了。


    拖油瓶見死不救的行為她必須要去聲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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