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喜歡!」夏雨把頭擱在男人的膝蓋上,溫言細語的訴說,「也許我的話你有可能不信,可這卻是真的。


    婚禮那天,我鬧完以後就昏過去了。然後我就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一個夢。我夢見你站起來了,也夢見你被王娟搶走了。


    我追上去想把你搶過來,可是來了一個男的,他把我打倒在地,然後她自己也倒在了我身邊。你和王娟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了,王娟就說我到處勾引男人,讓你跟我離婚,跟著她走了。」


    楚為先眉宇間一動,心像是被人拽住了似的難過。


    難怪那天小媳婦兒醒過來以後一直抱著他哭,還說讓自己不要離開她,原來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王娟!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跟那個女人有任何交集。


    不管她使用出什麽樣的手段,他都不可能再理會她了。


    雖然他們還不是夫妻,可大難來臨時,她卻自己飛走了,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有多黑。


    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還會跟她有牽扯呢?


    「媳婦兒!夢都是假的,不要去相信。你隻要相信我就好了,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楚為先拍著小媳婦的背,像是在哄著自己的女兒。


    夏雨沒出聲,就想這樣靜靜的趴在男人的膝蓋頭上,直到永遠。


    今天一席談話,讓她得知了前世男人對自己的情意。


    感覺更應該對他好一些,這是自己上輩子欠他的,也該是她要付出的。


    此後她的心裏再無任何疑問了,一心一意跟自己的男人廝守終生,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吳婷婷服藥已經一周了,該是要做針灸的時候了。


    早上夏雨跟婆婆劉曉琴說明情況,準備下午下課後就去吳婷婷家。


    楚為先有點擔心:「那你晚上回來嗎?」


    「回來。」夏雨笑著給男人的碗裏夾了一塊煎雞蛋,囑咐他,「媽給你熬的骨頭湯中午喝一碗,晚上喝一碗。記得一定要喝,喝下去才能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好,恢復的也越來越快。為先!我看好你,爭取在過年的時候就能站起來,擺脫輪椅,我還等著帶你回去給我長臉呢?」


    吃著小媳婦夾來的菜,楚為先臉上的表情不似之前的冷硬,柔和了許多,點著頭,說了聲:「好!」


    雖然這是兒子兒媳夫妻倆說的悄悄話,可聽在楚博明和劉曉琴的耳朵裏,卻依然驚如春雷。


    過年就能站起來,擺脫輪椅,真的能這樣嗎?


    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到時候讓大院裏的人都瞧瞧,他們的兒子又能跟以前一樣健健康康,活蹦亂跳了。


    更要讓王娟的父母看看,兒子離開了他們的女兒照樣過的幸福美滿。


    到了學校,夏雨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吳婷婷,她一點都沒吃驚,很是淡定地點頭。


    輕輕地趴在夏雨的耳朵邊說:「你知道嗎?小雨!自從喝了你開的藥,再加上我每天早上按照你的要求跑步鍛鍊,我已經成功瘦了八斤了。雖然別人看不出什麽,可是我自己有感覺,褲頭都鬆了許多。照這個速度下去,我成功瘦下來的希望很大。謝謝你小雨!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以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吳婷婷是家裏的嬌嬌女,情感容易外露,說完就激動地撲在夏雨的身上。


    皺著眉頭,夏雨嫌棄地把人推開,嫌棄地道:「幹什麽?要以身相許呀?告訴你,這絕對不可能,我已婚了。」


    鬧了個大紅臉的吳婷婷坐直身體,開始跟夏雨打鬧:「誰要對你以身相許?美的你!你又不是男人。」


    「噗!」夏雨笑了,反問,「如果我是男人你就打算要以身相許了是吧?」


    吳婷婷也笑,不好意思地點頭:「嗯!如果你是男人,又還沒女人,那我一定嫁給你。」


    「不要臉。」


    兩個人正相互取笑呢?前麵傳來一句謾罵。


    夏雨和吳婷婷臉色一變,沒打算理。前麵的這位女同學也是上學期從一班刷下來的,叫劉珍珍,在班裏女同學中很有影響力。


    幾乎是那種可以充當領軍人物的存在。


    隻要她說跟你好,就能帶動全班的女同學跟你好。隻要她不想跟你好,那也可以讓全班的女同學跟你不好。


    夏雨是插班生,來這裏沒多久,也知道劉珍珍的為人。


    吳婷婷太胖,劉珍珍一直看不上眼,所以從來不跟她說話,連帶著全班的人都不跟她玩。


    自從夏雨來了,她們兩個就自成一組,玩在了一起。


    夏雨這個人也是個隨遇而安的個性,你要來跟我聊天我也能跟你聊,你要不跟我聊的話,我也不會主動去跟你聊。反正我來這裏是讀書的,放了學還得趕回去照顧自己的男人。


    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精力,更沒那個時間去圍著那些人轉。


    前麵的劉珍珍見自己的話沒得到後麵人的回應,轉過頭來,一副大姐頭的氣派。


    「以後你們兩個少在我麵前說那些不要臉的話,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


    夏雨一怔,從正在默誦的英語書本上抬頭,淡漠地瞟了眼劉珍珍,冷冷地問:「怎麽個不客氣法?打我們還是罵我們?」


    劉珍珍站起來,一把打掉夏雨手裏的書,還推了她一下:「打你又怎麽樣?罵你又怎麽樣?不要臉的臭女人,在早間晨讀上就把男人掛在嘴邊,還要不要臉?」


    「關你什麽事?」夏雨一把抓住劉珍珍的手,在她的麻穴上按了一下,厲聲吩咐,「把我的書撿起來,不然要你好看。我們兩個說話你愛聽就聽,不愛聽就把耳朵給我捂住。一遍不理你是給你麵子,還想變本加厲?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劉珍珍被夏雨按了一下麻穴,整隻手就跟有萬千螞蟻在啃噬一樣的難受。她抽回手臂一個勁兒地甩,希望把那種麻麻刺刺的感覺甩掉。


    可惜無論她怎麽甩都沒用。


    那種麻麻的被螞蟻啃噬的針刺感還是存在,特別難受。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為什麽會這樣,隻不過被那個女人拉了一下,怎麽就這麽難受了?


    難道是那個女人對她做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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